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畫外音效為影片增光添彩(一)

張碩

電影聲音主要包括人聲、音響以及音樂，那么按照畫面位置劃分，則可以分為畫面內的聲音和畫外的聲音。畫外的聲音成分主要包含著畫外的人聲、無源音樂和音響，而畫外的音響主要包括畫外的環境音和效果音。其中畫外音已經有了準確的定義：指影片中聲音的畫外運用，即不是由畫面中的人或物體直接發出的聲音，而是來自畫面外的聲音。旁白、獨白、解說是畫外音的主要形式。由此可見畫外音主要指的是畫外聲音元素中的人聲部分;無源音樂即畫面中未出現聲源的音樂，亦稱“畫外音樂”或“主觀音樂”，這種音樂來自影片的作者（導演、作曲家等）對畫面的內心感受，是根據影片塑造人物性格和渲染環境氣氛等需要而設計的，起著解釋、充實和評論畫面內容的作用（《電影藝術詞典》）。

那么畫外的音響該如何定義呢？我認為最大的爭議點是如何分類畫外的環境聲音。自從20世紀70年代末美國電影史學家阿瑟·奈特在他的《最生動的藝術》一書中率先提出了“環境聲”這一聲音名稱以來，關于”環境聲“的討論成為許多電影聲音工作者畢生的研究方向。

傳統的對于音響的定義是：除語言和音樂之外電影中所有聲音的統稱。幾乎包括自然界中存在的甚至不存在的（創造出的）聲音，但因影片題材不同而使用的音響會有所不同。通常分為動作音響、自然音響、環境音響、機械音響、軍事音響、特殊音響。而畫外音響則定義為無聲源音響，指電影中與畫面不對應、畫面所示環境中沒有實際的發生物體的音響（《電影藝術詞典》）。其中環境聲被作為音響的一部分，被定義為影片情節所處的空間環境內存在的一切具有環境特征的聲音，對營造影片氣氛、烘托情緒、增加影片的真實感有很大作用。

還有另一種說法，認為環境音不應該算在音響之中，因為環境音可以是人聲、音樂或者音響三種成分的任意一種或多種結合而成的。

結合上述兩種說法以及定義，我認為傳統的對于音響以及環境音的定義是通過對聲音內容上的不同進行分類;而提出異議的則是通過對環境聲的作用來考慮，從而將環境聲單獨拿出來進行細分。所以我結合兩種方式將畫外音響按照內容分為畫外環境聲、畫外效果聲以及畫外的點狀環境聲源，其中畫外效果聲和點狀的環境聲按照作用再次歸納為畫外音效進行討論，包括自然音效和特殊音效。其中自然音效只代表點狀的環境聲源，而不是大的環境空間，從而將其與自然音響區分開來。

這里的自然音效指出現在畫面外的點狀聲源，即瞬發的聲音。例如：一群鳥飛過時發出的鳥叫聲和飛過的聲音;雨天時的雷聲;遠處的狗叫聲等等。在影片中，這種畫外的自然音效起到的作用越來越重要，觀眾往往可以通過這些聲音判斷影片的場景，將要發生的事情，所要表達的情緒。

特殊音效指的是畫外發出的不是自然產生的聲音，包括人為產生的聲音，如開關門的聲音、碰杯子的聲音、槍炮的聲音等;還包括非自然的科幻聲，如恐怖片的恐怖氣氛、競速飆車時表現速度很快的whoosh等。通過這些聲音可以有效地烘托氛圍、敘述情節、表現內容。

正如上文所論述的那樣，畫外音效不存在于畫面上，卻是塑造畫面乃至整個電影空間的一種有效的主要的方式，它獨立于畫面，卻是畫面上空間的延伸、劇情的延伸、人物情緒的延伸。擴展畫外空間，是為了充分調動觀眾的聽覺感受，以求最大限度地豐富畫面內事物，使其真實化、有理化并且富有情感。對于畫外音效來說，不能是主觀隨意的，而是要根據場景需要、劇情需要、情緒需要來進行仔細的創作的。在我們制作聲音的時候，運用畫外音效表現影片所在的環境氛圍，對影片的故事情節進行鋪墊引導，烘托影片的內在情緒，真正做到為影片增光添彩。

在我制作的影片《falling》中，也運用了大量的畫外音效來增加影片的表現力，由于場景比較單一，所以要想使影片變得更加豐富，就需要非常多的畫外空間的設計。影片講述了未來的某天，一個人意外掉落到某個丟放垃圾的星球，偶遇了一個機器人，并與之產生愛情的故事。影片的主要場景是在一個外來星球中，空間幾乎就是黃沙石子和成堆的垃圾，這讓我想到了《Wall-E》和《星際穿越》這兩部影片。影片開篇是男子在飛船空間站中飄著并被扔下星球的場景，這時畫面中并沒有展現飛船的任何形象，所以我在這邊加入警報聲和空間站中對講機指令的聲音，表現出人物是在飛船中;由于是真空的狀態，我加入一些非現實的聲音塑造了一種悶悶的效果，并在他墜落前加入飛船打開艙門的聲音，通過聲音告訴觀眾艙門打開他被扔下的事情，用聲音來引導敘事，使劇情不那么突然，并逐漸加入物體下墜的風聲等，表現出了下落速度快和室內室外空間的轉換，使影片更加真實。后邊的場景中男主掉落到外星球，由于環境的單一又沒有其他生命體，我在選擇聲音的時候需要格外小心。除了那些大片的黃沙石子風的環境外，在畫外音效部分我會加入不同的垃圾碎片的碰撞聲，并且在不同的時候運用了不同種的音色。例如在男主發現下一趟運輸飛船并追逐的時候，我運用的是激烈的大片的鐵制垃圾，使影片節奏在那時有所增加，表現出當時男主內心的激動，表現影片中少有的激烈的氛圍。而在男主發現女主，并拾取東西制造自己家的時候，我所用的垃圾聲音則是以小的鐵制和其他制品為主，加上一點點的風哨，想要達到的效果是凄冷的，表現出男主內心的悲傷、回家之路漫漫的氣氛。而最后男主和女主告別，踏上回家之路時，我并沒有加入垃圾的音效，為的就是表現出男主雖然告別了女主，但是他對這片土地產生了感情，對于女主的愛和依依不舍，雖然與影片的物理環境不相符，但是和影片的主觀情緒是相一致的表達。在影片中我還大量地運用聲音來進行敘事，例如開篇的飛船打開艙門，還有男主通過聽到飛船開走的轟鳴發現了飛船才開始追逐等。在影片中的這些實踐做法，貫徹了畫外音效對于完善影片的功效，為這部影片的聲音設計加分，也為影片的表達增光添彩。

畫外音效是電影聲音的一個重要環節，可以為影片塑造空間環境、引導影片敘事，并且可以突出烘托影片的情緒，所以面對畫外音效的制作時，不能主觀隨意地添加，要仔細認真地選擇合適的素材，有想法有內容有節制地添加，要使每一個畫外音效都可以發揮其出現在這部影片的作用，為影片的表達增光添彩。

（作者單位：河北省張家口市崇禮區委組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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