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昭
《在德黑蘭讀<洛麗塔>》其實講的是幾個哀婉和悲傷的閱讀故事。阿扎爾·納菲西和她的幾個學生冒著隨時成為“罪犯”的危險,去閱讀《洛麗塔》《了不起的蓋茨比》……詹姆斯、奧斯汀……在我看來幾個故事最終指向一個問題(阿扎爾對她的學生提出的):“小說應達成什么目的?我們何必花費大把時間讀小說?”
生活中有各種“惡”的力量可以使我們喪失與他人區分的“特異性”,也就是布羅茨基所說的把人變成“1”后面的那個“0”。在宮崎駿的電影《千與千尋》里,真正使小千恐懼真的是她的父母變成豬了嗎?在我看來,或許這個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或許是她的父母變成了和其它豬一樣的豬,沒有了分別,這才有了“千尋”的開始。在阿扎爾看來真正的閱讀,恰恰可以“設法保有自我的主體性——那種難以描述、但藉此與他人區分的特異性?!倍@或許也是阿扎爾對上面那個問題的回答。
每個人都可以從阿扎爾講述的那個故事中讀到自己的體悟,畢竟我們都帶著與眾不同的人生去讀那些故事,所以,重要的是故事。愛默生說,最好的書以這樣一種信念感動我們,也即用一種天性寫,同一種天性讀。
故事開始了……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