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棄疾與韓元吉交游述考

2018-10-24 02:03王傳運
安徽文學·下半月 2018年12期
關鍵詞:淳熙南澗稼軒

王傳運

南昌大學人文學院

韓元吉(1118-1187),字無咎,號南澗。開封雍丘人,后徙居信州上饒。歷任龍泉主簿,南劍州主簿、江東轉運判官、大理少卿、禮部尚書、吏部侍郎、吏部尚書進龍圖閣學士,淳熙十四年歿于上饒家中,享年七十。黃升評其人曰:“南澗大家,文獻、政事、文章為一代冠冕”,周必大譽之為“詞章典麗,議論通明,為故家翹楚”。韓元吉一生交游廣闊,與葉夢得、陸游、辛棄疾、沈作喆、趙蕃、張浚、朱熹等人相唱和。其中,他與辛棄疾年齒雖相差二十多年,但政治思想,審美風調等方面都與稼軒相類,劉乃昌先生甚至目其為“辛派詞人”,可見二人關系之深。

辛韓二人具體相識于何時,至今已無法確考。稼軒于紹興三十二年(1162)奉表南歸,此事風聞天下,韓元吉必定有所耳聞,并且稍后“稼軒以分兵攻金人之策謁張浚,不被采納”,而韓元吉與張浚為友,因此事與稼軒相識亦有可能,惜乎無文獻佐證。目前可以斷定的是,辛韓相識時間至遲當在乾道四年(1168)二人同在建康為官時。參《宋會要·食貨》:“(乾道四年)八月一日,詔廣德軍月樁錢今后每月予減一千八百貫。以權發遣廣德軍范述及前江東運司韓元吉奏:‘廣德軍所管止兩縣,江東最小處,月樁錢六千八百八十四貫三百有零,比之它郡,數目最重,乞行蠲減?!视惺敲?。范述何許人也,今已不詳。韓元吉《南澗甲乙稿》中亦不見其人,可知二人并無交往,且韓元吉乾道三年已經就任江東轉運判官,若著意矯除弊政,沒必要等到乾道四年除大理少卿之后才上書。另案《辛稼軒年譜》,知乾道二年至三年,稼軒在廣德軍通判任,四年,通判建康府。據此可推測,乾道四年辛韓二人已經相識,對于廣德軍弊政,稼軒肯定了然于胸,將弊政訴之于韓元吉,以有韓上書請廢之事亦不無可能。故鄧廣銘先生在《辛稼軒年譜》中說道:“乾道四年……韓元吉(無咎)為江南東路轉運判官……稼軒與葉衡以外諸人或為契友,或相唱和,其相識亦最晚當始于本年”。

乾道四年,二人雖已相識,但不久韓元吉即以“朝散郎入守大理少卿”就職于中樞,稼軒則繼續留任建康通判。直至乾道六年,稼軒改遷司農寺主簿,此時二人同在朝中任職,并且稼軒還結識了韓元吉女婿呂祖謙,彼此之間交游唱和,締結了深厚的友誼。此后,稼軒于乾道八年出知滁州,淳熙元年(1174)方以倉部郎官任職于中樞,其間幾年,二人當無交往。

