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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玉琮反映天地觀念的再思考

2017-09-04 09:14郝明
新西部·中旬刊 2017年6期

郝明

【摘 要】 本文以四象與二十八星宿的起源作為研究起點,通過對玉琮上的紋飾進行深入分析,認為古人將黃道附近周天多分法和四分法的起源可能會早至良渚文化時期,同時也闡明了早期人們對于“地方”的認識應該是要強調地上的四個方向,故在后來通過逐漸轉化才認為地是四方形的。

【關鍵詞】 四象;二十八星宿;良渚玉琮;天地觀念

天圓地方是我們熟知的概念?!吨芤住ふf卦》中就有“乾為天,為圜”的記載?!痘茨献印け窘浻枴贰按鲌A履方”,是說人頭頂天為圓,腳下地為方?!疤靾A地方”最早見于《淮南子·天文訓》:“天圓地方,道在中央?!钡窃缙诘奈墨I中并沒有具體的形容“圓”和“方”的含義,直到《晉書·天文志》有“天圓如張蓋,地方如棋局”的記載,這個說法明確說清楚了地是象棋盤一樣的方形?!稌x書·天文志》又把“天圓地方”說列為“周髀家”言,所以現在一般認為這種“天圓地方”的宇宙觀是周髀家的觀念,其形成年代可能在戰國到漢代。也有人研究認為這種把地看作是方形的思想根源是農田為方形。[1]

《大戴禮·曾子天圓篇》:“天道曰圓,地道曰方,方者主幽,圓者主明?!薄秴问洗呵铩氛f:天道圓,地道方,圣王法之,所以立上下,何以說天道圓也?精氣一上一下,圓周復雜,無所稽留,故曰天道圓。何以說地道之方也?萬物殊類殊形,皆有分職,不能相為,故曰地道方?!睹献印るx婁上》孟子曰:“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師曠之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堯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規矩,方圓之至也,圣人人倫之至也;欲為君,盡君道;欲為臣,盡臣道;二者皆法堯舜已矣?!边@幾則典籍都是對于方和圓所引申出的思想含義的探討,所以《周髀算經》有言:“圓出于方,方出于矩,天環矩以為圓,地合矩以為方,方屬地,圓屬天,天圓地方?!庇纱丝磥怼爸荀录摇彼J為的“天圓如張蓋,地方如棋局”的觀念,一方面是對自然環境觀測的認識,另一方面更是將方圓的思想屬性與天地的含義對應起來。所以筆者認為可能更早期的人們就有天圓地方的說法,但是周髀家卻賦予了它新的含義。因為沒有更早期的相關文獻記載,所以只能對于文物考察以研究古人的思想觀念。

一、四象與二十八星宿的起源

關于二十八星宿的起源,日人新城新藏曾有研究認為二十八星宿起源于中國,[2]大約在周初。竺可楨研究贊成新城新藏關于二十八宿源于中國的說法,但對其年代沒有定論。[3]潘鼐也整理了《詩經》、《左轉》、《國語》中的星名,說明二十八星宿的名稱在周初已經有所顯現。[4]《呂氏春秋》文獻中所見最早記載完整二十八星宿的是,成書于秦始皇八年(公元前235年)。

1978年湖北隨縣曾侯乙墓出土的漆箱上寫有二十八星宿星名。[5]漆箱大體呈長方體,以黑色為底色,有四面以紅色繪制紋飾。箱蓋中央書寫一篆文“斗”字,象征北斗,斗字周圍有一圈小字,是順時針排列的二十八星宿的名稱,依次是:角、、氐、方、心、尾、箕;斗、牽牛、婺女、虛、危、西縈、東縈;圭、婁女、胃、矛、畢、此隹、參;東井、與鬼、酉、七星、張、翼、車。在宿之下還有“甲寅三日”四個字,可能是指墓主曾侯乙去世那天?!败嚒?、“角”兩字之間空隙較大,可能書寫時是以“角”起始,“車”結束。二十八星宿兩側各有一動物紋飾,一般認為分別是青龍和白虎。漆箱的其它三面都繪制有動物和云紋,并且有大小不一的圓點點綴其中,代表天空中的星辰。這種表現手法與數百年后南陽東漢畫像石中的星象裝飾有相同意趣。

