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渡河之戰（下）

根據電影《大渡河》改編

曹積三/改編 趙華勝/繪畫

大渡河之戰（下）

根據電影《大渡河》改編

曹積三/改編 趙華勝/繪畫

101 在河邊，趙劍峰舉起望遠鏡朝對岸望去，只見陡峭的石階直通到山崖上面，崖頂是敵人的工事，那便是渡口。渡河后必須沖上臺階，奪取工事。此外，沒有第二條路。趙劍峰對岳天海說：“任務相當艱巨！”

102 “團長！政委！”突然傳來燕姑的喊聲。趙劍峰讓大家稍息，轉身向肖云芳躺著的擔架奔去。肖云芳閉著眼睛，呼吸急促，生命垂危。燕姑眼淚汪汪地說：“團長，肖隊長她……”

103 趙劍峰伏下身去輕輕地叫著：“云芳同志！”肖云芳慢慢睜開眼睛，輕聲問：“你們要過河了嗎？”岳天海說：“在你面前的，就是乘第一船的戰士！”肖云芳的臉上露出笑容。

104 肖云芳望著戰士們說：“我答應過，過了大渡河要給同志們唱支歌，可是我恐怕不能與同志們一起過河了?！鄙酝Ｆ?，她輕輕地哼起來——

105 “紅軍戰旗迎風擺，高山大河腳下踩，毛主席指路方向明，總司令擎旗把路開，咿兒喲，披荊斬棘有那周恩來，披荊斬棘有那……”唱著，唱著，她的唱聲弱下去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106 岳天海悲痛地對戰士們說：“肖云芳同志為了船，獻出了生命。你們十七個人就要坐著它過河去，對面的敵人是一個營。數萬紅軍、毛主席和首長們都在等著我們的勝利消息，有信心嗎？”戰士們齊聲回答道：“堅決完成任務！”

107 沖鋒號響了，我方河岸上輕、重機槍，掩護著小船向河心駛去。敵人的火力點也都暴露出來了。趙劍峰吼道：“炮連，打掉左面的第二個碉堡！”話音剛落，敵人的碉堡升起了黑煙。

108 小船在彈雨中前進。炮彈不時地在小船附近炸開，水柱騰空，河水灌進船內，人們的衣服都濕透了。陳營長命令道：“注意掩護萬大爺！”幾個戰士用身體圍住老船工。船在波濤中前進。

109 小船終于強行靠岸，趙劍峰拿著望遠鏡數著上岸的戰士，大聲地叫著：“好，英雄們全活著，一個不缺！”

110 上了岸的戰士猛虎般沖上了石階，敵軍慌忙從上面朝下扔滾雷、丟手榴彈。爆炸的硝煙過后，戰士們從石階上爬起來又沖上去，上面又扔滾雷和手榴彈，但是石階很陡，滾雷和手榴彈從戰士身上跳了過去。

111 渡河的勇士們已沖到川軍的工事跟前，不料從敵人的工事里跳出一二百川軍，他們開始了反沖鋒。在這危急的關頭，猛然從后面傳來大聲的命令：“炮連，瞄準敵人，來個中間開花！”

112 趙劍峰回頭，見發命令的人是周恩來副主席。陣地上最后一顆炮彈飛出去了，準確地在敵群中間炸開了花。

113 岳天海來不及說話，奪過司號員手中的號，吹起了沖鋒號。趙劍峰大聲命令：“機槍，延伸射擊！”機槍響了，敵人紛紛潰散。

114 蔣介石的大渡河防線，終于被紅軍突破了。

115 紅軍占領安順場渡口的消息，使敵人大為震驚。坐鎮四川的蔣介石，慌忙召開會議，采取應急措施。

116 蔣介石望著眾人說：“聽說共軍從安順場突破了大渡河防線？”川軍總指揮劉鈞慌忙站起，答道：“卑職指揮不利，有負委座的信任?！笔Y介石含笑說：“不，不，劉總指揮在大渡河一線指揮很有韜略?！?/p>

117 劉鈞不知如何是好，慌忙說道：“只要委座下令，卑職可在24小時之內，親自拿回安順場渡口?！笔Y介石擺了擺手，說：“不，不，絕不可以。安順場渡口必須讓給共軍，這就是我們穩操勝券之所在?！迸c會者都目瞪口呆。

