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與文化：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研究

張嘉楠 王佳妮

摘要：文章將地域與文化融入文化創意設計，研究關于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通過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現狀，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分析，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策略實踐，再通過凈推薦值工具，進行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測試。研究出了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測試結果顯示該研究成果的推薦意愿較高。不同的地域都有其獨特的文化魅力，此次關于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研究成果，比較受歡迎。

關鍵詞：地域 文化 中國 蘇州園林 漏窗 文化創意設計 凈推薦值

中圖分類號：TB472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0069（2023）12-0127-05

引言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地域與文化，是密切相關的兩個元素。每一個地域，都擁有各自深厚而獨特的文化。不同的地域，造就了當地獨一無二的文化特色。中國國土面積遼闊，氣候多樣化，地域類型多元化，民族多元融合，成就了多彩的中國文化。此次研究，結合人們的實際需求，以中國蘇州地域與文化特色的設計研究實踐為例，開展了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研究，并將研究成果進行測試。希望運用生動的設計方式，讓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蘊含更蓬勃的生命力，提供一種中國傳統文化的保護和運用思路。

一、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概述

（一）蘇州園林概述

中國園林，雖由人作，宛自天開[1]。這是明朝計成在《園冶》卷一的《園說》中寫到的，意思是園林雖然是由人來建造設計，但是卻像是天工開辟。由此體現出中國園林的獨特設計之處可見一斑。

蘇州園林，是中國園林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春秋時期，蘇州地區在政治、文化和經濟，已有一些基礎。梧桐園和顧辟疆園，打開了蘇州園林的先河。隋唐修建了運河，唐朝海外貿易，江南地區更加繁榮，唐末中原的戰爭對于蘇州地區影響較小，所以還有余力建造園林。宋朝，蘇州經濟沒有受到較大的影響，繼續建造園林，較為著名的園林有滄浪亭，五畝園，樂圃等。元朝，江浙地區依舊是財富集中之地，修建了著名的獅子林。明清時期，蘇州地區科舉狀元較多，有些文人年老回家，購買土地，喜歡為自己建造園林，安享晚年。自然環境方面，蘇州位于長江下游，水網密布，引水方便，土壤肥沃，花卉樹木易于生長，當地又盛產湖石，取材便利。而且蘇州園林現存的數量較多，也很完整[2]。

（二）漏窗概述

漏窗（Leaky Window）屬于窗戶的一種樣式，是一種設計在園林漏磚墻上的窗戶。宋朝李誡在《營造法式》卷二中記載了《周官·考工記》：“四旁兩夾窗[3]?！币馑际牵核纳乳T旁邊設置了兩扇窗。窗戶可以起到提高室內亮度的作用。卷二中還記載了《釋名》：“窗，聰也，于內窺見外為聰明也[3]?！币馑际牵捍皯?，聰之意，從里面看見外面，是聰明。窗戶可以起到延伸視野的作用。在《園冶》卷三的《墻垣》中，有這樣一段關于“漏磚墻”的描述：凡有觀眺處筑斯，斯避外隱內之義。古之瓦砌連線、疊錠、魚鱗等類，一概屏之，聊式幾于左[1]。意思是：凡是墻外風景可以欣賞，都可以建造漏磚墻，就像是避外隱內的意思。古代用連線、疊錠、魚鱗等類別，這里一概摒棄，繪制如圖1所示。

漏窗可以稱作是蘇州園林中畫龍點睛的部分之一。漏窗是一種灰塑作品。制作漏窗的圖案，需要先用白灰膏（也可用其他材料），在竹、木、金屬條做成的骨架上塑形，灰塑工藝需要多次打磨。漏窗也稱作漏花窗，圖案種類豐富，當光線角度變化時，漏窗的影子會出現豐富多彩的藝術效果，行走在園林中，感受到移步換景的意境[4]。漏窗樣式，如圖2所示。漏窗同時可以延伸園林空間，讓人觀賞兩側的風景，這是一種園林藝術的拼貼手法設計[5]。

