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謀豎屏賀歲微電影研究

李永樂 李婧

摘要：短視頻時代，豎屏電影迎來了發展機遇，并逐漸成為新媒體時代影視行業一大熱門?；诖?，文章采用文獻資料法、理論研究法、案例分析法等，分析豎屏美學的概念、豎屏賀歲微電影的價值，包括創新形式、適應移動設備使用習慣、短小精悍、助力營銷推廣、文化傳承和表達；同時，從實踐、建構等多個方面深入剖析張藝謀豎屏賀歲微電影的美學。文章結合《謝謝你》《陪伴你》《溫暖你》《遇見你》四部豎屏賀歲微電影，一方面，對敘事美學進行研究，包括采用平凡、單一的角色；體現微幸福、有溫度以及無距離的主題；更加平坦化的情節，主打依賴互動感知。另一方面，闡述了視覺美學：選擇縱向結構的場景；基于手機壁紙風格的景別構圖；內部運動很豐富，而外部運動卻很平穩。以此為基礎，文章提出基于煙火氣的微電影敘事風格以及基于新視野的豎向審美等建議，以期為豎屏賀歲微電影的發展提出有價值的參考依據。此外，文章還指出，豎屏賀歲微電影與相關媒體平臺合作，開啟了電影與觀眾實時互動的新格局，觀眾能夠通過媒體平臺分享自己的觀點、參與相關話題討論等，不僅有利于擴大豎屏微電影的傳播范圍，而且能夠提升觀眾參與度，進而推動豎屏短視頻高質量發展，讓更多人感受到豎屏美學以及獨有的魅力。

關鍵詞：張藝謀；豎屏賀歲微電影；豎屏美學；敘事美學；視覺美學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3）14-0249-04

一、引言

橫屏與豎屏最突出的區別在于信息量存在差異，以此為基礎，能夠進一步體現敘事邏輯與視野上的差異。對橫向視頻而言，在水平軸上會呈現更多信息，但垂直軸上的信息往往比較少，所以該類型視頻常用于大場景，有更寬的視野，有利于呈現相對復雜的劇情內容、人物群像、景觀實物等。對于豎向視頻而言，相對水平軸在垂直軸上會呈現更多的信息量，但水平視野比較有限，更適用于需要在垂直軸上展現較大信息量的對象。從實際情況來看，豎屏視頻符合人們長久持手機的習慣方式、心理與生理觀看體驗，更加私人化、直接化、沉浸式。因此，豎屏賀歲微電影有廣闊的發展空間。以張藝謀導演的豎屏賀歲微電影為研究對象，結合豎屏美學的概念進行深入剖析，能夠展現豎屏視頻的更多實用性價值。

二、豎屏美學的概念

首屆抖音短視頻電影節于2019年8月23日舉行，張藝謀導演也首次提出了“豎屏美學”這一概念，指以移動設備為主要載體，以豎屏方式展示內容，進而所追求的審美。如今，豎屏已經成為常見的、主流的展示方式，符合人們的使用習慣與各類需求，需要特別注重這些方面。

第一，布局和比例。由于豎屏顯示區域較窄而高，布局要更加簡潔明了，因此應采用合適的比例和間距來呈現內容，使其易于閱讀和理解[1]。第二，圖像與文字。在豎屏上，圖像和文字通常需要同時出現，因此圖像和文字之間的平衡非常重要。圖像應該具有吸引力，并能夠傳達信息；同時，文字要簡潔、清晰，并且易于閱讀。第三，導航與交互。豎屏上的導航菜單和交互元素需要精心設計，以便用戶可以輕松找到所需信息并進行操作；同時，簡潔明了的菜單結構、清晰可見的按鈕等都是提高用戶體驗的關鍵。第四，色彩與配色方案。色彩對于提升用戶體驗而言極為重要，豎屏美學中色彩應該明亮、飽滿，并與目標形象或內容主題相匹配；同時，要避免過度使用顏色，以防止視覺混亂。第五，響應式設計?？紤]到不同設備和屏幕尺寸的差異，響應式設計是豎屏美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通過自適應布局和彈性元素，確保內容可以在不同尺寸的屏幕上較好地呈現[2]。

三、豎屏賀歲微電影的價值

微電影通常以一個小故事為核心，通過精練的敘事手法和有限的時間來展現情節、角色和主題；同時，涵蓋各種類型的題材，如愛情、喜劇、懸疑、社會問題等，也可以用來傳遞某種信息或思想，引起觀眾關注和思考特定話題。對豎屏微電影而言，張藝謀不僅持看好態度，而且用實際行動進行了革新，在2020賀歲檔，其將探索的豎屏美學成果以微電影的方式呈現給人們，包括《謝謝你》《陪伴你》《溫暖你》《遇見你》，不僅時間均在5分鐘之內，而且充分展示了“橫窄縱長”的豎屏美學。

