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入世后的國有企業改革和發展

邊旭東(中國政法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北京 100088)

淺談入世后的國有企業改革和發展

邊旭東(中國政法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北京 100088)

隨著國有企業改革的不斷發展,加入世貿組織是我國的一項重大戰略決策,它是符合我國的基本利益和長遠利益的發展方向,增強市場競爭能力和抵御風險的能力,加快我國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過渡,使國家更廣泛地參與世界經濟和貿易體活動,增強企業國際化的步伐,在國際競爭中發展壯大,讓中國早日成為世界強國。本文從我國現狀分析了入世后我國國有企業所受的積極影響和挑戰,闡述了我國國有企業的改革對策,以及今后的發展情況。

世貿組織 國有企業 改革

我國加入世貿后,企業在資本運營領域中將獲得更大的空間和自由度,新一輪引進外資和資產重組的高峰出現,市場投資主體向多元化方向發展,分配方式亦趨多樣化,在我國十六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指出,“繼續調整國有經濟的布局和結構,改革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是深化經濟體制改革的重大任務?！奔尤隬TO對企業管理帶來的沖擊、機遇和挑戰。面臨這種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企業應怎樣抓住機遇,迎接挑戰,是對我國國有企業在入世后最深的影響?！叭胧馈睂⑹怪袊拿恳粋€企業家或企業經營管理者真正理解什么是現代企業管理,什么方式的改革手段來改變、發展我國國有企業。

1 入世給國有企業帶來的影響

1.1 入世給我國國有企業帶來的機遇(積極影響)

1.1.1 出口障礙減少,機會增加,有利于擴大企業出口

貿易自由化原則是世貿組織的一項基本原則,它要求所有世貿組織成員限制和取消關稅和非關稅壁壘,消除國際貿易中的歧視待遇,提高本國市場準入的程度。出口貿易壁壘的減少,將給我國企業出口帶來更多更穩定的機會。首先,數量限制取消對我國企業特別是對目前受出口配額、許可證限制十分嚴格而我們又有(價格)比較優勢的產品,如紡織品,更會有一個大的出口機遇。其次,關稅降低將使我國在100多個成員國中享受低稅率,這將降低出口成本,提高我國產品的競爭力,擴大產品出口的市場空間。再次,關稅減讓及市場準入的約束意味著新關稅減讓和改善后的市場準入不會被進口國突然的關稅提高或進口限制所干擾,確保了市場準入的安全和穩定,這將給我國企業出口提供更穩定的機會。

1.1.2 投資環境改善,有利于企業境外投資,進行國際化經營

入世后,我國企業在境外(WTO成員國)投資將享受國民待遇,市場準入、投資領域、股權限制等各種國外投資壁壘將大大減弱。根據世貿組織《與貿易有關的投資措施協議》,我國將享有其他成員方的投資自由化的好處。境外投資環境的改善、條件的放寬,將有利于我國企業“走出去”投資辦廠,進行國際化經營。首先,投資地域將不斷擴大,將享有100多個世貿成員國投資自由化的好處;投資行業、領域將不斷擴大,WTO成員國將按世貿規則,放開相關國內市場,允許外資進入,這將使我境外投資行業、領域進一步擴大;其次,市場準入的障礙將減少、條件將放寬,這將有利于境外投資建廠或進行購并;最后,境外企業的經營環境將得到改善,根據國民待遇原則,海外企業享有所在國的國民待遇。

1.1.3 有利于企業深化改革、轉變機制

入世有利于進一步確定企業的市場主體地位。在世貿組織中,各成員政府職能部門不具有企業屬性,不能直接介入國內外市場競爭,政府只是市場競爭規則的制定者,不是市場競爭的直接參與者。加入世貿組織,客觀上要求政府不能代行企業職能,企業也不能代行政府職能,這將有利于解決我國國有企業政企不分、目標多重、不能真正自主經營、自負盈虧地在市場中獨立運作的問題,還國有企業以“企業”本性和市場經濟主體的身份與地位。入世有利于企業建立符合市場經濟規則的經營機制;世貿組織的基本原則、協定協議都是建立在以市場經濟為基礎、市場導向為前提條件下的。據此,成員國政府不能扭曲市場競爭,人為干預市場交易[1]。入世后,國內市場將進一步開放,市場機制將更加發揮作用,政府的補貼、價格支持等保護措施將逐步取消,市場競爭將更加激烈。就迫使企業面對市場,依靠市場,適應市場,按市場規則辦事,在市場競爭中求生存、求發展。入世有利于企業建立現代企業制度。入世后,企業作為市場競爭的主體,將在外部壓力和內在動力的驅使下,按照市場經濟規律,盡快建立產權明晰、權責明確、政企分開、管理科學的現代企業制度,深化企業內部改革,從體制、機制上保證企業按市場規律運作,在國際競爭中不斷發展。