二、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現狀

目前（2022年4月30日之前）市面上，關于中國蘇州園林文化創意設計的產品較少，關于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產品更少?，F有的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有以下三個方面的問題。

（一）文化附加值有待提升現有的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文化附加值較有待提升。簡單地將漏窗圖案提取復刻，運用到服飾上，作為服飾上的一種紋樣，然而設計的主體是服飾，漏窗文化僅作為裝飾的輔助圖案，這種運用是文化創設計的表現方式之一。但是文化附加值不高，可以有更好、更多的方式，來提升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文化附加值。

（二）實際用途有待增加現有的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實用性較低。更多的是觀賞性文化創意設計，缺少與實際生活使用需求結合的功能，帶有實際用途的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可以增加被使用頻率，提高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利用率。

（三）意境表達有待體現現有的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對于漏窗的意境表達較少。雖然現有的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有一定的藝術性體現，但是欠缺蘇州地域與文化的特色體現。需要在漏窗文化創意設計中，將漏窗移步換景的意境表達體現出來。

三、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意義

中國經濟正在發展當中，中國人的精神文明程度，還有物質生活水平，逐漸提高。中國人對于美好生活的向往正在持續增加，中國的文化創意設計迎來了機遇，同時也面對挑戰[6]。燦爛的文化是前人智慧的積淀，理應得到世界的關注與傳承，比如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運用設計傳承文化的同時，還要突出文化和實用價值，讓人們感受到文化創意設計背后所蘊含的文化[7]。

（一）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價值與需求

1.體現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文化價值，滿足文化可持續需求[8]。將蘇州當地的園林文化，融入漏窗文化創意設計中，讓文化可持續發展。

2.體現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實用價值，滿足人們的物質需求[9]。將實際的功能用途，融入漏窗文化創意設計中，讓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有實際用途。

3.體現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藝術價值，滿足人們的精神需求[9]。將蘇州園林漏窗的意境，融入漏窗文化創意設計中，讓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擁有藝術氣息。

（二）文化創意設計三種價值與需求模型

結合三種價值：文化價值，實用價值，藝術價值；以及與之對應的三種需求：文化可持續需求，物質需求，精神需求。研究人員提出了文化創意設計三種價值與需求模型（Model of Three Values andDemands of Cultural Creative Design），如圖3所示。

文化創意設計三種價值與需求模型的結構說明：文化創意設計先有需求，再賦予其價值，所以下層為三種需求，上層為三種價值，下層是上層的基礎。

1.三種需求。模型下層的三種需求分別是：（1）文化可持續需求（Cultural Sustainable Demand）（2）物質需求（MaterialDemand）（3）精神需求（Spiritual Demand），三者互相關聯。

2 .三種價值。模型上層的三種價值分別是：（1 ）文化價值（Cultural Value）（2）實用價值（Pragmatic Value）（3）藝術價值（Artistic Value），三者同樣互相關聯。文化可持續需求是文化價值的基礎，物質需求是實用價值的基礎，精神需求是藝術價值的基礎。

（三）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意義

漏窗是中國蘇州園林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結合中國蘇州的地域與文化，對于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研究，是蘇州園林文化，蘇州文化，乃至中國文化可持續發展的一種嘗試。因此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具有一定的研究意義。

四、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分析

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分析，是對漏窗的功能，形態和意境進行分析，為之后的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策略做前期鋪墊。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分析，分為三個部分，分別是；（一）漏窗功能分析（二）漏窗形態分析（三）漏窗意境分析。

（一）漏窗功能分析

功能分析（Func t ion A naly sis）是一種可以用來分析產品功能的方法[ 1 0 ]。研究人員將漏窗的整體功能拆解成多個不同的子功能，分析漏窗文化創意設計中可以體現的實用價值。漏窗的功能主要有：1.裝飾（Decoration）2.通風（Ventilation）3.采光（Daylighting）4.拓寬視野（Expand Vision）5.延伸空間（Extend Space）。如圖4所示。

