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劇團的幽靈①

關景峰

1月光劇場

一年一度的星河市戲劇節開始了，雨果拿回來三張菲尼克斯木偶劇團《賣火柴的小女孩》和《灰姑娘》兩場聯演的票，跟海力、瑞琪爾一起，帶著小豬呼嚕嚕，開心地前往市中心的森林劇院看戲。

“森林劇院是星河市最古老的劇院之一，有三百多年的歷史?！庇旯钢懊娴囊淮惫诺錁邮降慕ㄖf，“我來過一次，那里和宮殿一樣，有種神秘的氣息?！?/p>

“我只聞到里面飄出來的爆米花的香味。嗨，你們猜猜我看到了誰？是寶兒，他剛剛走進去?！焙魢Ｎ亲诱f。

“沒什么稀奇的?！焙Ａφf，“他也買了票唄?！?/p>

他們說著進了劇院，雨果看了看手上的票，指著大廳的西側說：“5號，月光劇場?！?/p>

月光劇場很小，最多能容納六十人?！斑@個節目是提線木偶劇?！比痃鳡柨粗澞繂握f。

這時，舞臺上方的幕布突然被拉開了，一個腦袋露了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下，這個突然露出來的腦袋嚇了大家一跳。

“朋友們，你們好?！甭冻瞿X袋的人怪腔怪調地說，“歡迎來到森林劇院的月光劇場?！?/p>

本來有些喧鬧的劇場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那個人。

“我是菲尼克斯木偶劇團的團長理查，很高興你們來看我們的節目?！崩聿閳F長笑瞇瞇地對大家說，“現在我來介紹一下我們的表演師，有請大明星米克——”

“大家好?！泵卓说哪X袋從左邊幕布后面鉆了出來，“我是米克，謝謝大家的到來……”

現場一片掌聲，雨果也用力鼓掌，不過這個米克的面部表情比較嚴肅，不像團長那樣眉飛色舞的。

“名震全球的超級女星——凱瑟琳！”理查繼續介紹。

“大家好?！眲P瑟琳的頭從右邊的幕布后伸了出來，她滿臉笑容，對著大家頻頻點頭。

隨后，劇場四周的燈熄滅了，舞臺上方的幾盞射燈將舞臺照得透亮?！班А钡匾幌?，舞臺的幕布落下，一個城市街景的布景顯現出來。這個布景做得非常逼真，那些房子有遠有近，錯落有致，很多房子的窗戶里還透出燈光。

賣火柴的小女孩出現了。她的身體靈活自如，說話的時候，嘴唇居然還能一開一合。所有的觀眾都很佩服表演師精湛的操控水平，雖然這是一部耳熟能詳的戲，但是老牌劇團精湛的演技和完美的舞臺設計，深深地抓住了觀眾。

不知不覺中，第一場《賣火柴的小女孩》結束了，劇場四周的燈漸漸亮起，幕布上方鉆出兩個人的腦袋，他們是表演師米克和凱瑟琳，這部劇是由他倆一起表演的。大家對他們報以熱烈的掌聲。隨后，團長宣布《灰姑娘》馬上開始。

四周的燈再次熄滅。此時，舞臺上的背景已經更換，一個古老房間的場景出現，忙著做飯洗衣的灰姑娘登場了。接著，后母和兩個姐姐也出現了，她們對灰姑娘又打又罵，大家再次進入到劇情之中。

仙女出現了，她把灰姑娘變成了一位美麗的公主，還給了她一雙精致的水晶鞋，灰姑娘的衣服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好了，你可以去參加舞會了?！毕膳f，“記得午夜十二點之前要回來呀，否則魔法就失效了?！?/p>

“我知道了?！被夜媚稂c點頭，“謝謝……”

2離奇命案

“啊——”的一聲慘叫，“咔”地一下，一個人從舞臺后翻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舞臺也被他砸塌下來，舞臺后的長凳露了出來，上面站著手持木偶操控桿的凱瑟琳。

