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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和

2019-12-13 07:20
時代文學·上半月 2019年6期
關鍵詞:五角楓懸鈴木波德萊爾

過了秋分、寒露和霜降

銀杏樹、柿子樹、五角楓、懸鈴木、國槐

從虞河邊的節氣里站了出來

在樹林與天空之間推搡著

它們的葉子一天比一天炫目

吊高了斑鳩、灰雀、黃鸝的嗓門

那時,天被風擦得很藍

柳條的綠羅裙褪到了河面上

樹林只顧在坡上調試火紅與金黃

所有心思,鳥兒替它們誦讀

我舉著相機,一點一點攝取這秋日之美

鳥鳴是拍不下來的

那些聲音,自有樹葉幫它們記下

“芳香、顏色和聲音在互相應和” *

一座象征的森林從不放棄向人類致意

所有人都在尋找森林的入口

而我求解多年的密碼

在十九世紀中葉,已被波德萊爾一語道破

*出自波德萊爾的詩《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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