1.裝飾（Decoration）。漏窗可以起到裝飾園林的作用。漏窗的種類樣式繁多，不同的樣式也有不同的含義。漏窗在不同的園林中，其形態會有相應的變化，會與所處的園林特色相關聯，能夠起到畫龍點睛的裝飾設計效果。

2.通風（Ventilation）。漏窗可以起到通風的作用。相比于沒有漏窗的墻體，有漏窗的墻體設計，可以增加墻體兩側的空氣流動幅度，起到換氣通風的設計效果。

3.采光（Daylighting）。漏窗可以起到采光的作用。園林中的有些區域，比如連廊區域，因為墻體和屋頂的建造設計，而導致光線的昏暗，造成行走的困擾。所以光線較暗的墻體上的漏窗，可以起到采光的設計效果。

4.拓寬視野（Expand Vision）。漏窗可以起到拓寬視野的作用。

沒有漏窗的墻面，視線無法穿越，也就無法看到墻另一面的景色。而有漏窗的墻面，可以透過漏窗，看到墻另一面的景色。起到拓寬視野的設計效果。

5.延伸空間（Extend Space）。漏窗可以起到延伸空間的作用。

漏窗相對于人而言，拓寬了人的視野；而相對于園林而言，則拓寬了園林的空間。行走在園林中，每走一步，望向漏窗對面的畫面，總會和前一次與眾不同，體現出園林藝術的拼貼手法，起到延伸園林空間的設計效果。

（二）漏窗形態分析

形態分析（Morphological Analysis）是一種通過系統分析的方式來產生方案的方法[10]。分析漏窗文化創意設計中可以體現的藝術價值。漏窗形態分析可以分為兩部分，分別為：1.漏窗的窗框形態分析，2.漏窗的圖案形態分析。漏窗形態圖表，如表1所示。

1.漏窗的窗框形態分析。漏窗的窗框形態分析分為兩個部分，分別是：（1）幾何形態（2）自然形態。

（1）幾何形態。①方形 ②長方形 ③六邊形 ④圓形 ⑤扇形等其他幾何形態。

（2）自然形態。①葉形 ②花形等其他自然形態。

2.漏窗的圖案形態分析。漏窗的圖案形態分析可以分為兩個部分，分別是：（1）幾何形態（2）自然形態。

（1）幾何形態。①套錢式 ②魚鱗式 ③法輪式 ④對稱式等其他幾何形態。

（2）自然形態。①春夏秋冬 ②琴棋書畫 ③平生三級等其他自然形態。

（三）漏窗意境分析

漏窗是中國園林的一部分，是設計的東方體現，蘊藏著東方的意境?！皷|方設計”理念的提出，讓東方的設計擁有一種特殊性，同時讓東方的設計也具有一種普遍性[11]。分析漏窗文化創意設計中可以體現的文化價值。

1.漏窗意境的特殊性。中國蘇州園林的藝術，是來自東方的設計。漫步在園林中，透過漏磚墻上的漏窗，欣賞園林，光線角度，強弱，以及投影的漏窗形態變換，形成了映入眼簾移步換景的獨特效果。這是代表“東方設計”的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所獨有的，體現出漏窗意境的特殊性。

2.漏窗意境的普遍性。對于中國蘇州園林漏窗，產生的變化效果，身臨其境的人普遍會感受到其獨特之美。這是代表“東方設計”的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普遍擁有的，體現出漏窗意境的普遍性。

五、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策略

在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分析的基礎之上，進行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策略實踐。此次研究提出了一種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策略，并進行設計研究的實踐。關于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策略路線，分為五個部分，分別是：（一）圖案提?。≒attern Extraction）（二）造型設計（ModelingD e s ig n）（三）色彩提?。– o lo r E x t r a c t i o n）（四）意境詮釋（Interpretation of Artistic Conception）（五）測試（Test）。如圖5所示。

