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的存在樣態、多重價值與引導策略

崔聰

摘 要：在信息化和數字化深入發展的時代背景下，當代大學生正在使用圖像化、娛樂化和“二次元”形象化的話語表達深厚的愛國情感。作為一種網絡文化表征，當代大學生創新愛國情感表達話語的實踐具有多重價值，既展現了大學生樂觀自信的愛國心態和深沉執著的愛國情懷，也突顯出多元化網絡愛國傾向。我們應當尊重大學生的話語表達需要及其網絡愛國話語創造，強化正面引領，防范話語失序風險；同時要吸收其中有益元素，實現高校愛國主義教育話語融合創新。

關鍵詞：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存在樣態；多重價值；引導策略

DOI：10.15938/j.cnki.iper.2023.02.029

中圖分類號： G６４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１６７２-９７４９（２０23）０2－０164－０5

作為對祖國濃厚的情感依戀和愛護意愿，愛國始終是國人最深層、最永恒的情感和價值追求。愛國是一個常新的話題，特別是人們表達愛國情感的話語時?！俺鲂隆?。近些年，隨著微博、抖音、“嗶哩嗶哩”等網絡信息共享和社交平臺在大學生群體中興起，新的愛國話語如雨后春筍般不斷呈現，并且表現出強大的感召力。這為我們提出了如何正確看待大學生創造網絡愛國話語的實踐及其所形成的豐富成果并且據此優化新時代高校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課題，從而培育奮進新時代和新征程的大學生愛國主義精神。

一、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的存在樣態

話語是人們價值觀念和情緒情感最直接的表達形式，在不同的場域呈現不同樣態。在虛擬網絡空間，當代大學生自發地創作和傳播多樣化愛國新話語，打破了固有的愛國話語表達模式，逐漸形成愛國話語新樣態。

1.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的圖像化存在

在當今社會，“視覺因素成為當代文化的核心要素，成為創造、表征和傳遞意義的重要手段?！?sup>[1]大學生表達愛國情感已經不僅僅局限于單純的文字表述，以愛國為主題并配以簡約文字的圖片和表情包成為當下大學生在網絡空間抒發愛國情感流行的圖像化載體。

在圖像表意的網絡愛國話語中，愛國表情包是最常見的情感表達載體。愛國表情包主要包括卡通人物表情包和真實人物表情包兩種類型，在表現形態上有靜態和動態之分。按照語言風格，分為褒揚型、批判型和諷刺型。此外，還有一些另類愛國表情包，這部分表情包運用網絡流行語的情感表達功能將本沒有愛國情感意蘊的“萬能圖片”轉化為帶有娛樂性的愛國表情包?！熬W絡表情包是一種能調用語言、圖像、動作等多種手段和符號資源進行表達的話語形式，它可將語言和其他相關的意義資源整合起來，但圖像傳達的意義占更重要的部分?！?sup>[2]借助于網絡新媒體平臺，青年大學生不斷制造和傳播大量表意豐富、視覺新奇的表情包，并借此開展網絡社交，逐漸形成了有別于傳統文字形態的意義表達話語體系。網絡表情包融合了語言、圖像等多種符號資源，在使用過程中往往能夠進行有效地情景帶入和記憶喚起，從而使話語內涵和意義更加生動和直觀地呈現出來。當代大學生樂于并善于用表情包來表達愛國情感，更加突出視覺因素作為表征和傳遞愛國情感的重要手段，如以國寶熊貓和三星堆出土文物為原型的愛國表情包。這既體現了網絡信息交流的視覺化和簡短化趨勢，也展現了當代大學生網絡話語表達的獨有特質，使網絡愛國話語更具感染力。

2.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的娛樂化存在

娛樂是人們愉悅身心的休閑情感體驗，當代大學生樂于用輕松愉悅的話語表達嚴肅情感。愛國主義主題具有宏大而嚴肅特性，依據傳統固有話語模式表達愛國情感在當代大學生日常自發的網絡愛國話語表達中并不常見，而微觀感性的娛樂話語顯得更具傳播力和影響力。當代大學生在網絡空間表達愛國情感的話語帶有明顯的娛樂語調，但卻隱喻著獨特的價值邏輯，其往往以個體現實境遇為基礎，將對祖國的情感認同融入自身社會身份和人格品質的建構過程，用娛樂化話語將愛國情感與自我奮斗相結合。在面對詆毀祖國的言論時，當代大學生不僅僅是抵制和譴責，同時也將自己品嘗過的美食和領略過的美景制作成圖片作為回擊話語。由此可見，當代大學生喜于用娛樂和感性風格的話語來表達愛國情感，在輕松的敘事中表達對國家的關切和愛護。