118 蔣介石走向帷幔，他的高參魏泉上前將帷幔拉開，露出了一大幅大渡河防線圖。蔣介石說道：“共軍一直舉棋不定，安順場這個口子一開，就會像吸盤一樣，把共軍吸住，你們看！

119 蔣介石洋洋得意地說：“安順場既不能架橋，又不便橫渡。他們只有一兩條小船，人馬一時很難渡過去。這樣一來，共軍就被大渡河攔腰切斷，而我各部會迅速趕到，將他們分割圍殲！”

120 這時，一參謀送來電報，說大樹堡共軍已向安順轉移。敵軍官紛紛贊嘆：“委座真是料事如神呵！”蔣介石更加得意地說：“好，戰機絕不可失，我命令中央軍各部，四天之內一定要趕到大渡河！”

121 蔣介石望著川軍總指揮劉鈞的副總指揮何湘輝道：“命令川軍各部立即調赴安靖壩一線，四天之內完成對北岸共軍的包圍?！彼l布完命令，突然問：“你們知道現在是幾月？”魏泉試探地回答：“委座，5月?！?/p>

122 蔣介石哈哈笑道：“對，就是這個月，石達開在安順場全軍覆沒。再過5天，就是31號，到那一天，我就要向全世界宣布，中國的赤禍已被我徹底消滅啦！”

123 在安順場渡口，岳天海正指揮過河。趙劍峰問：“老岳，劉總參謀長已經帶部隊過去了，我們好不好向總部請示一下，也過去？”岳天?；卮鹫f：“不好！”

124 趙劍峰急了：“蔣介石在調兵遣將，聽說又從富林調來兩個旅。我們在這里干等，先遣團變成后尾團啦，你去問問不行？”岳天?；卮鸶纱啵骸拔也蝗?。任務很明確了，你帶部隊休息，我組織渡河！”趙劍峰無奈地“唉”了一聲。

125 先遣團戰士們在休息待命。渡河的部隊一批批從他們身旁向河岸走去。小張突然發現了毛主席身邊的警衛員小王，他悄聲對萬細伢說：“毛主席肯定來大渡河邊了！”

126 毛主席果真來到了大渡河邊，同周副主席分析著敵情，研究行動部署。對于蔣介石不急著來奪回渡口，毛主席已猜出了其中的詭計。

127 夜里，毛主席就著油燈光，注視著地圖說：“他們是企圖把我們穩在這里，讓我們渡過去一部分，然后利用優勢兵力，逼迫我們兩岸背水作戰，分割圍殲。蔣介石要把失掉渡口的不利變為有利，看來并不蠢??！”

128 夜已很深了，警衛員小王又一次端來了晚飯，委屈地說：“主席，你們現在還沒有吃飯?！泵飨瘑栃⊥酰骸澳銈兌汲粤藛?？”小王說：“早就吃了！”毛主席拿起盤里的餅子一掰兩半笑道：“恩來，咱們來個分割包圍，把敵人殲滅掉，怎么樣？”

129 周副主席接過餅子，想了想說：“好主意，既然蔣介石要把我們穩在安順場，我們也將計就計，就做出決心從安順場渡河的樣子，然后，出其不意，去奪他的瀘定橋！”毛主席很興奮：“想得對，我想過了，你看……”

130 毛主席拿起鉛筆在地圖上畫了兩個箭頭，周副主席說道：“兩岸夾擊？”毛主席笑笑：“對，這樣一來，我們這兩岸背水作戰，就成了兩岸夾擊，把他們的有利變成不利了！”

131 周副主席沉思著說：“防守瀘定橋有一個旅，據報告那是川軍的精銳部隊?！泵飨麛嗟卣f：“把這個‘老鼠’給他調出來！”周副主席望著地圖：“怎么調呢？”

132 毛主席沉吟片刻說：“先發個電報給朱總，命令后衛部隊停止前行，就地挖工事，擺出個要打的架勢來，這樣蔣介石才會放心。還有請朱總立即回總部來?！敝芨敝飨f：“好，我去發電報?！?/p>

133 周副主席發完電報從里間走出。毛主席笑說：“讓伯承的右路縱隊先這樣?！敝芨敝飨⒖堂靼琢酥飨囊鈭D，馬上也用手指在地圖上畫了兩下：“然后再這樣？”

