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海千層浪 情歌逐云飛
——讀蘇柳網絡愛情詩集《飛吻無痕》

文/于春詠

愛海千層浪 情歌逐云飛
——讀蘇柳網絡愛情詩集《飛吻無痕》

文/于春詠

這是一灣在河之洲，當我淌過那激情的河水，滿眼春色里，是雎鳩的鳴唱！這是一塊玫瑰盛開的芳草地，當我推開那纏繞著藤蔓的柵欄，撲面而來的，是濃情密愛的馨香。這個美麗的地方雖然存在于虛擬的網絡世界，卻和伊甸園、桃花源一樣，讓我們每一個走近它的人流連忘返。這里的門牌號碼是：http://blog.sina.com.cn/u/1309020814，是的，這里就是著名詞作家蘇柳的“情歌釀造坊”——《飛吻無痕》。

我是在《飛吻無痕》已經發到一百多首歌詞的時候，才偶然瀏覽到它的。一讀起那些發燙的詩行，就被它智慧的文字、機巧的意趣和高尚的審美情調所吸引。那時，《飛吻無痕》幾乎每天都有新作出來，我每天下班回家后，忙完了雜事，總要打開筆記本電腦，然后靠在沙發上輕輕誦讀上幾首，頓覺口角噙香，煩勞盡釋。那美詞的意境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際，常常就帶進了那一夜的夢鄉。就這樣，當《飛吻無痕》到了三百首的時候，我猜想，蘇柳怕是要寫滿三百零五首，合《詩經》之數后就罷手吧？真想叫它“不用……停，不用停，繼續！”幸運的是，飛吻一直在繼續，情歌沒有駐足，進入2016年的紅五月，它竟然發到了1161號作品了！就憑這個數，說它是中國情歌史上的NO1，恐怕也不為過吧。

愛是詩歌的源頭，是音樂文學永恒的主題，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從古羅馬卡圖盧斯的“我的蕾絲比亞，愛吧，給我一千個吻吧，再給一百，然后再添上一千，再添一百，然后再接上一千，再接一百，讓我們把它湊個千千萬萬……”，到裴多菲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人類創造的有文字或無文字的情歌，真是浩如云海！詩歌的生命在于不斷出新，愛情之歌唱到今天，如何還能振動人們的心弦？如何還能切準當代青年的情愛脈搏和“短平快”的愛情節奏？

乘著從《詩經》里駛來的“賦比興”之舟，《飛吻無痕》成功譜寫了一首首新時代的“小夜曲”，它以新穎獨到的巧喻和象征，帶給我們機趣和理趣；它以女“夜鶯”特有的心靈觸須和別樣的視角，莊諧互現而又幽默風趣；它有時故作憨態癡語，卻帶來令人愉悅的稚趣和傻趣。

“彩云是白云羞紅的臉/想你想到了天那邊/你的笑臉被我彌漫進空氣/緩緩在眼前卻不被人看見/夕陽是白日羞紅的臉/想你想到了山那邊/你的情話被我濃縮成微風/徐徐在耳畔卻不被人聽見……”這里，詞作家不僅把彩云和夕陽新穎地比擬為少女羞紅的面龐，而且這一早一晚的物象，也巧妙地涵蓋了“一天”，不能不說是機心獨運、構思精妙，顯示了高超的文字智慧，讀來機趣橫生。

于春詠 （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安徽省音樂家協會四五屆理事、安徽省音樂文學學會副主席、安徽省作曲家協會常務理事）

他創作的歌曲《走進校園》《媽媽別嘮叨》《皖南游》《我是春天的風》等曾榮獲第七屆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中國廣播新歌銀獎、安徽省五個一工程獎、安徽省歌曲創作一等獎、華東地區音樂筆會作詞一等獎、作曲二等獎。

“心情不在蜻蜓翅膀/就在蝴蝶觸角上/一想到我有個你/腳下就安裝了彈簧/愛情不在螞蟻工坊/就在瓢蟲七星上/一想到我有個你/靈魂就變出了衣裳/愛給我的力量/讓你無法想象/愛給你的力量/讓我無法阻擋”一想到有個你，腳下就安裝了彈簧！多么生動傳神，記得郭冬臨和周濤表演的小品里有句臺詞：“一提王美麗你就蹦！”語境雖異，實為一理。一想到你，“靈魂就變出了衣裳”，真是神來之筆！女為悅己者容，不僅要容外貌，更要容靈魂。這里，充分顯示了詩化的理性，本無意說理，可偏偏道出了哲理，產生了理趣。

