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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人群高尿酸血癥與代謝綜合征及其組分的相關性分析①

2023-09-05 11:19何愛華隋小芳魏金楓邢慧鑫張藝瀠邱洪斌
黑龍江醫藥科學 2023年4期
關鍵詞:腰圍數目高尿酸

何愛華,隋小芳,魏金楓,邢慧鑫,張藝瀠,邱洪斌

(1.佳木斯大學公共衛生學院,黑龍江 佳木斯 154007;2.佳木斯大學附屬第一醫院,黑龍江 佳木斯 154003)

尿酸(uric acid,UA)是嘌呤代謝的產物[1],如果體內UA代謝失衡就會使血尿酸(serum uric acid,SUA)升高,導致高尿酸血癥(hyperuricemia,HUA)。代謝綜合征(metabolic syndrome,MetS)是一組臨床癥候群,盡管不同地區對它的定義不同,但主要包括以下5個方面:腰圍增加、血壓升高、血糖升高、甘油三酯(triglyceride,TG)升高、高密度脂蛋白(high-density lipoprotein-cholesterol,HDL-C)降低[2]。大量的研究發現,HUA不僅是MetS的影響因素,而且與MetS組分關系十分密切[3~5],王芹等人發現,患有MetS組分的數目不同,SUA水平也不同[6]。目前已有學者呼吁將高尿酸血癥納入到代謝綜合征當中,也有研究嘗試用SUA水平篩檢MetS患者[7]。但也有研究認為,HUA與MetS的關聯性只適用于一定范圍內的人群,在其他人群并不明顯[8]。為此本研究主要探討高尿酸血癥與代謝綜合征及其組分間的關系,為預防、控制高尿酸血癥及代謝綜合征的發生提供參考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以2022年6月至10月于佳木斯大學附屬第一醫院體檢中心進行健康體檢的人群為研究對象。(1)納入標準:體質量、腰圍、收縮壓(SBP)、舒張壓(DBP)、尿酸值、空腹血糖(FPG)、總膽固醇(TC)、甘油三酯(TG)、高密度脂蛋白(HDL-C)、低密度脂蛋白(LDL-C)等主要數據完整,簽署知情同意書。(2)排除標準:研究對象有重大精神障礙史,妊娠及哺乳期婦女,主要調查資料缺失者,未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研究方法

資料收集包括:問卷調查、體格檢查和實驗室檢查。問卷調查主要涉及研究對象既往患病情況及近期服藥情況。體格檢查包括:測量身高、體質量和血壓,測量由專業醫務人員進行,采用符合國家標準的統一測量工具。血液生化檢查要求被調查者晨起空腹采血。

1.3 診斷標準

1.3.1 高尿酸血癥診斷標準

按照2013年《高尿酸血癥和痛風治療的中國專家共識》[2],定義:非同日、2次空腹,男性>420μmol/L,女性>360μmol/L為高尿酸血癥。

1.3.2 代謝綜合征診斷標準

MetS診斷標準采用ATP Ⅲ中的定義[9],即符合以下3項及以上者即可診斷:(1)腰圍:男性≥90cm,女性≥80cm;(2)TG≥1.7mmol/L;(3)HDL-C:男性<1.03mmol/L,女性<1.29mmol/L,或已接受相應治療者;(4)血壓≥130/85mmHg和/或已確診為高血壓并接受相應治療者;(5)FPG≥5.6mmol/L,或已診斷為2型糖尿病并治療者。

1.4 統計學方法

2 結果

2.1 調查人群HUA與MetS患病特征

研究共入選612例,平均年齡(49.02±13.55)歲。其中,女性316例,平均年齡(49.54±12.83)歲;男性296例,平均年齡(48.46±14.27)歲。研究人群中HUA患病率為27.78%(170/662);其中,男性為42.57%(126/296),女性為13.92%(44/316),二者HUA患病率存在差異并有統計學意義(χ2=62.505,P<0.001),二者在患病年齡上也存在差異(u=-3.695,P<0.001)。研究人群MetS患病率為31.37%,其中男性40.54%(120/296),女性為22.78%(72/316),二者MetS患病率存在差異并有統計學意義(χ2=22.380,P<0.001),二者在患病年齡上存在差異(u=4.344,P<0.001)。

2.2 HUA組與非HUA組人群一般資料的比較

將研究人群分為HUA組與非HUA組,經檢驗分析發現,年齡(t=0.56,P=0.580)和FPG(t=-0.41,P=0.679)在兩組間沒有差異。在腰圍、SBP、DBP、TG、TC、HDL-C、LDL-C、BMI在HUA人群與非HUA人群間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見表1。

表1 HUA與非HUA人群體檢指標比較

2.3 HUA組與非HUA組MetS組分條件的比較

根據ATP Ⅲ診斷標準,我們拆分出5個定義MetS的組分條件,分別為:腰圍增加:男性≥90cm,女性≥80cm;TG升高:TG≥1.7mmol/L,或已接受相應治療;HDL-C降低:男性HDL-C<1.03mmol/L,女性HDL-C<1.29mmol/L;血壓升高:SBP/DBP≥130/85,或已診斷為高血壓;血糖升高:FPG≥5.6mmol/L,或已診斷為2型糖尿病。經χ2檢驗分析后,組分條件TG升高、HDL-C降低、血壓升高在HUA與非HUA組間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但是腰圍增加和血糖升高這兩個組分條件上兩組間的差異沒有統計學意義,見表2。

表2 HUA與非HUA人群滿足Mets組分條件的分析

2.4 不同MetS組分數目的SUA水平

根據研究對象可能具備MetS組分的數目,將研究對象分為:MetS=0組:不具備METS組分中的任一項;MetS=1組:具備MetS組分中任意的1項;MetS=2組:具備MetS組分中的任意2項;MetS=3組:具備MetS組分中的任意3項;MetS=4組:具備MetS組分中的任意4或5項。

