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話聲調試驗

何治春

摘 要：米哈伊爾·米哈伊洛維奇·巴赫金作為20世紀前蘇聯特殊的思想家、語言學家、文藝理論家、符號學家以及哲學家而被后世尊崇。以至于人們已經把巴赫金作為一種理論來研究和解析。其研究總結出的各項理論以及語言歷史詩學概念都成為了后人不斷學習和探討的經典。然而，巴赫金作為文化大家本身的人生也充滿了傳奇。本文淺析了巴赫金三次人生轉折，力圖彰顯大師的傳奇一生，以求更好地理解巴赫金理論。

關鍵詞：米哈伊爾·米哈伊洛維奇·巴赫金 理論 轉折

一、前言

長寧縣位于四川省宜賓市，是四川省宜賓市代管縣，位于四川盆地南緣，宜賓市腹心地帶。關于長寧話的語音研究主要集中在音系方面，楊時逢（1983），李冬梅（2009），馬菊（2011）都有過深入研究。但目前還沒有專門對長寧話聲調進行實驗語語音學考察的文章。

二、方法

（一）發音人

本實驗有三位發音人，分別來自緊靠長寧縣城中心的三個鄉鎮，發音人均為老年男性。三人都認為其口音能代表長寧話口音，三人具體信息如下：

（1）伍仕海（記作W），65歲，長寧縣長寧鎮人，初中學歷，退休小學教師。

（2）劉顯華（記作L），71歲，長寧縣竹海鎮人，高中學歷，農民。

（3）鄭紹林（記作Z），71歲，長寧縣老翁鎮人，高中學歷，退休小學教師。

（二）語音材料及分析

本實驗采用上海師范大學開發的Fieldphon田野調查軟件，并以社科院語言研究所的《方言調查字表》3600字為讀例材料。每位發音人都依次讀完3600字的材料，然后在Fieldphon里進行聲韻調切分。本實驗的各個分項目的字音都從這10800個字音庫里挑選。語音分析和語音信息提取我們都采用Praat語音分析軟件，并在Excel中進行各項計算和繪圖。

三、長寧話的聲調

長寧話有5個聲調，分別是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和入聲（為方便我們分別記作T1、T2、T3、T4、T5）。聲調是音高的一種表現，他由基頻（F0）來定義。本小節的聲調實驗，就是建立在對各個聲調的F0的分析的基礎之上。在聲調實驗中，例字的選擇 “韻母以單元音韻母a、i、u為佳，聲母以清不送氣的p、t為宜”（朱曉農，2008），但如果沒有合適的例子，我們就用零聲母音節代替，但韻由于音節過少無法替代，最終我們只用六個來進行分析。之后，我們在Praat中對每個音節的基頻進行切分，將基頻按聲調時長等分為10份，并記錄下聲調的據對長度，這樣我們可以依次得到11個基頻采樣點。再一次進行如下步驟：（1）提取每位發音人每個聲調10個例字中每個例字的11個采樣點上的基頻；（2）在（1）的基礎上求每個聲調11個采樣點的基頻均值；（3）求出每個發音人T1-T5的共55個采樣點的對數值，并求其均值和標準差；（4）最后對每個發音人的數據都進行對數z-score歸一化處理。

（一）三位發音人聲調等長時間圖

在完成上小節的五個步驟后，我們得到L、W、Z三人各個聲調的基頻LZ歸一化數據（數據省略）。在此基礎上，我們分別繪制出三人聲調等長圖和三人LZ值平均后的長寧話聲調圖（見下圖一）。

聲調等長圖中，縱坐標為發音人LZ值，每個圖的縱坐標都標出發音人LZ值得最大值和最小值（圖四縱坐標取的是最大均值和最小均值），并將縱坐標五等分，以此對應通行的五度標調法，我們可以輕松地從圖中讀出相應的聲調調值。橫坐標是每個聲調的11個平均采樣點，從1-11分別與該聲調的時間延展相對應。

綜觀長寧話聲調，主要有如下特點：（1）長寧話有五個聲調，分別是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和入聲，其調值分別是45、31、51、24和35；（2）長寧話調型有升調和降調兩種調型，沒有曲折調。其中有三種升調，分別是陰平，入聲和去聲，在五度域以平行狀態形成高升、中升、低升三種對立，三者的調體不互相交叉；有兩種降調，分別是上聲和陽平，上聲是高降調，調體貫穿整個音域，陽平是中降調；（3）從數據和聲調圖上來看，長寧話的每個聲調與時間在二維空間的趨勢線并不是簡單的線性關系，而往往是多項式的關系，而且多項式趨勢線與聲調原型基本是重疊的，沒有特別特出的點，各調的二次多項式分別如下，陰平：y =-0.0266x2 + 0.4535x-0.7483，陽平：y = -0.0457x2 + 0.2654x-0.5708，上聲：y =-0.0695x2 + 0.4129x + 0.8465，去聲：y = 0.0002x2 + 0.1481x - 1.6369，入聲：y = -0.0184x2 + 0.3885x-1.2622 通過上述方程式，我們完全可以將這些聲調高度還原出來。去聲二次項系數接近于0，其聲調接近于直線；（4）陽平和上聲帶有曲拱性質，作變體處理，不改變聲調的基本調型。

