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象中的婆羅洲侏儒象

浩海云

亞洲象有7個亞種，但其中有一個亞種很特別，那就是婆羅洲侏儒象。

在馬來半島婆羅洲生活的亞洲象亞種，叫做婆羅洲侏儒象，它們的基因和亞洲象其他亞種都有一些不同，其差異已經接近于非洲森林象和非洲草原象的區別，估計未來幾年里會被修正為亞洲象屬婆羅洲侏儒象種，和其他的亞洲象亞種區分開。

婆羅洲侏儒象雖然叫“侏儒”，但成年婆羅洲侏儒象的身高并不比其他的亞洲象亞種矮。婆羅洲侏儒象只是頭骨比一般亞洲象更小，使得它們的臉看起來很像幼年大象的臉。

人們在婆羅洲發掘到各種動物的化石，卻沒有發現過大象的化石，這些侏儒象仿佛是憑空降落到婆羅洲的。而且婆羅洲當地的土著語言里完全沒有“象”這個詞，說明他們的老祖先壓根兒沒見過大象意。

野生婆羅洲侏儒象的性格相當溫順，這在大象中很少見，而婆羅洲土著的歷史中不但沒有象這個詞的存在，更沒有馴化和利用野生大象的傳統。有人猜測婆羅洲侏儒象根本就是被馴化過的某個大象品種，被“放養”在婆羅洲這片世外桃源。

婆羅洲上曾經生活過老虎，但已經滅絕了。婆羅洲現存最大的食肉動物是婆羅洲云豹。婆羅洲云豹頭體長只有61～106厘米，它們的食譜中有野豬、鹿、猴子、果子貍，但絕對不會包含大象。

這意味著婆羅洲侏儒象在婆羅洲這片土地上沒有天敵，大大增加了“放養”這個猜測的可能性。

關于婆羅洲侏儒象的起源，曾經也有不同說法。有人認為它們是東印度公司“放養”在婆羅洲的非洲象，但看頭骨的形狀，婆羅洲侏儒象明顯是亞洲象，因此這個說法是站不住腳的。

2003年，基因檢測終于為婆羅洲侏儒象正了名，原來和它們基因最接近的是一種已經滅絕的大象，叫爪哇侏儒象。過去爪哇國經常把大象當成珍貴的禮物，送給其他國家。1395年前后，有記載爪哇國印度教的拉賈送了兩頭大象給婆羅洲所屬王國的拉賈，這兩頭大象被認為是婆羅洲侏儒象種群最早的來源。

所以婆羅洲侏儒象的性格之所以溫順，確實是因為它們來自于“已馴化”的大象種群，而非完全野生。

過去大家一直以為婆羅洲侏儒象是被“放養”的非洲象，并不太重視它們的存在，直到2003年被正名以后，它們才成了政府重點保護的對象之一。

婆羅洲侏儒象的生存有優勢，同樣也有劣勢。優勢在于它們生活的地方沒有天敵，食物豐富，很容易繁殖。劣勢則在于婆羅洲地域并不廣大，資源也有限，婆羅洲侏儒象種群再怎么蓬勃發展，也不太可能超過萬頭，如果不進行適當的人工保護，也是很容易滅絕的。

婆羅洲侏儒象的正名，更讓科學家們感到振奮鼓舞，它們是已經滅絕的爪哇侏儒象的后代變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延續了這個物種，對科學家們研究爪哇侏儒象也提供了相當大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