由表3我們可以看出隨著MetS組分數目的增加,SUA水平呈上升趨勢,且Kruskal-WallisH檢驗分析顯示,具備不同MetS組分數目間SUA水平存在差異(H=112.95,P<0.001)。Spearman秩相關分析表明,SUA水平與MetS組分數目存在中等程度的相關(rs=0.420,P<0.001),見表3。

表3 不同MetS組分數目的SUA水平的關系

2.5 HUA與MetS組分條件的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

以是否患HUA為因變量,MetS的5個組分條件為自變量進行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在調整性別、年齡前, TG升高、HDL-C降低、血壓升高等MetS組分條件是HUA的危險因素,OR值依次為:20845(P<0.001)、2.572(P<0.001)、1.832(P<0.001)。而HUA人群患有腰圍增加和血糖升高的可能性與非HUA人群不存在統計學差異。調整性別、年齡后,TG升高仍是HUA的影響因素(OR=2.870,OR95%CI:1.903~4.327,P<0.001),腰圍增加成為了HUA的影響因素(OR=3.381,OR95%CI:1.602~7.138,P<0.001),組分條件HDL-C降低、血壓升高、血糖升高在兩組人群中不存在統計學差異,見表4。

表4 HUA與MetS組分條件的Logistic回歸分析

2.6 HUA與MetS組分數目的有序Logistic回歸分析

以MetS組分數目為因變量,以是否患高尿酸血癥為自變量,并調整性別、年齡進行有序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以HUA人群為參照時,非HUA患者的OR=0.381(OR95%CI:0.270~0.538,P<0.001),說明非HUA患者患多種MetS組分的可能性低于HUA患者,非HUA患者MetS組分數目提高1個的可能性僅是HUA患者的0.381倍,見表5。

表5 MetS組分數目與高尿酸血癥的關系

3 討論

國內外研究表明,不同人群HUA患病率多在2.6%~36%,并且多年前就有研究預測我國人群HUA患病率會呈逐年上升的態勢[9]。Piao W等人發現我國HUA的總體患病率為14.6%[10];我國部分地區老年人MetS患病率已高達31.59%,并呈逐年升高的趨勢[11]。本次研究共入選612例,HUA、MetS的患病率分別為27.78%、31.37%,HUA和MetS患病率均處于相對較高水平。一方面可能是因為,研究人群生活于祖國最東北端,氣候寒冷,飲食特點多鹽多脂,也是高血壓、糖尿病的高發地區。另一方面,本研究人群為體檢人群,較一般人群有較強的健康意識。

HUA人群與非HUA人群在腰圍、收縮壓、舒張壓、甘油三酯、膽固醇、高密度脂蛋白、低密度脂蛋白、BMI上等指標上的差異在很多研究上都得到了證明[12, 13]。但空腹血糖HUA人群與非HUA人群之間沒有差異,目前大量的橫斷面研究、隊列研究都表明HUA與血糖之間關系密切,在本研究中卻沒有觀察到。一方面可能是沒有考慮糖尿病患者服藥情況,藥物的存在掩蓋了HUA與血糖之間的關系;另一方面沒有對年齡、性別進行考慮,男女性別人群體內激素種類、水平存在很大差異,并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激素水平又會出現變化。如果想要獲得更為準確可靠的HUA與空腹血糖之間的關系,仍然需要建立大樣本的隊列研究,在統計學上可以采用分層分析的方法。

在對HUA組與非HUA組MetS組分條件進行比較時發現TG升高、HDL-C降低和血壓升高對患病有影響,HUA人群患這3種MetS組分的的可能性分別是非HUA人群的2.845、2.572、1.832倍;但腰圍增加和血糖升高組分在兩組間的差異并沒有統計學意義,在后面進行Logistic回歸分析時發現,在未調整性別年齡的情況下,腰圍增加和血糖升高仍沒有意義,但調整性別、年齡后,尤其是調整性別后腰圍增加組;產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成為了HUA患病的危險因素(OR=3.381),這是因為性別既對腰圍又對HUA有影響,且不是腰圍和HUA的中間變量,性別成了腰圍增加與HUA的混雜因素,在研究HUA與MetS關系時我們應該嚴格控制性別因素。

研究發現,不同MetS組分數目間SUA水平存在差異,隨著MetS組分數目的增加,SUA水平也隨之增加,二者存在中等程度的相關,這與王芹等人的研究一致[6]。多因素回歸分析的結果發現與HUA與MetS中部分組分密切相關,與Wen-Yu Chen等人的研究結果相符[5, 14],MetS組分中的腰圍增加(OR=3.381)和TG升高(OR=2.87)是影響HUA患病的危險因素,這2個組分可以滿足MetS的定義條件,但另外3個判定條件在Logistic回歸中沒有發現與HUA患病存在關聯性,因此其不一定能適用HUA人群。如果我們想將HUA納入到MetS中,那么至少還需要滿足HDL-C降低、血壓升高和血糖升高3個條件中的一個。

在對MetS組分數目與HUA進行有序Logistic回歸分析顯示,HUA患者較非HUA患者更有可能患多種MetS組分,更有可能患MetS。非HUA患者患多種MetS組分的可能性是HUA患者的0.381倍,這提示我們:可以通過降低尿酸水平來降低多種MetS組分發生的可能性,并減輕MetS的嚴重程度。另外,本研究僅是橫斷面研究,且沒有考慮吸煙、飲酒、睡眠、體力活動等生活習慣的影響,后續仍然有必要做大樣本、前瞻性的研究進一步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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