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盆里的快樂天使

郭 裕

我有一個3歲的小表弟，他是我大姨家的小孩。

小表弟長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蒜瓣似的小鼻子，“嘟嘟”的小嘴巴，還有一顆像西瓜一樣的圓圓的小腦袋。他挺乖，挺可愛。不過，洗澡的時候就顯得格外淘氣了。

夏天的一天晚上，圓月在天上笑著，微風像一把清涼的扇子，大姨在院子里的涼席上又要給小表弟洗澡了，我和媽媽也下手幫忙。開始洗了，因為洗慣了，小表弟光著身子，歡快地跳進水盆，但不往下坐，站著，兩手像小鳥的翅膀一樣呼扇著，小腳板在水里踏著拍子，濺起一片小小的水花。大姨說，小表弟大概是有點不適應水溫，我和媽媽不得不把他按坐下來。

不一會兒，小表弟適應了水溫。不過，這時，他便開始淘氣了。兩只小手在水中悠然擺來，悠然擺去，像是在畫畫，不過他畫的是“水畫”，不見圖形，明亮的月光在水盆里微微波動。畫著，畫著，他猛地兩手在空中一拍，嘴里“哇哇”地叫著，朝我們憨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那身姿活像白白胖胖的蓮藕娃娃。笑著，樂著，他猛地用雙手重重地拍打起水來，一雙小腳胡亂地在盆中蹬著，兩手直往身上潑水，像蓮藕娃娃從水底鉆出來一樣好看，濺得我們滿身是水。他呢，“咯咯”地笑著，突然雙手掬起水來，故意往我們身上潑，弄得我們三人眼花繚亂，無法招架。我們不得不捉住他，給他身上打香皂，搓洗，小表弟還在“咯咯”地笑著，嘴里含糊不清地嚷著：“飛啊，飛啊……”這時的小表弟在盆中像一條快樂的小魚，圓圓的小肚皮，胖胖的小手，光光的小屁股，顯得格外可愛。

這時的小表弟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在洗澡，盡興地玩起水來。只見他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又坐下，一會兒又跪著。突然，小表弟停止了動作，滿臉脹得通紅，“野性”頓時沒有了，乖順多了。大姨知道“內情”，用手一摸，原來他在澡盆里撒起尿來了。直到小表弟興致盡了，玩累了，我們才算給他洗完了澡。

小表弟，一個可愛又淘氣的小表弟，簡直是澡盆里的一個快樂的小天使！

指導教師劉鳳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