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倫龔樂凡:數字化浪潮中的法律創新

何美鈴

完善的數字化轉型與合規體系建設能夠有效保障企業日常運營的安全性與合法性。但對律師而言，除了確保企業運營的“不違法”之外，更重要的是要關注如何幫助企業從創新的角度，將“合規數據”轉化成生產力。

近年來，數字經濟大潮風起云涌，數字化轉型趨勢愈演愈烈。在此背景下，千行百業都在積極擁抱數字化。然而，數字化轉型也為企業帶來了一系列挑戰。數字化、合規體系建設為企業的創新和轉型帶來什么樣的新視角？作為“市場晴雨表”的律師事務所，是否有獨特的洞見？

法律創新與商業模式升維

作為提供法律服務的第三方機構，上?，F代服務業聯合會金融科技服務專委會會員——北京市中倫（上海）律師事務所（以下簡稱“中倫”），在數據合規和解決數字化“痛點”方面，提供了嶄新視角。在中倫資深合伙人龔樂凡看來，將商業模式和合規巧妙地融合起來，能夠為企業提供新的增長引擎。一方面，完善的數據合規可以有效保障企業數據的安全性與合法性，防止企業因自身原因而導致的數據泄露、數據濫用、非法數據跨境傳輸等情況的發生，避免企業陷入因合規漏洞引起的爭議。另一方面，企業從創新的角度，在商業模式上進行升維，通過模式創新將“合規數據”轉化成生產力，加以合法使用，從而創造巨大的價值。

舉例來說，中倫曾幫助某新能源車企將其在日常經營中合法收集的脫敏數據在上海數據交易所掛牌出售，并運用其“用戶數據權益計劃”構建用戶數據權益回饋機制，合法地用合規數據賦能企業發展。龔樂凡說：“合規數據對企業的賦能，以及它的創新使用是非常值得我們法律人、企業以及相關市場的持續關注和探索的?！?/p>

數字化時代背景下變革機遇與強監管挑戰

“數字化轉型本質是一場深度的社會變革，不亞于互聯網的誕生對人類社會的沖擊和影響?！痹谛碌男畔⒓夹g驅動下，大數據、人工智能、元宇宙、云計算等數字化技術與服務不僅為市場創造了新的業態和新的業務機會，也能夠用科技賦能企業的未來發展，實現內部組織結構、工作流程、運營模式、商業模式等多方面、多維度的升級，從而提升企業效率，帶來更多的顛覆式創新。

在企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完善的數據合規能夠有效保障企業數據的安全性與合法性，防止企業因自身原因而導致的數據泄露、數據濫用、非法數據跨境傳輸等情況的發生，避免企業陷入因合規漏洞引起的爭議。數據合規已經成為企業必須高度重視的問題。龔樂凡表示，數字時代下企業合規體系的建設，機遇與挑戰并存：

從“機遇”的角度，企業在數字化以及數據合規方面，既存在利用數據為企業發展賦能，創新與突破的機會，也存在需要遵守的法律規定，滿足新的合規要求。

從“挑戰”的角度，在新興事物的這段“野蠻生長期”中，難免會出現相應的風險問題。在數字化時代，高科技的工具作為“雙刃劍”會帶來什么樣的風險，企業又因此會有什么樣的痛點？

“其中的關鍵詞之一其實是‘安全?！饼彉贩策M一步分析道，數字化時代的“新金融科技產品”（區塊鏈、虛擬貨幣等）帶來的跨境欺詐風險，互聯網時代的黑客和網絡襲擊導致的電信詐騙，以及跨境追索的困境和挑戰等資產安全、數據安全相關問題，都需要企業時刻予以關注。他說：“另一個全球化時代的關鍵詞，應當是‘跨境?！币源笮涂鐕髽I為例，數據出境的需求很普遍。但是要做到“合規”，則是企業的一大痛點?？缇硵祿鬏數暮弦幹匾约俺杀静谎远?，也對企業跨境投資合作的模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他進一步分析道，在全球化信息化的時代，企業的供應鏈不再僅僅是單點單線的上下游供應商、經銷商，企業可能會隨時面臨錯綜復雜的全球供應鏈網絡中斷、脫鉤、制裁所帶來的種種風險。那么對于企業來說，能否快速核查境外的交易對手是否屬于美國制裁清單上的成員？采用人工檢索核查，工作量不菲;而采用律師和IT供應商共同設計的數字化合同管理、合規管理的工具，就能夠高效進行自助式審查，并協助專業律師隨時審閱、篩選風險點。數字化的合規管理工具，也能幫助企業建立完善的留存證據鏈，一旦遭遇調查，就可以從容應對，為之后的抗辯贏得空間。

如何用法律創新服務為客戶創造“價值”

在數字化轉型的大潮下，律師行業自身的數字化轉型也在提速。無論是從客戶服務層面，還是司法層面，越來越多的企業將“數字化”融入發展戰略，互聯網法院、云端法院的出現，以及相關政策的出臺、技術的發展完善等，都在助推行業的數字化轉型。

“就法律行業本身來說，包括中倫在內，不少境內外的律師事務所已經開始使用LegalTech（法律科技）工具賦能法律業務，大幅提升知識管理、智能檢索、合同管理、內部流程管理等方面的效率?！饼彉贩脖硎?，關注且重視數字化與科技發展進程，嘗試新技術、新產品、新工具，對法律研發、產品開發、服務升級有著積極的作用。

身處強監管的時代，企業面臨各類合規困境與痛點，而身處大變局的時代，企業面臨著業務轉型和商業模式創新的壓力。龔樂凡說：“我們注重在服務提供上的差異化，并且始終圍繞‘如何讓客戶更加成功這一點展開。例如，哪怕是一份協議，客戶也許只是期望律所看一下、確保法律上不出問題。我們認為，這項工作固然要做好——但這只是基礎、是義務，在此之外，還必須去關注：是否可以結合行業的常見操作來增加客戶的議價能力，提升產品價格和客戶的收入，幫助客戶獲得更多的權益;是否可以結合在稅務和財務上的經驗，幫助客戶節省稅負，創造額外的收益?！?/p>

這就是法律服務要做對和做好的“加法”——通過創新提供增值服務。

2023年是中倫律師事務所成立30周年的“而立之年”，龔樂凡對此頗有感慨：“回顧既往，中倫始終不斷用自己創新的服務和產品成就客戶、為客戶創造驚喜;在開拓國內市場新領域的同時，擁抱創新，擁抱科技，與客戶共同成長，提升法律服務業務的精度、深度與廣度;在國際化方面，為客戶的海外市場開拓、跨境投資與并購、全球供應鏈的合規和風控提供國際化的服務。展望未來，我們將繼續在這些前沿領域，用高質量的服務為客戶創造價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