當代大學生娛樂化的愛國話語表達還表現在樂于用音樂的形式抒發愛國情感。當代大學生在傳唱經典愛國歌曲之外，還借助網絡創新歌唱形式，增加互動性和娛樂性元素。例如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之時，部分高校大學生用“快閃”的形式共同為黨獻歌。除此之外，大學生對于網友自發制作的說唱和搖滾歌曲同樣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和模仿意愿。說唱和搖滾都是打破傳統固定程式約束的偏年輕化音樂形式，其在網絡新媒體平臺的加持下逐漸被大學生群體所接受和追捧。近些年，一批以愛國主義為題材的說唱和搖滾歌曲爆紅網絡，如《This is China》、搖滾版《國際歌》等。創新性的音樂方式滿足了當代大學生追求新奇的愉悅享受，也展現了當代大學生在娛樂中表達和渲染愛國情感的特有方式。

3.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的“二次元”形象化存在

形象化表達是運用藝術的手法將想要展現的現實和表達的情感投射到所創作的具體形象之上。受二次元文化的影響，當代大學生賦予祖國以動漫形象，將愛國情感和愛國立場訴諸于二次元敘事?！岸卧痹竸勇媹D的“二維空間”，不同于“三次元”現實世界，“二次元”指通過形象塑造所建構起的幻象世界。據統計，2020年中國泛二次元用戶規模突破4億，其中年齡在25歲以下的用戶比例為63%，而隨著“00后”群體進入大學和接觸網絡，這一群體將成為中國二次元消費增長的內生動力。^[3]可見，作為一種流行于青年大學生中的網絡文化景觀，二次元文化正逐漸走向大學生流行文化的中心。

愛國是當代大學生最深層、最永恒的價值追求，而作為網絡流行文化的創造者和引領者，青年學生自然會將愛國的情感表達和價值訴求訴諸于最喜愛的流行文化?！岸卧蔽幕⒅匚赖男蜗髣撛旌陀哪卑椎脑捳Z表達。顛覆了日常生活中的愛國話語表達形式，對常規的愛國用語進行動漫處理，通過話語修辭刻畫祖國的動漫形象并進行擬人化愛國敘事。以《那年那兔那些事兒》為代表的主旋律動漫一經發布就廣受當代大學生的青睞，動漫中擬人化和萌化的敘事話語更是成為大學生表達愛國情感的網絡常用語，例如，將冬奧會中為祖國爭光的奧運健兒稱為“種花家的孩子”、將愛國奮斗的熱情表述為“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钡?。二次元愛國敘事體現了當代大學生對祖國的個性化理解，將祖國描繪成活潑帥氣的動漫形象更是表現出對祖國強烈的歸屬感和親近感，從而逐漸形成有別于傳統嚴肅愛國話語，以形象化和輕松化為表征的網絡愛國流行話語新資源。

二、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的多重價值

作為互聯網“原住民”和“常住民”，當代大學生樂于并善于運用網絡新媒體創作、使用和傳播新樣態愛國話語來表達對祖國的深厚情感。圖片、表情包、說唱歌曲、“二次元”動漫等愛國話語新元素的不斷涌現不僅展現了新時代大學生樂觀自信的愛國心態以及深沉執著的愛國情懷，同時也突顯了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的多元傾向。

1.展現了當代大學生樂觀自信的愛國心態

愛國主義體現人們對祖國深厚的情感，是國人對祖國強烈的贊美和愛護意愿，這是一個永恒主題。然而，國人表達愛國的話語設計和選擇以及由此折射出的愛國心態則是一個動態的范疇，國家不同的現實境遇使其有不同的呈現。

