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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圭吾的女性人物形象分析

2020-02-03 09:42劉瑀婷
神州·中旬刊 2020年1期
關鍵詞:日本文化女性形象

摘要:東野圭吾的作品中,除了優秀的嚴謹的推理思想之外,最打動人心的是他塑造的眾多人物形象。在東野圭吾的筆下,善惡并非涇渭分明,每個人的思想都有跡可循。而女性人物形象的把握則是一個值得探討的話題。日本文學文化中對于女性人物形象的分析可謂是眾說紛紜,東野圭吾更是將女性人物形象寫作的構思差異性推到了另外一個高度。

關鍵詞:日本文化;女性形象;雪穗;白夜行

一、背景介紹

東野圭吾是一個比較大膽的作家,他的推理小說勝在情節構思上,同樣也勝在對人物的刻畫和描寫中。在東野圭吾的小說中,我們可以輕易地看到日本文化的善惡觀念,也可以輕易地解讀出日本社會現實。他作品中出現的人物,我們不難用一個大眾的角度來分析其中的女性人物形象,那就是善惡。很多作品中做出罪行的女性人物,頭腦理智清醒,感情獨立狠毒,但是過去的人生經歷中或受過傷害、或受到影響。作者在描繪這些人物形象時,用了模糊不清的情感態度,并且在每一個女性人物形象中,我們都能看到極其鮮明的善惡對立。

二、惡之解讀:惡女形象

在小說《白夜行》中,我們認識到了一個叫做雪穗的年輕女孩。在東野圭吾筆下,我們的確很難發現帶有一些光輝和正面形象的女性人物,東野圭吾耗盡筆力塑造出來的惡女形象卻總是讓人過目不忘。雪穗便是其中的一個代表性人物。

雪穗的城府比一般的女孩要深上許多,但是這不是沒有來由的,作為一個從小就被母親賣給其他男人求歡的少女而言,她母親所犯下的罪責更是滔天。習慣了這種狀態的雪穗在面臨殺人這件事情上總是過分的冷漠,她善于隱藏自己的心思,讓對方發現不了任何蛛絲馬跡。

她是一個出色的殺手,在殺人之后,可以冷靜而又嚴謹的制造不在場證明,可以非常清醒理智的繼續自己的日常生活,也可以不動聲色的將罪證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無法通過想象想到這些事情是一個小女孩做出來的,也無法想象一個小女孩居然可以如此的心狠手辣。

雪穗沒有愛,可以從心理學的角度上這樣講,她沒有共情能力。她感受不到別人的痛苦、感受不到死亡的恐懼,是一個精神上高度麻木、現實生活中高度冷靜的人。這種人格是很容易進行社會性犯罪還能夠逃之夭夭的。而細究雪穗失去愛的能力的原因,依舊是落腳到悲慘的童年、不負責任的母親,以及一些惡劣的社會現狀上來。

如果仔細觀察唐澤雪穗的童年,會發現這是一個很凄慘的童年,在雪穗的記憶深處,沒有人曾經給過她愛。因而在亮司替她頂罪的時候,她只是異常冷靜的、判若兩人的對別人說:我不認識。

在東野圭吾的另一本推理小說《幻夜》中,我們可以看到一位不同于唐澤雪穗的女性人物形象:新海美冬。新海美冬的最大的特點是大膽耀眼,她并沒有用乖巧、謹慎的姿態包裹自己,反而極盡所能的展現自己的美麗,這一點上是突破了日本要求女性溫婉溫柔的審美界限的。她很聰明的懂得利用自己姣好的容顏獲得別人的信任和愛,以至于讓那些人為她奔赴死亡的終局。

新海美冬為自己塑造新的身份,借助他人的手殺死一切妨礙自己繼續生活的人,這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但是在新海美冬眼里,這只是一場為自己而戰勝的戰斗,她必須贏。野心勃勃的新海美冬可以不計較一切代價追求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生死。也正因如此,在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為了自己和偵探同歸于盡時,她依然可以安穩地躺在自己丈夫的懷里,溫柔嫵媚,妖艷耀眼。

總結起這些女性人物形象犯罪的原因不難發現,她們都有各自悲慘的命運和無法掌控的童年陰影。這些惡女形象原本是不必走上如此血腥殘忍的殺人犯罪的道路上來的,她們沒有受到保護,在成長的過程中不斷受到威脅和欺凌,于是柔軟的女性變成了最鋒利尖銳的匕首。她們偽裝自己、隱藏自己,以此報復那些曾經傷害自己的十惡不赦的壞人,也折磨已經完全麻木的自己。無論是雪穗還是新海美冬,她們或許并不計較個人的生死,但在生與死的選擇中,大多還是選擇活下來。作者有意將這樣的形象塑造出來,并且揭露這種形象產生的悲劇意義,驚醒了世人。

三、善之解讀:母性形象

相反,就像是塑造了一系列惡女形象一樣,東野圭吾對于光輝的母性形象也是有所塑造的。在小說《分身》中兩位主角的母親就是以不同的低姿態保護著自己的女兒的。鞠子的母親始終以一種慈祥的、悲哀的視角來看待自己的女兒,不論自己的女兒是否親生、是否做了正確的事情,她總是以最大的耐心和包容心去安撫她。她過分在意孩子,甚至在自己丈夫的愛情和對孩子的母愛里,也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追求自己幸福的主動意愿而投身于對于孩子全身心的愛當中去。巨大的痛苦和恨曾經讓她想要與丈夫同歸于盡,而對于孩子的愛卻最終喚醒了她。

而雙葉母親看上去與鞠子母親截然不同,她似乎更加獨立、更加有思想、也更加有能力。她相信男女平等,認同女權主義,所以在對待孩子的教育問題上愿意更加平等自然的態度去接近孩子,并且由于對男女平等和女權主義的過于向往,她選擇了更加匪夷所思的方式進行生育。在費勁千辛萬苦之后得到了一個孩子,卻被自己的女兒毀掉。面對這樣的狀況,她依舊選擇了原諒。這份原諒,來自于一個母親的善意和偉大的包容心。

在東野圭吾筆下,我們依然能夠看到母愛的無私偉大和奉獻。不基于血緣關系,只是簡單的母親和孩子的關系,這個母親和孩子的紐帶,就比一切都重要,都讓人想要用所有去守護。

四、總結

在東野圭吾的筆下,更多的還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犯罪故事。然而這些犯罪故事的背景之下,藏著不知道多少麻木又清醒,理智又絕望的女性形象。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善惡并存,惡有根源,冷有力度。一個能夠將每一個人物形象都塑造的有血有肉、生動形象的作家無疑是偉大的,而一個能夠不斷的刷新突破社會格局、企圖挖到事情發展根源的作家也是十分有功底的。

參考文獻:

[1]《白夜行》人物形象創作的表現特色[J].杜麗麗.語文建設.2016 (29)

[2]日本當代三作家[J].李德純.外國文學研究.1980 (02)

[3]《白夜行》人物形象創作的表現特色[J].杜麗麗.語文建設.2016 (29)

[4]東野圭吾推理小說中犯罪女性形象的研究[J].黃文瑛.武夷學院學報.2016 (02)

作者簡介:劉瑀婷(1981-10),女,漢,吉林長春人,大學本科,時代文藝出版社,副編審,研究方向:日本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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