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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油機顆粒捕集器快速積灰試驗研究

2022-09-30 02:46董光雷劉海濱張俊龍呂志華賈德民
內燃機與動力裝置 2022年4期
關鍵詞:積灰載量灰分

董光雷,劉海濱,張俊龍,呂志華,賈德民

1.濰柴動力股份有限公司,山東 濰坊 261061;2.濰柴動力揚州柴油機有限責任公司,江蘇 揚州 225000

0 引言

柴油機排放物中的顆粒物(particulate matter,PM)是大氣污染的重要來源,柴油機顆粒捕集器(diesel particulate filter,DPF)可有效降低PM排放,是滿足國六排放標準的必備技術之一[1]。DPF載體材料主要是堇青石或碳化硅,通過將通道入口和出口分別錯位封堵,使氣流從進口流入后經載體壁流出,載體內部結構疏松多孔,通過擴散、攔截和慣性撞擊等不同方式將PM捕集[2],PM過濾效率可達90%,顆粒物數量(particle number,PN)過濾效率[3]達到99%。

PM的成分主要是碳煙、可溶性有機物(soluble organic fraction,SOF)和灰分[4],碳煙及SOF可氧化去除,但灰分不可氧化,最終殘留在DPF載體中[5-6]?;曳址e累過多,影響DPF壓降,嚴重影響發動機正常工作。為滿足發動機和DPF正常工作,當DPF壓降達到一定值后,應及時清除灰分,一般是固定的里程或者運行時長間隔。清灰之前,需獲知當前DPF中灰分量,進行碳載量計算、控制優化主動再生過程,然后提醒用戶進行清灰。某重型柴油發動機行駛106km以上,灰分積累過多,DPF壓降增大,估計碳載量偏高,主動再生過程提前[5],嚴重影響發動機正常工作。發動機灰分的形成主要來自機油燃燒,但正常工作下機油消耗量較少,在發動機臺架進行灰分相關模型標定時,耗費時間過長,需要探索一種灰分快速加載方式,且制作的積灰件適合DPF碳載量評估試驗。

1 灰分產生機理

發動機機油添加劑是DPF灰分的主要來源[6],發動機工作過程中,部分機油從活塞環組與缸套之間進入燃燒室,與柴油共同燃燒,發動機大部分灰分為機油添加劑中的S、P、Ca、Mg、Zn等燃燒后形成[7],很小一部分來自發動機磨屑、柴油中無機添加劑、排氣管路銹蝕和通過空濾的微粒。

灰分在DPF中的分布主要在通道壁面、載體孔道和通道末端,如圖1所示?;曳中螒B受發動機機油消耗率、發動機使用工況、DPF再生方式等因素影響,DPF主動再生過程產生的高溫可能使灰分燒結在通道表面,造成通道堵塞[8],積碳和灰分無法進入DPF,DPF有效使用體積明顯縮小,局部碳載量升高,且灰分層使氣體流動阻力增大,載體散熱能力減弱,DPF內部可能產生局部高溫[9-11],嚴重時導致DPF損壞。

a)通道壁面 b)載體孔道 c)通道末端

在捕集初期,灰分顆粒進入載體孔道后使DPF壓降快速增加,并隨著通道壁面灰分層厚度的增加而逐漸增大,在形成積碳前,DPF壓降增加與積灰量呈線性關系,積灰量較大時灰分在通道末端堵塞,導致壓降快速增大。實際使用過程中,DPF中灰分和積碳同時存在,當灰分較少時,灰分會在通道壁面形成一層灰分層,灰分層阻止積碳深床捕集過程發生,出現膜層效應[12],如圖2所示,此時DPF壓降比無灰分時降低。通常DPF碳載量估計方法是基于壓降和碳載量線性關系計算,但灰分的存在改變了壓降特性,使估計碳載量高于實際碳載量,此時若按照估計碳載量判斷并觸發主動再生,將導致主動再生觸發過早[13],再生頻繁,造成不必要的燃油消耗及高溫安全隱患。

