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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至五帝時代中國史前社會的巫覡性別研究

2015-03-19 13:25高暢
關鍵詞:五帝巫術神靈

高暢

(鎮江高等??茖W校人文科學系,江蘇鎮江212000)

遠古至五帝時代中國史前社會的巫覡性別研究

高暢

(鎮江高等??茖W校人文科學系,江蘇鎮江212000)

出土文物和文獻資料表明中國原始社會時期的巫覡有別于西方那種壓迫、控制神靈以達己愿的巫師。前者通過獻祭、諂媚的手段來取悅、誘使神靈滿足愿望。中國五帝時代前的早期巫覡中男性比例占據一定優勢,但女巫在農業、生殖等關鍵領域中發揮的巨大作用保障了她們在精神世界的影響力。五帝時期,巫覡集團隨著眾神地位的分化形成嚴格的等級制度。女巫鮮有置喙政治活動并獲得最高權威的機會。男巫則占據了群巫之長的位置,并成為政治領袖。

巫覡;五帝;宗教;原始社會

西方人類學家認為巫術不同于宗教,前者相信每個人都擁有“超自然力”,只要懂得使用適當的儀式和咒語來巧妙地操縱這種力量,就能達成愿望,這個過程表現為巫覡施行法術;而后者的信仰基礎是神靈世界的“超人力量”,人們通過祈禱、獻祭等諂媚手段說服或誘使神靈們滿足己愿,這個過程則表現為莊重、虔誠的祭祀活動。在社會發展過程中,巫術先于宗教出現,但是人們漸漸認識到巫術中的謬誤和無效,遂重新定義自己駕馭自然的能力程度,并尋求一種更為有效地利用其資源的方法,這就是宗教。原始人中的智者完成了從巫術到宗教的偉大轉變,成為后來的祭司。

《說文解字》云:“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1]??梢娢覈椎穆毮苁墙瞪?,即請神附體。因為巫是“處乎人神之間,而求以人之道通于神明者也”[2],他們試圖討好、乞求、感化神靈——“巫者事鬼神禱解,以治病請福者也”[3]。顯然,由于巫覡的“神奇力量源于神靈的附體,源于與神之間的交通”[4],他們只是人神之間的使者,因而呈現出較為“弱勢”的狀態,其對待神明的態度也是非常溫和謙卑的。我國古代(尤其是先周之前)這種以舞降神的巫覡與祭祀之間的關系十分密切,基本可以劃入原始宗教的范疇。

一、早期的史前巫覡

巫覡始于何時已無從考證,古人最早可能誤食有毒植物果實后陷入迷狂狀態,產生稀奇古怪的幻覺,并誤認為這種幻象來自于某種神靈的力量。遂在施行巫術時,特意食用致幻植物,或者飲用酒精等,以便進入虛無縹緲的夢幻世界里與神溝通。不過在原始社會的早期,落后的生產力并不能使人們獲得足夠富余的谷物用來釀酒,因此有毒菌類、靈芝、大麻等成為致幻劑和興奮劑的可能性更大。東漢《神農本草經》中有記載可以佐證:麻蕡(大麻),……多食,令人見鬼狂走;久服,通神明、輕身。大麻通神的功效當是古人經過漫長的生產生活實踐總結得出的。

雖然史前女巫的狀況因為文獻資料的稀少而十分模糊,但由于女性最先從事采集、農業活動,因此她們很可能就是最早行使巫術的人。古老的大神女媧可作參考——因為“女媧和女發(或名女魃,為旱神)的原型正是遠古文化中的祭祀儀式上的女巫”[5]??脊刨Y料也證實女巫歷史的悠久。在距今7 800至9 000年的賈湖文化遺址中,部分墓葬出土了龜甲、骨笛或叉形神器等巫術用具以及生產工具,說明墓主是未脫離生產的兼職巫覡。其中有三座女性墓葬,一座出土了叉形器,另兩座則隨葬了龜甲,可見墓主從事著巫術活動。值得注意的是男巫的比例遠高于女巫,且幾乎壟斷了龜甲器的隨葬,骨笛也主要出土于男性墓中。這表明男性在巫覡這一行業占有極大優勢①。

另外一條思路可以幫助后人了解早期史前巫覡的性別分布情況。歷史學家周策縱先生曾指出:“衡諸古人命名的習慣,用它來探索遠古,尤其是中國古代社會部分人物和集團的工作、觀念、思想或風俗……不失為旁證之一種”[6]2。循此法查閱古籍,得到如下資料:

有靈山,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十巫,從此升降,百藥爰在。(《山海經》)

