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事變后,葉挺被囚禁在重慶郊外監獄。1942年,郭沫若50大壽,葉挺在極其困難的情況下,用圓紙片親制了一枚“文虎章”,用紅墨水飾邊,周圍環繞著親筆書寫的一副對聯;
壽強蕭伯納;
駿逸人中龍。
制成之后,葉挺讓夫人李秀文轉送郭沫若,以示祝賀。時隔不久,葉又通過夫人送給郭沫若一封短信:
“在囚禁中與內子第二次聚會,徹夜長談24小時,曾說及15日將往祝郭沫若兄50大慶,戲以香煙罐內圓紙片制一“文虎章”,上寫“壽強蕭伯納,駿逸人中龍”兩句以祝。別后自思,不如改為下二句為佳。
壽比蕭伯納;
功追高爾基。
蕭伯納(1850—1950)是著名的英國多產作家,而且享受高齡。這里以蕭伯納比郭沫若,祝他長壽多產,十分妥貼。
人中龍,語出《晉書·宋纖傳》,晉代人宋纖,穩居不仕,太守馬岌屢次造訪,均未得見。馬岌感嘆地說:“名可聞而身不可見,德可仰而形不可睹,吾而今而后知先生人中之龍也?!币怨糯€士來比當今戰士,顯然不夠貼切,因而葉挺“自思”之后改為“功追高爾基”。這樣一改,不僅僅反映了葉挺對郭的真摯情誼,也寄托了他對郭的厚望,富有時代特點。
郭沫若看后既高興又感謝。一位來賓贊嘆地說:“將軍非徒知戰馬,操筆文房善畫龍?!贝蠹乙积R點頭稱是。
(摘自香港《新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