兩人真正意義上的頻繁往來當在各自遭劾落職,退居上饒帶湖之后。韓元吉淳熙二年(1175)除吏部尚書,淳熙五年外放婺州,六年落罷歸家。案《宋會要》“職官”七二載:“(淳熙六年十二月)十六日,知婺州韓元吉放罷。以言者論其恨僻貪婪,故有是命?!毙翖壖矂t是在兩年之后的淳熙八年(1181)落職,《宋會要》“職官”七二之三二載:“淳熙八年十二月二日,右文殿修撰、新任兩浙西路提點刑獄公事辛棄疾落職罷新任。以棄疾奸貪兇暴,帥湖南日虐害田里,至是言者論列,故有是命?!蓖?,稼軒帶湖新居落成,恰與韓元吉比鄰,二人舊友重逢,由此開始大量交游唱和。檢點稼軒詞集,我們可以發現,淳熙九年至淳熙十四年,六年之內稼軒與韓元吉唱和之作凡十一首,其中宴飲集會之作四首、登高覽勝之作二首、祝壽詞五首。作于淳熙九年的有《太常引·壽韓南澗尚書》《水調歌頭·九日游云洞,和韓南澗尚書韻》《水調歌頭·再用韻,呈南澗》三首?!短R垌n南澗尚書》作于是年五月為韓元吉賀壽之時,《水調歌頭》二闕作于是年九月,辛韓同游上饒云洞之時。同行之人還有韓元吉之子韓淲,徐安國以及剛剛解職途經上饒的朱熹[1]。有趣的是,此次集會,稼軒其實是一位不速之客。朱熹于淳熙九年解職歸家,途徑上饒,拜訪退居于此的老友韓元吉。韓元吉與朱熹此前早已相識。據《宋史·朱熹傳》載“明年,以輔臣薦,與徐度、呂廣問、韓元吉同召,以疾辭?!笨芍祆渑c韓元吉于紹興十九年同時被召,朱熹以疾辭,并未赴召。此外案韓元吉《南澗甲乙稿》之《答朱元晦書》云:“某叩首再拜啟:去冬既遣人修慰,即過宣城,春盡還舍,始睹所報……兩歲居喪,乃得取其經帙大者觀之,料元晦髙明,染指絕塵,不必如是之迂也”,知二人并非一般朋友,在韓元吉丁憂宣城之時,朱熹時時附書慰問,往來書信不絕。此次舊友重逢,相約同游上饒云洞,稼軒“倐然”而至,不請自來。此事詳見于韓淲《訪南巖一滴泉》詩?!啊掴殖止潥w,行李自畿甸。來訪吾翁廬,翁出成飲餞。因約徐衡仲,西風過游衍。辛師倐然至,載酒具殽饍。四人語笑處,識者知嘆羨?!?/p>

此后的淳熙十年至淳熙十四年間,辛韓二人時時宴飲酬唱,頗為相得。其間,稼軒作有水調歌頭、臨江仙、水龍吟、菩薩蠻、念奴嬌諸調,或為尋春、或為觀雪、或為飲餞、或為祝壽。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淳熙十二年,韓元吉作《水龍吟·壽辛侍郎》為辛棄疾祝壽,詞中勉勵稼軒“莫袖平戎手”,認為稼軒必定可以“功畫凌煙”,建立不世之功。后一日,稼軒則次韻為謝,一時傳為佳話。及至淳熙十四年,韓元吉去世前兩月。二人依然有所往來,稼軒賦水調歌頭一闕,慶賀韓元吉七十大壽。韓元吉謝世之后,稼軒依然保持著與韓氏的友誼。韓元吉之子韓淲的《澗泉集》中,時有稼軒載酒相過之語。在稼軒出任福建提刑之時,韓淲亦有《送辛帥三山》詩相贈[2],兩家友誼之深自不待言。

稼軒閑居帶湖期間,所交結的信州文人不在少數,但與韓元吉最為投契。究其原因有三,一是二人相似的家世背景和政治立場;二是二人擁有諸多共同的志趣相投的朋友;三是韓元吉廣泛深厚的政治人脈。以下將分而論之。

辛韓二人家世背景相類,均為顯宦之后。韓元吉出身于北宋潁川韓式,門第前多植桐木,世稱“桐木韓家”。韓元吉有《桐陰舊話》十卷,今存一卷,記載韓門舊事。稼軒《水龍吟·甲辰歲壽韓南澗》中亦有“況有文章山斗,對桐陰滿庭清晝”之語。其高祖韓億,歷任龍圖閣待制、御史中丞、尚書工部侍郎同知樞密院事、官至尚書左丞,以太子少傅致仕,謚忠憲。曾祖韓維,初以恩蔭入官,神宗封淮陽郡王、潁王,以太子少傅致仕。祖父,父不詳,但韓元吉以恩蔭入仕,料知其父必為一方顯宦。其兄韓元龍累官兩浙西路提刑,亦是一方帥首;韓元吉自己也官至吏部尚書的高位,韓氏一門確可謂鐘鳴鼎食之家。稼軒家世雖不及韓元吉顯赫,但歷代做官者亦不乏其人。案稼軒世系,其始祖辛維葉,官至大理評事;高祖辛師古,任儒林郎;曾祖辛寂,為賓州司戶參軍;祖父辛贊,累官開封知府(金國)。相似的家世背景自然帶給二人諸多的共同語言,此外二人都屬北人南歸。北宋滅亡之時,韓元吉年僅八歲,驟逢國難,無奈流寓南方;辛棄疾則是起兵抗金,率眾南歸。相似的人生經歷讓韓元吉對稼軒抱有極大的好感和認同感,所以在稼軒閑退帶湖的時候,韓元吉才會作詞以相勸勉。