這里提到另一種通靈方式:登山涉神。群巫“從此上下于天,宣神旨,達民情之意。靈山蓋山中天梯也”[7]。巫可以通過天梯到達上界與神祖相會?!逗M馕鹘洝芬嘤杏匙C:

巫咸國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從上下也。

以上表明在原始先民心中,天與地并不是完全隔絕的二元世界,其距離也非遙不可及,人類可以通過某種方式在二者間自由穿梭?!敖煌ǖ牡缆肪褪强恐喜逶葡觥母呱健盵8]79。靈山、登葆山就是巫覡與神靈相會時使用的天梯。

登山涉神的通神方式后來湮沒不聞,究其原因是五帝之一的顓頊領導的一次名為“絕地天通”的宗教改革。這場變革的結果是少數大巫牢牢壟斷了上通天神的權力,“此外無論何巫全不得升天,妄傳群神的命令”[8]83。

晚出的《說文解字》釋“巫”時只記載了以舞降神的通靈方式,而成書較早的《山海經》則殘存了早期巫覡一鱗半爪的資料。徐旭生先生已指出:(靈山十巫)恐怕全在帝顓頊前,因為在“絕地天通”以后,……群巫就不能再有升天的機會。那么,以十巫為代表的史前巫覡的男女比例如何呢?不妨從十巫的名字入手?!芭场薄皨D某”以及帶有“女”旁的字在先秦文獻中通常具有明確的性別指向,“巫姑自然可能表示乃一女巫的名字”[6]100,另,古代潔洗合神之祀稱作“姑洗”②,且女巫又是掌管“歲時祓除釁浴”,可見“巫姑”之名即使來源于祭祀,也表明其與女性關系非常密切,因而十人中巫姑可以基本確定是女性。其余九巫之名既未對性別有所特指,依名所示的祭祀性質(周策縱指出巫覡的人名與工作性質相關,或因工作而命名,詳見其著《古巫醫與‘六詩’考》)又未明確規定僅由女巫掌管,因此是男巫的可能性居多。通過對靈山十巫這一同期共存的巫覡集體的性別考查以及賈湖文化遺址墓葬研究,可以發現在宗教改革前,女巫的數量已明顯少于男巫,男性在精神生活中占據主導地位。以上是指整體狀況而言,鑒于女巫在農業和生殖等關鍵領域發揮的巨大作用,其精神領域的影響力還是不可小覷,個別女巫甚至能夠處于這一領域的至尊位置,西王母和女媧大神的出現證明了這點。

二、五帝時代巫覡階層的分化

文獻資料和出土文物均表明在距今約4 100—5 000年的五帝(通常指黃帝、顓頊、帝嚳、堯、舜)時代已出現原始宗教。

《山海經·大荒北經》中記載:

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應龍蓄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殺蚩尤。魃不得復上,所居不雨。叔均言之帝,后置之赤水之北。叔均乃為田祖。魃時亡之。所欲逐之者,令曰:“神北行!”先除水道,決通溝瀆。

魃為旱神,“神北行”一語,帶有命令、控制之意,是巫覡逐魃的咒語。顯然,“叔均言之帝”并非僅僅是向“帝”告知女魃之事,而是巫覡用獻祭、禱告等方式,請求高級神靈的幫助。

這條資料顯示了巫覡對待神靈的矛盾態度:既壓迫控制又獻媚討好。前文指出:巫術是強迫或壓制神靈,宗教則取悅或討好神靈。但在原始宗教階段,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常?;焱霈F。與此相應的是祭司與巫覡的職能尚未明確分化,或者說后者還沒有徹底地轉變為前者。西方人類學家弗雷澤指出這一時期,人們為了達成己愿,會同時舉行著宗教和巫術的儀式——“一方面用祈禱和奉獻祭品來求得神靈們的賜福,而同時又求助于儀式和一定形式的話語,希望這些儀式和言詞本身也許能帶來所盼望的結果而不必求助于鬼神?!盵9]