134 安順場渡口的河灘上，工兵連長李滔正在為架橋不成功而焦躁著。兩天一夜過去了，什么辦法都試過了，但水太急，根本立不了樁。突然，他發現周副主席來了。

135 敵機又來搗亂，一顆炸彈在不遠的水中爆炸了。周副主席毫不理會，聽完李滔的報告后說：“這么說架橋是沒有希望，是徒勞無功了？”李滔回答說：“是這樣，架也沒用！”

136 周副主席笑了：“那就繼續架。不過不要著急，適當地讓戰士休息休息?！崩钐洗鸬溃骸笆?！”可是，他望著走過去的周副主席又有些糊涂了：為啥明知架不起來，偏要去架，還不要著急呢？

137 敵人在密切注視著紅軍的動向。對于調不調瀘定守軍，存在爭議。何湘輝說：“共軍明知三五天內不能渡河，為什么還把隊伍集結在那里繼續渡呢？會不會有詐？瀘定的二○八旅不能輕舉妄動！”

138 劉鈞露出不悅之色：“不調，我軍左翼空虛，四天之內很難完成委座包圍共軍的命令?！焙蜗孑x提醒說：“率領渡河共軍的可是名人劉伯承，萬一他們溯河而上？”劉鈞大笑：“難道他們還要奪下瀘定橋嗎？”

139 何湘輝反問道：“如果是兩岸夾擊呢？”劉鈞不太耐煩地說：“老兄，太過慮了！共軍能插上翅膀飛過三百多里到瀘定橋嗎？”蔣介石的高參魏泉說話了：“依我之見，還是聽聽委座的意見吧！”

140 少頃，魏泉從內室走出，說：“委座的意思，渡河的共軍正在小壩集結，去向不明，瀘定守軍不能調動！”何湘輝頗為得意，劉鈞沮喪地說：“好吧！”

141 紅軍右路縱隊遵照毛主席的命令，向雅安疾進。

142 川軍副總指揮何湘輝老奸巨猾，提醒劉鈞說：“依我看，共軍奔雅安，怕是聲東擊西。共軍究竟從哪里渡河尚未可預料，瀘定橋不能不防?！眲⑩x卻不以為然地說：“什么未可預料，不是在安順場渡河嗎？”

143 然而，紅軍后衛部隊在大涼山挖筑工事的舉動，使蔣介石誤認為紅軍是決心從安順場渡河了。這只老狐貍，終于下令：調瀘定橋的守軍二○八旅增防雅安！

144 劉伯承立即將二○八旅離開瀘定橋的準確情報電告總指揮部。讀到電報，毛主席和剛剛趕回來的朱總司令異常興奮。毛主席望著電報說：“好，上鉤了！”

145 毛主席轉身對機要員說：“回電總參謀長，按原計劃行動，密切注意‘老鼠’回頭。還有，電后衛部隊立即撤出大涼山陣地，向安順場靠攏?！?/p>

146 趙劍峰和岳天海奉命來總指揮部接受任務。周副主席望著他們說：“這里距瀘定橋320里，沿途隘口還有敵人，三天拿下瀘定橋，任務不輕??！”朱總司令閃著期望的目光說：“你們是打硬仗的團，戰士們是好樣的！”

147 趙劍峰答道：“堅決完成任務！”毛主席在人們不注意的時候走進來。趙劍峰和岳天?？匆娒飨?，驚喜地站起來說：“毛主席！”

148 毛主席明確了任務，說：“關鍵是速度，要在敵人還糊涂的時候，打他個措手不及，擔子不輕啊。全軍都在望著你們！”趙劍峰和岳天海激動地說：“主席放心，堅決拿下瀘定橋！”

149 奪取瀘定橋的先頭部隊出發了，戰士們沿著波濤洶涌的大渡河，兼程疾進。

150 隊伍來到棧道嶺，嶺上有守敵一個營。趙劍峰舉起望遠鏡，但見懸崖峭壁，中間只有一條棧道，除此別無他路，隱隱可見山頂隘口敵人的碉堡。打吧，棧道太窄，隊伍沒法展開。不打，怎么辦呢？趙劍峰緊鎖雙眉。

151 “團長，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班吧！”老班長前來請戰。岳天海問：“你們打算怎么辦？”老班長答道：“沙馬洛嗄說他們可以從懸崖爬上去炸碉堡！”岳天海和趙劍峰同意了。

