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背景下福建跨境電商發展制約因素及對策研究

胡治芳 邱碧珍

摘要：文章通過分析 RCEP 背景下福建跨境電商發展基礎，指出福建在 RCEP 背景下發展跨境電商存在的制約因素，如跨境電商人才缺口難題待解、企業對 RCEP 的規則認識不足、福建對外貿易發展不均衡以及東盟國家配套服務存在明顯的短板等。對此，要“政校園企”四方協同創新，共建“引育留用”全鏈條人才機制；“靶向”精準培訓幫扶，助力企業深度了解 RCEP 規則；汲取廈門先進經驗，推進 RCEP 跨境電商高質量發展；多方協同發力，優化 RCEP跨境電商營商環境。

關鍵詞：RCEP；福建跨境電商；制約因素；發展對策

2022年1月，商務部等6部門聯合印發的 RCEP 實施指導意見提出地方政府要把握 RCEP 帶來的機遇，落實協定規定的市場開放承諾和規則，引導鼓勵企業以 RCEP 實施為契機，積極開拓國際市場，提升國際競爭力。為了搶抓RCEP 機遇，深化與RCEP 成員國的經貿合作，福建省早在2021年1月出臺了針對 RCEP 的七項舉措，其中有一條就是要推動電子商務合作、促進跨境電商發展。同年6月，福建再度提出閩商出海拓展、絲路電商擴容、經貿平臺發展等十個方面28條行動計劃。福建省2022年政府工作報告明確，將繼續出臺支持面向 RCEP 發展的進出口政策，幫助企業開拓外貿市場。福建省商務廳數據顯示，RCEP 成員國已成為福建省進出口貿易的主要對象，2022年前5月貢獻了33.3%的進出口總額，高達2497億元，RCEP 成員國在福建投資項目數量為46個，同比增長11%。由此可見，RCEP 已成為福建穩外貿、促增長的重要引擎。然而，由于 RCEP 實施時間較短，對于福建省的很多外貿企業來說，尚不熟悉 RCEP 營商環境。在此背景下，研究福建省跨境電商發展基礎、制約因素及對策成為重要的現實課題。

一、RCEP 為福建跨境電商發展提供歷史機遇

RCEP 是由中國、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及東盟十國于2020年11月15日正式簽署，共有20個章節，涵蓋原產地規則、電子商務、貨物貿易、中小企業、知識產權以及海關程序和貿易便利化等。RCEP 的簽署對于跨境電商的影響深遠，主要體現在降低跨境交易成本、提高清關效率和物流時效、助推我國跨境電商模式推廣、優化區域跨境電商供應鏈和價值資源以及加速我國跨境電商轉型升級等方面?？梢灶A見的是，RCEP 實施后將促進中國跨境電商進出口規模的擴大、推動跨境電商企業加大布局海外市場、提高區域內貿易便利化水平、加速中國跨境云服務業務發展，形成多方協同監管跨境電商交易數據的局面。盡管 RCEP 為中國跨境電商的發展提供了巨大的機遇，但與此同時存在消費者對本土平臺存在路徑依賴、核心優勢產品面臨再定位難題、東南亞電商物流配套短板明顯、地緣政治因素沖擊跨境電商業務等現實問題。

在 RCEP 背景下，福建省相關廳局、地方政府有關機構、相關行業協會和組織應該幫助企業完善跨境電商產業鏈和服務鏈；熟悉和了解 RCEP 域內合適的跨境電商服務平臺、指導企業開發滿足 RCEP 目標市場主流客戶需求的產品并合理利用好 RCEP 域內的跨境電商平臺規則；圍繞數字化轉型，推動現有產業園區提檔升級，通過強鏈、補鏈和延鏈，構建數字化跨境電商交易體系；深耕電商本地化運營、強化亞洲區域供應鏈協作、推動中國“快遞公司”出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1年福建省“十四五”教育科學規劃本科高校教改專項——產學深度融合下應用型本科院?？缇畴娚屉p創型人才實踐教學探索（編號：FBJG20210046）?？?、實施“普惠型電商外交”戰略等方面著手，助力中國與東盟跨境電商合作持續深化；創新跨境電子商務業務流程和監管模式、共建共享海外倉，全力推動福建電商企業拓展RCEP 市場。

