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敗斗爭這場大戲,我原本打算是要看的,然而終于沒有看。有一次在網上徘徊,偶然看到幾個身穿淡藍色T恤的人,簇擁了一個白衣黑褲的大官,大抵是中央紀委又在抓人了。然而我又不知道那人是誰,囁喏著問旁邊的一位女士。伊顯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嗤笑法國人不知道拿破侖,美國人不知道華盛頓似的,冷笑說:“萬慶良!”我想,這人惡名遠播,竟已婦孺皆知,于是自愧淺陋而且粗俗,飛也似的跑了。
反腐也無非是這樣,大抵由于受關注的緣故罷,總會引來各種蜚短流長。深究其理,豈有他哉?譬如說萬慶良,好好的市委書記不做,偏要跑到高檔會所與商人廝混;又如倪發科,本是個莽夫,卻發瘋也似的喜歡玉;再比如剛剛落馬的王敏罷,不在家里陪家人過年,偏要跑到京城去送御禮。好像有了不良習氣,官員倒愈像一個官;有了不良習氣誰都投其所好,官員倒愈像一個官;有了不良習氣而缺少約束,官員倒愈像一個官,可以浸染成風,永遠地“官”下去了!
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拖欠得愈久,就要付更大的利息!在這反腐敗的腳印中,我隱約聽到歷史的隆隆雷聲,看到未來的天空中掛著一輪法治的圓月,在這繁響的擁抱中,久已存在的疑慮一掃而空了。我想:法治本是亙古未有、將來會有的。這正如地上的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