152 沙馬洛嗄鉆進棧道，抓住棧道的支柱，懸吊在空中，雙手倒換著向前攀去。為了掩護沙馬洛嗄，老班長命令萬細伢用機槍向碉堡掃射。他帶著其余的人向棧道上沖去，敵人機槍很猛，逼得棧道上的戰士們抬不起頭來。

153 沙馬洛嗄像猴子一樣靈巧，抓住一條葛藤，全身猛力一悠，蕩上了一塊崖上凸出的巨石。他迅速向碉堡接近，從腰間拿出集束手榴彈。

154 不料，敵人發現了他。機槍把他逼在一塊巖石后面，他幾次試圖沖過去，都沒有成功。隱蔽在棧道前的萬細伢焦急請求道：“老班長，讓我們去封住它！”老班長斬釘截鐵地說：“不，我去！”

155 他幾個躍進，沖上了棧道，端起沖鋒槍朝敵人的碉堡眼猛射，機槍啞了，突然，又響起來。子彈打中了老班長，但他并沒有倒下，沖著碉堡孔又嗒嗒嗒地射起來。

156 老班長手中的槍在繼續射擊，但身子卻漸漸軟下來，接著一歪，人與槍一起栽下了棧道下的深澗……

157 這工夫，沙馬洛嗄已從石后閃出，向碉堡沖去。他將集束手榴彈塞進了碉堡眼內。

158 “轟”的一聲，碉堡揭了蓋。戰士們沖上了棧道。

159 敵人被消滅了。趙劍峰、岳天海和戰士們站在懸崖邊上，脫下軍帽，向犧牲的老班長告別！

160 蔣介石在成都正做著剿滅紅軍的美夢，忽然接到報告說，共軍在安順場停止了船渡和架浮橋的活動，還有股共軍突然出現在棧道嶺，突破了守軍的陣地。蔣介石如夢初醒，驚叫一聲：“瀘定橋！”

161 蔣介石為了挽回敗局，下令撤掉了川軍總指揮劉鈞的職務，讓何湘輝接替。何湘輝受寵若驚，命令二○八旅立即回師瀘定，富林的二○九旅也同時調往瀘定增防。他向蔣介石保證：“只要湘輝在，共軍的腳就絕不會踏上瀘定橋！”

162 紅軍的右路縱隊，突然發現一路川軍鬼鬼祟祟地摸過來。劉伯承立即將這個消息電告總指揮部，同時命令部隊：改道瀘定，加速前進，截住二○八！

163 根據新的敵情，總部命令趙劍峰和岳天海：務于明天（29日）下午奪下瀘定橋。此時他們距瀘定橋還有240里路程。隊伍冒雨夜行。

164 部隊一氣走了130里。戰士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岳天海同戰士們一樣，從米袋里抓出生米放在嘴里嚼著。正欲休息一下，忽見河對岸有一閃一閃的火光?；鸸夂芸斐闪艘粭l長長的火龍。那是敵人。

165 岳天海說道：“不能休息，二○九趕上來了?！壁w劍峰叫道：“糟糕，他們打著火把，我們在暗里摸，怎么會趕過他們？”岳天海想了想說：“我們也點火把！”

166 火把點起來了。敵人從對岸用軍號來詢問他們：“是什么人？”岳天海命令司號員回答：“自己人！”過一會兒對岸傳來喊聲：“你們是啥子部隊？”萬細伢操著四川話回答：“獨立二團！”“共軍在哪兒？”“遠著哪！”

167 何湘輝帶著部隊迅速趕到瀘定橋城內，一下車，便命令川軍團長猴頭立即把瀘定橋板全部拆掉并派人打炮眼，準備炸橋。他對猴頭厲聲喝道：“你必須親自去！”猴頭連聲說道：“是！是！”

168 何湘輝抓起電話催促二○八旅和二○九旅加速行動。此時，他尚且不知劉伯承率領的紅軍右路縱隊早已趕過了川軍的二○八旅和二○九旅，已分頭將他們堵擊在瀘定城外。

169 在大渡河左岸，趙劍峰與岳天海帶著隊伍沖進了瀘定西街，撲向瀘定橋頭。瀘定橋哪有什么橋呢？只有十三根光禿禿的鐵索，高懸在兩岸絕壁之間，河中巨石參差，激浪翻騰，腳下猶如無底深淵，令人驚心動魄。

