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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畫中,那私密的罪惡

2008-03-30 03:17
愛人坊·銀版 2008年12期
關鍵詞:私處雙腿饑餓

逐 風

我永遠忘不了饑餓和貧窮帶來的恐懼。所以我活著的惟一目的,就是食物和金錢……

我十七八歲就跟著常遠混,儼然成了青坊街的小太妹。上月常遠把人家腦袋砸個窟窿,判了一年刑,我也就沒了依靠。

在一群狐朋狗友家蹭了一段時期的飯,受了不少白眼。以前一塊打打殺殺,好得穿一條內褲,現在都對我避之不及。昔日一個很好的姐妹對我說,實在不行,你就賣吧,反正大家都爽,常遠又不知道。

我笑,不知自己的身體還值不值錢。

走投無路的時候,我認識了郝寬。那日我正餓著肚子在青坊街晃蕩,郝寬像條狗似的湊過來,他的鼻子真的很靈敏,在我胸口嗅了半晌說,恩,假冒的瑪麗蓮香水。我有些窘,沒好氣地說,你屬狗的?

他笑笑,是的。

他一直跟在我身后,直到走出青坊街,我發現他一雙熱辣的眼睛依然蒼蠅似的粘在我腿上。我說,警局就在前面,我告你騷擾!

他還是嘿嘿笑,說,我不會走眼的,真是極品。

什么?

你是我見過的最棒的女人,當然,我指的是那里。他的手徑直指向我雙腿之間的私密處。

我本能地夾緊雙腿,剛想破口大罵。他又說,做我的模特吧,一個小時五百。

他遞過一張名片,職業畫家,郝寬。在這個城市,稍微有點藝術細胞的人都聽說過郝寬,我不懂藝術,但常遠也曾拿著畫筆給我裸體素描。他提起過郝寬。

我沒藝術細胞,但我知道一個小時五百對我來說有多么重要的意義。我說,什么時候開始畫?我一天都沒吃飯了。他預付我五百,說藝術這東西,需要感覺。

周末郝寬打來電話,說他此刻創作的激情正蓄勢待發。我沒有猶豫,反正比賣要好許多,而且郝寬說如果我表現好,他還會多給我錢。

我一件一件脫衣服,迎接著他充滿欲火的目光。是不是藝術家都像你一樣好色?我問。這才是最好的創作狀態。他說完,湊到我身邊,貪婪地嗅著我用廉價海飛絲清洗的頭發。

我的皮膚光潔如牛奶,光滑如絲緞。合著雙腿,躺在郝寬對面的沙發,故作媚態,示意他可以畫了。

他搖了搖頭,要我坐直,他握住我赤裸的小腿向兩邊分開。雖然知道自己要為藝術獻身了,但還是不想把女性最隱秘的地方暴露出來。

郝寬感覺出我雙腿的抗拒,他說,你不把女人最美的地方露出來,我畫什么!

他手上用了力氣,掰開我雙腿。

他開始所謂的創作,雙眼卻一刻不停地盯著我的私處,偶爾他會開玩笑似的,用筆管碰觸我私處的皮膚,搖頭贊嘆一番。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藝術家都這么變態。

兩個小時后,當他把油畫轉過來的時候,我驚呆了。有片刻時間,我才反應過來,他畫中嬌艷欲滴的蓓蕾,實際上只是我的私處。他所說的模特,其實是私處模特。而我的臉,我曲線玲瓏的身體,都不會出現在畫布上。

他給了我一千,說以后再來。臨走時,我看了一眼自己被放大的私處,想著,自己最隱秘的部位就要被許多人閱覽。

沒想到,常遠進去半年后,就被放了出來,據說有哥們給司法捅了錢。我去接他,但沒有預想中的興奮。我發覺自己對他沒什么感情,以前跟他,不過是混口飯吃。而且他在監獄這段時間,我并不缺飯錢。只要攤開手,郝寬從不對我吝嗇。

當然,想伸手要錢并不是脫幾件那么簡單。許多次以后,我已經習慣褪下裙擺。郝寬是深情而細膩的,他迷戀我的私處,近乎癡狂和變態。

直到郝寬發泄了自己的欲望,才開始癡迷地畫。

不過幾個月,他不許外人進入的小畫室里,已經擺滿了十幾幅私密畫,每一幅都鮮嫩如玉,嬌艷欲滴。

我說,給我拍幾張照片吧,以后想我了,就看著我的裸照自慰。

照相機鏡頭不停閃爍,我變換著各種妖艷的身姿,還要求他把我的手綁在床頭,然后對著他放蕩地笑,你不覺得這樣更妖嗎?他扔開照相機,撲到我身上狠狠地咬著我的皮膚,像一頭饑餓的狼。

在醉仙樓給常遠洗塵,他看到酒店門口一身艷紫旗袍的美女,狐疑地望了我一眼,說,你賣身啦,哪來那么多錢?

