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的問題及其路徑研究

胡曉榮

摘 ? 要：在全球化以及市場經濟、城鎮化不斷發展的情況下，我國人口的跨區域流動已成為一種十分普遍的現象。流動人員的構成復雜化、流動人員的去向及時間的不確定性，職業年金體系各個單位及員工之間的信息不對稱等因素的存在都使得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存在諸多困境。本文基于公平與效率的視角出發，分析了職業年金跨區域流動中存在的問題及其對策措施，以期能夠對剛剛起步的職業年金制度體系優化有所裨益。

關鍵詞：職業年金;養老保險制度;跨區域流動

中圖分類號：F830.31 ? ? ? ? ? ? ? ? ?文獻標識碼：B ? ? ? ? ? ? ? ? ? ? 文章編號：1674-0017-2015（10）-0047-03

一、理論之源：基于公平與效率的視角

2015年4月6日《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機關事業單位職業年金辦法的通知》正式發布，為我國職業年金的制度化、體系化提供了基本法理依據。但是我國職業年金制度處于肇始之初，仍然存在諸多亟待調整優化的地方。尤其是人員跨區域流動成為一種常態情形下，人口的流動性對職業年金跨區域流動有著內在的必然訴求。但是不同區域之間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各異，職業年金的體系制度亦存在差異，如何能夠確保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的公平性及效率性至關重要。

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的問題從根本上來說其理想目標在于維護社會的公平與正義、效率。在我國的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的問題實踐中，以公平和效率作為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的問題的基本價值理念模式是受以邊沁等功利主義學派與經濟分析學派學者的影響。他們認為職業年金資金作為一種資源應該得到基于公平前提下最有效率的配置。具體而言，主要有以下幾方面的考量：一是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的問題是經濟的集中體現和反映，本身具有內在的經濟屬性、經濟機制、經濟邏輯;二是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的問題承擔著社會資源配置任務，追求效率，促使社會資源的使用最優化是其的根本任務和新使命;三是在整個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的問題的值體系中，效率不是一般的價值，而是一個重要的主要的價值;四是效率作為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的問題的基本價值，是評價、判斷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的問題的主要尺度，是檢測現有功能、功效的標準。

二、現實困境：職業年金跨區域流動中存在的問題

（一）職業年金的統籌層次較低影響跨區域流動機制的構建。逐步實現職業年金與基本養老保險、社會保險并行發展，并實現全國層次統籌并最終實現全國統籌已成大勢所趨。與職業年金密切相關的基本養老保險制度都還難以實現全國統籌，目前都只是在一定區域（如省、市）統籌，職業年金制度目前亦未實現全國統籌，仍然是不同區域內的統籌。不同區域的職業年金繳納標準及其相應的制度規范存在差異，在人員跨區域流動的情況下，難以實現相對均衡的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機制構建。

（二）職業年金不同博弈主體的參與深度及廣度存在差異。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建設可以看成一張網，但是這張網對于受到公眾直接影響的主題（affected parties）、利害關系人（stake hoiders）與一般公眾利益（public interest）是有所區別的。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建設的民主性和正當性需要體現“廣泛的社會合意”，透過協商實現“合作治理”。這就要求受到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建設影響的公眾（或者說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覆蓋的公眾）可能成為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建設的實際參與者，參與的比例越高，參與面越廣，參與的人數越多，參與的代表性越強，也就是說公眾參與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建設的廣度越廣，對于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建設的促進作用越大。

當前的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建設更多的從政府對社會長遠的發展角度出發進行規劃的，對于單位及公眾需求和意見的采集較少，缺乏一種評估與溝通機制，使得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建設實現各個主體相互互動合作共贏的目的存在差距。我們不難發現，很多真正的利害關系人沒有能夠參與到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建設過程，現在的事實是往往一些管理機構本身成為實際上的“議程設定者”（agenda setter）。在利害關系人的公眾參與的角色常常出現錯位，普通公眾更是“缺場的”，被排除在了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建設的游戲規則的制定者之外。