此外,更為難得的是,二人在北伐問題上,都是相當的冷靜理智。自從北宋滅亡之后,北伐問題一直是擺在南宋君臣面前的永恒政治命題。關于這個問題,朝中時時存在著主戰派與主和派的角力。在主戰派內部,同樣也是盤根錯節。其中誠心北伐,步步為營,以期光復者有之;峻切急躁,想要畢其功于一役者有之;行北伐之名,攫取政治資本者亦有之。與后兩者不同的是,韓元吉與稼軒屬于理智派,均以為北伐之事,需步步為營,緩緩圖之。隆興元年(1163),張浚決意北伐之時,韓元吉曾上和、戰、守三策,言于張浚云:“和固下策,然今日之和,與前日之和異。至于決戰,夫豈易言?今舊兵憊而未蘇,新兵弱而未練,所恃者一二大將;大將之權謀智略既不外見,有前敗于尉橋矣,有近衄于順昌矣,況渡淮而北,千里而攻人哉!非韓信、樂毅不可也。若是,則守且有余。然彼復來攻,何得不戰?戰而勝也,江淮可守;戰而不勝,江淮固在,其誰守之?故愚愿朝廷以和為疑之之策,以守為自強之計,以戰為后日之圖?!笨上А翱=圆宦牎?,最終招致大敗,以有“隆興和議”。此后乾道九年(1173),韓元吉權禮部尚書賀金生辰使,深入“敵國”,考察敵情,“凡所以覘敵者,雖駐車乞漿,下馬盥手,遇小兒婦女皆以言挑之,往往得其情。使還奏,言敵之強盛五十年矣,人心不附必不能久,宜合謀定算,養威蓄力,以俟可乘之釁,不必規小利以觸其機。孝宗然之?!倍谲幵谇涝曜噙M的《美芹十論》,是稼軒北伐思想的集中體現,按其序言云:“臣聞事未至而預圖,則處之常有余;事既至而后計,則應之常不足……以為虜人實有弊之可乘,而朝廷上策惟預備乃為無患……撰成御戎十論,名曰美芹,其三言虜人之弊,其七言朝廷之所當行?!逼渲?,朝廷當行之處在于“守淮、屯田、致勇、防微、久任、詳戰”??芍渲黧w思想與韓元吉的“以守為自強之計”、“合謀定算,養威蓄力”等可謂不謀而合,均著眼于社會現實,立一域而謀全局,既銳意恢復,又不奢求畢其功于一役,二人可謂知音。

除了相同的政治立場外,諸多共同的志趣相投的友人也是二人相善的重要原因。二人共同的友人有很多,退居之前的如葉衡、趙德莊、朱熹、陳天麟等,退居之后的如信州文人集團里的鄭舜舉、趙蕃、李子永等,但對于辛韓二人的友誼有重要意義的則屬葉衡與陳天麟。

