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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寧青銅文化與古哀牢的歷史發展

2019-10-20 01:59李艷
炎黃地理 2019年5期
關鍵詞:歷史變遷青銅器發展

李艷

摘 要:4000多年來勤勞勇敢的昌寧人民在滇西大地創造了璀璨的青銅文化,該區域先后出土了不同類型的典型器物在整個云南乃至全國極具代表性。這些青銅器包括了禮樂器、兵器、生產工具、生活用器四大類。從青銅器物的歷史特點入手,進一步探析昌寧青銅文化發展與哀牢古國息息相關的歷史變遷過程。

關鍵詞:青銅文化;青銅器;哀牢國;歷史變遷;發展

早在4000多年前,我們的先民就在瀾滄江流域和怒江流域繁衍生息,在這片風光秀美、人杰地靈的土地上,也創造了璀璨的青銅文化。昌寧地處滇西大理、臨滄、保山三地結合部,地理環境及位置十分優越,自上世紀50-90年代以來,昌寧出土了上百余件(套)青銅器。

在云南昌寧縣境內先后28次,在5個鄉鎮25個地點,出土了大量青銅器,從出土地理位置來看,昌寧出土的青銅器主要分布在右甸壩中部和以北地區,以及大田壩以南一帶。它們分屬于不同地貌環境的兩個地帶。而在出土的大量青銅器中,大甸山墓地出土的銅柄銅鉞也成為昌寧青銅文化的代表性器物。

此把銅柄銅鉞高1.288米,末端鋒利,工藝精湛,它是軍權和王權的象征,這也充分證明了墓葬主人身份的高貴,作為全國首次發現的代表性器物,這也進一步佐證了昌寧在古哀牢國時期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的中心地位。

1976 年大田壩村民在放牧時因牛蹄踩踏出坑洞而發現了大量青銅器。在這里考古隊正規發掘的古墓有50多座,墓葬形成于戰國晚期到西漢早期,是迄今瀾滄江以西發現的唯一戰國時期的墓葬群。其中有隨葬器物的墓葬 36 座,共出土器物300余件,多為青銅兵器和裝飾品,另有少量陶器、石器等。這些滿面滄桑斑駁,鐫刻著時間之痕的青銅器,見證了昌寧千百年來的歷史,也見證了古哀牢戰場歷史足跡。白沙坡曾出土了大量的兵器,出土器物有銅矛、銅劍、銅鐲、銅鈴、花形和蝶形銅飾等。

2012年昌寧大甸山墓地出土器物看,反映的是一種全新的具有典型特點的青銅文化。大甸山墓地發掘各類墓葬共198座,其中,土坑豎穴墓174座,土洞墓23座,甕棺墓1座,出土各類隨葬品268件(套)。主要有銅鼓、銅釜、銅劍鞘等等,以銅彎刀(含人面紋彎刀)、銅矛、銅釧、銅鉞、銅劍數量居多。

從昌寧出土的這些青銅器物來看,我們不難發現銅鼓、銅鐘、以及劍的大量出現和使用,標志著哀牢國兩級分化的加劇和階級關系的明朗和固定,通俗地說就是少數人先富起來并如典籍所載成了“王、渠帥、小王、邑君”等級隸主貴族,而更多的人則淪為奴隸。如果說,象征著物主政治地位的青銅鐘、鼓等禮樂重器是古哀牢國階級社會業已定型的標志的話,那么此間出士的象征著物主軍事權威的銅鉞、鋼戚等軍中重器以及刀、劍、矛、戈、矢等常規實戰兵器的大量出現和使用,則生動表明,以掠奪或反掠奪、征服和反征服為基本動因的戰爭這種大規模的暴力行為,已成為哀牢國生存及發展進程中一個經常性的“國之大事”。