170 戰士們急切地望著趙劍峰，趙劍峰緊鎖雙眉，像一尊石像。川軍工事里，一個家伙得意揚揚地喊著：“共軍小子們，有本事過來呀！老子等著繳槍哪！哈哈！”

171 笑聲未落，砰地一槍，那家伙的帽子飛了。趙劍峰眼睛都氣紅了，說：“便宜他了！”這時，對岸傳來了敵人鑿石的聲音。趙劍峰對岳天海說：“不能等了，我領人奪橋，你掩護！”“好！”

172 一支由萬細伢、沙馬洛嗄、小張等人參加的第一梯隊迅速組成。沖鋒號響了，機槍吼起來，趙劍峰手一揮：“上！”他第一個沖上鐵索橋，勇士們緊緊跟上。

173 敵人的機槍哇哇地叫著，突擊隊員們冒著彈雨在鐵索上攀行，鐵索猛地搖蕩。突然，一個戰士中彈，掉下了鐵索，接著，又一個戰士跌了下去。

174 對岸橋頭的亭子里，何湘輝從觀察孔里看見紅軍戰士在彈雨中攀著鐵索越來越近，驚慌失措吼叫道：“瘋子，這簡直是一群瘋子！”他們命令猴頭：“快做好燒亭子、炸橋的準備！”

175 鐵索橋上，小張忽見團長的額頭上流下血來，不由一驚，雙手抓空，只剩一只胳膊掛在鐵索上。趙劍峰左手抓住鐵索，右手牢牢提起小張。

176 小張大聲喊道：“團長，你撒手吧，別管我啦！”趙劍峰猛勁一提，小張用雙腳盤住鐵索，面朝天空，背對河水繼續向前攀行。

177 何湘輝見紅軍逼近，趕緊鉆出亭子，登上汽車，命令猴頭快點火、炸橋！

178 第一梯隊的戰士沖出大火，又遇到一股從城里增援的敵人。沙馬洛嗄伏在地上，發現身旁有一根燃燒的導線，不認識是啥東西，猛一拽，還連著一個包包。

179 萬細伢離他不遠，突然發現了這情景，大喊：“沙馬洛嗄，那是炸藥！”沙馬洛嗄沒聽清，以為萬細伢要他手里的東西，于是抱著炸藥包向萬細伢跑來。

180 沖上來的川軍已到紅軍戰士們跟前，忽見沙馬洛嗄抱著炸藥包跑來，趕緊掉頭狂逃。

181 就在這時，趙劍峰飛快地從沙馬洛嗄手中奪過炸藥包，猛跑幾步，奮力將炸藥包向川軍扔去，同時對戰士們高喊：“臥倒！”一聲巨響，炸藥包在川軍中炸開。

182 紅軍沖進了街里。何湘輝登上汽車逃了。小張望著開走的汽車，遺憾地說：“準跑了個大官！”他轉身和萬細伢、沙馬洛嗄向敵人的指揮部沖去。

183 敵人的指揮部里已空無一人，只有電話的話筒垂在桌子上，里面發出嘶啞的響聲。小張一聽，里面正喊什么“香灰”，小張笑道：“什么香灰，我是紅軍戰士小張！”原來，蔣介石在電話里喊何湘輝。

184 瀘定橋的鐵索上已經鋪上了橋板，紅軍主力部隊從對岸源源不斷開過來。不多時，毛主席邁著穩健的大步走來了，周副主席和劉伯承總參謀長迎上前去。

185 毛主席一邊同他們握手，一邊問：“朱總呢？”周副主席說：“他到前面去了?！泵飨f：“該讓他休息一下?！比齻€人說著，一起從橋上走下來。

186 毛主席見了趙劍峰和岳天海，握住他們的手夸獎說：“你們跑得很快，打得很好！”又望著趙劍峰頭上纏著的紗布說：“噢，負傷了！重嗎？”趙劍峰笑著說：“擦破點兒皮！”

187 毛主席關切地問：“犧牲大嗎？”趙劍峰回答說：“不大！”毛主席嚴肅地說：“要記住他們的名字。我們的路，是踏著鮮血走過來的，為革命鋪路的戰士，永遠也不該忘掉！”

188 英雄的中國工農紅軍，在毛澤東主席的英明指揮下，渡過了天險大渡河，向勝利，繼續前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