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權
蘇醒在二月的曉風里
深鎖一季的梅,仍身著素裝
小步起身。她梳裝的面容
三分潮紅,四分拘謹,另外三分
如早春。我一直捉摸不定
二月的梅,無論是樹
抑或是待放的花蕾,都已是春天
矜持的步子走走停停,暗藏芬芳
我還是抑住體內的潮汐
決定省略已備的溢美之詞
這曠世的謀面,需要一場儀式
和尊重,需要隔一只手臂的距離
站立。然后專注的相視,微笑
擁抱中,喜極而泣……
她的羞怯和我的期盼是必然的
這些正和我體內的春天,暗合
都將成為春天的一部分。這時
兩只鳥雀飛過,丟下一串鳴叫聲
清脆,悅耳,如歌
作為儀式的見證者
它們,也屬于春天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