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
陽光在歡叫,草原上
一群人踢踏的節拍與大地的律動
合二為一
藍天廣袤,再沒有什么事物
可以摁住奔騰的內心
當我手持紅綢,匯入一首
悠長的蒙古調,多少聲音追隨我的耳朵
掠向長空,掠向神秘又古老的
神靈
活著與熱愛,從來不曾在命運中
退場。每一次跺腳、踢步、繞巾或擺巾
都使草原如此與眾不同
選擇了馬背上的生存,便經得起
無數次跌宕和起伏
馬匹、牛羊和草地,離天空最近
一人領唱眾人應和的歌聲也是
我曾經想過要一場送別,如今只愿
成為旋舞的人群中,那股歡樂的
向上的力
(《民族文匯》2021年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