豎屏賀歲微電影價值體現在：第一，創新形式。豎屏賀歲微電影采用的是垂直拍攝和展示方式，與傳統的橫屏影片形式不同，為觀眾帶來了全新的視覺體驗。這種創新形式吸引了更多年輕人關注和參與[3]。第二，適應移動設備使用習慣。隨著智能手機的普及，人們越來越多地在移動設備上觀看視頻內容，豎屏賀歲微電影符合人們在手機上垂直觀看的習慣，使用戶能夠更加舒適和便捷地觀看。第三，短小精悍。由于豎屏空間有限，制作團隊需要精簡故事情節，并突出主題和角色發展，因此要求編劇、導演和演員在有限的時間和空間內展現出鮮明而豐滿的故事和角色形象，也就有了短小精悍的內容，能夠充分滿足現代受眾的“碎片化”需求。第四，具有營銷推廣價值。豎屏賀歲微電影成為品牌推廣營銷的有力工具。通過制作精美、富有創意且具有品牌特色的微電影作品，品牌可以吸引目標受眾群體，有利于提升品牌知名度；同時，豎屏賀歲微電影還為品牌創造了更多商業機會，包括產品植入、合作贊助等，如由別克投資出品，由張藝謀團隊負責拍攝的豎屏賀歲微電影。第五，文化傳承和表達。豎屏賀歲微電影可以通過故事情節、角色塑造等方式表達特定文化背景和價值觀念；同時，能夠傳遞節日祝福、展現傳統風俗。通過這種方式，豎屏賀歲微電影不僅能夠娛樂觀眾，而且能夠傳承和弘揚傳統文化。第六，強調分享與互動。豎屏賀歲微電影相關的媒體平臺，鼓勵觀眾在觀看后進行分享和討論。觀眾可以通過社交媒體平臺與其他人分享自己喜愛的作品，并參與到相關話題的討論中。這種互動性提升了觀眾對內容的參與度，同時擴大了微電影的傳播范圍[4]。

四、張藝謀豎屏賀歲微電影的豎屏美學

（一）基于煙火氣的微電影敘事風格——敘事美學

1.不再是復雜的人物關系，而是采用平凡、單一的角色

張藝謀導演的電影作品往往會選擇各種類型的人物來講好故事，這是一些可能涉及的敘事人物。第一，傳統文化代表。張藝謀擅長將中國傳統文化元素融入其作品中，其可能選擇一名優秀的傳統文化代表作為敘事人物，通過他們的視角和經歷來展現中國傳統文化的魅力。第二，平凡人物。張藝謀作品中常常出現平凡而真實的人物形象，他們有著普通人的喜怒哀樂，通過這些平凡人物的故事來反映社會百態和個體命運。第三，少數民族代表。中國擁有眾多少數民族，張藝謀可能選擇其中一名少數民族代表作為敘事人物，通過展示他們特有的文化、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來豐富故事情節。第四，藝術家或演員。由于張藝謀本身就是一名導演，他可能選擇一名藝人或演員作為敘事人物，通過這個角色展現電影創作背后的努力、才華和心路歷程。第五，年輕一代。張藝謀可能選擇年輕人作為敘事人物，通過他們的成長、追求和困惑來反映當下年輕一代的生活狀態和價值觀[5]。

從豎屏短視頻創作實際情況來看，主要還是以平凡人、普通人的角度布局。這種創作模式并非簡單迎合各大短視頻平臺，而是因為手機已經是人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已經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接收與傳播載體。既然手機已經成為視頻傳播的主要工具，而人們的習慣方式具有碎片化特征，更多是生活化的使用，而不是工作上的使用，所以豎屏美學必須迎合人們的需求，以平凡人、普通人為視角，從而展現生活百態。2020年，張藝謀豎屏賀歲微電影聚焦于平凡人物，我們可以從微電影的角色中看到日常生活中的自己?！队鲆娔恪愤@部微電影描述的是春運期間發生在擁堵的火車上的事。整個事件圍繞兩個學生展開，跟隨鏡頭仿佛看到了生活中的自己，也會勾起人們的回憶。在《陪伴你》中，可以看到一個普通溫馨的三口之家，也是生活中常見的家庭?！稖嘏恪分械娜宋锵鄬Ρ容^多，但其中大部分人物是“過客”，“發財鼠”小女孩以及幫助過她的男士才是主角?！吨x謝你》聚焦于兩名清潔工以及一名白領男性[6]。

對橫屏而言，需要導演構建戲劇沖突，從而推動劇情。結合實際情況來看，通常需要利用多個人物制造沖突，然后讓觀眾掌握人物關系。從豎屏來看，畫面空間有限制，所以很難融入太多的人物以及呈現比較復雜的人物關系。但豎屏也有一個優勢，就是可以突出人物角色。在拍攝豎屏賀歲微電影的過程中，張藝謀團隊結合豎屏特征，沒有利用多個人物制造戲劇沖突，而主要是突出角色關系，借助人物的表情、神態、動作等，以個人化故事推動劇情發展以及達到敘事目的。