根據墓中出土的銅镈的銘文,可以確定此墓建造時間為公元前433年或稍后,為戰國早期。所以這件漆箱為目前發現的最早的完整寫有二十八星宿名稱的文物。比現存文獻所見早大約200年。對于此件文物的考察,筆者的認識是二十八星宿的成熟必定在戰國早期以前。二十八星宿的前七個為“角、、氐、方、心、尾、箕”,其中前六個的本意是角、喉、爪、胸、心、尾,描述的就是青龍身上的每個部分,這說明這必定是在指東方蒼龍七宿,結合星名旁邊所繪制的青龍白虎來看,此時已將二十八星宿分為四區并配以四象?!敖?、、氐、方、心、尾”星名的意義本就是描述青龍身體的部分,這說明二十八星宿的與四象的產生是同一個過程。

關于四象二十八星宿的起源的探究我們認為可以更進一步,首先分析其產生的原因,天上的星星大多絕不像龍虎之類具體的物象(除了北斗這樣的極為簡單的形象),人們必定是為了某些目的才牽強的把它與成各種具體的物象聯系起來。從其功用的角度來考察其根本的意義,其實就是將黃道附近周天分為若干個區域,再將區域中的亮星對應生活中所熟悉的一些形象。通過這樣對黃道附近周天細分來考察太陽在黃道上的運行狀況,以便對于氣候周期性變化的把握,也就是歷法的確立。

我們前面分析四象和二十八星宿的產生是同一個過程,也就是說將黃道附近周天分為二十八個區域和分為四個區域這兩種分法是并行發展起來的。我們認為最初周天可能不一定是細分為二十八區,也有可能多一些或少一些,但大體上應該是有十幾區或二十幾區的多分法和四分法兩種。前者多分法的用意很明確,可以方便觀測太陽運行到哪個區域來確定當前的時節。但后者四分法的目的何在?我們注意到人們一般認為要知道太陽在哪個星宿,需要在日落時看太陽附近的星宿即可知道。但是真實的情況是在太陽落山后的一兩小時內,太空還比較亮,根本看不到星星,這樣就需要在天完全黑了以后來觀察天空中的星宿,此時看到的星宿距離太陽已經有一定的距離,為了推算太陽所在的位置,應該會以較大的尺度來劃分黃道附近周天,這可能就是四分法的來源。其次,人們也認識到四個季節的不同,所以將太陽在黃道上的運行也分為四個階段,據此把黃道附近周天分為四個區域。另外,人們將天四分,正好與地上的四個方向對應起來,應該是人們從信仰的層面上將天地溝通的一種方式。

根據對二十八宿與四象的功用的分析,也可以證明二者的產生應該是同一個過程,甚至把周天分為四區,也就是四象的產生有可能比二十八星宿還要早。另外,對于曾侯乙墓漆箱蓋的考察,我們注意到四象青龍的起始實在角宿,這樣來分析四象之間的四個節點,其中角宿和奎宿正好在黃道和赤道的相交點附近。也就是說將黃道附近周天分為四區時,還以黃道和赤道的交點作為劃分的分局,所以我們推斷,至少在戰國早期以前人們必然已經熟悉了黃道和赤道以及其上的星座。

二、式的天文學含義與二十八星宿排列的方向性

式現今已經發現多例,其使用方法前人多有研究,[6]1971年甘肅武威磨嘴子62號漢墓出土式,時代為新莽時期。分為兩個部分:下面方形的是地盤;上面圓形的是天盤,放置在地盤中間并且以竹軸連接,可以轉動。天盤中央用竹珠鑲嵌,刻畫北斗七星,外側有兩圈環形帶,內圈刻有六壬十二神的名稱。外圈刻二十八星宿名稱,逆時針排列分別是:角、亢、氐、房、心、尾、箕、斗、牛、女、虛、危、室、壁、奎、婁、胃、昴、畢、觜、參、井、鬼、柳、星、張、翼、軫?!妒酚洝ぬ旃贂分杏涊d了北斗與二十八宿位置的對應關系:“北斗七星,所謂璇、璣、玉衡以齊七政。杓攜龍角,衡殷南斗,魁枕參首?!碧毂P中角宿對應在內圈“天罡”之前的位置,正好是北斗斗柄延長線所指的方向,這與“杓攜龍角”相合;斗中部大致可以對應到斗宿的位置,這與“衡殷南斗”相合;斗勺部分大致在參宿的位置,這與“魁枕參首”相合,這說明天盤星宿位置的布置基本上符合科學規律的。

