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勸業場發展史的經濟學研究

焦 辰

(天津市河東區職工大學,天津 300161)

一、引言

天津勸業場是天津近代商業發展的杰出代表。隨著勸業場的發展,逐步形成覆蓋和平路和濱江道的商業街區。自1928年至今,在勸業場近百年發展歷程中,歷史條件、時代背景、周邊環境等發生深刻變化,勸業場仍持續發展。

勸業場是天津近代商業發展的縮影,其創立、建成、發展是多種歷史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是人們在歷史舞臺上,運用智慧,施展才能,留下的時代印記。

勸業場的發展匯聚著各方面的力量,應基于各方面進行考察。歷史的發展本身就是綜合的,是各種力量在歷史上接觸、碰撞、整合的結果,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勸業場作為經營性商場,這一特點貫穿其發展的全過程和各方面。經營性商場的方方面面,往往能夠體現經濟學思想,對這些思想進行分析探索,能夠梳理勸業場的發展歷程中經濟學思想內容。

二、對天津勸業場發展史經濟學研究的認識

(一)基于經濟學視角的勸業場歷史沿革

縱觀勸業場近百年的發展歷程,經歷過“三次起飛”,即“兩次建成,一次合并”。一是勸業場建成開業。1928年勸業場建成,同年12月12日開業,勸業場作為當時華北最大的商場,是天津近代商業發展的歷史見證。二是勸業場合并。1958年1月1日,天祥商場并入勸業場,勸業場成為當時天津最大的商場。三是勸業場新廈建成開業。1992年3月,勸業場作為股份制試點單位。同年4月,發行股票。1992年8月8日,勸業場改擴建工程奠基。1992年11月27至28日,勸業場召開第一次股東大會,啟用“天津勸業場股份有限公司”印鑒。1994年8月26日,勸業場新廈建成開業。

對勸業場發展史的研究,是基于歷史視角的考察,闡述勸業場在天津近代商業發展中的載體功能和價值作用。在此基礎上,框定一個又一個具有經濟價值的思想,確定發展方向,闡述勸業場在天津近代商業發展中的經營路徑和引領效應。[1]

(二)勸業場發展史經濟學研究的路徑探索

勸業場發展史,涉及發展歷程的各方面,如經濟、文化、建筑、京劇、餐飲、藝術等,這些方面都可以展開深入的探索。國粹京劇作為“天華景”戲院演出的主要劇種,究其原因主要是作為“天華景”戲院的經營者,高渤海通過其家庭背景和在梨園界的影響,成立“稽古社”科班,邀請名角,廣收弟子,傳承京劇藝術,培養京劇人才,并以此作為提升勸業場知名度的有效方法?；诰﹦∫暯茄芯縿駱I場發展史,還可以結合戲曲藝術,以點帶面,探索“天華景”戲院、“稽古社”科班、高渤海等對天津曲藝發展作出的歷史貢獻。

如同基于京劇視角的研究,從經濟學視角研究勸業場發展史,是眾多研究的一個側面。勸業場屬于經營性商場,這一特點和經濟學有著內在的、本質的、必然的聯系,這樣的聯系使基于經濟學的勸業場發展史研究,成為眾多研究中相對比較重要的,也成為研究中關注的重點。

通常認為,發展史的研究可以通過兩種方式。一是按照時間順序,將發展史分為不同的時期,對不同時期的重要人物、重大事件發展特點等進行研究。二是圍繞發展思想,將發展歷程中體現的思想,進行總結概括提升,形成具有思想性的表述,即對發展歷程中體現的思想進行研究?；诮洕鷮W視角研究勸業場發展史,是運用經濟理論,以勸業場發展歷程為研究對象,探究發展過程中蘊含的經濟思想和經濟規律。通過對這些經濟思想和經濟規律的認識,梳理勸業場近百年的發展脈絡,特別是勸業場作為”中華老字號”蘊含的經營理念、經營文化、品牌形象、服務意識、文獻資料等,是前人前輩留給后人后學極為珍貴的精神財富,也是勸業場薪火相傳、接續奮斗的生命根脈。

“勸吾胞輿,業精于勤;商務發達,場益增新?！边@是著名的勸業場銀盾“藏頭詩”,將這四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就是“勸業商場”。這首“藏頭詩”體現了勸業場的開辦宗旨和經營原則。勸業場在發展歷程中,所處的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風云變幻,始終堅守銀盾“藏頭詩”的初衷。圍繞勸業場銀盾“藏頭詩”,將其作為基于經濟學視角的研究切入和路徑依賴,以此貫穿發展史經濟學研究的始終。[2]

