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霞漫步著的黃昏里,斜陽將人影拉得很長,但卻到不了一個人的內心。一種無形的距離和陰影已暗地滋生。許多時候,我們都有意繞道而行,是想將過去的那些保存下來。
那是在煎熬中等待信箋的日子,是掰著指頭準確地計算出信箋往返的日子。曾旋風似地奔向郵遞員的車子,他眼中的狡黠而溫暖的目光……
現在,寂靜無人的巷角顯得空蕩,岸邊遠離水面的浮萍正向我展示它的枯萎與憔悴。一截枯枝的冰涼壓在手心,可我還做不到如此將你抹去。
青春真好,扎著馬尾的我和長發齊肩的你(你總顯得那么另類)。那被你拉起奔跑的瞬間啊,天地卻是在一片永恒之間。
你大聲地叫喊著,聲音里滿是風聲,風鼓動著你的襯衫,笑不斷地從心里到臉上散開。沙沙搖晃的杉樹林,低首的芭茅草,哦,還有什么比這更值得銘記呢?
對你根深蒂固的感覺,是擁有喧嚷中的那種股清流與深沉?!斑@是我們生命的金沙帶”,你說,“似乎遠離了痛苦的峭壁,遠離不解世事的惶然……”
每天,我們總將自己帶到一處又一處美妙的幻想之地。
預感總是倏然來臨,當一頁診斷書出現時,你轉過的身影沒有猶豫。而那個一直對你癡情的女孩終于沒有走出單相思的魔圈,她將真情都給了你,卻唯獨沒有留給自己。
垂下的青柳,被風再次觸動,我們放在河里的竹葉帆再也不會回來。那打著旋渦兒的流水仿佛一句未滿的詩行。
作者簡介:楓葉,實名蔣勤愛,女。安徽宣城人,詩見于《散文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