地盤上也刻有兩圈文字,內圈為將天干去掉代表中央的“戊”、“己”兩個,再與地支對應穿插排列在一起。外圈文字與地盤外圈文字相同,也是二十八星宿以逆時針方向排列,角宿對應在地盤內圈“辰”、“巳”之間的位置,二十八星宿在地盤四邊的布置按照四象分類,并且對應四個方向。地盤上在子、午、卯、酉和四角都刻有雙線,并且鑲嵌竹珠,代表了四面八方。

式反映了當時人們對于天文知識的認識水平。天盤象征天,其上刻寫二十八星宿把周天二十八等分;地盤象征地,方形代表了人們認識中的四個方向。天盤在地盤上轉動象征天地的運行,進而代表宇宙間萬事萬物的進行,從而預知未來。此處應該注意地盤四方的象征意義是代表地是正方形,還是代表地有四個方向?筆者認為需要強調后一種含義,因為天盤旋轉要與地盤對應起來,天盤上逆時針排列二十八星宿對應的四方逆時針應該是東北西南,通過這樣的結構將天盤與地盤對應起來。當然,漢代人們受到“周髀家”理論的影響,可能會有地是方形的觀念,但是追究這種方圓形象的源流,東北西南四方的觀念才是正解。

前面所述兩例,曾侯乙漆箱蓋二十八星宿為順時針排列,對應四方順時針排列為東北西南;式二十八星宿是逆時針排列,對應四方逆時針排列是東北西南;其方向性有三重,一是星宿排列的方向,二是四象所對應四個方向的排列順序,三是四象的奔走方向。因為二十八星宿的接替次序是客觀一定的,所以這三重方位其實是同一事實,知道其一,便可推知余二。曾侯乙墓漆箱蓋四象對應的方向卻與實際的方向不符,所以我們推測漆箱蓋上所描畫的星宿和圖案的觀察方式應該是翻轉到天頂方向來看。所以我們認為漆箱蓋上的圖案可能是依據本該繪制在室內天頂上的天象圖案粉本而作,抑或是此漆箱蓋上的圖案就是繪制天頂星象所用的粉本。根據這兩例星圖方向推斷,如果要使四象所屬的四方與實際情況對應,那二十八星宿就應該是從俯視的角度來看逆時針方向排列。地球向東邊公轉,天上的星宿也就每天西去,這樣要排列即將在東邊升出地平線的星宿,必然是要從西向東數去,而不是從東向西。

三、南面而立和玉琮的天文學含義

依據上一節所述,古人認為二十八星宿應該是逆時針方向排列。這正與我們南面而立時對于看到的二十八星宿從右向左的順序相合。而且對于黃道的考察也必然是以南面為正方向。根據李零的研究,[7]我國早期地圖的方向也是以南為上,這也說明了古人對于南方的重視,我們認為這就是對于南面觀天傳統的傳承。另外考察古人的書寫方式,從右向左的方向書寫其實是很不科學的,右邊剛寫好的字跡容易被手腕抹去。所以這種書寫方式必定是有某種深刻的觀念的影響,我們認為就是古人南面觀星,將星宿從西向東數去的觀念的傳承。古代天壇設置在城市南邊也證明了這個觀點。前面第一節論述了二十八星宿和四象的起源根本上講是對于黃道附近周天的多分法和四分法,并且闡述了它們的意義。在認識到古人對于二十八宿逆時針排列的觀念后,我們再通過古代文物來考察這種多分法和四分法的起源。我們發現玉琮是這種思想的物化代表。所以我們認為玉琮可能可以說明這種觀念起源時間。