2.微電影的主題更多是微幸福、有溫度以及無距離

從現代受眾群體層面來看，他們對豎屏的觀看機制主要體現出沒有距離、接地氣、特別親近，在這方面有比較強烈的期待，所以豎屏主題要盡量簡單?？梢园l現，部分早期豎屏視頻并沒有進入公眾視野，因為這類視頻雖然抓住了豎屏發展紅利，但主題訴求離奇、夸張等，可能前期會吸引一些受眾，但隨著受眾訴求的轉變，也就不再具有吸引力。張藝謀團隊在拍攝豎屏賀歲微電影時，對豎屏觀看機制進行了深入的分析，最后決定從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入手，特別是一些有溫度、親近觀眾等小事，這樣才能得到觀眾認可以及擁有良好的體驗[7]。

《遇見你》，短短4分多鐘就將男女主角的一見鐘情充分表達了出來；《陪伴你》僅有2分鐘，但可以讓觀眾充分感受到一家人的溫馨；《溫暖你》以鬧市為背景，陌生的善意僅用2分多鐘便充分體現出來；在《謝謝你》中，2分多鐘表達了不同工種之間的相互理解以及社會不分地位高低的價值觀念?？梢园l現，豎屏賀歲微電影的切入點始終以生活為主，對情節做了精心設計與安排，所以觀眾會獲得短暫的“微幸?！?，產生情感共鳴，其情感需求能夠得到滿足[8]。

3.更加平坦化的情節，主打依賴互動感知

從事實層面來講，人眼的視像呈現更偏向橫屏，而豎屏可以說違背了生理本能；同時，手機等移動設備是播放豎屏視頻的主要設備，而手機端受眾群體的需求具有快節奏、碎片化的特征，也就意味著一些特別復雜的情節不利于通過豎屏傳播，難以帶來良好的體驗。張藝謀團隊在拍攝微電影時，避開了復雜、難懂的情節，主要追求的是短視頻平臺所帶來的互動體驗、沉浸式體驗、虛擬社交體驗等，進而展現豎屏微電影獨有的魅力[9]。這一系列微電影的共同點都是在講述普通民眾的故事，但往往就是這些平淡、簡單的情節，才能瞬間打動觀眾的內心；同時，結合短視頻平臺的各種功能，能夠讓受眾快速沉浸于故事中，更容易產生情感共鳴，也更有利于電影傳播。

可以發現，這四部微電影沒有采用太多對白。一方面，豎屏不利于同時將有太多對白的人物充分表現出來；另一方面，可以利用豎屏的特征喚醒受眾的感知。這四部微電影還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以《遇見你》為例，其以“@所有人”的方式，巧妙地利用了短視頻傳播特點與受眾進行互動；同時，張藝謀看到了微電影的關鍵是煙火氣往往最撫凡人心，所以通過非常接地氣的角色、情節、主題等構建“微敘事”，最終得到了廣大受眾的認同[10]。

（二）基于新視野的豎向審美——視覺美學

1.選擇縱向結構的場景

在豎屏形式下，橫向場景不僅無法充分表現，而且畫面的美感會明顯不足。在拍攝賀歲微電影的過程中，整個團隊對空間場景進行了思考，以縱向結構場景為主構思，包括火車的上下鋪、玻璃櫥窗與梯子、上下電梯、高樓等。

例如，在《遇見你》中，臥鋪的上下鋪關系就是男孩與女孩的關系，兩個主人公就在這個場景之中，豎屏可以最大化展現他們的肢體語言，所以受眾能夠充分感受到故事主題以及畫面意義?！稖嘏恪芬陨舷码娞輬鼍盀橹?，用橫屏拍攝這種場景，其實兩邊的空間會被浪費，而豎屏則恰恰可以解決這些問題，基于扶梯將畫面對等分割，整個畫面就會十分簡潔，也有一定的藝術審美?！杜惆槟恪返目v向結構是櫥窗、梯子等；《謝謝你》中，清潔工在高樓工作的場景設定可以充分展示整個畫面場景，而背后錯落有致的高樓也不會影響主題表達。正是因為選擇的是縱向結構的場景，所以不僅能夠避開橫向維度的復雜，而且可以充分體現人物，有助于增強整個豎屏美感；同時，結合縱向結構，合理安排人物定位，就能夠成功展現豎向視野下的美學規則[11]。