1.1.4 有利于企業加速發展、提高競爭力

入世就代表中國經濟將以全新的姿態與世界經濟同步,在提高本國生產力,擴充企業實力的同時,促進企業內外結構的轉型。對外方面:促進企業對外交流,加強多行業、寬領域、同部門的相互借鑒、相互合作。促進企業發展,在經貿往來地區間,樹立品牌意識,維護地區、本企業的產品研發的知識產權和專利保護,提升企業產品的競爭力和占有率?！叭胧馈焙筇岣咂髽I在營銷策略、營銷方式等水平,更近距離借鑒,搭載世界“高、精、尖”領域的銷售模式,拓寬海外產品市場。對內方面:通過借鑒國際市場和同行業產品交流,促進產品的研發速度和技術水平;在注重本企業產品質量的同時;提高產品的知識性、技術性含量。目前的市場競爭就是企業“軟實力”的競爭,“軟實力”是企業商業模式與價值、社會責任、品牌信譽、企業歷史文化、內部系統化、創新拓展能力等方面進行了綜合界定。如注重企業的生產力,至關重要的是技術人才的管理和儲備,吸收和引進高端人才不僅能加快技術革新,提高產品的升級換代,注重市場提升產品的衍生品,與時俱進;還可以在企業文化的傳承中,不斷創新理念和開拓管理水平,集結研發技術團隊,促進企業的快速發展,提高競爭力！

1.2 入世對企業的消極影響

1.2.1 關稅減讓與非關稅壁壘的取消,將會使大量進口產品涌入國內市場,對許多行業的企業帶來較大的沖擊和影響

首先,減讓進口關稅對某些行業的企業沖擊較大。缺乏競爭能力的某些行業或產品,如汽車及零部件和部分化工品等,關稅降幅較大,將承受較大的壓力。其次,減少、取消配額、許可證等非關稅措施將使一些競爭力弱的產品失去保護,給這些產品生產企業造成沖擊。我國目前實行上述非關稅措施保護的有幾百種工業品,主要是汽車及零部件、石化和機械等行業中競爭力較弱的產品。[2]失去非關稅措施保護后,國外同類產品如大量涌入,將對這些產品生產企業形成較大沖擊。

1.2.2 投資壁壘的削弱、投資環境的改善,將會使更多的外國跨國公司來華投資,使國內企業承受更加激烈的競爭壓力

入世后,成員國的外國投資者在我國將享受國民待遇,政府的與WT0原則不符的投資措施(當地成份、貿易平衡,東道國產品指令、外匯管制、本地銷售等要求)將取消;我國將逐步放開允許外資進入的領域(流通、服務、金融保險等)。投資壁壘的削弱、投資領域的放寬,將會使更多的外資進入我國,更多的外國跨國公司來華投資,使國內企業承受更激烈的競爭壓力。

(1)外國企業將加大對重要行業、企業的投資力度,并力圖掌握經營控制權[3]。入世后,國際企業將以獨資、合資、控股等方式,對國內企業進行收購、合并。選擇的目標則鎖定國內知名度、信譽度、歷史發展較高、較為成熟的企業。通過兼并國內企業達到行業的壟斷,并以中國為材料、勞動,產品輸出的原產地,因地區、地域價格差來賺取豐厚利益,積累資本。

(2)外資產品將進一步擠占中國市場?？鐕緛砦覈顿Y的主要目的在于看好我國潛在的龐大的國內市場,盡管外資企業進入中國為期不長,但已在中國經濟領域占據了很大的比重。在許多領域外資已充分進入,外資產品占有很大的市場份額。入世后,外資企業、外資產品將進一步增多,這些產品在質量、品種、款式、價格等方面都具有很大優勢,我國企業將面臨著產品國內市場份額進一步下降的危險。

