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呢喃(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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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雁物語(二章)
雁呢喃(浙江)
我是追隨一朵云彩而來的,到這里,它就一閃而過,拂過眼前的,只有長長的水袖。
石天窗敞開著,連接天上人間。一匹白馬飛奔而過,后面還跟著一匹馬,在我的頭頂,在半空之上。
無邊的綠色將我托起,徐徐上升。雨紛紛落下,透明,柔暖,綿綿不絕,傳遞一些心跳,一些耳語。
當煙雨將我的發絲羽化,我就成了一只千年的歸雁。
呵,此刻,遠遠地,我就站在石天窗的一旁。
我被云霧指引,看見兩塊并立的巨石,它們的頭顱,漸漸靠攏,是否用了千年的光陰?
我被野鳥的情歌指引,聽到它們的心跳,在山間悠悠回蕩。
當我走近云關,被一陣山風裹攜,一點點輕盈,舒展。在漫上來的云霧間隨波逐流,就忘記了前世今生。
云關,它用一滴水的柔軟,點化我所有的硬,每一個細胞,都擁有了嶄新的綠色,歡暢地呼吸。我愿意在山間飛翔,做它們,在藍天上放牧的羊群。更愿意坐下來,坐成這里的一塊石頭,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