（一）圖案提?。≒attern Extraction）

圖案提取，是進行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圖案樣式提取。分為三個部分，分別是：1.選取漏窗 2.圖案提取 3.定義厚度。

1.選取漏窗。中國蘇州園林中有多種不同樣式的漏窗，選取不同樣式的漏窗，最終會產出不同的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此次研究，選取中國蘇州園林中的一種漏窗，進行設計研究的實踐。選取中國蘇州園林中的長方形窗框，幾何圖案為對稱式的漏窗，如圖6所示，進行圖案提取。

2.圖案提取。選取中國蘇州園林中的一種漏窗，進行圖案提取。在圖案提取過程中，并未完全按照漏窗原來上下左右均對稱的圖案，進行簡單的提取復刻工作。而是融入了藝術價值的提取技法，改變了漏窗圖案原來的比例和形態，將漏窗的上部分幾何圖案進行放大處理，其他幾何圖案部分進行縮小處理，在控制比例協調的情況下，提取得到上下不對稱，左右對稱的漏窗圖案設計。

3.定義厚度。圖案提取完畢后，進行厚度的定義。漏窗圖案片需要有一定的厚度支撐，以達到支撐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結構重量的強度，所以需要將提取后的漏窗圖案定義一定的厚度?？紤]到藝術價值的體現，又需要控制漏窗圖案片的厚度，于是將漏窗圖案設定成厚度為6毫米的漏窗圖案片，既可以達到支撐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結構重量的強度，也可以體現出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藝術價值。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圖案提取完成，如圖7所示。

（二）造型設計（Modeling Design）

造型設計，是對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造型進行設計。分為兩個部分，分別是：1.正五邊形設計 2.正十二面體設計。

1.正五邊形設計。根據第一步的圖案提取，在造型元素上還缺少漏窗的窗框。需要將漏窗圖案片周邊增加邊框，作為漏窗的窗框設計。選取的漏窗窗框為長方形，但是此次研究為了更能體現出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藝術價值，不采用原來的長方形窗框設計，而是采用正五邊形設計，作為漏窗圖案片的邊框造型設計。正五邊形邊框尺寸數據，邊框各邊長為40毫米，邊框寬度為3毫米，邊框厚度為7毫米。將正五邊形邊框與中間的漏窗圖案片高低錯落排列，將落差距離設置為1.7毫米，形成漏窗片體，呈現出漏窗在中國蘇州園林中的實際效果，增加其藝術價值。漏窗圖案片內陷側為正面，即朝向外面的一側，如圖8所示。

2.正十二面體設計。根據正五邊形設計的漏窗片體造型設計，繼續完善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造型。將漏窗片體進行特定角度的旋轉，形成一個由十二片漏窗片體組成的，可以整體包裹起來的漏窗體。漏窗體的正十二面體設計方法分為4個部分。

（1）將一片正五邊形設計的漏窗片體正面向下水平放置。

（2）沿漏窗片體的反面五條邊框，以第一片漏窗片體中心為圓心，圓周陣列五片漏窗片體。

（3）以漏窗片體的反面五條邊框為旋轉中軸，向上旋轉圓周陣列后得到的五片漏窗片體，直至五片漏窗片體的各邊框相交，漏窗體的下半部分設計完成。

（4）通過復制漏窗體的下半部分，再以水平面旋轉180°，得到漏窗體的上半部分，然后將漏窗體的上半部分和漏窗體的下半部分，交錯對齊使上下兩部分吻合，即可形成正十二面體設計的漏窗體。如圖9所示。

（三）色彩提?。–olor Extraction）

色彩提取，是對漏窗的色彩進行提取，運用到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中。結合精神審美上的需求，達到藝術價值的效果，需要提取合適的色彩進行運用。先賦予漏窗片體中邊框的色彩，再賦予漏窗片體中圖案的色彩。色彩提取分為兩個部分，分別是：1.邊框色彩 2.圖案色彩。