玉琮發現的最早的是長江下游的良渚文化,也是現今發現的數量比較多且制作工藝最為精美的一個類型;各地也有龍山文化時期的玉琮發現;甘肅齊家文化也有大量玉琮發現;二里頭文化有玉琮殘片發現;四川相當于商代時期的金沙遺址有出土當地人們制作,外形仿照良渚文化的玉琮;殷后期安陽侯家莊有出土雕有典型商代紋飾的玉琮;西周也有大量玉琮發現,其中一大部分可能都是前些時期的遺物,很可能是傳承自齊家文化;戰國時代也有一些玉琮發現,有些是前代的遺物加以加工,有些似乎是當時的產品,但是此時玉琮更注重其裝飾效果,似乎人們對于玉琮的含義已經不甚明了。

《周禮·春官·大宗伯》記載:“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鄭玄解釋“禮神者必象其類,璧圜象天、琮八方象地?!睋?,人們大致認定了文物中的玉琮。鄭玄對于琮八方的解釋我們也是贊成的,因為玉琮有四面,其四角的神面正指向東南西北四方,四面上又有神面指向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四個方向,所以正是有八個方向,即是八方。林巳奈夫認為琮為主,[8]《春秋公羊傳》“文公二年,丁丑作僖公主”,何休之注:“主,狀正方,穿中央,達四方,天子長尺三寸,諸侯長一尺”,但是考古材料中并沒有發現有如此規格設置的文物,所以我們認為這可能是人們對于前人思想的傳承和發展,并不是對與他們所見制度的描述,可能已經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但是卻失去了其真正的含義。此處應該注意“達四方”,也就是代表四個方向的含義,與地是四方形毫無關系。

玉琮的真正含義是什么?我們首先從設計學的角度來考慮這件東西。其紋飾大多裝飾在四角,我們認為這樣的紋飾設計是為了引導人們對于它的觀察方式,無疑這種設計的引導作用是非常成功的,我們現在看到的大多圖錄都是從玉琮的一角來觀察,保證了神人紋飾的完整性。這樣放置之后,玉琮的四角,還有四角所裝飾的神面正指向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所以我們認為玉琮四角的意義就是指向東南西北四方,這也就是它與地的聯系方式。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藏的一例戰國玉琮可以證明這一點,其四角有鏤空的箭頭形象,有強烈的方向指向意味。另外我們注意到曾侯乙墓漆箱蓋中二十八星宿分為四象后,對應的方位并不是漆箱的四條邊,而是漆箱的四角,四象必然有東南西北四方的含義,所以四方對應的不是四條邊,而是漆箱蓋的四個角。由此我們也更加肯定了早期四方的概念是強調地上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含義,而不是說地是四邊形。

前面討論了古人南面觀天的傳統。我們認為這種傳統應該至少能夠追溯到良渚文化時期。玉琮可能是作為一種祭祀的神器,其設置的方式應該是放在觀察者的南面,四角指向東南西北四方。如果是晴朗的夜晚,此時就可以看到南面至天頂這一范圍內的星辰。前面討論二十八宿和四象的起源時,我們討論了古人觀察黃道附近星宿的意義,其目的是制定歷法,掌握氣候的周期性變化。古人南面觀天也就是要觀察黃道附近星宿和太陽在其間運行的狀況。所以我們發現古人面對玉琮時,面對地上的是四方,而面對天上的是南天所見的黃道附近星宿的排列。正如圖片所示,玉琮中間的圓柱形凸起,必然有一定的象征意義,其恰好就對應了黃道附近星宿從西到東逆時數去的排列順序。前面所述黃道附近周天的多分發和四分法,玉琮的四方正是這種四分法思想的物化。

