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的由來

王樹人

所謂“兩口子”，是指“夫妻倆”而言。但在諸如《爾雅》《說文解字》等古代辭書里，均找不到“兩口子”。就是在清代乾隆年間曹雪芹等寫的《紅樓夢》中，雖然有一對對夫妻，但卻沒有一對夫妻是用“兩口子”指代的。那么，“夫妻”因何俗稱“兩口子”？其說有二：

一說是傳說早在清代的乾隆年間，山東有一個才華橫溢的叫張繼賢的窮書生，此人雖然才高志廣，但由于家境貧寒，所以到了二十多歲還沒有婚配。一日，當他同一個叫曾素箴的有夫之婦邂逅后，兩人竟一見鐘情，從此經常暗中來往，但卻沒有過越軌行為。不久，曾素箴的丈夫，一個叫石萬倉的富家子弟因酗酒過度而死亡后，石家就一口咬定是曾素箴勾結張繼賢害死了石萬倉，并上告到縣衙門。

由于知縣不問青紅皂白，于是張繼賢和曾素箴就蒙受了不白之冤，被判刑后并被押進京城的死牢。在這樣的情況下，張繼賢就告了“御狀”，通過有關人士把親筆寫的頗具文采的狀紙送到了乾隆皇帝的案頭。

乾隆皇帝看到張繼賢的狀紙后，“惺惺惜惺惺”，便親自到死牢里看了張繼賢，并當面試了他的文筆。在認為張繼賢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后，就御批把張曾二人送回山東在押。時過不久，乾隆皇帝下江南中途路過山東時，突然想起了張繼賢，于是就御批把張繼賢發配到一個叫臥虎口的地方，把曾素箴發配到一個叫黑風口的地方。張繼賢和曾素箴被發配后，因兩地相距不遠，就今天他去黑風口，明天她來臥虎口，舊情不斷，來往不斷。于是一些知道二人底細的人就把這兩人稱為“兩口子”。

后來，張繼賢和曾素箴的事就一傳十，十傳百的流傳開來，“兩口子”（又作“兩口兒”）也就成了“夫妻倆”的代名詞，并一直沿用到至今。

二說是說用“兩口子”代指“夫妻”，出自清代乾隆年間的《燕京雜錄》（作者不詳）一書里的一則筆記，說的是有兩位府衙錄簿，每月所掙薪水一邊多，當其中的一個娶了妻子后，另一個仍為“單身漢”的就主動把自己的一半薪水送給娶了妻子的同事花費，并在所附字條上寫道：“些許碎銀錢，笑納勿推辭；我只單口漢，君乃兩口子?！币颉白印痹谂f時兼稱男女，意即“你們兩個人”，故后來“兩口子”就不再泛指隨便的“兩個人”，而成了夫妻倆的代稱。

因為“兩口子”說來順口又貼近生活，所以后來人們又由“兩口子”創造出“小兩口兒”用來指代年輕夫妻，創造出“老兩口兒”用來指代老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