（三）跨區域流動導致的對不同地區以及國家層面的不公平問題。職工跨地區流動時，職業年金資金及其相應的關系難以轉移接續，繳費年限、繳費費率、領取條件等差異都使得不同職業年金資金的跨區域流動存在障礙。職業年金資金的跨區域轉移為人口流入地和人口流出地帶來了不同的財政影響。對流出地來說，職業年金參保人員的流出，造成了其收入小于支出，這是由于部分參保人員不在戶籍地就業，而在其跨區域轉移時，參保人員的職業年金所帶來的補充養老權益中的統籌基金部分，也就是企業繳費部分卻留在了輸入地。對流出地來說，則恰恰相反。各個地方針對職業年金制度參保人員的跨區域流動問題制定了不同的解決辦法，這就造成了我國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體系的碎片化。這樣的格局不利于我國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的社會統籌和統一，并且進一步阻礙了人口的自由流動，同時也增大了國家未來給付養老金的財政壓力和風險，這在國家層面來說是也存在不公平的。

三、未來之路：構建職業年金跨區域流動機制的策略選擇

（一）基于公平和效率視角出發構建中央調節省級統籌的機制?？紤]到各個省市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差異，必須從中央層面進行相應的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調節，但是為了提高效率同時確保相對公平，可以以各省為單位實行職業年金統籌。以省為單位的統籌可能會導致一些經濟比較發達、退休水平較高、人口流入多的區域存在較多的職業年金基金積累;而那些經濟發展水平較低、人口流出較多的區域則可能出現職業年金積累較少的情況，甚至是收不抵支。有鑒于此，為確保職業年金資金在跨區域流動中的公平性，可以建立中央調劑基金，用于調節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中形成的不平衡差額，調節各區域之間的不公平現狀，促進人口的自由流動，確保職業年金制度能夠真正起到補充養老保險的作用。

（二）優化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建設中的公眾參與。公共行政學者謝莉·安斯?。⊿herry Arnstein）在其代表作《公民參與的階梯》（《A Ladder of Citizen Participation》）中將公眾參與按照其深度與廣度分為三個基本類型，即實質性參與、象征性參與、非參與三種類型，這對于我們在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的公共政策中選擇合適的廣度與深度具有一定的參考意義。其分類的具體形式可參見下表1。

尤其是在信息化時代，信息化時代的這些特點使得治理主體變得多元化，政府、社會、民眾都成為了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制度體系的制定和執行的主體，各個參與主體和行動者根據自身的資源稟賦和利益訴求采取協商合作的治理模式。網絡時代，人們之間交流的“點對點”的雙向互動代替了傳統的“點對面”的執政者自上而下的單向傳播，傳統的線性傳播方式被多元化的網絡互動所取代。實現了交流溝通的及時性和暢通性，也在很大程度上減少了信息的屏蔽、失真，具有較大的社會意義。

（三）構建職業年金跨區域流動的大數據管理體系。構建職業年金跨區域流動的大數據管理體系，實現相關信息的共享至關重要。隨著網絡技術的進一步發展，尤其是“大數據”、“云計算”時代的來臨，可以充分利用相關技術構建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的大數據管理體系，實現資金流動的信任機制和協商機制建設。在大數據管理體系下，相互依賴的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主體通過集體行為的互動，形成一套有效的流動機制，通過這套機制來互相調適行為主體的策略和行為來達成一致行動，進而實現共同結果。信任是不同區域不同主體之間的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得以形成、發揮作用的關鍵因素。就協商機制而言，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的主體是多元的，組織結構也是非正式的，需要有效的協商機制來調整行動主體間的關系，最終實現良性的互動，共同解決所面臨的職業年金資金跨區域流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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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udy on Problems of Cross-region Flow of the

Occupational Pension and Its Path

HU Xiaorong

（Wuhan Branch PBC，Wuhan HuBei ?430071）

Abstract：Under the situation of the globalization and the constant development of the market economy and the urbanization， the cross-region flow of Chinas population has become a very common phenomenon. The complication of the composition of the flowing population， the uncertainty of the direction and time of the flowing population and the asymmetric information of each unit and the staff of the occupational pension system have caused many difficulties in the cross-region flow of the occupational pension.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fairness and efficiency， a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dynamic game under the asymmetric information， the paper analyzes the basic driving force of the cross-region flow of the occupational pension， and the 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hoping to help to optimize the fledgling occupational pension system.

Keywords： occupational pension; endowment insurance system; cross-region flow

責任編輯、校對：張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