我的頭低下,不敢看他的眼。

常遠和幾個哥們胡吃海喝,我在一旁冷眼旁觀。酒后,我帶常遠回到住處。他從后面抱住我,用火熱的唇摩挲我的耳垂。我推開他,說自己累了,早點睡。

常遠說,我都想死你了,在監獄里,你不知我怎么過的。他又抱住我,一只大手不安分地揉搓我的身體。我掙扎著,不小心把醉眼迷離的他推個趔趄。他愣住了,說你心里真有其他男人了?

我慌亂地否認,只說我討厭刺鼻的酒味。

常遠的眼底噴著熊熊的欲火,他說以前我喝更多的酒,你不是照樣大聲地叫。他不顧我的感受,用力撕扯我緊繃的襯衣。

紐扣嘩啦一下子脫落,當我潔白而柔嫩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時,常遠愣住了,半天沒說話。許久他才問,這怎么回事。

我的眼淚,悄無聲息地滾下來。我沒有說話,默默地脫下褲子。常遠更加驚訝,大張著嘴巴。我全身上下,布滿一道一道鞭打的痕跡,那些鞭痕縱橫交錯,好像一張血淋淋的地圖,觸目驚心。

常遠,本來我不想告訴你,我怕你頭腦一熱,又犯了事。

在你進監獄的時候,聽人說只要給一些錢,就可以緩刑。于是我認識了郝寬,他答應幫我,他說要一次我的身體。但我想不到他拍了照片,他很變態,有時把我綁在床頭,用鞭子打我。聽著我痛苦的叫聲,他才會更加興奮。他命令我每個星期都去找他,不然他會讓所有男人看我的身體。

我拿出幾張相片,其中一張,我被綁在床頭,蒙著眼睛。

常遠什么都沒說,他嘴角撇了兩下,轉身出去了。我太了解他的脾氣,我知道他去干什么。

我趕到郝寬家里的時候,警察剛剛封鎖了現場,一個擔架上,躺著郝寬的尸體。我的身體軟軟的,驀地癱坐在地上。

警察沒有找我,因為我與郝寬,一直都是錢與身體的秘密交易。而常遠,殺人后就沒了蹤跡,以前的朋友說他借了一些錢,到另一個城市避風頭去了。

我搬到人口密集區。即使這樣,夜晚依然讓我覺得恐懼。郝寬仿佛隨時會出現在黑暗中的某個角落,用陰翳的眼神看我。

我一天天熬著日子,想快些把郝寬忘記。

三個月后,常遠找到了我。他有些憔悴,但雙眼依然炯炯有神。他激情依舊,纏著我歡愛,我沒有拒絕,配合著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妖嬈蠱惑。

終于,常遠癱軟在我身邊,氣喘吁吁說,你這妖精!許久,他又說,給我點錢。我活不下去了。

多少?

一百萬。

多少!我騰地站起來,驚訝地看著他。

他陰陰地笑著,不要演戲了,郝寬的那些畫,不止一百萬吧。

我的頭嗡地一聲響,還沒來得及解釋,常遠突然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瞪著布滿血色的眼睛,野獸般低吼。你害得我好苦,我一輩子都要背著殺人的罪名流亡。

我喘不過氣,我想說好的,給你一百萬。但我什么也說不出,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

突然,客廳的門被撞開,兩個警察把常遠撲倒在地。我和常遠都被帶走了。

其實,郝寬是愛我的,他曾對我說,小潔,以后就跟我吧,我養你。他還給了我幾幅價值連城的畫,讓我珍藏。他說如果哪天他死了,這些畫會像2007年A股那樣瘋漲。

于是我拿了鮮紅的漆料,在身上畫出一道道“鞭痕”。常遠喝了許多酒,而且房子里燈光昏暗,如我所料,魯莽的常遠受不了別人動他的女人,趁著夜色捅了郝寬十幾刀,然后逃跑。

而我忽略了一點,自己拍賣郝寬的畫時,不僅驚動了常遠,還驚動了警方。警察一直埋伏在我房子左右,等待常遠。

八歲時,無形的煤氣就奪走我父母的生命,我一直生活在饑餓和貧窮里。我永遠忘不了饑餓和貧窮帶來的恐懼。所以我活著的惟一目的,就是食物和金錢。我沒有愛過任何人,包括常遠和郝寬。

我想得到更多的錢,驅趕貧窮帶來的恐懼。但我想不到精心的謀劃,還是逃脫不了天道的懲罰。我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郝寬和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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