綜上所述，RCEP 為福建跨境電商的發展提供了巨大的機遇，因此研究 RCEP 背景下福建省跨境電商的發展基礎、制約因素與對策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二、RCEP 背景下福建發展跨境電商的積極因素

（一）福建對外貿易蓬勃發展

福州海關數據顯示，2022年上半年福建省外貿進出口9713.7億元，同比增長12.4%。其中，出口5933.6億元，增長17.8%；進口3780.1億元，增長4.9%。從數據來看，東盟仍是福建省最大貿易伙伴。上半年，福建省對東盟進出口1998.7億元，增長17.7%；對 RCEP 貿易伙伴進出口3208.5億元，增長5.8%。由此可見，福建對外貿易成績斐然，為跨境電商的發展奠基了堅實的基礎。

經過多年的發展，福建擁有了相對完備的產業基礎和特色電商產業集群，在鞋服、紡織、建材、船舶、食品、汽配等領域出口優勢明顯，為跨境電商提供了豐富的產品來源。目前，福建已成為全國三大網貨制造基地之一，機電電機、鞋服箱包、3C 產品、戶外運動、工藝配飾、家居家具等商品在國際市場暢銷。

（二）跨境電商扶持政策積極引領

近幾年來，為了推動跨境電商發展，福建省出臺了一系列政策，包括加強跨境電商配套建設、給予跨境電商企業補助與獎勵、培育跨境營銷網絡、深化電商平臺合作以及優化綜合服務體系等等，其中與 RCEP 相關的政策至少有3個，可以看出福建政府對 RCEP 的重視。在福建省商務廳發布的福建七大舉措搶抓 RCEP 新機遇的通知中，明確指出要加強與主要市場在東南亞的電商平臺合作，加快跨境電商產業集聚，推動跨境電商生態圈良性發展?！陡＝ㄈ鎸?RCEP 行動計劃》提出了絲路電商擴容、綜合通道構建、貿易通關便捷、配套服務優化等行動計劃，這些計劃均是有利于企業面向 RCEP 成員國發展跨境電商?！蛾P于金融支持福建省全面對接 RCEP 的指導意見》有利于引導金融機構在跨境貿易收支與結算提供便利服務，為跨境電商支付提供支持。

（三）閩商文化挖掘跨境電商增長潛力

福建是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起點，素有對外的貿易傳統，在幾千年的商海馳騁中形成了特有的閩商文化和閩商精神?！堕}商藍皮書·閩商發展報告（2022）》報告顯示，70%的 GDP、稅收與科技成果以及82%的就業崗位都是民營企業創造。在全省高科技企業中，95%以上是民營企業?？梢姼＝ㄊ敲逼鋵嵉拿駹I經濟大省，帶有鮮明的“創新”基因。閩商始終能在變幻的時代中找到商機，無論是傳統領域還是新興產業。閩商所擁有的創業與創新精神正是跨境電商發展需要的內在基因。

閩人吃苦耐勞，敢于打拼與冒險。他們走南闖北，足跡遍布世界各地。根據最新的數據顯示，福建約有1580萬華僑華人，其中在東南亞超過1200萬人，分布在印尼、菲律賓、馬來西亞、新加坡、泰國等國家，近年來，隨著產業轉移，越南、柬埔寨、老撾等國也有不少閩籍華僑華人前往投資興業。而且閩商深受儒家文化影響，具有較強的社會責任感，愿意為家鄉建設和祖國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福建龐大的華僑數量以及重情重義的家國情懷為福建在 RCEP 背景下發展跨境電商提供了有利的貿易網絡和人脈資源。