2.基于手機壁紙風格的景別構圖

（1）對高低位的合理安排。豎屏視頻的水平視野必然會受到限制，因此要充分利用好豎向空間，這就需要基于人物角色特征合理安排高低位，展現豎向新視野。在微電影中，主要是對縱深空間與道具進行充分利用，如基于場景需求，合理使用梯子，合理分配主要人物，母親扶著梯子，順勢傳遞了慈母形象，孩子站在梯子上掛燈籠，整個畫面由父親拍下來。精心認定之后，可以將豎向審美充分傳達出來，而且人們可以看到家庭地位，即孩子是寶貝，母親是守護人，父親則是地基?！队鲆娔恪返母叩臀话才乓彩钦麄€團隊的精心設計，男孩處于低處，其內心糾結而洶涌，讀書的女孩在整個畫面的高處；同時，利用女孩的位置呈現全景，基于男孩的位置呈現中近景，這里的景別大小和高低安排其實也象征著人物地位。整體來講，在精心設計下，盡可能不浪費空間，加之細節的打磨，所以有了壁紙一般的豎向視野[12]。

（2）基于畫面線條對畫面進行分割。從橫向視頻來看，為了成功營造美感，會在黃金分割線合理布局豎向建筑；從豎屏來看，可以對橫向畫面進行分析，抓住線條進行優化與美化，這樣的畫面內容會相對充實與豐富。在《遇見你》中，合理利用上、中、下鋪，在豎向視覺上成功構建了三層橫向空間，整個畫面非常立體；同時，在光線的支持下，畫面含義可以充分表達出來，即受上鋪的一些影響，男孩內心有強烈的抗議欲望，此時正好與女孩子對視，感受到意味深長的目光，隨之怦然心動。

因此，普通的豎屏視頻通常是呈現單一的人物，而微電影則將上下分割成為兩個鏡頭，同時借助畫面線條讓畫面更加豐富，也突出其中含義[13]。

（3）將框架與豎向構圖合理結合。從豎向構圖來看，重點考慮的是如何在有限空間內充分體現人物，這需要靈巧構圖，重點在于正確切割畫幅左右兩端，而框架式構圖可以滿足這個需求。從《遇見你》來看，整個畫面體現出框架構圖，可以發現，火車窗口就是框架，從窗外拍攝之后，讓視線中心成功集中在整個框架之中，同時結合豎屏形式以及上下高低位的安排，仿佛暗示兩個主人公會發生的事情?！杜惆槟恪凡捎玫氖青徑娇蚣軜媹D，前景對女性形象進行了虛化，突出主體人物在玻璃櫥窗之中，此時視線會全面集中在小男孩身上，同時可以充分表達畫面信息，即小孩正在期待媽媽的關注[14]。

3.內部運動很豐富，而外部運動卻很平穩

沒有運動的畫面不能算是真正的影視，無論是橫屏還是豎屏，均是如此。豎屏的橫向很窄，而為了能夠呈現豎屏美學，需要結合實際需求，一方面，盡量巧妙避開水平運動，另一方面將豎屏優勢體現在鏡頭的外部運動。

張藝謀團隊的豎屏賀歲電影便做到了這一點，具體以垂直方向為基礎，確保升級運動平穩開展。不僅適當考慮了鏡頭本身的運動，而且特別注重整個畫面中的一些物體運動，如借助內部較為豐富的運動，讓整個豎向視野具有明顯的運動感。在《溫暖你》中，勻速運動的上下電梯成為場景的核心，隨著電梯的運動，不需要刻意去調度人物；同時，隨著外物的上下運動，可以讓觀眾看到繁忙的景觀。在《謝謝你》中，升降機成為場景的核心道具，隨其運動，畫面變得有動感，同時暗示相互之間的身份并沒有等級之分。最重要的是，分享食物以及后來白領男性的仰視，讓觀眾感受到了不同職業之間的相互尊重[15]。

五、結語

隨著時代的發展與進步，人們的需求不斷發生變化，豎屏視頻迎來了巨大發展，人人都可以成為創作主體與傳播主體，可以帶來滿足、新奇等各種體驗。從手機層面來講，豎屏是觀看視頻最適宜的形式，所以未來的發展空間必然會越來越大。但從實際情況來看，部分豎屏視頻內容并沒有美學可言，過度娛樂化。張藝謀提出了豎屏美學概念，其團隊所拍攝的豎屏賀歲微電影，從敘事、視野兩個層面詮釋了他對豎屏美學的理解，這對整個豎屏影視的發展有極為重要的現實意義與指導意義。未來，希望有更多專業人士通過不斷研究與實踐，為豎屏美學和豎屏影視提供更多理論性、實踐性知識，推動豎屏視頻內容體系更加系統與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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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孟洋.豎屏格式網絡電影的沉浸閾理論邏輯初探[J].藝術科技，2019，32（2）：103-104.

作者簡介 李永樂，研究方向：表演。 李婧，研究方向：戲劇與影視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