另一種解釋則注意到“帝”與“魃”的區別,即巫覡自相矛盾的舉措與其行為對象的神級密切相關。因為此時神界已分出尊卑。群神之上有共主——“帝”。黃帝能夠派遣魃為之止雨,并置其于赤水之北,顯然“帝”是比“魃”級別更高的神靈。因此得到“帝”之支持、護佑的叔均能夠“狐假虎威”地驅逐旱神。文獻資料給出了佐證,《月令》中“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其帝黃帝,其神后土”“其帝顓頊,其神玄冥”的敘述就顯示了兩者的地位差別:帝神并列,卻有統屬,尊卑有序,不容顛倒。徐旭生認為巫覡和神靈看似矛盾的關系實為再正常不過的“欺軟怕硬”。巫覡一方面可以用法術指揮調動小神、小鬼;另一方面對待大神,則只能心懷敬畏,被動地接受附體或登天聽其旨意。這個觀點得到考古資料的支持。研究人員在紅山文化東山嘴、牛河梁遺址(距今5 000年左右)發掘出大量女性塑像殘片,復原后發現其中既有不到6厘米的小型像;也有為真人大小二分之一左右的中型像,以及高度與真人相仿,或兩至三倍于常人的大型像;還有一大型泥塑女神頭像,眼珠為墨綠色玉片雕刻,炯炯有神。有學者認為小型孕婦像是替身或人偶之類的巫術道具[10]。顯然,紅山先民對莊重威嚴、至高無上的女神可謂頂禮膜拜,為此不惜花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修建廟宇和祭壇,并舉行神圣、虔誠的祭祀儀式;而那些危害群眾的小神、小鬼,則由巫覡制作成人偶施加法術以防其作祟。

牛河梁女神廟一廟多神表明神靈們各有職掌,且有主有從、等級分明。對應的奉祀巫覡們也形成了司職有別、等級不同的專業群體。面積狹小的女神廟見證了一個巫覡階層的存在的同時,也表明只有極少數巫覡有資格入廟祭祀,與祖先直接溝通。這些“應該是神權與政權的壟斷者或獨尊的人……只能是從事祭祀職業的大巫師”[11]。牛河梁遺址的墓葬情況印證了上述觀點。埋葬巫覡的積石冢(群)雖然墓葬形制、規格不一,但是冢群無論大小,只有一個冢設置中心大墓,墓頂、墓底多鋪有石板,石棺寬大、制作考究,隨葬玉器個大質優量多。其他墓葬的規模、隨葬品比之較為遜色,有的石棺簡陋狹小,還有的甚至沒有石質葬具。顯然,中心大墓墓主地位超然,說是一人獨尊也不為過。

三、五帝時期女巫的地位變化

誠如前文所述,五帝時期巫覡集團內部已經形成嚴格的等級制度,而女巫也鮮有登上宗教領域內頂尖位置的機會,因為這個位置往往被王者所占據——“王者自己雖為政治領袖,同時仍為群巫之長”[12]。王亦是一大巫,如炎黃二帝既是部落首領,又是天生異稟,可通鬼神的人物,他們在處理政事時兼行巫職。女巫在宗教領域地位的下降也許是因為男性在生產實踐中居于主導地位的緣故。農業生產(包括水利)、戰事、狩獵等活動被視為事關部落、氏族生死存亡的整體利益,男性在這些領域顯示出毋庸置疑的優勢,他們中的智者男巫,如果是個慎重能干的人,更是可以憑其巫術發揮較大的作用,從而占據一個具有很大影響力的位置,并一步步爬上酋長或國王的寶座。前文中驅除旱神魃一例可作參考。此例實際上記載了上古時期的一項抗旱水利工程。為求得天降甘霖,群眾在巫覡的率領下,“除水道”“通溝瀆”,虔誠地獻祭大神。這表明當時在一定的群體里已出現了有影響力的、能夠統率百姓進行大型工程或集體行為的巫覡。他們逐步累積到更多的功勛、威望,直至成為王者。如巫覡叔均在率領百姓抗旱成功后,便獲得了極高的威信,甚至上升為“田祖”。

顓頊領導的名為“絕地天通”的宗教改革加強了男巫的這一優勢。如紅山文化遺址顯示出男子已壟斷最高神權——積石冢群里集王權與神權于一身的大巫無一例外均是男性。也就是說雖然女神們仍然安坐在廟宇里,接受萬民的供奉與祭拜,但侍奉她們的大巫已經沒有了女性的蹤影。史料亦有所反映。顓頊、帝嚳、帝堯、帝舜,與其前輩炎黃二帝等相似,均體現出巫王的特點。帝嚳“生而神靈,自言其名,……明鬼神而敬事之”;帝堯“其知如神”;帝舜“肆類于上帝,……遍于群神”。夏禹堪稱生于“業巫世家”,其父鯀能施“化為黃熊”的巫術行為。他本人能“致群神于會稽之山”“致孝于鬼神”,甚至成為“山川神主”。其子夏啟也被學者認為是一大巫[13]。文獻資料描寫了他的巫覡形象——“左手操翳,右手操環,佩玉璜”,他能“乘龍以登于天”“與神交通”。以上資料表明顓頊改革后,男性對宗教領域最高神權的壟斷性得到進一步提升,出現了群巫之長的位置走向世襲制的新趨勢。

