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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豬瘟的臨床癥狀、病理形態學病變和流行病學

2022-05-30 10:48林子怡范美紅
國外畜牧學·豬與禽 2022年4期
關鍵詞:非洲豬瘟臨床癥狀流行病學

林子怡 范美紅

摘? 要:非洲豬瘟(African swine fever,ASF)是一種病毒性出血性疾病,對家豬和歐亞野豬的致死率極高。在過去的十年中,非洲豬瘟已經傳入歐洲和亞洲許多國家或地區的豬群中,現今已經發展成空前的流行勢態。本文圍繞非洲豬瘟的臨床疾病、病理形態學病變和流行病學,介紹了其現狀,歸納了與ASF相關的有爭議的觀點以及知識空白。

關鍵詞:非洲豬瘟;臨床癥狀;病理形態學病變;流行病學

中圖分類號:S852.65+ S851.33 文獻標志碼:B 文章編號:1001-0769(2022)04-0008-05

非洲豬瘟(African swine fever,ASF)是一種病毒性、出血性疾病,對家豬和歐亞野豬具有極高的致死率。2007年,起源于撒哈拉以南非洲森林循環(sylvatic cycle)中的非洲豬瘟病毒(African swine fever virus,ASFV)傳入格魯吉亞,隨后跨高加索地區侵入俄羅斯,2014年傳入歐盟,2018年8月傳入世界生豬生產大國——中國。在過去的十多年中,ASF的傳播范圍空前絕后,目前的大流行已經影響到了許多毫不相關的行業,不僅肝素以及用于食品和糖果生產的明膠的供應受到了影響,而且動物的脂肪、皮和毛的利用也受到影響。在此背景下,本文根據現有的數據,特別是在過去5年中獲得的知識,闡述了非洲豬瘟的臨床癥狀、病理形態學病變和流行病學,并就主要的知識空白進行歸納和總結。

1? 非洲豬瘟的臨床癥狀、病理形態學病變

1.1 易感宿主的臨床癥狀

ASF造成的臨床癥狀變化很大,取決于毒株的毒力、感染豬的年齡及其所處的免疫狀態。發病豬除了會出現類似于出血熱的急性型癥狀外,還可能會出現慢性型和亞臨床型癥狀。

歐洲(除撒丁島外)和亞洲的ASFV致病毒株屬于基因Ⅱ型,兩者高度相關,該毒株在實驗條件下對家豬和歐洲野豬都表現出高致病性。高致病性ASFV毒株會引起急性或亞急性臨床癥狀,感染后7~10 d內的死亡率達100%。臨床癥狀通常呈非特異性,包括高熱、厭食、呼吸道和胃腸道癥狀、發紺、共濟失調,以及急性死亡。妊娠母豬會因為病情危重和高熱而流產。少數發病豬會出現出血癥狀。實驗感染的豬臨床癥狀見圖1(家豬)和圖2(野豬)。最近兩篇論文對這些實驗性研究進行了綜述和總結。

中等毒力的ASFV毒株會使感染豬出現急性臨床癥狀,如高熱、厭食、疲乏和非特異性呼吸道和胃腸道癥狀,妊娠母豬出現流產,死亡率為30%~70%。低毒力的ASFV毒株會使感染豬出現亞臨床癥狀,病程發展緩慢,無特異性臨床癥狀,死亡率低。7~10 d后發病豬會產生抗體,但無法根據這些抗體預測疾病的結果,抗體也不能完全中和病毒。

1.2 病理形態學病變

病理解剖的結果取決于疾病的病程,同時反映了上述臨床表現的差異性。在感染歐亞ASFV毒株的發病豬上觀察到的病理變化中,發病豬的肝臟和胃部淋巴結出血性腫大,脾出現不同程度的腫大。此外,腎臟、膀胱和胃壁有出血點,肺水腫,胃發生出血性胃炎。有時僅觀察到少數淋巴結出血,這種情況也不是太罕見。為了協調發病機制研究和疫苗試驗的病理調查,Galindo-Cardiel等開發了一個評分系統,可以使這些試驗更具可比性。

差距和進一步研究的方向:

影響ASFV相關疾病結局和病程的因素仍知之甚少,研究應圍繞宿主出現的主要有益和有害的反應。

必須對有爭議的幸存者和病毒攜帶者在ASFV流行病學中的潛在作用進行更詳細地? 研究。

改進臨床和病理評分方案,使用最先進的診斷技術,將對比較發病機制和疫苗研究有很大的幫助。

應為家豬和野豬開發一個統一的標準ASFV攻毒模型。

2? 現狀和流行病學

2.1 現狀

當ASF于2007年傳入格魯吉亞,隨后又傳入高加索地區進入俄羅斯時,外來疾病成為歐盟養豬業和野豬種群切實的威脅。如今,多個歐洲國家受到影響,ASFV已蔓延到亞洲,自2018年秋季以來,該病毒在亞洲造成了嚴重影響。目前,除歐盟的比利時、保加利亞、愛沙尼亞、希臘、匈牙利、拉脫維亞、立陶宛、波蘭、羅馬尼亞、塞爾維亞和斯洛伐克的豬群正在受非洲豬瘟的影響外,烏克蘭、摩爾多瓦和俄羅斯仍然報告有疫情發生。到2020年4月初,中國、朝鮮、韓國、老撾、越南、緬甸、柬埔寨、印度尼西亞、菲律賓、東帝汶、巴布亞新幾內亞以及印度均報告發生了ASF。

2.2 流行病學

ASFV的宿主范圍非常狹窄,野豬是其唯一的脊椎動物宿主,鈍緣蜱屬的軟蜱是其唯一的節肢動物媒介。ASF無人畜共患的可能性,也沒有跡象表明這種情況可能會發生改變。不太可能出現人畜共患病演變的原因包括:DNA聚合酶和病毒編碼的堿基切除DNA修復系統的精確校正導致病毒基因的突變率較低,同時缺乏可能的重組伙伴(在野豬和家豬中沒有已知的病毒可與ASFV重組)。

ASF起源于非洲撒哈拉以南的地區,在這些地區,疾病在疣豬和鈍緣蜱屬軟蜱之間以古老的森林循環方式傳播,使ASFV成為唯一由節肢動物傳播 (arthropod-borne,ARBO)的ASFV的DNA病毒。這種循環在疣豬環節不會引發明顯的疾病或死亡,因此會被忽視。其他非洲野豬(特別是叢林豬種)也表現出對ASFV的抵抗力。然而,任何通過蜱蟲或寄生蟲傳入家豬的疾病都會引發上文撰述的嚴重的多系統疾病和極高的死亡率。軟蜱的另一個種群[游走鳥壁虱(Ornithodoros erraticus)]導致了非洲豬瘟在伊比利亞半島的暴發。對于目前非洲豬瘟在全球的暴發,蜱蟲的參與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然而,隨著新發病國家的出現和新棲息地中蜱蟲物種的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會改變。

ASFV一旦傳入家豬群,不需要借助節肢動物就能夠在豬群或豬場間傳播。ASFV可通過感染豬和易感豬之間的直接接觸,以及與被污染的物體或飼料的間接接觸進行傳播。被污染的豬肉(泔水飼喂)和被用作蛋白質來源的豬血液制品,在非洲豬瘟的傳播上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此外,受污染的衣服、卡車和獸醫設備(特別是疫苗接種槍和類似的器具)等可能會成為健康豬的感染源。在野豬的棲息地,病死豬的尸體是豬持續感染ASFV至關重要的因素。此外,持續感染的帶毒豬已被認為是ASFV在豬群、豬場或地區中持續傳播的一個重要因素,特別是在疫情流行的情況下。這種持續感染的豬在疾病長期傳播中的作用仍存在爭論。圍繞ASFV“持續性存在”的一些爭議可能是一個定義問題。Petrov等指出,可以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從存活的豬身上檢測到ASFV,特別是病毒基因組。在沒有真正的中和抗體的情況下,大約60~70 d內仍然可以從存活的豬上分離出ASFV。病毒基因組可檢測到的時間甚至更長(大約100 d)。然而,根據現場經驗和長期研究來看,沒有證據表明這種病毒攜帶者在ASF的傳播或流行中發揮了主要作用。Nurmoja等和Petrov等指出:a)非洲豬瘟病毒沒有傳播給哨兵豬,b)沒有在超過100 d的幸存豬體內檢測到非洲豬瘟病毒。

對于監測行動,應該明確界定不同類別的豬(目前數據庫未區分病原體和抗體的檢測)。病原體檢測方法呈陽性的豬應被視為感染早期的豬(根據實驗數據,這個階段應該是介于感染后第3天到第10天之間)??梢钥隙ǖ氖?,這些豬可以傳播ASFV。同時檢測到病毒和抗體的豬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排毒和傳播病毒的可能性。從感染后的第7天到第10天,再到感染后的近100 d,感染豬會出現這種行為。由于無法根據抗體明確預測疾病的進程,這些豬仍可能會因ASF而死亡,但它們至少已經存活了一周或更長的時間。最后一類豬是只能檢測到抗體的豬。這些豬是真正的長期存活者,不應被稱為ASFV的持續感染者,因為在相關樣本中沒有檢測到ASFV。這些豬很可能受到了免疫保護,不會再感染,因此非常安全,但不能排除在其淋巴組織的某個地方仍然存在ASFV的幾個基因組拷貝。鑒于口服感染通常需要相當高的劑量,即10 000個血紅素吸附量(heamadsorbing units),這種豬的影響應該很低。然而,免疫力的持續時間和潛在的重新激活情況都需要進一步研究。