凱瑟琳一下子愣住了，她看到了舞臺前的場景，隨即驚叫起來，那聲音響徹全場。面朝下趴在地上的人是米克，他的后背上插著一把刀，刀刃上映射出射燈的光，米克后背上涌出來的血已經流到了地上。

“啊——”坐在第一排正中的寶兒看著離自己不到一米的米克，先是愣住，然后驚叫一聲暈倒在地。

劇場里亂作一團，凱瑟琳還在那里尖叫。很快，壁燈亮了，前排的觀眾開始向門口擁去，后排的雨果、海力和瑞琪爾則向舞臺走去，他們意識到，劇場出了命案。

這時，舞臺后面的一扇小門打開了，團長和另外兩個表演師沖了過來。

瑞琪爾上前摸了摸米克的脖子，隨后看著雨果搖了搖頭。

“沒脈搏了，應該是……”

“這是怎么回事？”團長沖上來，瞪大了眼睛，另外兩個男表演師也都嚇壞了，團長揮著手說，“快打電話，快叫救護車——”

早就有觀眾報警了，說救護車和警察過一會兒就趕到。兩個表演師把凱瑟琳扶下舞臺，凱瑟琳臉色慘白，眼睛緊緊地閉著，不敢睜開，好像只要一睜眼，就會再次看到剛才的慘象。

“團長，你們剛才在哪里？有沒有人從這個門跑出去？”雨果指著團長他們沖出來的小門問。

“我們就在里面休息，沒人進來?！眻F長的聲音都顫抖了。他的腦子亂哄哄的，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的劇團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雨果走到了舞臺后面，那里是一個三四十平方米的空地，只有一盞壁燈，光線比較暗，最里面有個小房間，門半開著。

雨果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剛才那一幕，把他也嚇壞了。他需要調整好狀態，趁著事件剛剛發生，盡快找到破案線索。

雨果的思路很清晰，米克倒下后，沒有人從幕后沖向觀眾席逃走，那么兇手一定是從幕后逃走的。那扇小門似乎是逃脫的唯一通道，但是團長說沒人進出，疑點頓時出現了。

雨果小心地走到半開的小門前，探頭向里邊張望。這大概是個演員休息室，里面有沙發、椅子，還有一張很大的桌子。雨果回頭看看跟在身后的瑞琪爾，相互點點頭，隨后邁步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雨果就走到那張桌子旁，桌子上擺著幾個半米多高的木偶，賣火柴的小女孩就在里面。雨果拿起那個木偶，小女孩瞪著大眼睛看著雨果，仿佛有話要說。雨果把木偶放下，眼睛又掃視了一遍桌面，桌子上還擺著一個工具箱，里面有錘子、起子等工具，雨果撥弄了幾下，隨后向休息室的另外一扇門走去。這扇門緊閉著，還掛著一把大鎖。雨果和瑞琪爾在這個房間里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他們走出休息室，再次來到米克身邊。米克還趴在地上，海力和呼嚕嚕警覺地站在他旁邊。他的身邊就是表演師站著表演的長凳，長凳后還有一個小桌子，擺放著幾個木偶，方便表演師拿取。除此之外，那里沒別的東西了。

3警方介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正在這時，一個男子帶著幾個人急匆匆地從劇場正門跑了進來。

“啊，經理先生?！眻F長連忙迎上去，“米克被殺了，也不知道誰是兇手……”

“我的劇院怎么會發生這種事！”經理激動地跑到米克身邊，看到一地鮮血，他嚇得往后退了幾步，“你們快救救他——”

“估計已經……”團長說不下去了，他指著米克背上插著的刀，“這是我們平常用來修理木偶的工具刀，非常鋒利……”

正說著，幾個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沖了進來。一位醫生彎下腰，把手搭在米克的脖頸上，隨后翻開米克的眼皮，用手電筒照了照。

