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境免簽影響下江浙滬地區入境旅游協同發展的思考

(浙江經貿職業技術學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伴隨國家之間經濟貿易與文化的融合，出行、教育等服務領域都在呈全球化發展趨勢，這些都帶動著旅游產業多元化發展，讓其在國際經貿文化交往中占有一席之地，其中入境旅游產生的外匯收入被很多國家視為服務貿易順差的重要來源，以彌補該國與其他國家(地區)間在貨物貿易中產生的逆差，這也促使各國越來越重視入境旅游的發展，加入激烈的入境旅游經濟競爭之中。圍繞著潛在入境游客的競爭，不同的國家在對待這一問題的做法各不相同。有的國家是通過有針對性的宣傳讓更多的潛在境外游客了解該國擁有的高品質且感興趣的旅游資源；有的國家則是從旅游服務體驗角度出發讓境外游客在本國旅游過程中能夠獲得一次記憶深刻的旅游經歷；也有的國家是從入境簽證政策方面給予境外游客方便快捷的服務以此吸引潛在消費者。以入境旅游作為國家經濟支柱產業之一的泰國，近幾年因不少境外游客在該國頻繁遭遇旅游安全問題而導致入境游客數量減少，面對這一嚴峻問題，泰國旅游主管部門宣布自2018年11月15日至2019年1月13日期間，對包括中國在內的21個國家和地區的游客，暫時實施免除落地簽證費用2000泰銖的措施，寄希望能扭轉入境游客數量減少的局面。該政策帶來的收效明顯，促使泰國在2019年1月和2019年4月將此優惠政策分別延長至2019年4月30日和2019年10月31日，由此可以看出入境的便利度對境外游客能夠帶來較為明顯影響。

由于我國國際入境旅游發展時間較短，經過四十多年的摸索，在借鑒其他國家相關經驗的基礎上選擇適合國情的激勵方式推動著入境旅游經濟，現今已成為入境游客數量第四大國。從相關入境旅游研究成果來看，由于我國特有的文化旅游、自然景觀吸引著不少潛在國際游客，但辦理入境我國的簽證手續相對經濟發達國家(地區)和旅游熱點國家(地區)要煩瑣且難度較大，這些也一定程度上阻礙著國際入境旅游的發展。為了推動入境旅游市場的深入發展，近些年國家逐步推出入境簽證便利政策試點。如果說海南島入境旅游團隊免簽是入境簽證的開始，那么更大范圍試點的過境免簽則是我國入境旅游發展過程的重要節點。作為我國重要經濟發展帶的江浙滬地區成為國內首個跨省市區開展過境免簽的區域，可以想象這一政策對該區域的入境旅游經濟發展將會帶來長足影響。

一、江浙滬地區過境免簽政策發展概況

作為首批面向境外個人游客試點城市之一的上海，經國家主管部門批準，上海自2013年1月1日起對美國、巴西、日本、韓國、新加坡、丹麥、法國、澳大利亞等45個國家和地區持有第三國簽證和機票的旅客，在上?？崭劭诎秾嵤?2個小時過境免簽”政策。這些國家和地區的游客可以不持有中國簽證在上海停留72小時，其間可在上海行政區范圍內游玩、住宿、購物等。上?！?2小時過境免簽”政策僅限于上海浦東國際機場和上海虹橋國際機場口岸，享受過境免簽政策的旅客必須從這兩個國際機場入境和出境。之后在2014年10月20日和2015年9月10日，浙江省杭州航空口岸和江蘇省南京航空口岸也陸續實行“72小時過境免簽”政策，與上?！?2小時過境免簽”政策一樣，這45個國家和地區的游客游玩的區域都限定在浙江省或江蘇省行政范圍內。

