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欄咖啡

去年來時，這里還是一處

日漸寥落的山間小村

幾十年前的標語仍依稀在

供銷社、衛生所，泥土抹平的

墻壁上。這里是嶺上村

與花坡相望的牛羊是幸福的

今年來嶺上村的人也是幸福的

凌亂的石片砌成了藝術的圍墻

腐臭的牛欄圈里飄出咖啡的芬芳

在這世外，山村完全變了模樣

石槽里的草料仍在

食草的牛卻去了野外

你完全可以將頭伸進石槽

當然最好還是坐在壁爐旁

撿塊方糖，撥弄小勺

異樣的情調。就如牛

自由地反芻，來時的路

遇到的花草或小妞

所有不搭調的，在這里達成

和美。緩緩品啜一杯

嶺上牛欄咖啡

就如牛，享用山川

草木的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