(3)國內品牌將受到沖擊?？鐕緸槌晒Φ赝瓿蓪ν馔顿Y,一般都要樹立自己在全球的品牌形象。來華投資時,它們總是選擇知名度高、實力強、潛力大的企業進行合資,憑借自己的資金和技術優勢,要求中方將商標轉讓給合資企業,再利用國內企業的經營渠道和市場將合資產品的品牌或自身品牌打入中國市場,待合資產品或外資產品的品牌逐漸被市場接受后,再把中國商標“打入冷宮”,最終壟斷中國市場。入世后,外國企業及其產品、品牌將更多地涌入中國市場,國內品牌將面臨巨大的沖擊。

(4)流通領域、新興產業將面臨考驗。入世后,我國將在規定期限內基本放開國內經營權和進出口經營權,逐步取消對外資設立分銷企業的地域、數量及股權比例限制。開放流通領域,外國大型商業企業將會大量涌入國內市場,建立大型連鎖超市、倉儲式綜合商場,對國內批發及中小零售企業會造成沖擊。外國企業在中國建立分銷體系,對我國生產同類產品的企業也會形成沖擊。入世后,國內一批新興產業將被迫對外開放(如金融、保險、電信等領域)[4],跨國公司資本將進入這些領域,設立獨資或合資企業,這將使國內企業受到競爭的強大壓力,直接沖擊國內品牌的占有率和中國企業的地位。

2 國有企業職能的轉變

企業迎接入世機遇與挑戰的根本對策是深化改革,加快發展,提高競爭力。此外,企業還要采取適應新環境的企業競爭戰略,利用世貿組織的有關協定條款尋求保護對策。[5]

2.1 深化國有企業改革,構造參與國際競爭的市場經濟的主體

政企分開,國有企業及其出資人以“企業”和“出資人”性質,實現國有資產的市場化運行。促進國有企業向市場經濟微觀主體轉變,還其以企業性質,賦其以企業法人地位,企業要真正成為以營利為目的、具有獨立經濟利益的自主經營、自擔風險、自我發展的企業法人,按市場經濟規律運營發展。

2.1.1 建立國有資產管理運營體系

政資分開還國家(所有者代表)以出資人性質,其出資人代表(機構)象其他股東一樣,作為市場經濟微觀主體的正常、理性、單純出資人,追求出資人利益,追求國有資產的保值增值,實現國有資產的市場化運營。途徑是深化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成立國有資產管理機構和國有資產經營機構,建立國有資產管理運營體系。

2.1.2 建立科學的產權制度,確立國有企業法人地位,保障國有股東權利

構造“投資者擁有企業,企業擁有財產”的現代產權結構,在確保國有資產管理和企業良性發展同時,制定和完善企業法人的法律地位和企業管理職責,維護法人、董事會、監事會權利配屬關系,保證其在企業管理中“屬人”、“屬地”的合法性。

2.1.3 完善公司法人治理結構

落實股東大會制度。這是完善法人治理結構的基礎。切實落實股東大會的權力,建立對股東大會及大股東的制衡機制。進一步規范、完善董事會制度,這是完善法人治理結構的關鍵。要落實董事會職權;正確劃分董事會和經理職權,理順董事會和經理關系;從制度上保證董事會職權由董事會集體行使;優化董事會成員結構;強化董事義務和責任;強化監督機制,特別是加強監事會的監督。完善對企業經營者的選拔、激勵、約束機制。深化企業內部改革,轉換企業經營機制。要在明晰產權關系、建立法人治理機構的同時,深化企業內部改革,轉換企業經營機制,最重要的是要形成企業優勝劣汰、職工能進能出、經營管理者能上能下、收入能增能減的機制。

