管明蘭 曉 愚
杰弗利和凱莉當即抄下特倫特的電話號碼和住址。慶幸的是,特倫特尚未離開波士頓。杰弗利他們趕到特倫特的住處,發現門鎖著。杰弗利從窗戶爬進去,沒找到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是在抽屜里發現幾張特倫特本人的裸體照。杰弗利取出其中的幾張,正當杰弗利準備離去,電話鈴響了,隨后自動答錄機傳來對方的留言:“特倫特,我是馬太,我太高興了。你干得真棒。我過會兒再給你電話?!苯芨ダ幻靼?,這個馬太是什么人,他為何如此興奮。
他和凱莉回到住處,一同商討下一步的對策。凱莉建議,何不直接給特倫特掛個電話,杰弗利問:“說什么呢?干脆就說,喂,你這個往麻醉劑里放毒的壞蛋?!眱扇讼嘁曇恍?,杰弗利拿起話筒。
電話鈴響了三遍,對方傳來溫和的聲音:“是你嗎,馬太?”“不,我不是馬太,我叫杰弗利?!薄澳闶钦l?我認識你嗎?”“當然認識。我就是紀念醫院的麻醉師。記得在手術室里發生的那件事嗎?”
稍停片刻,話筒里傳來對方慍怒的聲音:“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我一年前就離開那家醫院了?!?/p>
“我知道,”杰弗利平靜地回答,“不過,我手里有幾張閣下的照片,放大后一定十分精彩?!?/p>
“什么照片?”特倫特很惱火。
“請你還是先看看你的抽屜吧!”
對方放下話筒,過了一陣又轉回來?!拔揖婺?,哥兒們,還是趁早把我的照片送回來!”
于是,杰弗利和對方約定了碰面的時間和地點。
凱莉簡直弄不明白,為什么杰弗利一定要去見那個喪心病狂的家伙,這樣做無疑充滿了危險。當杰弗利向凱莉解釋時,凱莉說:“你根本就忽視了我不能失去你的現實?!边@時,杰弗利終于將凱莉緊緊擁抱在懷里。
約定的時間已到,他們趕到約定的地點。郊外寂靜無比。草坪盡頭人頭攢動。凱莉留在不遠處觀察動靜。遠遠地,特倫特邁著充滿自信的腳步朝這邊走來。他的一只手藏在身后。
“你就是杰弗利?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害人?!?/p>
“你照片帶來了嗎?”
“當然?!?/p>
“那好吧,”說著,特倫特將背后的手伸過來。杰弗利驚呆了,原來對方手里是一支手槍。
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尖叫。凱莉邊叫邊向這邊跑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特倫特抬起右手,只聽“呼”地一聲,杰弗利一陣暈旋。奇怪的是,他絲毫也沒感到疼痛。而是對方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血眼。接著又是一槍,特倫特完全倒在血泊中。
“怎么回事?”凱莉沖過來,大聲問。
“不知道,”杰弗利渾身顫抖。情況變得越來越糟,因為特倫特就死在他們腳下。他們完全可能被警方指認為殺人嫌疑犯。
唯一的辦法是盡快離開現場。他們鉆進汽車,凱莉發動了馬達。一路上他們心事重重。半晌,凱莉才開口,說:“我敢肯定,剛才那群人中就有職業殺手。他們是來殺人滅口的?!薄澳闶钦f,他有同謀?那有什么證據呢?”杰弗利一拍腦門?!拔艺娲?。趁特倫特的尸體尚未被當局發現,我們何不再去搜一搜他的住宅?或許會有新的發現?”凱莉搖搖頭,可腳下卻踩足了油門。
汽車很快來到特倫特家。樓上的窗戶仍然敞開。杰弗利嚴肅地問凱莉,“如果我不得不離開美國,你會怎么辦?”凱莉真誠地回答:“我將與你同行?!薄?/p>
杰弗利在夜色的掩護下,再次進入特倫特的住宅。這是一次成功的搜查。他不僅找到了30毫升的麻醉劑、藥棉和一種黃色的液體。原來這是罪犯從一個邁阿密藥販那里購來的劇毒品,它直接從蟾蜍的皮膚里提取。在一個煙缸里塞滿了百元面值的美鈔。
真相大白。特倫特與馬太(那一定是馬修)一同制造了這幾起麻醉事故,然后再從巨額賠償中撈取大把鈔票。杰弗利立即通知了自己的辯護律師倫道夫,由他領警察趕赴現場搜查取證。之后,杰弗利才將全部調查過程公諸于眾,由于尚無確切證據證實特倫特與馬修之間的關系,法庭正在做進一步調查。但他們首先宣布了杰弗利無罪,治療過失罪的宣判不能成立。經過一番拼死搏斗,杰弗利終于挽回了自己的聲譽。與此同時,他的事業與生活也翻開了新的一頁。這天,當辯護律師倫道夫遇見杰弗利,并問及他近期有何打算時,杰弗利毫不猶豫地回答:“當務之急是要同凱莉去外地度一個愉快的假期。我要努力忘掉曾經發生過的一切?!?/p>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