（四）技術環境提供有力支持

在互聯網基礎設施方面，福建信息網絡基礎設施完善。數據顯示，2021年福建已建設5G 基站3.4萬個，實現縣域地區全覆蓋和95%以上鄉鎮地區覆蓋。而且，福建近年來高度重視數字福建建設，用信息化支撐營商環境，用數字化賦能“便利福建”，圍繞跨境電商新業態的不斷發展，高水平建設“單一窗口”，實現1210、9610、9710、9810業務“一次登記、一點對接”，為跨境電商企業提供“簡化申報”“自動比對”“優先查驗”“一體通關”等便利。

在平臺方面，福建深化與跨境電商平臺的合作。2019年4月，東南亞最大電商 shopee 在廈成立全國首個跨境孵化中心，設立轉運倉加速閩貨出海；2020年11月，東南亞知名電商平臺Lazada“一基地雙中心”落地泉州，扶持福建產業帶商家拓銷東南亞；2021年12月，“僑易邦”在福建上線，該平臺能夠為海內外跨境電商從業者提供一站式服務，是首個面向全球華僑華人的跨境電商貿易服務平臺。

在物流方面，為了實現在福建“買全球，賣全球”，福建積極響應國際貿易和跨境電商對物流多樣性的需求，打造“海陸空鐵”四位一體的跨境電商物流體系。目前，福建開通了兩條固定全貨機航線飛往馬來西亞與菲律賓，能夠實現東南亞全貨機多式聯運。截至2022年5月9日，福州港江陰港擁有12條“RCEP”航線與10條“絲路海運”航線；廈門港至 RCEP 國家港口的航線已達88條。

在金融服務方面，建設銀行福建省分行發布了“3+N”跨境電商綜合金融服務方案，聚焦“結算、融資、撮合”3大板塊，為跨境電商企業提供N 項跨境電商全生命周期線上綜合服務。福建中行立足福建的區域特色，從政策、產品、服務等多維度、全方位地為跨境電商企業、海外倉企業等提供“中銀跨境匯款直通車”“中銀跨境 e 商通”等特色金融服務。

三、RCEP 背景下福建跨境電商發展制約因素

（一）跨境電商企業對 RCEP 的規則認識不足

一方面，RCEP 生效的時間較短，大部分跨境電商企業對 RCEP 的關注度不夠，對 RCEP 條款不太了解。為了幫助企業熟悉并運用 RCEP，福建需要加強 RCEP 的培訓與推廣，例如福建省商務廳舉辦 RCEP 系列專題培訓，廈門海關積極宣講并針對重點企業推介 RCEP政策，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據報道，RCEP生效半年以來，福建省共為出口企業簽發 RCEP 原產地證書1.1萬余份，RCEP 項下進口貨物申請享惠減讓稅款超1300萬元。但是原產地證書簽發的對象主要是傳統的外貿出口企業，較少有跨境電商企業的報道。

另外一方面，RCEP 內容龐雜，議題廣泛，僅知識產權章節就包含83個條款和過渡期安排、技術援助兩個附件，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企業認識 RCEP 的積極性，阻礙企業對 RCEP 的深度解讀。即便參加過 RCEP 培訓的企業，他們的關注點更多停留在簽發原產地證書和關稅減免層面，對 RCEP 的電子商務、知識產權等內容認識不足，欠缺高水平運用規則的能力，沒有充分享受政策紅利。

（二）福建對外貿易發展不均衡

福建對外貿易發展呈現區域不均衡的特點，2020-2021年福建各市進出口總額數據顯示福建對外貿易發展城市可以分為三個梯隊，第一梯隊包括廈門、福州和泉州，2021年的進出口總額均在2600億元以上，并且較2020年有大幅增長，其中廈門以8876.5的數值遙遙領先于其他城市，位居榜首。第二梯隊包括漳州、莆田和寧德，這三個城市2020年及2021年的進出口總額都在500億元以上，其中漳州與寧德表現亮眼。2021年，漳州進出口總額首次突破千億大關，較上年增長30.1%；寧德進出口總額達到905.7億元，較上年增長76.4%。第三梯隊包括龍巖、南平和三明，對外貿易發展相對比較落后，但是龍巖的表現亮眼，2021年進出口總額達到508億元，較上年增長50.3%。在進口總額與出口總額對比方面，除了廈門出口總額與進口總額相當，其他城市都是出口總額遠遠高于進口總額，尤其是泉州，2021年出口總額是進口總額的3.5倍。