2.2 推進國有企業戰略性改組,優化參與國際競爭的企業組織結構

要從戰略上調整國有經濟布局和改組國有企業。要改變國有經濟分布過寬、戰線過長、力量過于分散、整體素質不高的狀況。國有經濟要有進有退,有所為有所不為,在關系國民經濟命脈的重要行業和關鍵領域占支配地位。其他行業和領域可以通過資產重組和結構調整,集中力量,加強重點。國有經濟的主導作用既要通過國有獨資企業來實現,更要通過發展股份制、探索國有控股企業和參股企業來實現。要實施大公司、大集團戰略,培育應對入世參與競爭的國家隊。要通過聯合、重組、合并、收購、上市等多種資產運作形式,著力培育一批實力雄厚、競爭加強的大型企業和企業集團,有的可以成為跨地區、跨行業、跨所有制和跨國經營的大企業集團[6]。要發揮這些企業在資本運營、技術開發、國內外市場開拓等方面的優勢,使其成為國民經濟的支柱和參與國際競爭的骨干力量,也要著力解決組織結構不合理、集中度低的問題,加快企業聯合重組的步伐,通過提高集中度增強競爭力。要放開搞活國有中小企業,促進多種所有制中小企業的發展。要繼續采取改組、聯合、兼并、租賃、承包經營、股份合作制、出售等多種形式,放開搞活國有小企業。要積極扶持中小企業、特別是科技型企業,使它們向“專、精、特、新”方向發展,同大企業建立密切的協作關系,提高生產的社會化水平。

2.2.1 樹立企業是技術進步主體的觀念,提高企業的技術進步意識

企業應成為技術創新技術進步的決策主體、投入主體、研究開發主體、承擔風險主體。企業要增強技術進步意識,充分認識技術進步對創造經濟效益、提高競爭力進而對企業生存發展的至關重要性。

2.2.2 建立健全企業技術創新體系

企業要建立技術開發機構,提高自主研發能力,同時技術開發創新要同引進技術、消化吸收相結合,提高技術創新的起點。加強生產制造體系,使技術開發和技術改造結合,加大新技術的轉化能力,加速科研成果向現實生產力的轉化。完善市場開拓體系,以市場為導向推動技術進步,搞好創新產品的市場定位,加大新產品的市場開發力度。建立社會支撐環節,鼓勵科研機構、大專院校的科研力量進入企業,推動產學研結合。

2.2.3 完善企業技術進步運行機制

首先,信息機制,要廣泛收集整理、分析研究同本企業相關的國內外技術和市場信息,為技術創新提供源頭。其次,科學決策機制,要建立科學決策的組織和程序,進行技術創新、技術進步的科學決策。再次,人才培養與激勵機制,一方面要“筑巢引鳳”,通過良好的工作環境、待遇、獎勵激勵措施引進人才;另一方面要加強人才培養,提高企業員工技術素質。最后,投入保障和法律保障機制,要充分利用現有政策,多渠道籌集資金,保證技木創新、技術進步的投入。依法保護企業的知識產權、技術秘密。[7]

2.3 強化企業管理,提高企業科學管理水平

2.3.1 加強企業發展戰略研究,制定正確并富有特色的經營發展戰略

企業要面對市場、適應市場,做好戰略環境調查分析,包括宏觀環境分析、行業環境分析和企業實力分析,在此基礎上,形成正確完整的經營發展戰略。經營發展戰略要與國家“未來五年規劃”相協調,根據目前發展現狀,確定企業現有的立足點、出發點,分析企業占據市場產品的氛圍。規劃符合企業產品策劃(包含收購原材料、企業前期投入成本、加工成本、成品利潤等)和未來投放產品量、銷售種類、拓展市場渠道、前期探索未來市場潛力及發展規模。并在基礎上研發產品的衍生品,使產品更加與市場、時代同步。由于現階段,國內外生產力的不斷發展、技術水平不斷提升;在提高產品市場占有率的同時;切忌高投入、低質量、全覆蓋的銷售模式;按照市場當前發展狀況,適時調整產品投放量;定期市場調研,開發衍生品來規避風險。在提升企業科學管理的同時,強化風險規避方法,這些都離不開企業前期的戰略規劃。

2.3.2 加強營銷管理,創立企業品牌

加強企業營銷手段,提高產品市場的占有率,是企業開創品牌最有利的手段。除了以市場發展要求為主導,根據消費者實際需求進行生產銷售。還可根據消費群體的消費水平,所需檔次和區域規模的不同,按需銷售、配送,滿足不同人群和消費層次的需求。同時,在固定市場份額和銷售規模的條件下,提高和鞏固產品質量,根據市場的不斷變化,開展多種營銷方式;如增加電子商務的平臺,產品“線上”和“線下”同步銷售。電子平臺增設顧客對產品意見、期望和要求。在推廣新產品的時候,可在作為“產品”的贈品,可作為開拓市場、測試和反饋消費者的依據,在后期研發中完善產品。在做大、做強企業品牌的同時,也可根據自己的拳頭產品、過硬品牌,可尋找外資共同研發、控股或海外投資建廠等方式,打開國際市場渠道,搶占市場份額。