“話語符號聯結的不是事物和名稱，而是概念和音響形象?！?sup>[4]語言學家索緒爾將語言的音響形象稱為“能指”，將語言的概念即心理形象稱為“所指”，并認為二者共同構成了“語言符號”。話語流露出言說主體對特定思想和情感的表達與交流。在大多數時候，愛國都是隱藏在人們內心深處的情感，作為“個人所有品德的根本來源”^[5]存在。但是在特殊環境下，人們會選擇通過話語表達愛國的價值傾向和堅定立場。一種是在國家利益遭遇危害、公眾愛國情感遭到踐踏的情況下，人們會進行話語抗爭和譴責，表達義憤之情；另一種是在國家發展取得重大成就的境況下，人們會通過愛國話語表達贊美和自豪之情。當前的中國，偉大成就與嚴峻挑戰并存，黨的二十大更是明確指出，“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6]。國家的現實境況與奮斗目標造就了當代大學生強烈的民族和文化自信心，從而使大學生在應對挑戰、守護祖國的愛國行動中表現的更加理智成熟，向公眾展示了樂觀、自信、智慧的新時代青年形象。在維護國家安全、榮譽和利益的網絡愛國浪潮中，青年大學生并沒有使用極端的謾罵話語進行語言回擊，而是充分運用圖片和表情包進行話語創新和圖像表意，將國家取得的偉大成就進行全方位視覺化處理，如港珠澳大橋、量子衛星、國產航母、空間站等。通過大量展示國家成就增加愛國話語的權威性和感染力是當今這個時代所特有的表達方式。當代大學生表現出堅定的愛國主義立場，同時也向公眾展現了樂觀自信、開放包容的愛國心態。

2.體現了當代大學生深沉執著的愛國情懷

愛國情懷與愛國熱情、愛國激情等內涵單一的愛國情感表現不同，其“不僅僅是愛國情感，而是有著更為豐富的主體性內容”^[7]。本質上來看，愛國情懷是建立在愛國認知基礎之上的情感關懷、精神追求以及責任擔當的統一。

當代大學生創造性地使用圖像化、娛樂化和“二次元”形象化話語來表達愛國情感和展現愛國立場，這正是大學生深沉執著的愛國情懷在網絡空間的生動體現。網絡空間的實踐活動現實地表現為虛擬話語實踐，網民通過豐富多樣的話語實踐傳達和踐行特定價值理念。伴隨著互聯網成長起來的當代大學生表現出強烈的網絡愛國話語表達需要，這與大學生執著的愛國情懷以及網絡新媒體話語賦權相關。當代大學生對于國情以及愛國主義相關知識和理論有著充分認知，他們渴望在民族復興偉大征程中承擔相應責任以彰顯身份認同和實現人生價值。特別是在涉及國家主權和民族利益的根本問題上，大學生群體積極發出自己的愛國聲音，向大眾和世界展示中國青年的擔當精神和愛國立場。微博、抖音等網絡新媒體則為當代大學生自主創作、發表和傳播愛國話語提供平臺。當代大學生在網絡空間運用表意豐富且便于傳播的新型愛國話語資源能夠引發廣泛的愛國情感共鳴和價值共識，從而形成強大的愛國主義話語影響力和輿論氛圍。由此可見，大學生創新網絡愛國話語新樣態不僅包含豐富的愛國認知，更是濃厚的愛國情感和愛國精神借助網絡新媒體的虛擬實踐呈現，因此體現出當代大學生深沉執著的愛國情懷。

3.突顯了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的多元傾向

當代大學生的網絡愛國話語以務實、樂觀為主流，但是網絡輿論場紛繁復雜，各種話語觀點和思想情感相互交織。大學生群體具有自由活潑、朝氣蓬勃的生命精神和意識，是多元價值共存的行為主體，這也造成大學生群體有時難以適度、理性地駕馭濃厚的愛國情感，從而形成網絡愛國話語適度與極端、理性與非理性并存的現實境況。

多元網絡愛國主義輿論突顯出當代大學生表達愛國情感既有感性化和個性化傾向，也有情緒化和庸俗化傾向。感性化愛國敘事強調以自我主體生存境遇為文本，重視對日常生活中直觀感受的交流互動。青年大學生在網絡空間開啟表達愛國情感的感性敘事具有明顯的“去他者化”和微觀化特性。他們立足于自身的生活經驗和情感體驗發表愛國言論，既不回避對現實社會問題進行批判，也不吝嗇對改革、扶貧等國家發展成就表達贊美，有時還會用簡約而直白的文字對祖國進行深情告白。這種關注自我體驗的感性化敘事方式不同于宏大而嚴肅的愛國敘事，在網絡空間，大布局、大篇幅的愛國敘事很難喚起青年一代廣泛的情感共鳴，往往演變為呈現低關注度和低參與度的“獨角戲”。個性化愛國話語創作是大學生在追求自由、展現自我中的獨特呈現，其往往表現為對傳統生活方式和表達模式的打破，在標新立異中確證自我價值，在話語互動中獲得群體身份認同。以網絡新媒體為載體，在不斷追求新潮和時尚中張揚個性成為當代大學生網絡流行文化最根本的意義表征。而狹隘和偏激的愛國話語傾向在多元的網絡愛國輿情中也有所呈現，引發部分大學生的關注和參與。網絡輿論場信息龐雜，需要進行理性的思考和現實的驗證，“后真相”的情感表達往往引發非理性愛國輿論潮，使得本該具有崇高價值和豐富內涵的愛國話題走向情緒化和膚淺化。