由于上海、浙江與江蘇三省市的近鄰因素以及旅游資源的差異性等，為進一步方便入境游客能在更大區域空間獲得多樣化的旅游體驗，上海、杭州和南京向國家申請更為優惠的政策，以此方便外國旅客的出行需求。經國家批準自2016年1月30日起，上海各開放口岸和江蘇省南京航空口岸、浙江省杭州航空口岸將對51個國家人員實施“144小時過境免簽”政策，實現長三角相關口岸過境免簽政策聯動。與之前的“72小時過境免簽”政策不同的是，此次推行的“144小時過境免簽”政策，一方面增加了口岸數量，除了3個城市4個航空口岸外，新增了上海港國際客運中心、上海吳淞口國際郵輪港、上海鐵路口岸；另一方面跨越了以往的省級行政區范圍限制，在6個口岸的任何一個進入，都可以前往江浙滬其他城市，并且可以在其他口岸出境。相比此前在某個省級行政范圍內游玩的限制，這些指定國家的入境游客可以在更充裕的時間里自由前往江浙滬三省市任意旅游景點體會不同類型的旅游景觀與文化。

二、江浙滬地區主要入境機場口岸數據分析

自2013年起國家在上海推行“72小時過境免簽”政策，到2016年在江浙滬三省聯合推出“144小時過境免簽”政策，這些政策勢必會帶動該區域的入境旅游人數的增長。國際機場作為境外游客進出我國旅游的重要通道，機場出入境游客吞吐量能較為直接地反映所在城市入境游客數量發展情況。

資料顯示，在江浙滬三省市范圍內共有14個國際機場，其中上海市2個國際機場、浙江省3個國際機場、江蘇省9個國際機場，通過對比江浙滬三省市14個國際機場出入境游客情況列舉當前出入境客流量較大的6個國際機場相關數據進行分析。

(一)江浙滬區域內主要國際機場出入境旅游吞吐量橫向比較

因為國內機場沒有單獨匯總入境旅客吞吐量信息，我們在信息搜集時采用了機場出入境旅客吞吐量數據進行對比，從圖1顯示的2018年江浙滬6個主要國際機場出入境旅客吞吐量均突破100萬人次的機場，其中上海浦東國際機場出入境旅客吞吐量以絕對優勢占據龍頭位置，但上海市內的浦東國際機場與虹橋國際機場有著8倍數量優勢。江蘇省和浙江省分別有兩個國際機場位列其中，所處的位置分別都是省會城市和省內重要經濟城市，其中兩省省會城市的國際機場以較為明顯的優勢領先，與上海虹橋國際機場出入境旅客吞吐量相差不大。

圖1 2018年江浙滬六大主要國際機場出入境旅客吞吐量比較

(二)江浙滬區域內主要國際機場出入境旅客吞吐量發展分析

通過區域內的主要國際機場橫向數據對比可以獲知當前的狀態，為了更好地了解江浙滬區域內主要國際機場出入境吞吐量時間發展情況，匯總了表1了解這幾大國際機場近幾年出入境旅客接待量的增長速度。由于上海浦東國際機場作為我國三大門戶復合樞紐之一，它的出入境旅客吞吐量發展比其他周邊國際機場具有先發優勢和政策傾向優勢等，我們在發展速度分析方面主要選取區域內剩余5大國際機場進行對比。

上海虹橋國際機場由于機場跑道、航站樓和定位等限制，它的出入境旅客吞吐量遠低于同城的浦東國際機場，并且它的出入境旅客吞吐量增速相對三省市其他4個國際機場也要慢。杭州國際機場和南京國際機場分別作為浙江省和江蘇省最大的航空樞紐，它們以省會城市所享有的航線優先發展等因素推動兩個城市國際機場快速發展，近幾年出入境旅客吞吐量增量顯著，并且與省內第二大國際機場形成倍數優勢。寧波和蘇南兩大國際機場背靠兩省重要的經濟城市，與境外經貿、旅游、文化等往來頻繁推動這兩座國際機場出入境旅客接待得到一定程度發展。從浙江和江蘇兩省的情況來看，由于江蘇省內國際機場數量偏多，一定程度上分流了中心城市出入境旅客吞吐量，而浙江省內僅有3座國際機場，出入境航空口岸數量的限制讓浙江省內國際機場出入境接待數據明顯高于江蘇省同級城市國際航空口岸。

表1 江浙滬五大國際機場出入境旅客吞吐量時間發展情況

三、江浙滬地區旅游資源特點分析

對入境旅游而言，不僅需要有便捷的對外交通通道，還需要擁有足夠吸引境外游客的旅游資源，讓潛在的消費者從眾多的旅游備選目的地中選擇自己。眾所周知，江浙滬地區是我國重要的經濟發展區域，而該區域同樣也具備著優良的旅游資源吸引區域外的游客，促使其成為我國最重要的旅游經濟區之一。從2017年全國各省旅游經濟指標來看，江蘇省、浙江省和上海市分別位列旅游總收入的省級單位第二、第三和第二十。

