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的歌謠

鄭紫聿

時光流轉，歲月如梭。一棵樹，一半沐浴陽光，一半灑落清涼;一個菜園，種出一片蔥綠，讓每一個日子都看見了歡喜。聽祖母說，祖父閑來無事時，總喜歡種些綠色蔬菜，日子久了，一盆盆新綠延伸到一大片綠的菜園。原本這里是一塊荒地，勤勞的祖父迎著微亮的晨曦，伴著晚霞的余暉，花了幾天時間辟出一塊新地，在地旁種下一棵樹，日夜守護著這片小天地。

露水滴滿綠葉的清晨，我走進菜園，藤架上星星點點的黃花、紅花，藏在葉間，開得細小而執著。青翠的葉子纏綿著、蔓延著，淺綠中透著深綠，連成一片，微微生香，時光靜好。

夏季，祖父種的蔬菜品種繁多。藤架上掛滿了絲瓜、蒲瓜;綠葉叢中躺著冬瓜、南瓜。遠處，秋葵、青椒搖曳在葉間，清香縷縷;近處，紫茄、黃瓜嫣然一笑，在夏風里，風情地長著。 我踩著小碎步，像串串音符，跳躍在菜園的每一棵蔬菜間。祖父隨手摘一個南瓜，扯幾個秋葵，摘幾個紫茄，放進竹籃里，竹籃里盛滿夏的記憶。閑暇之余，他們和隔壁菜友們在大樹下攀談幾句，話話家常，爽朗的笑聲如朵朵花開，點綴在這片黑褐色的土地上。

7月，是南方的臺風季節。一個夜晚，一場臺風襲來，傾盆大雨如銀河傾瀉，勢不可擋。遠望，菜園淹沒在雨水中，寂寂不知去向。祖父祖母牽掛著菜園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瓜，聽著肆虐的風雨聲，念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雨小了，水退了。我們順著大樹的方向，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菜園。眼前的美好瞬間消除了我們的擔憂。藤架上的花朵在斜風細雨中，很有詩意地一小朵一小朵地努力綻放著。各種瓜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抖抖身上的雨水，歡天喜地地生長著，一切都靜謐安好。原來大自然的美就是生機盎然哪！生活中的祖父祖母何嘗不是這樣：勤勞、堅韌、質樸、善良、溫暖。

祖父整理著菜園，祖母撫摩著大樹。那一抹抹的新綠，是對大地的熱愛，也是對祖父祖母勤勞的饋贈。我想：遵循內心的方向，認真地生活，清唱歲月的歌謠，讓每個日子看見小歡喜，也許這就是生活最大的意義。

（指導教師：陳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