2.3.3 強化基礎工作,抓好成本管理、財務管理和質量管理

要強化管理的基礎工作,健全、完善各項規章制度,要狠抓管理的薄弱環節,重點搞好成本管理(原材料成本、收購成本等)、資金管理。重視和廣泛采用現代管理技術方法和手段來,總結過去行之有效的管理經驗,不斷賦予新的內涵。推廣和借鑒先進企業的管理經驗,積極吸收、借鑒海外企業的現代管理方法。如派企業管理人員海外留學、進修,增加和提高專業知識水平,派駐或考察國際同行業企業,部門,提高管理者經營管理水平,提高層次,拓寬眼界。

2.4 掌握并利用世貿組織的規則和有關協定條款謀求發展,尋求保護對策

2.4.1 利用世貿組織的規則,抓住“入世”的機遇,謀求企業外向型發展

具有出口優勢的企業,要利用世貿的減讓關稅取消非關稅壁壘的原則,抓住機遇,擴大出口。如我們的紡織品、服裝、箱包、機電產品等。在出口中,可利用世貿組織的規則,維護自己的權益。具有海外投資比較優勢的企業,可以利用世貿組織的最惠國待遇、國民待遇、投資自由化原則,積極實施“走出去”發展戰略,到境外投資辦廠,從單純商品輸出向資本輸出、跨國經營轉變,利用國際國內兩種資源、兩個市場,拓展發展空間。在境外投資中,可利用世貿組織的規則,維護自己的權益。

企業還可以變“入世”的挑戰為機遇,在挑戰中尋找機遇。利用外資進入增加、外國投資者之間競相選擇中國合作伙伴的機會,爭取有利的合資合作條件。

2.4.2 利用世貿組織的有關協議條款,尋求保護對策

國內企業利用世貿組織的一些條款,積極向有關部門反映企業意見,通過府部門采取世貿組織規則允許的保護措施,而尋求保護,以爭取有利于企業發展的環境條件。

(1)利用反傾銷、反補貼條款。當外國產品傾銷進口時,受影響的企業可申請國內當局征收反傾銷稅;當外國產品補貼進口時,受影響的企業可申請國內當局征收反補貼稅。

(2)利用保障條款。在外國產品進口大幅激增、進口增長是由于意外情況的發展及履行總協定義務的結果,進口增長對國內工業造成嚴重損害或嚴重危脅的情況下,企業可申請本國政府對該產品的進口采取緊急措施,本國政府可暫時背離其義務以及對其面臨困境的生產者提供更多的保護。

(3)利用幼稚工業保護條款。認為本行業剛剛建立、尚不具備競爭能力,進口將沖擊、阻止本行業發展的企業,可以向有關主管部門提出采取必要的保護措施。

(4)一般例外和安全例外措施?？倕f定規定了一般例外條款,即締約國為維護公共道德,保障人民和動植物的生命或健康,為保護本國具有藝術、歷史或考古價值的文物等,可以采用或加強例外措施?？倕f定還規定了安全例外條款,即締約國為了國家安全利益等可以采取例外措施。企業也可利用這些條款尋求保護。

3 國有企業的未來發展

3.1 改革國有企業監督機制

“建立權利、義務和責任相統一,管資產和管人、管事相結合的國有資產管理體制,與年薪制、政績評價,升遷掛鉤[8]”,我們應朝著這個方向去開展監督機制的改革。我們知道由于企業的所有者幾乎是唯一的企業經營的風險承擔者,當勞動者與經營管理者可以分毫無損地逃離企業時,資本所有者往往遠處逃身,而必須留下來承擔各種經營的市場風險。在這種情況下,要使國有企業的經營者——經理為國有資產保值增值努力,就應建立權利、義務和責任相統一的機制,包括激勵機制,讓他們參與分盈或分配剩余權,在虧損時讓他們承擔相應的經濟損失,而并非只以應負“領導責任”、“主管責任”等等說法。