圖2 灰分沉積在壁面膜層效應示意圖

2 試驗方案

正常情況下灰分來自機油燃燒,快速積灰的目的是加速灰分積累速率。為了對比不同積灰方式對DPF壓降的影響,制定了提高機油耗、燃燒器快速積灰、模擬灰分、機油摻燒、進氣管滴油共5種DPF快速積灰試驗方案,分別測量各種快速積灰方案的DPF壓降,并與原發動機的臺架耐久試驗和整車真實測量數據進行對比。試驗用發動機為某滿足國六排放標準的增壓中冷、直列6缸、四沖程、高壓共軌柴油機,柴油機主要技術參數如表1所示。DPF材料為堇青石,參數如表2所示。

表1 試驗用柴油機主要技術參數

表2 DPF參數

2.1 提高機油耗

發動機運行過程中,活塞組件的機油消耗占總機油消耗的80%左右[14],提高機油耗試驗通過降低油環彈力,減少油環在活塞下行過程中的刮油量,使進入燃燒室的機油增加。本試驗中機油耗增加50%,試驗用機油型號為CK-4 15W-40,機油添加劑的質量分數為2%,積灰過程中發動機運行工況為額定轉速且滿油門,DPF前溫度高于450 ℃。

2.2 燃燒器

燃燒器快速積灰設備方案如圖3所示。柴油和壓縮空氣注入燃燒室內,火焰后溫度不低于1200 ℃。調節稀釋空氣1路進入量,減少燃燒產生的碳煙,機油在高壓空氣作用下霧化后于火焰中心處噴入,機油霧化后粒徑不大于80 μm,在高溫下燃燒生成灰分;調節稀釋空氣2路進入量,使DPF前溫度不高于550 ℃;調節機油噴入量實現灰分生成速率控制,每運行5 h后將DPF稱重以確定積灰量。

圖3 燃燒器快速積灰設備示意圖

2.3 模擬灰分

模擬灰分快速積灰設備方案如圖4所示,模擬灰分成分為Al2O3,顆粒直徑為5~10 μm,在高壓空氣作用下,模擬灰分在顆粒氣溶膠混合裝置中均勻混合,負壓吸氣裝置將混有模擬灰分顆粒的氣溶膠氣體吸出,氣體經過DPF,模擬粉末顆粒被捕集,通過調節氣溶膠中顆粒濃度及氣體流量調節灰分加載速率,整個加載過程在冷態下完成。

圖4 模擬灰分快速積灰設備示意圖

2.4 機油摻燒

機油摻燒方式快速積灰是將機油加注到燃油中攪拌均勻,通過燃油系統把機油噴入燃燒室,在額定轉速滿油門工況進行灰分加載。試驗中摻混機油質量分數分別為0.5%和1.0%,由于機油黏度比柴油大,若摻混比過高,可能導致霧化效果差且容易堵塞噴油器。

2.5 進氣管滴油

進氣管滴油快速積灰示意如圖5所示。機油從渦輪增壓器壓端前注入,由于壓端進氣為負壓,利于機油吸入,機油在增壓器葉輪快速旋轉下加速破碎霧化,通過調節機油注入量調節灰分生成速率,積灰過程中發動機運行工況為額定轉速且滿油門。

圖5 機油注入進氣管快速積灰示意圖

2.6 臺架耐久試驗

發動機在臺架進行1000 h耐久試驗,DPF在試驗過程中捕集發動機正常機油消耗產生的灰分。試驗工況為怠速、額定轉速、最大轉矩最高轉速、最大轉矩最低轉速和最高空車轉速之間循環運行,其中額定工況和最大轉矩工況滿油門。

2.7 整車試驗

整車試驗使用與表1、2中同規格的發動機和DPF,用戶在真實使用場景下駕駛車輛,行駛路況主要為國道。

3 試驗結果及數據分析

DPF積灰后壓降接近真實使用情況,才能進行積碳和灰分相關控制模型標定,提高模型精度,更好控制DPF工作。發動機為額定工況且滿油門時,不同積灰方式下的DPF壓降隨灰載量的變化如圖6所示。