1.邊框色彩。在漏窗體中，對漏窗片體的邊框賦予色彩。此次研究沒有采用圖6中漏窗的灰白冷色系，而是提取蘇州園林中暖色系的漏窗色彩，希望在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精神情感需求上，可以體現讓人感到親近與友好的藝術價值效果，經過對比選擇后，最終采用渲染軟件KeyShot 8.1 Pro中的Brick House_745636（磚房_745636）材質，進行漏窗片體邊框色彩的運用，如圖10所示。

2.圖案色彩。完成了對漏窗片體的邊框賦予色彩后，進行漏窗片體的圖案色彩賦予。在暖色系邊框的基礎上，選擇色系接近的色彩，運用到漏窗片體的圖案中，使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最終的色彩效果可以達到統一。同樣經過對比選擇后，最終采用渲染軟件KeyShot 8.1Pro中的Clear Rough Plastic Orange（透明粗塑料橙色）材質，進行漏窗片體圖案色彩的運用，在如圖10所示。

（四）意境詮釋（Interpretation of Artistic Conception）

意境詮釋，是將中國蘇州園林漏窗的意境，融入文化創意設計中。這是一款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臺燈。在蘇州園林中游走和觀賞時，向漏窗望去，有虛實結合的場景，移步換景的畫面，達到虛實相生的藝術效果，并將這種詩情畫意的意境融入文化創意設計的理念之中。通過調節漏窗文化創意臺燈的擺放位置、角度，以及與墻面的距離，還有燈光的強弱，來呈現出不同的光影效果，達到介于幽靜曠達之間的意境。3D打印的漏窗體模型，如圖11所示。噴漆后的漏光（下文會介紹漏光命名的來源），如圖12所示。

運用文化創意設計三種需求與價值模型，進行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臺燈設計的意境詮釋。

1.漏窗文化創意臺燈設計中心的光源，既沒有完全暴露，也沒有完全遮擋，體現了漏窗文化創意設計避外隱內的文化價值。

2.漏窗文化創意臺燈設計在弘揚中國蘇州園林文化的同時，還起到了照明的作用，體現了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實用價值。

3.透過漏窗文化創意臺燈設計的光線，將漏窗片體的影子，投影在四周的桌面和墻面上，就像是光線從內部漏了出來，增添了絲絲生活趣味，于是將此次研究成果命名為漏光（Light Leakage），體現了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的藝術價值。

（五）測試（Test）

選擇凈推薦值作為主要的測試工具。選擇調查問卷[12]作為測試工具的載體。用凈推薦值工具的調查問卷，將此次研究成果進行用戶測試，然后對測試產生的結果數據，進行計算分析，得出測試結果，并判斷測試結果。

1.凈推薦值。凈推薦值（Net Promotor Score，簡稱NPS），可以用來評估用戶對于產品或是服務的品牌忠誠度和總體滿意度。凈推薦值工具可以用調查問卷的形式進行使用，被測試者只需要從1（完全不會）～10（極度可能）之間，選擇其中一個數字，來表達自己的推薦意愿即可[13]，如圖13所示。用戶的滿意度是衡量文化創意設計成功與否的參考之一[14]。使用凈推薦值工具的調查問卷方式進行測試，對于研究人員和被測試者，都比較簡便。用這種方式，對于測試此次研究成果，也比較合適。

（1）推薦意愿分組。根據被測試者選擇的推薦意愿，被測試者將被分成三組，分別是：①貶損者 ②被動者 ③推薦者。

①貶損者。推薦意愿中選擇1～6的被測試者，屬于貶損者。貶損者是指對于該研究成果不滿意，推薦意愿較低的被測試者[13]。貶損者會影響現在或是未來，計劃推薦該研究成果的其他用戶。

②被動者。推薦意愿中選擇7～8的被測試者，屬于被動者。被動者是指對于該研究成果的推薦意愿，比較高，但不是非常高的被測試者[13]。被動者的推薦意愿高于貶損者，低于推薦者的推薦意愿，介于貶損者和推薦者之間，容易被外界影響。