三、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的引導策略

圖像化、娛樂化和“二次元”形象化的網絡愛國話語存在樣態打破了傳統愛國話語模式，是當代大學生展現自我的重要窗口。我們一方面要尊重大學生的網絡愛國話語主體創造，正視其網絡愛國話語表達需要；另一方面要通過網絡愛國主義教育對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進行正面引領。同時，還要積極主動地分析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的特質和精髓，梳理出可供借鑒的有益元素，推動愛國主義教育話語融合創新。

1.堅持以人為本，尊重大學生的話語表達需要及其愛國話語創造

在任何一個時代，青年大學生都是社會中最富有朝氣、情感最豐富、最有正義感和擔當精神的群體，他們關心國家事務和國際動態，注重社會參與和交往互動。濃厚的愛國情懷往往促使他們走在愛國主義實踐的最前列。在國家發展成就與外部挑戰并存的現實境遇下，當代大學生渴望通過個性化話語表達愛國之情，發出時代強國之音。這是由樸素的愛國情感和堅定的愛國精神所驅動，網絡新媒體則為其提供了相對自由且能夠進行多模態話語建構的平臺。因此，我們要正視大學生的網絡愛國話語表達需要，既不能無視這種需要，也不能誤解這種需要，同時應當順勢而為，充分發揮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表達的積極作用。

網絡愛國話語是大學生在網絡“話語場”中開展愛國主義交往實踐所生成的話語聚合。圖像化、娛樂化以及形象化的愛國話語共同組成了當下壯觀的網絡愛國話語景觀，展現了當代大學生的擔當精神、創新思維和主體意識。話語是人類溝通交流、傳遞信息的重要媒介，其是一種建構性存在，在不同地域空間和文化環境中，人類會創造出不同的話語來表達相似的含義。當代大學生在網絡空間創作愛國話語，這些個性化話語無論在文字呈現上還是在表達風格上都與現實社會中愛國話語模式不盡相同，從而形成新的愛國話語體系，這符合人類語言發展的基本規律。在網絡空間傳播的愛國話語存在多樣形態，就其內容性質而言以積極向上、樂觀包容為主流，大學生享受網絡愛國話語創新所帶來的情感滿足。然而，當代大學生創新網絡愛國話語的主體動力大都源自基于直觀感受以及個體經驗的樸素愛國情感，偏重感性敘事和視覺體驗。我們應尊重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創造成果，肯定其正面價值，同時辨證對待，在鼓勵和包容大學生在網絡空間釋放愛國情感的同時引導其進行理性的愛國思考，將網絡空間的愛國表達轉化為現實社會中的愛國奮斗，在日常工作和學習中踐行愛國情感和強國志向。

2.強化正面引領，通過網絡愛國主義教育防范網絡愛國話語風險

當前網絡空間愛國浪潮此起彼伏，大學生網民作為新一代“弄潮兒”借助網絡新媒體奏響了一曲曲愛國主義凱歌。然而，大學生自發的網絡愛國話語創造夾雜著感性化、個性化和情緒化傾向，且與網絡匿名性、平權性、去中心化等技術特性相耦合，使得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存在失序風險。例如，將嚴肅愛國話題進行戲謔式表達的“泛娛樂化”話語風險；對主觀認定的“不愛國個體”進行標簽定性并展開言論攻擊的“泛道德化”話語風險。不可否認，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風險的產生并沒有剝離愛國情感因素，但超越一定原則和限度的不合適和非理性愛國表達卻能夠對正確愛國主義價值觀產生危害。