不到一分鐘，醫生站了起來，搖了搖頭。

醫生他們收起擔架，出去了。接下來的事交給警方處理了。

“那個凱瑟琳，有重大嫌疑！”海力悄悄湊到雨果身邊，小聲地說。

“你這樣認為？”雨果看了看海力。

“當然，當時舞臺后只有他們兩個?！焙Ａχ钢菹⑹业男￠T，“這扇門關著，團長他們是聽到喊聲才出來的。舞臺后面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沒有其他出口，所以凱瑟琳嫌疑最大。難不成是米克自己把刀子插到后背上的？”

“可是當時凱瑟琳正在表演呢！”瑞琪爾不同意海力的推測，“一邊表演一邊殺人，怎么可能？”

海力愣住了，喃喃說：“好像也對……”

奧斯頓警長在奧斯小頓和喬喬探員的簇擁下，走進了劇場。

“怎么回事？”奧斯頓一臉嚴肅地走到舞臺前，指著米克說，“這人怎么了？”

門外的醫生跑進來說：“后背中刀后當場死亡?！?/p>

“封鎖現場，在死者周邊畫粉筆印記?！眾W斯頓立即開始布置任務，“把知情人給我找來，我要開始破案了！”

奧斯小頓他們答應一聲，開始工作。奧斯頓忽然看到雨果他們，一愣。

“喂，你們怎么在這里？”奧斯頓大聲地問，目光里充滿了疑惑。

“我們是目擊者，當時正在看戲?！庇旯痪o不慢地說。

“嗨，我認識你?！眲≡航浝砺牭接旯f話，忽然叫了起來，“報紙上有過你的報道，說你是小神探?！?/p>

成功破了幾次案后，雨果他們的星河偵探團已經小有名氣了。

奧斯頓同意雨果他們留下來，不過警方在勘驗現場的時候，雨果他們只能乖乖地坐在角落里。

“我還是覺得凱瑟琳有嫌疑?！焙Ａυ谝贿呅÷曊f，“如果不是凱瑟琳，那就是團長或者另外兩個表演師，里面沒別人了?！?/p>

“你就會亂猜！我說過了，凱瑟琳當時在表演?！比痃鳡枔u搖頭。

“我用的是排除法，跟雨果學的?！焙Ａ忉屨f，“如果不是她，那你說是誰？難道是魔怪作案？”

“有可能?！焙魢２逶捳f，“不過我也是猜的?！?/p>

“一切等我調查完再說?！庇旯粗鴦隼锏木煺f，“會查清楚的?！?/p>

“我們要偵破這個案子？”海力小聲問。

“那當然?！庇旯麍远ǖ攸c點頭，“我們不僅僅是目擊者，還是偵探?！?/p>

奧斯頓和手下在現場忙碌了一個小時后，奧斯小頓突然向雨果這邊走來。

“我們的勘查結束了，你們有什么發現嗎？”

“沒有?！庇旯苯诱f，“我還沒有展開調查呢，現在掌握的線索非常有限?！?/p>

“奧斯小頓——”奧斯頓的聲音傳來，“我們走吧——”

“來了——”奧斯小頓連忙喊道，他看了看雨果，“別忘了，有什么重大發現要告訴我們……”

4細致調查

奧斯頓他們剛才的勘查，并沒有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所以同意雨果去調查，也許能找到不同尋常的線索。

現在輪到星河偵探團展開調查了。

他們首先在幕后的休息室對凱瑟琳進行問詢筆錄?！皠偛琶卓擞龊Φ臅r候，你就站在他身邊操控木偶，對吧？”雨果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是的?！眲P瑟琳點點頭，“當時在舞臺后操作的，就我們兩個……”

根據凱瑟琳的描述大家了解到，為了避免干擾，她和米克在表演時，暫不參加演出的團長和另外兩個表演師都在休息室。當時她很專注地演出，沒有聽到休息室小門開啟的聲音，或者感覺到背后有人。

凱瑟琳還說，他們是個只有七個人的小劇團，平時關系很好，還有兩個表演師今晚沒節目，所以沒來。米克沒有仇家，不過最近情緒確實不太好。問其原因，凱瑟琳說由于行業不景氣，收入少，米克一直想走，可是團長說合同到期才能走。由于情緒不好，前天表演不順利，演出后他還把木偶往桌子上摔呢?！懊卓吮澈蟛逯哪前训?，你見過嗎？”瑞琪爾提了一個問題。

