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明
初到云南大理,住在一戶白族人家。大叔為我辦理入住手續時,銀屏里正放著高黎貢人腰系繩索滑過瀾滄江的場面。他說該江是道天然的屏障,因為水流湍急,當年日寇曾填過不少汽車,沒能將其填滿,以至沒能進入大理。他說大理的春花很美,尤其杜鵑,染紅了整個蒼山,盡管去時已入秋天,但我還是對其充滿了向往。
次日,我們跟隨白族導游謝金花從南門出發。她怕我們不解,說金花是對白族女性的尊稱,對應的男性則叫阿鵬。說著伸出手腕,露出一只翠綠的手鐲,要大家猜猜它的價格。我們自然估價過高,因為身在產玉之地,絕對不會帶有瑕疵??伤齾s說鐲子不貴,因是她的阿鵬哥送予她的定情之物,在她心里頗為貴重。她說,白族女人忠貞婚姻,一生牽手,永不分離。
汽車在滇藏公路上行駛,不覺已到蒼山的余脈,謝金花告訴我們,大理地處三大地質板塊的交集處,蒼山洱海是其撞出的杰作,所以大理也是多震地帶。大理人的心態很好,凡事不與人爭,珍惜生命的每一天。她說:活著就要對起自己,對家人好,不要對人太苛求,因為你不知明天怎樣?此話讓我有股莫名的酸楚。沿途經過一些白族人的房子,蓋了一半就擱淺了,便問她什么緣故?她說:白族人蓋到最后沒錢了,然后出外打工,掙到了錢再來接著蓋。
大理的景點頗多,最美的要屬蒼山洱海,其余的景點不過倚山傍海的附屬物,像是星星拌著月亮,月走星隨,相映生輝。有著“母親湖”之稱的洱海以她母性的柔情包容著蒼山,山水相依,珠聯璧合。當我站在上關花了望洱海,寬闊的湖面銜著原野和民居,異常顯赫。
其實我還是喜歡逛街,走在古城的人民路、葉榆路和復興路上,白族的情調凸顯出來。與麗江不同的是,這里的街較為寬闊,琳瑯滿目的商鋪不是那么緊湊,游人也不是摩肩接踵。走過文廟,一座聯為“大理好風光,世界共分享”的牌坊即現眼前,洋人街上有年輕的外國女子擺攤設點,賣著食品和飾物;有金發藍眼的夫婦攙著“洋娃娃”似的孩子閑步其間,還有酒吧和客棧,為古街增添了異國的情趣,可和陽朔的西街媲美。我踱步走過護國路,但見家家門前擺著盆花,多為我叫不出的花名,點綴著店面,襯托出滇北的民族風格。
大理街道戶戶門前流水,樹木多為垂柳,根根綠絲讓街景煥發出生機,顯示著古城的長青。街邊有家“石頭店”,一堆石頭堆于店內的貨架上,我好奇總算看到一幅奇景??晌以趺匆膊桓覇杻r,我想便是傳說的“賭石”吧!最熱鬧的要數南門了,城樓對外開放,可望古城全景,城下商賈云集,美食也繁多一些。在此,有位小伙把面團繞在樹上,兩手死勁的拽著,將面條拉的好長;白族的老奶奶將新鮮的葵花盤放在地上,我問不是炒著吃嗎?她說生著吃的營養更高;此外還有蛇皮果、紅毛丹、釋迦果、黑椰子等我未曾見過的水果,真是長了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