（二）長寧話聲調主體分布圖

上節中我們繪制出了長寧話聲調的聲調等長圖，但“如果只畫出平均值曲線，一是反映不出來發音的多樣性和復雜性，二也看不出來其數據對于平均值的離散傾向和程度”，因此， 我們通常所作的聲調調型曲線不應只看成是一條線，而應作為一條帶狀包絡線的中線或主線，圖五是長寧話每個聲調每個采樣點的均值加減標準差得到的長寧話聲調包絡圖。標準差是重要的統計數據，它表示一組數據對于均值的離散程度，用這種方法計算出的聲學空間的范圍可以排除一些偶然的個別因素，從而概括出反映普遍規律性的聲調的主體分布表現。（石峰，2008）

圖二可以進一步認清長寧話聲調的本質。

陰平調是一個升調，完全位于調域上部，其起始點的LZ值為-0.13，末點為1.09。其聲調曲線在第1-5時段內較陡，斜率較大，為陰平調的上升段。且該段標準差大，在第四點上達到0.24，證明在上升段LZ值離均值離散度大，這段長寧話陰平的不穩定段。上升5-10段內斜率較小，甚至有幾點接近0，是陰平的平穩段。同時該段標準差較小，皆在0.1左右，8、9兩點上甚至只有0.05、0.06，證明陰平的平穩段是該聲調的穩定段。

陽平調是一個降調，調體跨越四個調域，從第1度跨到第4度，其中1-5點在第4度內，但由于折五個點并沒有超過半度，所以整個聲調調值仍然記作31調為宜，而非41。陽平調起點LZ均值為-0.34，末點為-3.12，并且首點和末點的標準差最大到達0.26和0.56。第八點時分界點：聲調標準差從起點的0.26開始減小，第八點時為最小的0.10，之后又逐漸增大，達到末點最大值0.56。

上聲調是一個高降調，跨越了1度和5度。其起點LZ平均值為1.20，標準差為0.05，末點LZ平均值為-2.93，標準差為0.37。長寧話上聲的一個最大特點是聲調極其穩定，與其他幾調相比，上聲的聲調包絡線很集中，從首點到第10點標準差都不超過0.15，各點標準差很均衡，差距小。只有在調末的低調處有些不穩定，離散度大。

去聲調是一個微升的低升調，聲調主線跨越了3、4兩度。其起點LZ均值為-1.43，標準差為0.17，末點LZ均值為-0.11，標準差為0.30。由于去聲聲調起點下限值可以是2度，故去聲我們可以記為34，也可以記成24調。 該調的平均標準差比其他聲調大，聲調穩定性相對較差，離散度大，中斷尤甚，在第六點達到最大值0.32。

入聲調是一個中升調，聲調主線跨越了3、4、5三域，記為35調。起點LZ均值為-0.88，標準差為0.27，末點LZ均值為0.80，標準差為0.2。入聲調后段離散度較大，不太穩定。雖然入聲同陰平一樣末點都落在5度上，入聲的末端要比陰平的末端低不少，這發音人的發音上也可以明顯感受出來。

總之，由圖可知，長寧話的陽平和上聲皆為降調，二者相同之處是二者聲調前段經歷一個微升，形成“凸”狀，之后再下降，二者末點的值幾乎可以看做是相等的；不同之處在于上聲起點高，陽平起點低，且前者下降段斜率大于后者。陰平、去聲和入聲都為升調。

（三）長寧話聲調絕對時長圖

在數據提取時，我們分別記錄了每個發音人每個聲調的絕對長度值，我們將所有發音人每個聲調的絕對長度取平均值，這樣就得出長寧話五聲的絕對長度平均值，長寧話三個發音人五個聲調的絕對時長平均值為：陰平401ms、陽平432ms、上聲365ms、去聲500ms、入聲467ms。根據這個聲調絕對長度的平均值，我們可以以此確定每個聲調11個平均采樣點上的具體平均絕對時間，再將所有發音人的T1-T5的LZ值進行平均，得到長寧話所有發音人基頻LZ的平均值表。

根據以上數據（具體數據省略），每個聲調分別以各采樣點絕對時長作為X軸數據源，以LZ歸一值作為Y軸數據源，繪制出帶圓滑曲線的聲調絕對時長散點圖（見圖三）。從圖三我們可以得出長寧話各聲調絕對時長關系為：T4>T5>T2>T1>T3。

參考文獻

[1] 楊時逢.四川方言調查報告[M].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84.

[2] 李冬梅.宜賓長寧話音系研究[D].四川師范大學，2009.

[3] 石峰.實驗音系學探索[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

[4] 馬菊.瀘州等八縣市方言音系調查研究[D].四川師范大學，2011.

[5] 周及徐.從移民史和方言分布看四川方言的歷史—兼論“南路話”與“湖廣話”的區別[J].語言研究，2013.

[6] 中國社會科學研語言研究所.方言調查字表（修訂本）[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1.

[7] 朱曉農.語音學[M].商務印書館，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