“是休息室工具箱里的刀，我們經常用來修理木偶、換提線、削木頭?！眲P瑟琳看了看瑞琪爾，“米克下午還用了那把刀。他大概越想越生氣，給木偶換線的時候，忽然把木偶往桌子上砸，腦袋都掉了，不過最后還是給接好了?！?/p>

“好了，我知道了?！眴柾陝P瑟琳，雨果繼續詢問團長。

團長有點緊張。

“米克遇害的時候你們在休息室吧，你們怎么知道外面出事了？”

“我們聽見凱瑟琳在大聲驚叫?！眻F長比劃著說，“當時我們都嚇壞了，那喊聲太恐怖了，凱瑟琳從來沒有這樣喊過?！?/p>

“之前你們一直在休息室？”雨果又問。

“那當然，沒有演出的表演師不能在表演區，這是規矩?！?/p>

雨果說著站了起來，他走到掛著鎖的門那里，問道：“你能打開這扇門嗎？”

團長掏出了鑰匙，把掛著的大鎖打開，門外，是森林劇院后門的街道。團長關上門，把它鎖好之后說：“劇院經理說這扇門最好不要打開，所以它一直是鎖著的?！?/p>

接下來，雨果請來了另外兩個表演師，他們的說法和團長大體一致?？梢源_定的是，當時房間里只有他們三個，再無他人。

雨果的話全都問完了，所有人都走出劇場。警方封鎖了劇場。

5案件重演

雨果他們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學校。一路上，他們沒怎么說話?；氐綄W校一角的小屋后，瑞琪爾、海力和呼嚕嚕都急著想知道雨果找到了什么樣的線索。

雨果聳聳肩說：“我沒什么發現，我想進行一次案件重演。瑞琪爾演凱瑟琳，我演米克，海力演團長，呼嚕嚕就演觀眾……”

大家各就各位，重演開始。

瑞琪爾擺動著雙手，假裝在操控木偶。

呼嚕嚕在“觀眾席”用力鼓掌，說：“這是我看過的最好看的木偶戲……”

雨果閉上眼睛，說：“啊，我中刀了，我倒下去，壓塌了大半個舞臺，我剛倒下去，瑞琪爾就開始驚叫?！闭f著，雨果跳下了桌子，趴在地上。瑞琪爾立即大叫起來，她的雙手夸張地揮動著，不像受到驚嚇，倒像是在發表演說?！叭痃鳡柤饨泻?，海力可以沖出來了?！庇旯f著站了起來。

“終于輪到我了?！焙Ａφf著做了一個推門而出的動作，他沖到了桌子后，露出驚異的表情，“咦，為什么中刀的人自己站了起來……”

“好了，全部結束?！庇旯麤]接海力的話，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通過模擬整個現場，我覺得所有在現場的人，都不會是案犯?！?/p>

“為什么？”大家一起問。

“排除法?！庇旯忉尩?，“首先，現場的觀眾被全部排除，不會有哪個觀眾站起來去米克身后行兇的，況且有舞臺阻隔，觀眾無法直接到達表演區域?！?/p>

“下一個排除的就是凱瑟琳了吧？”瑞琪爾有些不自信地問。

“對，就是她?！庇旯麧M意地點點頭，“第一，她沒有動機，她和米克相處得不錯；第二，當時她和米克并排站著，兩人正在對話時米克遇害。凱瑟琳一邊表演一邊拿出一把刀刺向米克的后背，可能性極小，所以她也被排除了?！?/p>

“下面就是團長他們了?！焙Ａ秃魢Ｒ黄饟屩f。

“對?！庇旯^續說，“休息室靠近大街的門上著鎖，不可能有外人進來作案，即便進來，也要通過休息室。另外，通過初步的調查，劇團里的人都和米克沒什么沖突。團長不讓米克走，也只是因為合同沒有到期，再過三個月米克就自由了，他不可能因為辭職的事和團長發生沖突，外面并沒有哪個工作急等著他去做?！?/p>