防范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風險必須通過網絡愛國主義教育進行正面引領，引導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實踐由自發向自覺轉變。一方面，要在網絡愛國輿論場中廣泛供給愛國主義教育主旋律話語。愛國主義教育主旋律話語是一種具有濃厚文化底蘊和明確政治立場的話語體系，具有嚴肅的話語風格和大格局、高視野的意義指向。當代大學生愛國情緒高漲，他們自發的網絡愛國議題設置往往能夠引發短期的輿論熱潮，形成非理性與理性并存、極端與適度同在的網絡愛國輿論。因此，我們應當以愛國主義教育主旋律話語引領網絡愛國議題設置，維護網絡愛國輿論正向價值?！皩崿F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當代中國愛國主義的鮮明主題?！?sup>[8]我們要在網絡空間深入開展新時代愛國主義教育，引導大學生自覺將個人的夢與國家和民族的夢相結合，在為國家發展貢獻力量的過程中實現人生價值?！爱敶袊?，愛國主義的本質就是堅持愛國和愛黨、愛社會主義高度統一?！?sup>[^9]我們要在網絡空間旗幟鮮明地進行基于政治性內容的愛國主義教育，以史明之、以情動之、以理曉之。同時，我們應在網絡空間講好民族英雄事跡和紅色革命故事，通過生產適合網絡傳播和網民閱讀習慣的愛國主義教育視覺文化作品，賡續民族精神，弘揚英雄品格，傳承紅色基因。另一方面，要加強網絡愛國主義媒介素養教育。網絡媒介素養是網民獲取、分析、甄別和評判各種網絡信息的素養，是網民在紛繁復雜的信息場中自覺剔除有害信息、獲取理性認知、完善和發展自我的能力。愛國主義媒介素養教育是網絡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內容。要引導大學生自覺甄別和批判網絡空間存在的有違愛國主義價值觀要求的話語信息。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為引領，將其內化為大學生網絡言行的道德規范和價值準則，引導大學生自覺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準繩生產和傳播網絡愛國話語。同時，要加強網絡愛國主義法治教育，增強大學生在創作和傳播網絡愛國話語時的法治思維，在合理合法的軌道上實現網絡愛國主義的共治共建和共享。

3.充分吸收借鑒，探索將網絡愛國話語有益元素融入愛國主義教育話語

話語是人類傳遞信息、表達情感、彰顯價值最基本的工具。愛國主義教育承擔“培育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10]的重要職責，教育話語的感染力和生命力直接關系愛國主義教育的效果，因此與時俱進地完善愛國主義教育話語體系始終是愛國主義教育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工作。然而，隨著網絡社會的崛起以及各種社會思潮的沖擊，多元文化和多元價值并存背景下的愛國主義教育話語在感染力和解釋力等方面表現乏力，甚至面臨一定程度的失語和失效危機。因此，我們必須轉變思維，理性審視當代大學生自發創造的網絡愛國話語新資源，吸收其中有益元素，努力推動愛國主義教育話語的融合創新，建構微觀敘事與宏大敘事并存、感性表達與理性表達同在、娛樂話語與嚴肅話語共振的愛國主義教育話語新樣態。

創新傳統愛國主義教育話語需在話語內容和話語表達方式兩方面努力，當代大學生創造的網絡愛國話語則為其提供了藍本。一方面，要在話語內容上吸收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的精髓。當代大學生有著濃厚的愛國情感，他們的網絡愛國表達已經在網絡空間匯聚成磅礴的話語力量。從內容層面來看，大學生創造的網絡愛國話語注重感性和微觀敘事，且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和豐富的網絡流行語成分。這就要求我們要時刻關注大學生的生活世界，包括網絡生活世界和現實生活世界，從中提取日常交往語言素材，使其與愛國主義教育話語相融合。另一方面，要在話語表達方式上借鑒當代大學生網絡愛國話語表達的創新元素。當代大學生表達愛國情感話語形式多樣，這些自發的和主動的創新探索有助于優化愛國主義教育話語表達形式。比如，通過精心設計圖片和表情包等話語形式將所要傳達的愛國主義思想和內容進行視覺呈現和圖像表意；通過創作卡通動漫和說唱歌曲將嚴肅的愛國主義教育敘事進行生動活潑地表達。對大學生群體進行有效的網絡愛國主義教育引導意義重大。我們要重視當代大學生愛國話語的主體創造，主動將其中有益元素納入愛國主義教育話語體系，實現愛國主義教育話語內容和話語形式上的因時而進、因勢而新，增強其網絡傳播力以及對網絡愛國輿論的塑造力和引導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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