（三）東盟國家相關政策及配套措施存在短板

東盟成員國是福建跨境電商出口的重要市場，自RCEP生效后，東南亞跨境電商持續升溫，與之相匹配的物流需求也隨之增長。然而，東盟的物流發展水平一般，除新加坡外，其他國家的物流配送效率都不高，特別是“最后一公里”配送存在較大困難。一方面是物流基礎設施的缺乏，以泰國為例，泰國只有部分大型的物流公司會用到一些半自動化的倉儲系統，大多數中小型庫房采用的是手工記賬的形式，信息化程度低。另外一方面是地理環境的復雜多變，例如印尼、菲律賓屬多島嶼國家，島與島之間的交通不像陸地相連的國家那么方便，物流配送時間較長；而越南是一個狹長的沿海國家，三分之二的土地在農村，城鄉基礎設施水平差異很大。

為了應對東盟國家物流存在的短板，福建省十分重視海外倉建設，早在2017年就出臺了《關于推進跨境電子商務海外倉建設的實施意見》，鼓勵企業在重點國家（地區）建設具備公共倉儲、集貨分銷、物流配送能力的海外倉，對符合條件的企業給予支持與補助，單個企業最高可以資助300萬元?！?022海外倉藍皮書》調研顯示，近3年來，2021年東南亞的海外倉數量為71個，連續兩年增速超65%。但是海外倉屬于重資產模式，投入資金大，回本周期長，而且海外倉存在本土化資源能力弱、運營效率低、信息化滯后等隱患，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海外倉的建設，目前東南亞海外倉的建設仍處于起步階段。

（四）跨境電商人才缺口難題仍待解

早在2015年，福建省人民政府發展研究中心課題組在《加快推進福建省跨境電子商務發展對策建議》中就提到影響跨境電商產業深入發展的原因之一是跨境電商人才短缺，并給出依托高校和知名互聯網企業開展中高端人才培養以及制定跨境電商人才引進扶持政策的建議。在實踐中，廈門整合政府、協會、高校、企業等多方力量，采用了跨境電商人才孵化基地、人才實訓基地、產教聯盟、職業技能實訓班等多種方式共同培養跨境電商人才。漳州綜試區運用“引、育、留”措施破解跨境電商人才短缺問題。然而行業的跨越式發展讓人才缺口不斷放大，據福建省商務廳數據統計，福建省現有的跨境電商企業約有15000家，對于跨境電商專業人才的需求在50000人左右，以泉州東?？缇畴娚躺鷳B圈為例，區域內約有1500家跨境電商企業，人才缺口超過8000人。

四、RCEP 背景下福建跨境電商發展對策

（一）“靶向”精準培訓幫扶，助力企業深度了解 RCEP 規則

首先，RCEP 的宣講培訓工作應以企業需求為導向，由統一培訓宣講轉為“靶向”精準培訓，充分了解從事 RCEP 跨境電商企業的數量與規模、所處的行業、面向的國別等信息，明確不同企業的需求，并進行匯總分類，因需制宜、有的放矢地做好 RCEP 培訓工作，例如，可以舉辦傳統外貿企業轉型 RCEP 跨境電商專場培訓、中小跨境電商企業深耕東南亞或日韓專場培訓、農產品 RCEP 跨境電商專場培訓等等，以精準化培訓服務滿足企業個性化需求，助力企業按需理解RCEP 規則。