③推薦者。推薦意愿中選擇9～10的被測試者，屬于推薦者。推薦者是指向親朋好友推薦該研究成果意愿的可能性很大，或是自己對該研究成果的喜愛程度非常高的被測試者[13]。推薦者有極度可能，或是接近極度可能的愿意推薦該研究成果。

（2）凈推薦值計算公式。凈推薦值計算公式[13]如下：凈推薦值=（推薦者數/總樣本數）×100%-（貶損者數/總樣本數）×100% （1）為了方便使用凈推薦值計算公式，研究人員將凈推薦值計算公式進行簡寫處理。簡化過程是將凈推薦值計算公式中對應的元素，用相應的英文首字母代表。凈推薦值的英文是Net PromotorScore，用NPS代表凈推薦值；推薦者數的英文是Promotors，用P代表推薦者數；總樣本數的英文是Total sample，用T代表總樣本數；貶損者數的英文是Detractors，用D代表貶損者數。簡寫后的凈推薦值計算公式如下：NPS=（P/T）×100%-（D/T）×100% （2）依據凈推薦值計算公式，可以計算出此次研究成果被推薦意愿的人數比例。

2.測試結果。設定NPS的判斷標準大于等于70%時，說明此次研究成果通過測試，反之，則未通過測試。根據計算得出測試結果，NPS為81.82%，大于判斷標準，說明此次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研究成果，通過測試，且推薦意愿較高，比較受歡迎。

總結

不同的地域，會有不同的文化，每一種文化都有其獨特的個性與韻味。結合文化創意設計三種需求與價值模型中的文化可持續需求，物質需求和精神需求，在設計研究中加入文化價值，實用價值和藝術價值，產出較受歡迎的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助力中國優秀傳統文化進入更多人的生活。此次研究驗證了文化創意設計三種需求與價值模型，在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研究中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文化創意設計三種需求與價值模型還需要進行更多的研究驗證，進一步研究分析其可行性。文化的保護與傳承可以用靈活的方式讓人們感到親近，讓歷史文化融入時代，貼近日常，與人們實際生活需求相適應，讓歷史文化在服務大眾中煥發活力。

希望此次中國蘇州園林漏窗文化創意設計研究，可以對文化創意設計研究人員，以及其他相關的研究人員，或是文化創意設計愛好者提供一些關于文化創意設計研究的學術參考與指導思路。同時提供了一種文化創意設計思路可供參考。祝愿文化創意設計研究可以欣欣向榮。

參考文獻

[1]（明）計成. 園冶 [M]. 北京：中華書局，2011.

[2]陳從周. 蘇州園林 [M]. 上海：同濟大學出版社，2018.

[3]（宋）李誡. 營造法式 [M]. 重慶：重慶出版社，2018：31-32.

[4]祝紀楠. 蘇州傳統建筑構造節點營造 [M]. 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2018：227-228.

[5]童寯. 東南園墅 [M]. 長沙：湖南美術出版社，2018：53.

[6]文創中的設計價值 [J]. 設計，2019，32（17）：7.

[7]文創設計賦活傳統文化 [J]. 設計，2020，33（07）：7.

[8]許曉峰. 符號學視野中的文化可持續產品設計方法研究 [J]. 裝飾，2013，（11）：135-136.

[9]文創設計的多重價值 [J]. 設計，2022，35（01）：7.

[10]Delft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elft Design Guide：Design Strategies and Methods [M].Amsterdam：BIS Publishers，2014：140-141.

[11]陳斗斗. 關于“東方設計學”的幾點問題 [J]. 新美術，2018，39（11）：80-83.

[12]Bella Martin，Bruce Hanington. Universal Methods of Design：100 Ways to Research ComplexPronlems，Develop Innovative Ideas，and Design Effective Solution [M]. Beverly：RockportPublishers，2012：140-141.

[13]付志勇，夏晴. 設計思維工具手冊 [M]. 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21：168-169.

[14]旅游文創設計 [J]. 設計，2021，34（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