葉衡字夢錫,淳熙元年為戶部尚書,累官右丞相兼樞密使,淳熙二年罷相,十年卒,追贈資政殿學士。葉衡之于辛韓二人友誼的重要意義在于其不僅是韓元吉的摯友,同時也是稼軒政治上的伯樂。韓元吉與葉衡交情甚篤。在韓元吉《南澗甲乙稿》中,葉衡凡九見,其中葉衡趕赴荊南上任之時,韓元吉作有《送葉夢錫赴荊南》詩,同仕建康時作有《同葉夢錫趙徳莊游牛首山》詩,此外還有諸多游園賞樂之作,甚至葉衡夫人過世之時,韓元吉還親作祭文以悼之,二人的交情可想而知。葉衡與稼軒的關系則類似于官場前輩獎掖后進。葉衡自身具備非凡的軍事才能,《宋史》本傳載:“拜右丞相兼樞密使。上銳意恢復,凡將帥、器械、山川、防守悉經思慮,奏對畢,從容賜坐,講論機密,或不時召對?!彼运麑ν瑯訐碛蟹欠曹娛虏拍艿男翖壖矘O為看重,在政治上對稼軒也是極力提攜,稼軒本傳載:“留守葉衡雅重之,衡入相,力薦棄疾慷慨有大略。召見,遷倉部郎官、提點江西刑獄”。稼軒仕途的兩次進步均得益于葉衡,其中淳熙元年,經由葉衡推薦,稼軒改變了此前輾轉各地的局面,得以留仕臨安;淳熙二年,葉衡更是力薦辛棄疾出任江西提點刑獄,直接成為了一省憲首。葉衡對稼軒的知遇之恩不可謂不深重。周孚代稼軒作的《代賀葉留守啟》有“不敢忘耳提之誨,何以報淪肌之恩”,實非阿諛。因為葉衡的關系,稼軒與韓元吉的交好是可以想見的。

除葉衡外,陳天麟也是二人重要的友人之一。陳天麟,《宋史》無傳,參《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匯編》“官常典郡守部”之二,知陳天麟為宣州宣城人,歷任廣德軍主簿、太平教授、太學博士、吏部侍郎復知襄陽、饒州、贛州,淳熙三年罷宮觀,寄居宣州。稼軒對陳天麟極為推崇,茶商軍既平之后,奏曰:“今成功,實天麟之方略也”,并為之作《滿江紅·贛州席上呈太守陳季陵侍郎》一詞,其詞曰:“落日蒼茫,風才定、片帆無力。還記得、眉來眼去,水光山色。倦客不知身近遠,佳人已卜歸消息。便歸來、只是賦行云,襄王客。些個事,如何得。知有恨,休重憶。但楚天特地,暮云凝碧。過眼不如人意事,十常八九今頭白。笑江州、司馬太多情,青衫濕?!敝档靡惶岬氖?,對于這首詞,歷來有所誤解,尤其是結句“笑江州司馬太多情,青衫濕”,多數人以為是稼軒自況,其實不然。本詞作于淳熙二年,此時的稼軒不僅擺脫了沉淪下僚的局面,出任一省憲首,而且一戰平定綿延數省的茶商軍,聲名大振,風頭一時無兩。據《宋會要》“兵”一三之三二載“上曰:’辛棄疾捕寇有方,雖不無過當,然可謂有勞,宜優加旌賞’,于是詔江西提刑辛棄疾除秘閣修撰?!奔谲幋藭r春風得意,絕不可能作出如此自傷之語。另據《宋會要》“職官”七二之一二載:“二十九日,知贛州陳天麟除敷文閣待制……并寢罷成命,以天麟贛州之政未有過人,故寢是命”,并參題中“呈太守陳季陵侍郎”,可知陳天麟此前升官未成,稼軒席上作詞,用以勸慰好友[3],并非自況。韓元吉與陳天麟相識甚早,關系也十分密切。陳天麟去世之時,韓元吉作《故宮使待制侍郎陳公挽詞二首》,有“結綬同郎省”之語,知二人自步入仕途伊始,就已訂交,關系自然非比尋常。因由這些志趣相投的朋友,稼軒與韓元吉交好也是情理之中。

稼軒退居帶湖之后,與諸多官員進行了大量的交游唱和,其中未嘗沒有“一旦有警,拔起于山谷之間”的考量。而韓元吉曾經身居吏部尚書的高位,其廣泛深厚的政治人脈正是此時稼軒所需的。此論雖有誅心之嫌,但也并非全是臆測。