其次，RCEP 的宣講培訓工作應以實際效果為導向，將培訓任務分解落實到各市商務局及海關等有關部門，并建立培訓跟蹤問效機制，實現精準幫扶。一是要建立培訓企業資料庫，明確企業的規模、主營行業以及參加培訓的時間和培訓人員等信息。二是制定培訓效果跟蹤計劃，明確負責人、時間和調研內容，收集了解企業在實施 RCEP 跨境電商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并組織專家對問題進行全程指導，精準幫扶，幫助企業熟悉并掌握RCEP。

最后，RCEP 的宣講培訓工作應能夠以點帶面進行復制推廣。需要對精準培訓幫扶的效果進行歸納整理，總結企業實施 RCEP 跨境電商遇到的常見問題及解決方案，收集企業 RCEP 跨境電商成效與經驗，豐富 RCEP 培訓內容，并通過新聞報道、線上線下聯動宣講，跨境電商產業園區宣傳海報等形式，以點帶面擴大 RCEP 宣傳覆蓋范圍，讓更多的企業了解RCEP 和相關的政策紅利并懂得如何抓住 RCEP 帶來的跨境電商機遇。

（二）推廣廈門經驗，推進 RCEP 跨境電商高質量發展

福建省廈門2018年成為福建首個跨境電子商務綜合試驗區，2020年成為全國首批跨境電商 B2B出口試點，并在“2021年跨境電子商務綜合試驗區評估”中評估為“成效明顯”，綜合排名為第一檔，其先進的經驗值得復制推廣，供福建省其他跨境電商綜試區學習。

首先是在政策上發力，緊跟政策導向與步伐。廈門能快速響應國家和省里的相關政策，2021年6月福建省出臺了《福建省全面對接 RCEP 行動計劃》，8月，廈門就制定了《廈門市全面對接 RCEP 行動計劃》，泉州制定相應計劃的時間是11月，而福州、漳州、龍巖與莆田這幾個擁有跨境電商綜試區的城市尚未制定相關政策。由于漳州、龍巖與莆田獲批跨境電商綜試區的時間較晚，目前這幾個城市的跨境電商尚在起步階段，以漳州為例，根據新聞報道，2022年1月，漳州市首個跨境電商產業園區才開園，第一批入駐的企業僅40家，急需汲取先進經驗助力跨境電商發展。

其次是將政策落到實處，打造跨境電商產業鏈和生態圈。近年來，廈門通過一系列政策措施建立廈門跨境電商綜合服務平臺，為跨境電子商務企業提供通關、政策、信用、物流、培訓、大數據等全產業鏈式綜合服務；創建具有廈門特色的 RCEP 生鮮通關小程序，共享海運通關進出口物流節點數據，方便進出口企業查詢物流信息，節省人力與時間成本；挖掘廈門特色、優勢產品品類，鼓勵企業培育自有外貿品牌，推動品牌出海；引進跨境電商龍頭項目；成功吸引亞馬遜全球開店項目、Shopee 跨境電商孵化中心、阿里巴巴全球速賣通商家運營中心等跨境電商龍頭企業入駐廈門跨境電商產業園。這些經驗與措施都值得認真學習。

（三）多方協同發力，優化 RCEP 跨境電商營商環境

一是推進 RCEP 貿易便利化，提升優化通關效率。福建省其他市可因地制宜，按需借鑒《廈門市2022年促進跨境貿易便利化優化口岸營商環境專項行動工作方案》，在該方案中，廈門圍繞通關流程、規范口岸收費、數字賦能提效和高效利企便民四個方面明確了23項重點任務和44項具體措施促進貿易便利化。

二是加強 RCEP 跨境電商物流配送體系建設。一方面根據實際需要，深化港航合作，增開面向 RCEP 成員國的航線，提升 RCEP 跨境電商物流運輸力。另一方面要利用福建海外華人華僑的資源優勢推進海外倉建設，提升海外倉的運營服務能力。福建省在東南亞有大量的海外僑親從事商業、物流、倉儲等與跨境電商有著密切關聯的工作，應充分發揮華人華僑在當地的領域優勢和資源力量科學規劃、合理布局 RCEP 相關國家和地區的海外倉。此外，還可將中國先進的共同物流以及眾包物流模式和經驗引入到 RCEP 物流不發達的國家，努力解決物流配送的“最后一公里”難題。