雖然江浙滬三省市位置緊鄰，但由于彼此的地貌、人文、經濟發展的差異導致它們的旅游資源特點也呈現著一定的差異。

(一)東方之珠摩天都市之地上海

作為我國重要的經濟核心城市之一的上海，雖然它的發展歷史僅有幾百年，但由于其占據沿海與長江交叉口的地理優勢，讓上海這座城市呈現文化多樣化的特點，并形成了幾大旅游景點聚集區。浦西的外灘、蘇州河區域形成外灘萬國建筑群、南京路步行街和傳統民居弄堂文化為特色的傳統文化旅游區；浦東以東方明珠、上海中心大廈等為代表的現代都市摩天建筑群；以迪斯尼樂園為代表的都市游玩娛樂點；以上海F1國際賽道、上海網球大師賽等為特色的現代都市體育競技旅游點等，國際游客在上?？梢泽w會到中國現代城市文化與旅游發展的速度。

(二)古今人文薈萃地江蘇

作為我國重要的水域交通資源的京杭大運河和長江在江蘇省交匯地，帶動沿江(河)兩岸經濟發展的同時也推動其旅游的發展。歷史上由于長江江面較大，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兩岸經濟發展程度，長江南北經濟差異某種程度上在旅游經濟得以體現。蘇南有以金陵古都文化、秦淮河夫子廟傳統文化為代表的省會城市南京，歷史古城與現代城市建筑完美融合的蘇州，以太湖和影視文化基地為代表的無錫；蘇北主要有古運河文化和揚州菜肴為代表的揚州，兩漢文化和名士文化為代表的徐州等。整體來看，江蘇省旅游資源體現著古今人文歷史發展。

(三)山水詩畫浙江

浙江省是江浙滬地區地貌結構最為復雜的省份，不少學者將其旅游資源比擬為山水詩畫風格。由于浙江省地理環境的差異形成了旅游資源的浙東和浙西特點。浙東主要有西湖、西溪、千島湖和以運河文化為代表的省會城市杭州，以天一閣、河姆渡遺址為代表的寧波，以江南水鄉古鎮為代表的嘉興、湖州、紹興，海天佛國普陀山為代表的舟山；浙西主要有以華東名山雁蕩山為代表的溫州，以世界自然遺產丹霞地貌江郎山為代表的衢州，以全球小商品市場和中國最大影視拍攝基地為代表的金華等。浙江省的旅游資源在山、河、湖、海和地方文化之間形成較大的旅游體驗差異。

四、過境免簽政策對江浙滬地區入境旅游的影響

江浙滬三省面積適中、旅游資源互補、對外往來頻繁、交通便利等特點讓其成為我國第一個過境免簽入境旅游跨行政區試點，經過三年多時間的推行，該政策推動該區域的入境旅游快速發展，在入境旅游數量增長的同時也逐漸顯現出一些問題。

(一)上海入境口岸虹吸效應和溢出效應

在江浙滬三地實施“144小時過境免簽”政策開放的6個口岸來看，上海擁有4個過境免簽入境口岸，占有絕對的數量優勢，并且還擁有了其他兩省所沒有的郵輪港口岸執行該政策，多類型出入境口岸也讓境外游客前往該區域有了多種交通方式選擇?？梢灶A見，在政策保持不變的前提下，進出口岸數量和類型優勢會進一步推動上海入境旅游數量的增長，形成明顯的虹吸效應。

由于江蘇和浙江兩省旅游資源類型與上海有著較為明顯的互補，通過過境免簽政策進入的境外游客具有充裕的時間在游玩上海的旅游景點之后前往其他兩省進行范圍更廣、類型更為豐富的旅游目的地游玩。

(二)杭州與南京國際機場入境旅客增速受上海影響明顯

由于目前在江蘇省與浙江省享有過境免簽政策的國際機場都是省會城市機場。相對省內其他國際機場，受到政策的刺激杭州國際機場和南京國際機場入境游客數量會有較快速度的增長，但將比較范圍擴大到江浙滬三地，上海入境口岸產生的虹吸效應會一定程度上限制杭州和南京兩大國際機場入境旅游增長速度，其中由于南京與上海距離相較杭州與上海距離遠，南京國際機場出入境受上?？诎队绊懙某潭葧群贾輫H機場要小，這也是南京國際機場近幾年出入境旅客增速快于杭州國際機場的原因之一。