《不知道》《愛情惹了我》等篇，則傳遞著別樣的情趣，故作悖謬之語，不合常態，卻是常情，真實表現了戀愛中少女的嬌嗔可愛：“眼淚笑著/快樂哭著/桃花酸著/杏花辣著/大地飄著/天空斜著/幸福懸著/回憶活著/愛情惹了我/心緒遍體都是褶兒”這些看似矛盾的文字，卻極為傳神，個中傻趣，別有韻味?！皠e指望我再對你發脾氣/不讓你有機會對我說離開/一心練就金剛不怒之身/與諷刺挖苦說拜拜”，這樣的句子，讓人聯想到王洛賓《在那遙遠的地方》里那句“我愿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黛玉葬花，寶玉噬脂，不也同樣是一種傻趣嗎？可是這種傻趣，卻是最最難寫的，非有靈魂輾轉的體驗，是捕捉不到恰當表述的。

以近似小兒之語，描摹出樸拙稚俏的心態，透出稚趣，是《飛吻無痕》的又一特色：“哥哥的心是泥捏的/不然怎么一句話就碎呢/哥哥的愛是酒泡的/不然怎么一見面就醉呢”真真是“語乃天真之態，情到絕癡之處！”

以諧寓莊，幽默詼諧，也是《飛吻無痕》里隨處可見的“包袱”。如《氣象問題》《愛情盲區》等篇，把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寫成了一幕輕喜?。骸皟蓚€身體相擁/巧遇路邊車燈/兩道目光相交/偶遇熟人途經/兩枚熱吻相吸/遭遇手機鈴聲/兩張笑臉相映/奇遇問路不停/氣到暈，急到瘋/誰戲鴛鴦牽著繩？/饞到死，餓到活/誰畫龍鳳不點睛？/哎呀只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天被你望空/地被我踩疼”，這樣的尷尬場景，這樣的喜劇畫面，如看一幕爆笑小品，令人笑到腰疼！

《飛吻無痕》還將“80后90后”們喜歡的網絡生活和網絡語言，寫入情歌中，使他們感到十分親切，喜歡到“不要不要的”。如《愛之密語》：“那兩個小@@/一個是你，一個是我/那兩個小企鵝/一個在右，一個在左/那兩個小@@/雙雙來自藍色星座/那兩個小天使/頻頻放射粉紅電波”將當代青年在騰訊QQ上的談情說愛寫入歌中，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再如前面提到的《哥哥的傳說》：“哥是個迷人的傳說/傳說里面有個迷路的我/哥哥是我快樂的迷宮/我被哥哥幸福地迷惑”，則來自網絡紅詞：“別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愛情的底色是性，所謂“柏拉圖式的愛”，或許有，但絕不是主流；“柳下惠式”的自證和撇清，在許多情況下是一種虛偽?！讹w吻無痕》里也有一些作品“涉性”，雖然有的含蓄有的直白，但絕不庸俗。如：“貓兒饞的是魚兒/心兒想的是人兒/抓破了天兒/撓破了地兒/愛就一件事兒” “變成一只棒棒糖/鉆進狂吻的甜蜜/春風撫弄著楊柳的嫩芽兒/惹得樹干癢癢地/那天你說/有只小蟲正在心上爬坡……/云來了你牽著/雨來了我迎著/怎么會這樣/事先說好不把人家饞壞的”全似新房私語，而文字之間透著巧，蘊著美。

現在流行一句話叫“審美疲勞”，愛情詩歌似乎已經被人們寫得太濫了。讀了《飛吻無痕》我才明白，只要人類還在繁衍、生活還在繼續，愛就不會停止。愛不停，歌就不會停，就看誰唱得純、唱得真、唱得誠、唱得新。讀《飛吻無痕》，不僅讓人品味愛，更讓人參悟愛。正如《愛與被愛》里說的：“人生難解的難題/命運無話的話題/生活罷課的課題/愛情無題的主題”。

《飛吻無痕》已經達到空前的1161首，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更新中，作者卓越的才華、不竭的愛思和旺盛的創作力，著實令人驚嘆。蘇柳將一支纖筆與千千萬萬個青春生命結成一體，當美麗的青春遭遇中國歷史上最繁盛的好時代，就會碰撞出數不清的炫麗飛吻。

當然，《飛吻無痕》不可能篇篇是精品，正如人們的愛有深有淺，情有淡有濃。我想說的是，《飛吻無痕》，當你那圖文并茂的網頁盛開如夏花的時候，或許不能吸引所有的蝴蝶和蜜蜂，當蜂蝶們有的向別處飛去的時候，只有我還沉醉其中。它們愛你的一半，我愛你的全體！

Love sea embracing the waves， love song chasing the clouds——reading network love poems Kissing without marks by Su L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