三是構建完善的 RCEP 跨境金融服務體系。在支付方面，鼓勵銀行及第三方非金融支付機構結合 RCEP 成員國的特點利用數字技術與區塊鏈技術創新跨境支付產品，既能提供支付的便利性，又能保障資金的安全性。在結算方面，引導銀行簡化 RCEP 區域跨境貿易資金收付，降低結算業務手續費，為 RCEP 跨境電商賣家提升結算效率并節約交易成本。在融資方面，加大對 RCEP 跨境電商市場參與主體的融資支持，解決提供專項融資產品，提升本省跨境電商企業的經營能力。

四是擴大 RCEP 跨境電商營銷網絡。一方面同 RCEP 國家 Lazada、Shopee、Tokopedia 等主流電商平臺加強合作，鼓勵這些平臺在福建設立辦事處，借助他們的營銷網絡，擴展海外市場。另一方面，支持面向 RCEP 成員國的福建傳統外貿企業轉型跨境電商，并鼓勵擁有知名度的外貿品牌在目標市場設立跨境電商獨立站。此外，還可以借助海外華僑的力量采用短視頻、直播帶貨、團購等方式構建新的銷售渠道，擴大跨境營銷網絡。

（四）“政校園企”四方協同創新，共建“引育留用”全鏈條人才機制

一是福建省各地政府根據本市或區 RCEP 跨境電商人才缺口情況，因地制宜出臺人才專項扶持措施。針對跨境電商高層次人才在買房、醫療、子女教育等方面予以政策傾斜，并加大人才補貼力度以吸引并留住高層次人才；針對從事跨境電商的畢業生，提供高額度的就業與租房補貼，鼓勵畢業生從事跨境電商工作；針對跨境電商創業人員，采取無息低息貸款，辦公場地租金減免，跨境電商人才培育經費扶持等政策，鼓勵開展RCEP 跨境電商業務。

二是有條件的普通高校、職業院校應結合產業發展實際需求開設跨境電商專業。條件尚不足以建設跨境電商專業的院校應在新文科（商科）理念下對傳統的國貿、外語及電子商務等專業進行改革，加強計算機、國貿、外語及電子商務等學科的交叉融合建設，開設跨境電商理論與實務、跨境電商平臺實訓等課程，建立學生對跨境電商的基礎認知。同時，聯合跨境電商企業園或跨境電商企業開展“校園企”合作，為學生提供實踐訓練的機會，打造實習到就業的服務閉環，助推學生高質量就業。

三是福建省跨境電商產業園區應加強園區建設及跨境電商產業發展，厚植人才培養的沃土。突出政策引領，強化引人優勢，切實抓好人才引進工作，提高跨境電商人才就業的積極性。增強“校園企”合作，凝聚育人力量，推動產學研項目結合，聯合培養優秀的跨境電商人才。聚焦產業發展，吸引優質跨境電商企業項目入駐，豐富用人平臺，為各類人才搭建創新創業的平臺和施展才能的舞臺。提升園區服務水平，優化營商環境，營造尊企愛企、尊才愛才的良好氛圍，留住企業與人才。

四是傳統面向 RCEP 成員國的外貿企業應積極轉型跨境電商，借助高校的力量，通過內外聯合培養的方式構建人才培養體系。對內，鼓勵員工參加跨境電商技能培訓、RCEP 專項培訓，并采用師徒制的方式快速打造跨境電商團隊。對外，同高校開展校企合作項目，為學生提供真實的實訓環境，有針對性地培養人才，提供相應的跨境電商就業崗位以及有競爭力的薪酬福利體系吸引人才的加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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