(三)滬寧杭旅游圈優勢擴大

目前在江浙滬三地實施的過境免簽時間是144小時，相較之前的“72小時的過境免簽”政策而言，境外游客可以在更廣泛的區域游玩。但與傳統辦理簽證入境獲得的游玩時間相比，144小時對跨行政區的游玩還是顯得捉襟見肘。對境外游客而言，他們主要希望能體驗華夏文化特色明顯的文化旅游資源，這些旅游景點基本在上?！暇贾萋糜稳爸苓叺貐^，因此“144小時過境免簽”政策帶來的入境游客增量主要會在滬寧杭旅游線路上。而這一旅游圈向來是旅游熱點區域，進而也會擴大該旅游圈與江浙滬其他旅游目的地的入境游客差距，當然也會促使江浙滬三地不同地域的旅游景區淡旺趨勢進一步加劇。

(四)高鐵成為內部出行主要方式

近十年隨著國內高鐵快速發展，它成為許多游客進行中短途旅游的重要交通工具。目前高鐵已進入江浙滬大部分地級市，其中旅游資源較為集中、知名度較高的旅游目的地基本都已經開通高鐵，因此對在江浙滬三地游玩的入境旅客，高鐵將成為他們出行的首選。一方面高鐵的快捷與方便能縮短旅游城市之間的交通時間，另一方面高鐵的準時與安全也將提高他們的出行旅游體驗。

五、整合資源推動江浙滬地區入境旅游協同發展

過境免簽政策對入境旅游經濟是良好的催化劑，為了更好地發揮該政策的利好，江浙滬區域內各個旅游構成要素應開展有效的協作，整合各項資源以推動江浙滬地區入境旅游快速發展、提升游客體驗滿意度，讓江浙滬地區成為國內入境旅游發展的試點模范區。

(一)江浙滬旅游資源整合宣傳

從旅游資源角度來看，江浙滬三地的資源數量多、類型豐富，主要旅游目的地旅游資源個性明顯，具有一定互補性。由于行政慣性因素，以往我國在吸引境外游客開展的旅游宣傳基本都是以省級為單位開展。作為跨行政區的過境免簽政策試點區的江浙滬，為了更有效地吸引不同喜好類型的潛在消費者，需要有效整合區域內的旅游資源，以歷史文化、民俗風情等更吸引境外游客的資源為主進行旅游線路制定、旅游宣傳片拍攝等，以更好地利用過境免簽跨行政區的利好政策帶動區域入境旅游經濟發展。

(二)區域內國際航班的合理優化

國際航班作為入境游客進出江浙滬的重要交通工具，在前面的分析也可以看到當前區域內的國際機場出入境旅客吞吐量呈現一頭獨大的情況。為了更好地方便境外游客入境選擇，江浙滬三地主要國際機場應逐漸增加國際航線，讓入境游客可以更好地享受過境旅游免簽政策的便捷，與此同時也需要對這幾大國際機場航班進行合理優化，加快增加杭州、南京兩大國際機場國際航線，與享受我國過境免簽政策的境外重點城市之間開設航班，重要機場國際航線互補布局，避免區域內部競爭過度，未來政策一旦擴容，可以在浙江與江蘇兩省的重要經濟城市的國際機場合理增設一定量的國際航線，推動區域內國際機場良性競爭，共同帶動出入境旅游的發展。

(三)入境旅游配套設施須快速完善

過境免簽政策勢必帶來入境游客數量提升，而游客數量的增長給旅游景區帶來巨大經濟效益的同時也對其旅游綜合接待水平形成考驗，因此旅游基本及配套設施也應該快速完善并與入境旅游發展相匹配。