3.2 建立良好的國有企業監督協調機制

1999年中央提出了要對縣級以下黨政領導干部(現已推廣到縣級以上干部)及國有企業及國有控股企業領導人員開展任期經濟責任審計的規定。經濟責任審計就是對正職領導在管理職責范圍內經濟責任履行情況進行檢查和評價,以便解除或追究有關經濟責任,并以此作為評價任用干部的一個依據。這項工作主要由審計部門承擔,涉及部門包括紀委、監察局、組織、人事部門等。聯席會議商定年度經濟責任審計計劃,協調聯席會議成員單位之間的工作關系,通報經濟責任審計結果情況,研究、解決經濟責任審計過程出現的問題。由于有聯席會議這個各成員部門溝通協商的機制,經濟責任審計開展兩年來,盡管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但大部分問題都能通過聯席會議研究、探討、解決問題或者得到各方的諒解。借鑒經濟責任審計工作聯席會議制度這一成功經驗,我們相信一定能重新整合各國有企業監督部門的合理運作渠道和方式,建立有效的復合監督協調機制,形成多渠道、多層次的監督合力,實現不同體系的監督檢查結果共享,構筑立體監督防線。

3.3 建立有效測控國有資產的系統,及時預警國資被侵蝕或流失

在立體監督框架下,各部門的信息要互通,共同建立一個測控、考核國有資產保值增值的信息資料庫,平時注意搜集、積累、整理、分析、評價,對國有企業資產進行動態管理,但某一指標出現異常,就跟蹤監督,追究原因,以便及時采取糾正的措施,輔之以舉報受理、通報曝光等制約手段。這個系統還應以腐敗問題易發、高發、多發部位和環節為著力點,即當有特權單位向國有企業投資時,或參股、集資、分配和產權流動時,系統將向國資部門報告并加強測控,加大源頭預防和治理腐敗的工作力度。

3.4 大力培養內部監督主體,搞好事中監督

完善董事會、監事會、企業黨委會和職代會的“四會”制度是培養內部監督主體的主要內容。董事會要公司或企業設立的章程,依照有關法律、行政法規和政策規定;并由全體董事組成的業務執行機關,負責公司或企業進行業務的經營活動整體指揮與管理。監事會則完成監督的董事會的成員的行為是否有違規公司章程的條款,監督董事長的選舉工作等。黨委會和職代會都是以健全和完善企、事業單位監督管理部門,落實職工代表大會為基本形式的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制度,實行民主評議企業領導人員制度。尤其對涉及職工切身利益和企業利益且容易發生權錢交易的物資供應、投資聯營、干部任免、產品銷售、資金使用和工程項目承發包等部門與崗位,必須要公開辦事內容、辦事依據、辦事程序、辦事結果和辦事紀律,增強權力運作的透明度。

3.5 加快建立電子政務,增強國有企業管理透明度,發揮公共監督作用

有資產歸根結底是人民的,應發動廣大人民群眾共同保護屬于自己的資產。因此,政府應加快建立電子政務,不但可以全面提升監管水平,而且還可以通過政務信息網絡平臺,拓寬網上公共監督渠道。同時,還應增強國有企業管理透明度,如國有資產所有權轉移應盡可能采用市場經濟的運作方式,堅持公開、公正、公平的原則,通過招投標、拍賣實現轉移。我們還應建立健全政務公開、聽證、質詢、復議、新聞發布等制度,進一步發揮公共監督和新聞輿論監督作用,從源頭上防治腐敗,將不法分子繩之于法,保證國有資產的保值增值。

[1]埃莉諾·奧斯特羅姆、拉里·施羅德和蘇珊·溫著.《制度激勵與可持續發展》.毛壽龍譯,上海三聯書店,2000年版.

[2]查爾斯·沃爾夫著.《市場與政府:權衡兩種不完善的選擇－蘭德公司的一項研究》.謝旭譯.中國發展出版社,1994年版.

[3]丹尼爾·耶金和約瑟夫·斯坦尼斯羅著 《制高點－重建現代世界的政府與市場之爭》.段宏等譯,外文出版社,2000年版.

[4]戴維·奧斯本和特德·蓋布勒著《改革政府:企業精神如何改革著公營部門》,上海東方編譯所.上海譯文出版社,1996年版.

[5]宋世明等譯.《西方國家行政改革評述》,國家行政學院國際合作交流部編譯,國家行政學院出版社,1998年版.

[6]吳錦良著.《政府改革與第三部門的發展》P30.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7]寧騷著.《行政改革與行政范式》,刊載《新視野—(1998年第3期)》.

[8]陳麗潔.《加入世貿組織對我國企業的影響》.《全球科技經濟了望》.2004.8,中國科學技術信息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