《淮南子·齊俗訓》記載了“絕地天通”對女性的影響——“帝顓頊之法,婦人不辟男子于路者,拂之于四達之衢?!毙煨裆赋觥暗垲呿溡郧?,母系制度雖然已經逐漸被父系制度所代替,但尊男卑女的風習或尚未大成。直到帝顓頊才以宗教的勢力明確規定男重于女,父系制度才確實地建立”[8]85。這一見解雖指全體女性,但鑒于巫覡在部落氏族中的特殊地位,女巫并非完全處于“卑位”,只是其崇高地位也僅限定在同一性別集團以及普通群眾中。男尊女卑的現象依然是宗教領域的常態。其權力的分配通常遵循以下模式:“社會權力高等級的男性執政者或其屬下,掌握了最重要的神靈如天神四岳等等神靈的祭祀權、發言權,而在民間求子求藥驅邪招魂等非政治活動中,則準許巫婆們發揮作用?!保?4]

總之,出土文物與文獻資料或直接或間接地證明了中國早期的史前巫覡(主要是五帝時代前的)里,男性在數量上占據了較大優勢,女巫則得益于其在農業領域的持久作用,以及在生殖(包括撫育后代)這個事關原始部落、氏族生死存亡的領域里發揮的巨大作用,她們在精神世界的影響力不可小覷。五帝時期,巫覡集團隨著眾神地位的分化形成嚴格的等級制度。男巫占據了群巫之長的位置,同時成為政治領袖。女巫在集團內已被排除出為大神代言的權力群體,因而也就鮮有置喙政治活動并獲得最高權威的機會。

注釋:

①有關賈湖墓地的情況參見王建文、張童心的論文《墓葬習俗中的性別研究——以賈湖遺址為例》,《四川文物》2008年第6期,39-44;張震的論文《賈湖遺址墓葬初步研究——試析賈湖的社會分工與分化》,《華夏考古》2009年第2期,42-62。

②《國語·周語下》載伶州鳩論十二律呂云:“三曰姑洗,所以修潔百物,考神納賓也?!表f昭注:“姑,潔也。洗,濯也???,合也。言陽氣養生,洗濯姑穢,……是月百物修潔,故用之宗廟,合致神人;用之鄉宴,可以納賓也?!薄稘h書·律歷志》亦記載:“姑洗,洗,絜也,言陽氣洗物辜絜之也?!?/p>

[1]許慎.說文解字[M].北京:中華書局,1963:100.

[2]瞿兌之.釋巫[J].燕京學報,1930(7):1327-1345.

[3]何休.春秋公羊傳注疏[M]//紀昀,等編.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45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86:47.

[4]許兆昌.先秦社會的巫、巫術與祭祀[J].史學集刊,1997(3):5-9.

[5]戶曉輝.論中國遠古文化中的女性原則——文學人類學的嘗試[J].西域研究,1991(2):101-110.

[6]周策縱.古巫醫與“六詩”考[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2,100.

[7]袁珂.山海經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397.

[8]徐旭生.中國古史的傳說時代[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79,83,85.

[9]弗雷澤.金枝[M].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6:54.

[10]宋兆麟.中國史前的女神信仰[J].中國歷史博物館館刊,1995(1):117-128.

[11]李世龍.紅山巫師:被完整考古資料形成物證鏈鎖定的階層[J].學術交流,2010(5):179-183.

[12]陳夢家.商代的神話與巫術[J].燕京學報,1936(20): 485-576.

[13]潘世憲.再探群巫——巫文化在我國的傳播及影響[J].周易研究,1991(1):15-23.

[14]趙宇共.對中國史前社會性別制度起源的質疑[J].浙江學刊,2000(5):64-67.

責任編輯:羅清戀

Study on the Gender of the Witches from Ancient Tim es to the Five Em perors in the Chinese Prehistoric Society

GAO Chang
(Departmentof Human Sciences,Zhenjiang College,Zhenjiang Jiangsu 212000,China)

Archaeological finds and literature data show that the witches of the primitive society in China are different from the peer in the Westwho oppress and control the Gods in order to achieve their own aspirations.They sacrifice and flatter to please and entice the gods tomeet their desire.The proportion ofmales occupy a certain advantage in the early witches before the Five Emperors era,but the female shamans play a huge role in key areas such as agriculture,reproductive to protect them in the spirit world influence.The witch group forms a strict hierarchy differentiation statuswith the changes of Gods position,in the Five Emperors.The female witches rarely have the opportunity to obtain a leading position in the field of religion.Themale witches occupy the position of the leader of thewitch and become a political leader.

witch;the Five Emperors;religion;primitive society

K232

:A

:1673-8004(2015)04-0031-04

2014-12-26

高暢(1981—),女,江蘇鎮江人,講師,碩士,主要從事中國文化與文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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