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古國留學生聲調習得偏誤研究綜述

2017-07-25 21:34陶晨
博覽群書·教育 2017年6期
關鍵詞:研究綜述

陶晨

摘 要:漢語作為一種聲調語言,聲調在其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同于非聲調語言,在漢語中聲調最重要的作用是區別意義。對于來自非聲調語國家的蒙古國留學生,在漢語語音的學習上,普遍反映出聲調習得是一大難關。本文對“蒙古國學生”和“聲調習得偏誤”為主題詞的文獻進行分析和總結,對其分析做綜述分析。

關鍵詞:蒙古國留學生;聲調習得;研究綜述

一、漢語聲調研究

中國古代已經發現聲調具有辨義的作用,但對物理聲學認識的模糊,沒有形成科學的理論。上世紀20年代,由劉復和趙元任等語言學家引進西方語音儀器,證明聲調的高低是由聲帶振動頻率的快慢決定的。劉復(1924)用從法國帶來的浪紋針測量音高頻率,創制“劉氏聲調推斷尺”,測得包括北京在內的12個方言點的音高數據。趙元任(1930)創制“五度標記法”標記聲調,不僅可以運用于普通話聲調研究,也可以進行方言聲調和少數民族語言調查研究。隨后,白滌洲(1934)依循劉復的方法也對北京話的聲調做了較為精細的研究。

趙元任用五度制表示聲調基頻變化,羅常培和王均(1957)對調值的認知是:陰平高平[55],陽平中升[35],上聲低降升[214],去聲高降[51]。吳宗濟和林茂燦(1989)運用語音實驗法對普通話四聲的基頻、時長和強度進行了考察,實驗結果發現陰平調調值和去聲調調值仍為[55]和[51],陽平有[25]、[35]、[325]和[425]四個調值,上聲有[214]和[212]兩個調值。

林茂燦(1965)通過語音實驗發現由于聲帶運動的慣性和讀音時強調等因素的影響,聲調在起始上升會產生“彎頭段”,在末尾下降會產生“降尾段”,負載聲調音高信息的是“調型段”。Howie(1974)指出字音中的聲調部分,主要負載在元音和韻尾上。朱曉農(2010)認為聲調時長的確定是一個關鍵性的技術,聲調的起點不是整個音節的起點,而應該從韻腹的起點算起。

石峰(1991)認為每種語言或方言都有其特定的聲調格局。聲調格局是由某一語言或方言中全部單字調構成的。他依照了劉復(1924)、白滌洲(1934)、羅常培和王均(1957)的實驗數據,按照T值公式進行數據歸一化處理,并加入了自己研究的數據,做出北京話聲調格局。

二、蒙古國漢語學習者聲調習得的研究現狀

現階段,對外漢語教學視野下的聲調研究范圍不斷擴大,從單字聲調到兩字組乃至三字組以上的研究。目前對蒙古國漢語學習者聲調偏誤的研究較少,主要集中在對蒙古國漢語學習者聲調偏誤的研究。

張金梅(2006)運用對比分析的方法,從聲韻調分析了蒙古國學生的“洋腔洋調”,她指出蒙古國學生在學習漢語時,最難掌握的單字調是陰平和去聲,在兩字組的發音上,前字的調長長于后字,并認為這是由兩種語言的差別造成的。

包雙喜(2007)提出蒙古國漢語學習者往往把漢語的聲調與蒙語的語調混淆,認為出現語音這種語音偏誤的原因是母語負遷移。他還提出了針對語音教學的建議,“用具體的例子和五度豎標圖反復練習‘四聲,體會聲調‘高低升降的變化,提高辨別‘四聲的能力?!?/p>

張瑞芳(2008)運用感知和經驗總結的方法指出蒙古國留學生習得漢語過程中,聲調方面的偏誤最為嚴重。具體地,單字調陰平調值在[44]甚至更低;陽平調值起點低于3度,終點達不到5度;很難掌握上聲高降升的發音特點;去聲調值起點偏低,調長偏短,發音短促。徐劍(2008)采用聽辨的方法發現蒙古國學生單字調調值偏低,去聲發音短促,這與張瑞芳的研究結果相似;陽平發成低降升的曲折調;部分學生把上聲調讀成[324]或者陽平。她對聲調教學提出了應該注重培養學生的聽辨能力,設計聽辨發音組合的建議。

陳金香(2009)通過教學經驗總結和對比研究發現蒙古國留學生輕聲掌握較差,往往讀成去聲;陰平讀作高升或低降;上聲變調時,上聲和非上聲相連,前字讀陽平,這是對上上相連規律的泛化;在語流中發音更為困難。她也對蒙古國留學生形成語音偏誤的原因進行闡釋。

烏仁賽罕(2011)在教學實地調查中發現蒙古國學生陽平和上聲發音偏誤較為嚴重,容易用陰平和去聲代替陽平和上聲。她指出由于蒙語長元音造成的母語負遷移,學習者容易把陰平誤解為蒙語的長元音。

焦琪(2012)基于教學的總結指出蒙古國學生在學習習得漢語聲調時,把陽平字讀作陰平字,去聲的調域低于普通話標準音的調域。孟和圖拉(2012)通過聽辨方法,指出蒙古國學生調域存在偏誤,并提出加強學生聲調聽辨能力培養的教學建議。劉麗穎(2012)認為蒙古國學生學習漢語陰平和去聲的難度大于陽平、上聲和輕聲,也會出現四個聲調混淆的情況。

王琳(2014)運用實地調查的研究方法,指出初級蒙古學生聲調偏誤率陽平上聲>去聲>陰平,并認為母語負遷移是造成聲調習得偏誤的主要原因。烏仁高(2014)通過問卷調查和聽辨的研究方法,總結了蒙古國留學生在語音上的偏誤主要表現為:陰平調調值是[44],陽平調調值終點達不到5度,去聲短促。

丁艷(2015)在基于蒙古蒙古國留學生的語音偏誤,認為蒙古國學生的漢語聲調發音的隨意性大,用重音代替聲調,并強調教學中要先從單字調入手,聲調教學要依從陰平、去聲、陽平和上聲的順序。

竇荔(2016)對蒙古國留學生進行元音、輔音和聲調的調查,指出學習者陰平和去聲偏誤率較低,陽平和上聲偏誤率較高。

綜上,普通話聲調研究趨于完善,研究內容也從單字調向兩字組乃至三字組連續變調的方向擴展,多采用語音實驗的研究方法。但對于蒙古國漢語學習者聲調偏誤的研究,研究不夠深刻,多采用聽辨和實驗中介的方法,缺乏一定的科學性。對聲調教學策略的研究成果強調對比教學,但對蒙古國學生學習特點分析不足,產生偏誤的原因研究不夠深入,因此還需進一步的研究。

參考文獻:

[1] 林燾,王理嘉等.北京語言實驗錄[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5.

[2] 沈炯.北京話聲調的音域與語調,北京語音實驗錄[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5.

[3] 孟和圖拉.蒙古學生漢語習得中的語音偏誤及教學對策[D].哈爾濱:黑龍江大學碩士論文,2012.

[4] 林茂燦.普通話兩音節間 F0 過渡及其感知[J].中國社會科學,1996(4).

猜你喜歡
研究綜述
我國教師教育實踐研究綜述
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文獻綜述
近五年農村征地糾紛問題研究綜述
“中國精神”研究綜述
微學習研究綜述
91香蕉高清国产线观看免费-97夜夜澡人人爽人人喊a-99久久久无码国产精品9-国产亚洲日韩欧美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