1.機場擴容建設

隨著入境旅游利好政策的持續實施，勢必推動江浙滬區域內國際機場出入境旅客數量快速增長，機場的規劃與建設都具有一定的周期，新的利好因素帶來的旅客數量增大都將對機場的發展帶來明顯的作用。比如上海浦東國際機場2018年的旅客吞吐量已達到7400萬人次，其中出入境旅客吞吐量占機場旅客吞吐量的一半以上，已接近浦東國際機場三期建設規劃的接待能力，未來隨著游客數量的不斷增長機場吞吐能力也應該逐步提升。因此該區域主要的國際機場擴容建設應適當調整計劃，爭取盡快獲得項目審批并開工，避免出現游客吞吐量超過機場負荷量而限制了各類進出國際機場旅客的出行需求。

2.機場配套設施完善

機場與城市之間的通道快捷與否是旅客出行體驗很重要的影響因素，機場高速、機場軌道交通或機場高鐵等就成為很多城市以圍繞機場配套設施而開展的相關工作。比如杭州國際機場目前僅有機場高速方便旅客進出機場，為了更好地方便旅客出行，杭州市主管部門對機場出行的交通也進行了規劃完善，連通杭州國際機場的軌道交通7號線和1號線已陸續開工建設；已經公示的杭州國際機場—杭州火車東站—杭州火車西站的軌道交通快速線也進入前期準備階段；從國家鐵路規劃可以看到高鐵站也將在杭州國際機場旁建設，這些機場配套設施的完善勢必提升國際機場的通達能力和服務范圍。

3.加快郵輪產品開發

郵輪港口是郵輪旅游發展的基礎，江浙滬目前僅有上海郵輪口岸享受過境免簽入境旅游的政策，主要是考慮上海郵輪線路和旅客數量的優勢。作為當前國際熱門出入境旅游形式的郵輪旅游，上海應利用先發優勢，與周邊國家和地區共同開發更豐富的國際郵輪旅游線路。目前在江蘇省和浙江省的幾個郵輪口岸雖已經營，但國際旅客接待量還很低，為了更好地利用過境免簽政策帶動地方入境旅游，建議兩省加快對舟山、溫州、南京、連云港等地的國際郵輪港布局與改造升級以適應大型國際郵輪的?？?。此外，也應與上海國際郵輪港合作推出具有地方特色的郵輪旅游線路吸引潛在的國際郵輪消費者。

(四)鼓勵民間資本開展入境旅游項目開發

江浙滬作為國內民營經濟活躍的區域之一，向來被經濟學者形容為“藏富于民”的地區，為了更好地帶動民間資本對地區經濟的發展，地方政府可以將旅游項目進行分類設置，嘗試部分開放類旅游項目引入民間資本，尤其是進入欠發達地區促使當地旅游配套設施優化、完善，形成更大的入境旅游承載力。比如住宿接待行業需要較多資金投入，引入民間資本可以有效結合民營經濟創新理念和快速調整經營方向等特點開發各類新穎住宿接待產品吸引入境游客。作為傳統勞動密集型產業的旅游住宿業一方面能吸引當地群眾參與入境旅游接待服務，提高當地居民就業率及返鄉率的同時也能提高當地居民的收入與文化視角；另一方面入境游客與當地居民交流與接觸能夠讓國際游客更深入地了解地方民俗、民風等文化旅游特點，提升入境游客在當地的旅游體驗度。

六、展望

當前過境免簽政策作為入境旅游便捷政策在我國還處于小范圍的試點，它帶給試點區域的影響是多維度且持久的。從國際其他國家和地區發展來看，不少國家和地區已持續很長時間對部分旅游客源國推行過境免簽政策，可以預見當前實施的過境免簽政策試點的范圍和面向的國家(地區)在短期內調整幅度不會太大，作為我國首個跨行政區實施該政策的江浙滬地區應深入探索該政策對區域入境旅游經濟直接的、間接的影響，發揮政策試點的帶頭作用，讓跨區域過境免簽政策的利好發展也能讓其他區域借鑒。

與此同時，在利用過境免簽政策推動區域入境旅游協調發展的同時不僅要研究他國發展的經驗，也需要結合地區經濟發展水平、旅游資源特點、主要客源國消費喜好等進行思考，以更好地推動入境旅游經濟朝著可持續性健康方向發展。新的政策是經濟發展的催化劑，只有政策得到有效利用才能充分發揮新政策對經濟、文化等方面的提升，并進一步推動該政策在更廣的范圍實施，進而讓國家探索其他便捷的政策刺激入境旅游經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