事實上,哀牢國之所以能夠崛起于西南極邊并強盛一時,生產力的發展與生產關系的相對先進固然是一個最基本的前提條件,但戰爭的直接催化作用也不可低估:隨著綜合國力尤其是軍事實力的逐步增強,侵略和擴張也就在所難免——“哀牢略微,自古有之”,史載哀牢王扈栗的自白恰好說明了這一點。其結果是,周邊一些原非九隆世系的部族也主動或被迫加盟以求得自身的生存。這樣,“哀牢夷”也就由最初的九隆氏族擴展演化為“有閨濮、鴻僚、傈越、裸濮、身毒之民”的龐大族群,而哀牢國的疆域則隨之東擴、西漸、南伸,并最終開創了“其地東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的歷史輝煌。

漢晉時代,滇西大地在哀牢內附前后的近百年間,一邊是有永昌郡的建制,一邊卻是哀牢國的邑聚散布,在這樣的背景下,哀牢文化仍然是哀牢夷區的主體文化。然而在哀牢首邑保山壩及各分邑昌寧、騰沖、臨滄、德宏等地的大部分區域內漢文化帶來的農業、手工業、建筑、交通和采礦業已較為繁榮。以大田壩白沙坡對面的“鐵匠寨”為中心的青銅冶煉和鑄造技術使哀牢國鑄就了瑰麗壯觀的“青銅文化”。它與哀牢人自舊石器時代的文化藝術風格一脈相承。

哀牢國是奴隸制國家,建立了一整套王制體系,實行王權(政務)、神權(祭祀)、軍權(征伐)三權合一的統治制度,數以百計的大中小王都集三權于一身。以工族、“邑豪”們為代表的奴隸主貴族們錦衣玉食,甚至打獵時都在馬籠套上鑲嵌閃閃發光的金銀飾品,而很多窮苦人民穿的是“樹皮衣”,打著赤腳,吃的是山茅野菜。

哀牢國戰爭頻繁,載入史書的共有 9 場,除前述的不韋之戰、陳蠶之戰和鹿茤之戰外,另外影響歷史進程的還有多場戰爭。關于哀牢國的戰爭,最早記述于公元前8世紀的周宣王時代,《紀古滇說集》載:周宣王時,西天竺國(印度)阿育王有神驥一匹直奔東去,遂遣子率眾追擊,不期哀牢君主阻兵塞道,不復返矣。古文的記述很有深意,翻譯成現代的意思就一句話:阿育王的勢力擴張至哀牢地受阻。而后,又有《緬甸史》載:古印度王子來緬甸建太公城,太公(城)于紀元前600年時為華人(哀牢人)所毀。由此而知,哀牢勢力觸及緬北地區。

其后的戰爭是:公元前109年,滇中設益州郡,遣將征“西南夷之未服者”,渡瀾滄水,取哀牢地,置“不韋縣”。

公元42年,夷帥陳蠶反。45年,追至不韋擊斬之。斬殺七千人,生得五千人,馬三千匹,畜三萬頭。

公元47年,鹿茤之戰。

公元76年(漢章帝建初元年),扈栗之后的哀牢王類牢與永昌郡守令忿爭,遂殺守令而反,攻嶲唐(漕澗)、博南(永平),燔燒民舍。次年,邪龍(巍山)昆明夷鹵承應募率種人合諸郡兵擊斬類牢于博南。此后,哀牢真正“轉衰”。

公元119年(漢孝安帝元初六年),永昌、益州蜀郡夷反,殺長吏,燔城邑,益州刺史張喬討破降之。

隨后的蜀漢時期,后主建興時,永昌郡夷僚持險不賓,數為寇害,蜀漢遣將斬其豪帥,破壞邑落,郡界始寧。

西晉末年哀牢閩濮反。

南朝元嘉年間“緬戎寇場”。

其后,在漢文化的史書中便有永昌郡“有名無民,空荒不立”的記述。其實,這一記述表達的,是中央王朝對邊民失去了控制,直至后來的南詔、大理立國。

如今生活在保山大地上的人們,或許無法考證白沙坡哀牢戰場中的濮族先民們犧牲于哪一場戰爭。然而,我們卻不難認定:發生在哀牢大地上的每一場戰爭都是一次“哀牢轉衰”的過程,以至于繁衍至今的哀牢后裔們永遠地融入了華夏文明的“大家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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