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牦牛 可可西里的最后守望者

耿國彪

當霞光把雪山舞動成碎銀

風像神的使者撫摸著砂礫和青草

野牦牛 我看到了你

看到了你黑緞子的皮毛閃爍著光芒

看到了你蹄下的孤單和寂寞

在可可西里，在空蕩蕩的山野

一個個夢慢慢蘇醒

一片片雪花青稞一樣俯下身軀

而你 大地的主宰者

在世界凍僵之前

將頭高傲的揚起

——題記

在可可西里空曠的砂礫和斑駁的草地上，生活著眾多耐寒的動植物，它們構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以各自的生活習性共同快樂的成長著。野牦牛是這片土地上的王者，它們不僅體型巨大，而且以其威武雄壯的氣勢成為高原上的守望者。

野牦牛，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是青藏高原特有種。它們一般生活在海拔4000～5600米的高寒環境中，是家養牦牛的野生同類。野牦牛體型笨重、粗壯，一般體長200～260厘米，尾長約80～100厘米，肩高160～180厘米，體重500～600公斤，有的重達一噸，被稱為高原“巨無霸”。野牦牛四肢強壯、穩健有力，腿部發育良好，氣管粗短，能適應頻速呼吸，適應海拔高、氣壓低、含氧量少的高山草原大氣條件。野牦牛不僅身高體壯，力大無比，且有一對宛如尖刀的犄角，有這樣強大的武力做后盾，野牦牛便桀驁不馴，牛氣沖天。幸好，它一般不主動攻擊人和其他動物，只是在受到侵犯時才奮起自衛。

野牦牛一年四季住在山坡，無固定的棲居地。喜歡吃柔軟的邦扎草，夏季用牙啃，冬天用舌頭舔，野牦牛多剌的舌頭十分厲害，有時也可以作為防身的武器。野牦牛常喜群居生活，除個別雄性個體常單獨生活外，通常20～30只在草原上游蕩、覓食，雄雌老幼活動在一起，有時也會結200～300頭大群活動。但年老的雄牦牛則性情孤獨，夏季常離群而居，僅三四頭在一起。野牦牛的嗅覺十分敏銳，有危險時雄牦牛首當其沖護衛群體。據說有人還親眼看到過十三頭母野牦牛頭朝外圍成圓圈，保護圈內一群小牛，對抗圈外的四頭惡狼。

成群的野牦牛會主動逃避敵害，遇到人或汽車也會跑走。而性情兇狠暴戾的孤牛則會主動攻擊在它面前經過的各種對象，能將行駛中的吉普車頂翻。受到傷害的野牦牛不論雌雄都會拼命攻擊敵害，直到力竭死亡。

野牦牛在高寒草原或荒涼的寒漠地區，每天大部分時間均在進行攝食，邊食邊漫游，無十分固定的棲居地，只有大致的分布區。在嚴寒的冬季，由于植物被冰雪覆蓋，因而常在較大范圍內做短距離的遷移。善奔跑，時速可達40公里以上。野牦牛的主要天敵是狼群，后者常在冬季以圍攻的方式將老齡、幼齡和體弱的野牦牛追到冰上，待其滑倒之后群起撕食。

雌野牦牛懷孕期為6～9個月，翌年6～7月份產仔，每胎產一仔，幼仔出生之后半個月便可以隨群體活動。第二年夏季斷奶，壽命為23～25歲，雄性3歲成熟，發情期為9～11月。

據有關資料記載，百年前野牦牛分布范圍較廣，占據了喜馬拉雅山北坡、昆侖山及毗鄰的山脈。近幾十年的野外調查表明，由于人類活動范圍的擴大，野牦牛分布范圍已縮小到海拔4000～5000米的雅魯藏布江上游、昆侖山脈、阿爾金山脈和祁連山西端環繞的約140平方公里的聳山寒漠中。而可可西里的野牦牛是其中一個重要種群。

在可可西里，野牦牛一般都生活在距離公路較遠的地方，它們也許是在回避人類，也許喜歡更加寧靜的氛圍。所以不管是誰，想要和野牦牛謀面都必須要進入可可西里的腹地。在平緩起伏的可可西里大地上，野牦牛的奔跑如同坦克推進揚起很高的煙塵。它們雖然高大，但能夠和周邊的藏羚羊、藏野驢和諧共處，它們不是敵人，而是朋友，共同享有這一片高原凈土，并用自己的身軀守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