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田
原以為殘雪作為小說家不大可能有很多的讀者,不過,看到她居然也在《讀書》上發表文章了:《理想之光》(今年六期),并且赫然地把題目和名字打在了封面上,這樣,就不能不怦然心動,也是欣慰。真的,老覺著她不太穩妥、野路子,那樣寫小說行嗎?如今殘雪(這樣的小說家)能上《讀書》來“講用”,能不使人感到訝然又欣然嗎?
還是殘雪的風格。有一種神秘主義的氣氛,讓人驚奇的是文章一開始就能把這種氣氛烘托出來,攫住讀者。異想天開,出人意表,美麗的意象和有質地的懷疑。讀罷此文,使人又想起了“沒有出口的黃泥街”、“種在走廊上的蘋果樹”等意思,而對于殘雪意象比如無休無止地搗墻洞、吃蜘蛛、翻抽屜、挖鼻子、窺視、訕笑等,也有了新的認識。
殘雪似乎沒有變——這恐怕是大多數作家批評家忌諱的說法,有十多年了吧,認識殘雪,居然沒有變,但是,請注意,這里是指殘雪的理想、理想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