圖6 不同積灰方式DPF壓降對比

由圖6可知:1)整車試驗的最小灰載量為5 g/L,對應壓降為42 hPa;最大灰載量為15 g/L,對應壓降為60 hPa;2)提高機油耗試驗件DPF壓降介于臺架耐久試驗件和整車試驗件之間,灰載量為5 g/L時DPF壓降為46 hPa左右,灰載量為15 g/L時DPF壓降為62 hPa左右,且比整車試驗件大2 hPa,DPF壓降和灰載量成線性關系且與整車試驗件近似,在純灰分狀態下,提高機油耗方式產生灰分的DPF壓降較接近整車試驗件,且基本與臺架耐久搭載件的DPF壓降相同;提高機油耗快速積灰方式沒有改變灰分產生原理[15],但灰分積累速率比正常耐久發動機僅提高50%左右,若達到標定高灰分量,所需時間更長;3)燃燒器試驗件灰載量為5 g/L時DPF壓降為47 hPa,灰載量15 g/L時DPF壓降為67 hPa,比整車試驗件大7 hPa,壓降整體稍高于整車試驗件;4)模擬灰分試驗件灰載量為5 g/L時DPF壓降為43 hPa,灰載量為15 g/L時DPF壓降為55 hPa,比整車試驗件小5 hPa;5)機油摻燒和進氣管滴油試驗件產生的DPF壓降均大幅高于整車試驗件,主要原因是灰分在沉積過程中出現堵孔;6)臺架耐久試驗件灰載量為5 g/L時DPF壓降為45 hPa左右,灰載量為15 g/L時DPF壓降為63 hPa左右,且比整車試驗件大3 hPa,DPF壓降和灰載量成線性關系且與整車試驗件幾乎相同。

灰載量為15 g/L時,整車試驗件、燃燒器試驗件、模擬灰分試驗件電子計算機斷層掃描(computed tomography,CT)圖像分別如圖7~9所示。

圖7 整車試驗件CT

由圖7可知:整車試驗件氣流方向為從上向下,灰分未見在通道末端積聚。由圖8可知:燃燒器試驗件未見灰分在通道末端積聚,燃燒器試驗件與整車試驗件宏觀灰分分布未見明細差異,但由于CT掃描精度較低,無法清晰展示壁面層灰分分布,且燃燒器產生的灰分粒徑及形態與正常燃燒存在差異,可能導致燃燒器試驗件壓降與整車試驗件存在差異。由圖9可知:部分模擬灰分顆粒在通道末端沉積。由于灰分在壁面沉積產生的DPF壓降大于末端沉積,所以模擬灰分在低灰載量時DPF壓降接近整車試驗件,但灰載量較高時DPF壓降低于整車試驗件。

圖8 燃燒器試驗件CT 圖9 模擬灰分試驗件CT

機油摻燒比為0.5%,試驗件灰載量分別為10、15 g/L時,積灰異常CT圖像如圖10所示。

a)灰載量10 g/L b)灰載量15 g/L

由圖10a)可知,灰載量為10 g/L時,試驗件CT圖像顯示DPF前端面灰分大量在進氣口沉積,灰分厚度約2 mm;圖10b)可知,灰載量為15 g/L時,試驗件CT圖像顯示灰分堵塞通道,在整個載體中出現不連續沉積。進氣管滴油壓降與機油摻燒比0.5%時近似,但壓降和灰載量不再成線性關系,有一定波動,原因是機油進入增壓器經中冷管路期間,部分機油被吸附在管壁,無法全部進入燃燒室。

不同積灰方式的DPF壓降和積灰效率對比如表3所示,其中整車試驗作為其他積灰方式對比基準,+數量越多代表指標越好。

表3 不同方案的DPF壓降和積灰效率對比

由表3可知:提高機油耗的積灰速率相比臺架耐久試驗有所提高,且DPF壓降效果接近整車試驗。燃燒器和模擬灰分2種積灰方式的積灰速率較快,但DPF壓降效果比整車試驗略有偏差。機油摻燒和進氣管滴油2種積灰方式的DPF壓降效果大幅度偏離整車試驗。

4 結語

在積灰樣件制作時間充足情況下,提高機油耗方式是快速制作積灰件的最佳方式;其次是模擬灰分和燃燒器2種積灰方式,機油摻燒和進氣管滴油方式產生的灰分無法應用于臺架模型標定。本研究為后期精確計算DPF積灰量、優化灰分模型、深入研究主動控制提供試驗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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