雖然非常清楚軟蜱對目前ASF的流行沒有起到主要的作用(至少到目前為止),但包括食腐肉的食肉動物、鳥類和吸血性節肢動物在內的機械性媒介在ASFV的傳播上所起的作用也有爭議。目前還沒有關于食肉動物和鳥類在ASFV傳播上所起作用的詳細研究,但鑒于ASFV無法在胃腸道的條件下存活,這些動物不應被認為是ASFV的宿主。雖然不能完全排除它們在ASFV機械性傳播上的作用,但在評估了獵物射線攝影機收集到的視頻數據后,可以認為這些動物是導致ASFV傳播的一個很小的風險因素。鑒于在多個國家觀察到了ASF在夏季出現發病高峰,節肢動物成為ASFV流行病學調查的重點。波羅的海地區野豬感染ASF,研究人員收集了蒼蠅、虻科昆蟲、蚊子和硬蜱。結果發現,在這些動物中沒有檢測到病毒基因組(未發表的結果)。在實驗條件下,尚未有任何跡象表明,蜻蜓幼蟲在ASFV的傳播上會發揮主要作用。其他研究發現,豬攝入蜱蟲和廄螯蠅后會感染ASF。確切地說,這些研究表明高度污染的物體可以是感染源,這并不奇怪。其他任何物體的表面,如棉球,都可能會起到同樣的效果,除了軟蜱外,并沒有表現出特定節肢動物物種的特殊載體功能。廄螯蠅本身與ASF的研究有關,因為只有這種蒼蠅在多年前被證明在一定時期內攜帶傳染性病毒,并可以機械傳播病毒。這種叮人蒼蠅的喙足夠大,可以暫時儲存足夠數量的血液用于感染(對于腸外感染,至少需要0.13個半數血紅素吸附單位)。對ASF而言,相關時間為24 h。然而,廄螯蠅通常不會遠距離飛行。Herm等在來自受感染豬舍中的節肢動物上檢測到了ASFV基因組。研究認為,節肢動物在疾病跨豬舍或跨地區傳播上所起的作用似乎相當有限。然而,在同一家豬場的一個豬欄或豬圈內,或一個較小的受影響區域內,不能排除它們在ASFV傳播上的作用。

為了了解不同傳播周期的疾病動態,需要詳細了解行為者和傳播鏈。這對家豬的生產周期來說尤其重要,由于飼養方式多變,目前還沒有適合所有情況的方案。Dixon等最近詳細論述了ASF的流行病學和控制。以下部分章節采用了其中討論的一些要點。

在缺乏疫苗的情況下,生物安全是防止ASFV傳入和傳播的關鍵。不幸的是,往往不能確定ASFV的傳播路徑。這導致人們形成了一種錯誤的看法,即生物安全終究沒有起到作用,沒有必要改變養豬生產的習慣。良好的溝通策略是有效預防ASF所必需的。同樣的情況也適用于這樣一個事實:ASFV在環境中以及豬肉產品中持續存在很長時間,即使經過更長的時間,它仍然會給豬群健康構成風險。不幸的是,一切并非黑白分明,許多傳播途徑只有通過高頻率的接觸才會變得重要。這些事實使人們無法進行精準的預測。

社會經濟因素對ASF的預防也是至關重要的。世界上仍有許多地方采用小規模的養豬生產方式,通常自產自用。在這種情況下,生物安全性較低,通常采用泔水飼喂。世界糧食與農業組織和世界動物衛生組織已經起草了在這些情況下如何減少疾病風險的手冊,控制戰略應為傳統的養殖業找到適當的解決方案(養豬業生物安全規范,http://www.fao.org/3/a-i1435e.pdf;非洲豬瘟應急計劃的準備,http://www.fao.org/3/a-i1196e.pdf)。

差距和進一步研究的方向:

必須進一步研究機械媒介在ASFV傳播上的潛在作用,如節肢動物、鳥類和食肉動物等。

需要進一步詳細研究各種環境因素對ASFV在野豬棲息地流行所起的作用。

對ASFV幸存者和潛在帶毒者在ASF流行上所起的作用以及免疫力的持續時間和母源性抗體的持續時間都沒有充分研究。

有必要繼續進行分子流行病學研究,以監測圈養豬群、野豬群以及軟蜱,從而了解ASFV和相關病毒的系統發育和進化。

原題名:African swine fever – A review of current knowledge(英文)

原作者:Sandra Blome、Kati Franzke和Martin B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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