稼軒于抗金英雄、文學家、軍事家諸多標簽之外,同時也是一位熱心功名的官員。其南歸之后,先后“以分兵攻金人之策謁張?!?、“作九議上虞允文”,均未得青睞。直至乾道四年見重于葉衡之后,境況才有所改觀。自葉衡罷相,稼軒在朝中再無奧援,所行多受疑忌。僅淳熙三年至五年,兩年時間,改官五地。淳熙八年,更是以臺臣王藺彈劾落職。王藺是年八月十一日除監察御史,為報知遇之恩,先后彈劾司農寺主簿蔡霖、監進奏院黃直中、知饒州趙公廣、知徽州曹耜、知信州李嶧、知寧國府傅自得,其所劾事由,大多有失偏頗,甚至孝宗也以為“王藺論事頗偏”。所以稼軒此次遭劾,多系偶然。因此稼軒退居之后一直希望重返政壇,其所能借重者唯有韓元吉。前文述及,韓氏累世公卿,韓元吉自己也久居廊廟,門生故舊不在少數。除此之外,韓元吉與宗室的關系也十分密切。其甲乙稿中所見宗室就有趙彥瑞、趙善應、趙汝愚、趙師揆等人。稼軒曾作《水龍吟·甲辰歲壽韓南澗尚書》,有“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待他年整頓,乾坤事了,為先生壽”句,其渴望復起之心溢于言表。而稼軒的第二次出仕也確實得力于韓元吉的友人趙汝愚。趙汝愚紹熙二年(1191)擢升吏部尚書之后,隨即起復稼軒為福建提點刑獄。案稼軒文墨,紹熙之前二人從無往來。稼軒與之相識,應是經由好友韓元吉、朱熹、陳亮等人之故。稼軒復起之時,韓元吉雖以謝世,但其接引之功,稼軒一直銘記于心,也一直保持著與韓氏一門的友誼。

綜上,韓元吉與辛棄疾相識始于乾道四年二人同仕建康之時,此后雖偶有來往,但大多宦游各地,直至淳熙八年稼軒遭劾落職,定居上饒之后,二人才開始了大量的交游唱和。韓元吉之于稼軒而言,不僅是一位志趣相投的老友,同時也是其“朋友圈”的重要紐帶,稼軒摯友諸如朱熹、陳亮、陸游、趙汝愚等,其身后多少有著韓元吉的身影??妓鞫私挥问寄?,不僅可以裨補稼軒交游研究,之于其退居心態研究,復起因由研究等亦可有所廣益。

注釋

①關于此次集會,稼軒詞集有《水調歌頭·再用韻,答李子永提干》鄧廣銘先生注為"右水調歌頭三首,為同時作"疑同行之人還有李子永.但韓淲《訪南巖一滴泉》一詩中但云朱熹,辛棄疾,韓淲以及徐衡仲而不及李子永,詩中之說茲屬可信,則說明《水調歌頭·再用韻答李子永提干》一闕應是作于淳熙九年但并非稼軒游云洞當時.

② 韓淲《澗泉集》卷五有《辛卿有言雨則清潤晴則清和昌甫因為五字次韻呈之》詩,卷十二有《送辛帥三山》詩,卷十四有《昌甫分寄瓢泉繼而辛卿遺一壺來以詩為謝》詩,加之前注《訪南巖一滴泉》詩,《澗泉集》中稼軒凡四見,且玩味其詩,知二人所交絕非泛泛.

③稼軒與陳天麟相識于何時,已不可確考.稼軒密友周孚《蠹齋鉛刀編》有《陳季陵侍郎生日二首》,經由周孚結識陳天麟并非沒有可能,此外玩味《滿江紅·贛州席上呈太守陳季陵侍郎》一詞,度若此前二人并不相識,稼軒不至于引陳天麟升職未成之事入詞.

猜你喜歡
淳熙南澗稼軒
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
州文聯組織27名作家到南澗開展“文藝助力鄉村振興”采風創作活動
稼軒詞里擬人多
稼軒詞錘煉字句與對仗的藝術
冬日,共賞無量山爛漫櫻花 南澗無量山櫻花節
云南“南澗跳菜”藝術的傳承與發展研究
劍歌
《史記》有張材刊本?
葉采《近思錄集解》成書時間小考
三體淳熙元寶小平錢
91香蕉高清国产线观看免费-97夜夜澡人人爽人人喊a-99久久久无码国产精品9-国产亚洲日韩欧美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