我們以反山M12出土的玉琮為例來分析玉琮的形象,[9]由于玉琮從上到下是由數個相同的單元重復構成,所以我們首先只分析其一個單元的圖像含義。玉琮的四角裝飾雙層的神面,其嘴的部分正好憑借其直角的形狀而表現成中間凸起的鳥喙狀;眼睛為圓形,這與后世青銅器上表現哺乳類動物的臣子眼是完全不同的意趣,應該是表現鳥類的眼睛;并且參考這一玉琮四面上所裝飾的鳥頭全側面的形象,四角下層神面與鳥頭全側面形象極其相似,所以推測其表現的是鳥的形象,只是四角下層神面為鳥頭的正面視圖,四角下層神面兩眼之間向上傾斜的連接帶,應該是表現鳥喙向上的姿態。所以我們暫且稱這種形象為“神鳥”。四角上層的神面可能也是鳥的形象,可能是代表四方之神。

玉琮的四角呈人字形的突出,以此來塑造出了玉琮四方的外形,四面的中間部分露出了玉琮中央的圓柱體,此處裝飾了神人騎神鳥的圖案。四面均裝飾完全相同的形象,如果我們想象這四個形象向其身后的方向退去,最終他們將會在玉琮的中間交匯在一點上,所以我們推斷,這四個完全相同的形象其實是同一神靈,玉琮四面的四次描繪是為了表現其在四個方位的狀態。前面所述玉琮中間的圓柱體可能對應了天上的黃道附近的星宿,那這個出現在黃道上四個不同位置的騎神鳥的神人很可能就是太陽神,太陽在黃道上的四個位置也正是代表了一年的四季。我們注意到此神人的形象,頭發向四周擴散去,正與陽光向四面八方發散的狀態相似。據此我們認為此神人應該為太陽神。此琮的四周正面和側面的神鳥共裝飾有十二個,代表太陽神可能乘坐神鳥經過的十二個地方,也正好是一年的十二個月,這也恰好與黃道附近多分法的思想相合。

這樣玉琮四方的外形就是要將黃道附近周天四分,象征了一年的四季,也與地面上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相對應。需要注意的是,前面討論玉琮上的四方之神的形象,我們認為其與太陽神類似,只有一位,但是他有可以從中央向四方發射去的特性,所以在玉琮四角裝飾了四次。有大量的玉琮比較高,其形象都是以相似的形象單元層層累積起來,我們認為這樣形態的意義是象征社會中各個階層人們的高下?!肚f子·說劍》有云:“上法圓天,以順三光;下法地方,以順四時,中和民意,以安頓四鄉”其中三光指的是日、月和星辰,足以見人們四象中對于星辰觀念的重要性;其中提到上天、下地、中民的這種宇宙結構的觀念,我們認為應該是從良渚時期就已經有所發展。

四、結論

追尋二十八星宿和四象的起源年代應該進一步來追尋黃道附近周天多分法和四分法的起源年代;我們發現這種多分法和四分法之間可能是有聯系的并且同時發展起來;其聯系就是將象征黃道附近周天的圓形和象征地上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且象征四季的方形對應起來;這種對應就是古人確立歷法的一個重要階段,也是古人溝通天地的重要手段;這種對應的思想在正與良渚文化時期就已經產生的玉琮所蘊含的含義相同,通過分析玉琮上紋飾的含義更加證明了這一點;由此我們認為古人將黃道附近周天多分法和四分法的起源可能會早至良渚文化時期;也說明了早期人們對于“地方”的認識應該是要強調地上的四個方向,后來才逐漸轉化為認為地是四方形的。

【注 釋】

[1] 劉沛林.天圓地方說考辯.衡陽師專學報(社會科學)》,1992.2.

[2] 竺可楨.轉引自:二十八宿起源之時代與地點.竺可楨文集.科學出版社,1979.242.

[3] 同上文.

[4] 潘鼐.中國恒星觀測史.學林出版社,2009.9.

[5] 曾侯乙墓.湖北省博物館編,文物出版社,1989.353-354.

[6] 嚴敦杰.式綜述.考古學報,1985.4.

[7] 李零.說早期地圖的方向:中國方術續考.東方出版社,2001,270—281.

[8] 林巳奈夫.中國古玉研究.術圖書公司,1997.143.

[9] 反山(下冊).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文物出版社,2005.43.

【作者簡介】

郝 明,男,西安科技大學高新學院教師,研究方向:為藝術設計、文物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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