大家都陷入了深思，現場無人作案，那么兇手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這好像是個無解的問題。

“會不會有人從墻壁的某個地方鉆進來，比如說有個暗門？”怕大家笑話，海力小心翼翼地提問。

“雨果早想到了，我看見他四處敲打墻壁了?！比痃鳡栒f，“要是墻壁有暗門，他會發現的?！?/p>

“絕對沒有暗門或暗室?！庇旯纯创蠹艺f，“其實案件的關鍵在于，米克中刀后就立即倒下，壓塌了舞臺，所有場景一覽無余，我們沒有發現誰在他身后活動。還有那把刀，它是怎么從休息室里出來，變成殺害米克的兇器，也是一個謎?！?img src="https://cimg.fx361.com/images/2021/03/04/qkimagesxfmmxfmm202102xfmm20210202-1-l.jpg"/>

6團長有危險

“哇，更復雜了！這……難道是魔怪作案？”海力似乎想到了什么，“魔怪能隱身，下手很容易，外人根本看不出來?！?/p>

雨果認真地看看海力，說：“你在現場看到什么魔怪或者巫師作案的痕跡嗎？”

“沒有，完全沒看到。本來這就是很難觀察到的?！焙Ａu搖頭。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瑞琪爾明顯著急起來，“那你們說是誰干的？難道是桌子上的那幾個傻乎乎、仰面朝天躺著的木偶？”

“你是說米克身后桌子上的木偶嗎？”雨果連忙問。

“是呀?！?/p>

“你說它們全都仰面朝天？”雨果眼里忽然露出光來。

“對呀?！比痃鳡栒f著把用手機拍的照片給雨果和海力看，只見那些木偶——灰姑娘的繼母、兩個姐姐、大臣、王子等都睜著大眼睛，仰面朝天地躺著。

“可是……”雨果的手開始顫抖了，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我看到的木偶……那個王子的臉是側著的！”

“側著的？”瑞琪爾一愣。

雨果飛快地找到照片，只見桌子上的木偶，除了王子，全都仰面朝天，唯獨只有王子的臉側著，眼睛看向墻壁那邊。

“我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是八點十一分三十秒?！庇旯麥惤謾C屏幕說。

“我的是八點十二分十一秒?！比痃鳡柨粗约旱氖謾C說，她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

大家都表示沒動過木偶。

雨果皺著眉說：“既然大家都沒動過，那么我和瑞琪爾拍照間隔的這四十一秒時間內，木偶怎么會動呢？”

“是呀，太奇怪了?！比痃鳡栆彩且荒樢苫?。

“唯一的解釋就是，木偶是個魔怪?！庇旯h視著大家，“這么詭異的案件，很有可能是魔怪作案，因為木偶的頭部也是用木頭做的，有一定重量，不可能隨意被風吹動?！?/p>

“這下就看我們的了?！焙Ａ腿痃鳡栭_始摩拳擦掌了。

“我先給團長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庇旯f著開始撥號，“我記得他當時走來走去，萬一是他碰到的，那么就不是魔怪作案了?！?/p>

說著，電話已經撥通了，不過一直無人接聽。雨果又打了一遍，還是無人接聽。雨果又打給了凱瑟琳，說自己有很要緊的事找團長。凱瑟琳馬上去聯系團長。兩分鐘后，凱瑟琳打過來說，團長夫人說團長手機落在休息室里了，半小時前他去劇院拿手機了。海力一愣，和瑞琪爾對視了一下，瑞琪爾馬上意識到了不妙。

“要是木偶真的是魔怪，團長就危險了！”海力焦急起來，“魔怪一旦見血后，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控制，它剛剛殺害了米克，只要有機會就會再殺人！”

“團長是一個人去的呀?！比痃鳡栿@叫起來，“太危險了?！?/p>

“馬上去劇院?！庇旯f著就向外走，“不管木偶是不是魔怪，都要去！”

（未完待續）

（本文選自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的《星河偵探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