(三)勸業場發展史經濟學研究的歷史資料

勸業場于1928年建成開業,迄今已有近百年的發展歷程。在近百年的發展歷程中,形成了各種各類的實物材料和文字材料,這些豐富的歷史資料,是勸業場發展歷程的真實記錄和生動寫照。勸業場是商業企業,其歷史資料的內容或多或少,與商業行為、經營活動、經濟業務等密切相關。勸業場發展史的歷史資料,基于來源視角考察,可細分為內部歷史資料和外部歷史資料。

內部歷史資料,是指勸業場作為商業企業,在經營過程中,不斷積累形成和保存下來的實物材料和文字材料等。華世奎書寫的“天津勸業場”牌匾,享有“中華名匾”的美譽?！疤旖騽駱I場”牌匾,是勸業場發展歷程的實物材料,具有極高的美學價值、藝術價值、歷史價值。耿仲敭書寫的勸業場銀盾“藏頭詩”,懸掛在勸業場的明顯位置。耿仲敭是華世奎的弟子,深得顏體書法精髓。華世奎書寫“天津勸業場”牌匾,耿仲敭書寫勸業場銀盾“藏頭詩”,這既是師徒兩代大家對書法藝術薪火相傳、執著追求的真實記錄,也是一代又一代“勸業人”堅守傳承、接續奮斗的生動寫照。

外部歷史資料,是指勸業場作為商業企業,在經營過程中,通過商業行為和經營活動,在企業外部產生的良好影響和積極效果等。外部歷史資料,包括的范圍十分廣泛,廣告宣傳單、促銷優惠券、印有企業名稱和標識的購物袋等,是此類的典型代表。這些外部歷史資料,傳播范圍廣泛、使用人群眾多、社會效益明顯。

還有一類外部歷史資料,相比上述更具有使用價值和研究價值,即媒體的新聞報道和出版的專題圖書。媒體的新聞報道,在當時是新聞和消息,基于歷史視角考察,是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的直接記錄。媒體的新聞報道,通過報紙等方式刊載,報紙每日按時出版。出版的專題圖書,是圍繞某一主題,將現有資料材料進行編輯編著,以書籍書刊方式出版發行。相對媒體的新聞報道,出版的專題圖書,其編輯出版速度往往比較慢,其優點是承載信息充足、論述問題深入、思想內容豐富。

百花文藝出版社2009年出版的《勸業場80年》,是在勸業場建成開業80周年之際,通過勸業場和《今晚報》舉辦征文活動,將其中的優秀文稿匯集成冊編輯出版,以此作為勸業場建成開業80周年的紀念。[3]天津古籍出版社2017年出版的《巍巍勸業場》,通過章回小說的形式,以勸業場的創辦人高興橋為主線,講述勸業場的發展歷程,描寫生動、側重人物、于史有據,是比較新近的外部歷史資料。[4]

三、天津勸業場發展史的經濟學分析

(一)經營理念的經濟學分析

勸業場銀盾“藏頭詩”,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為勸業場的經營理念。這一經營理念,出現在20世紀20、30年代,顯得有些古老,給人的感受往往是布滿歷史風塵,如果仔細分析,可以穿過經年累月的時間長河,看到其深邃的思想。

經營理念,是商業企業在經營過程中的指導原則和目標指向。經營理念往往體現商業企業在經營方面的價值選擇和發展追求以及經營者的商業初衷和美好愿景。經營理念中的“勸吾胞輿,業精于勤”體現勸業場在經營方面的價值選擇?！皠瘛痹谶@里不是勸告、勸誡的意思,是勉勵的意思。在長期的封建社會歷程中,國人更加重視和關注農業,相對比較輕視商業,這固然與傳統農業國家的歷史有關,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封建社會思想的影響,這在很大程度上抑制和限制,甚至是嚴重阻礙產品交換和商品經濟的發展。

“勸吾胞輿”意思是勉勵、鼓勵全體同仁,認識到商業在經濟中發揮的作用?！皹I精于勤”語出朱熹的“業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毀于隨?！币馑际侨w同仁需要勤勉工作,不辭辛勞。這兩句在體現勸業場經營理念價值選擇的基礎上,還融進了經營者的商業初衷。經營者的商業初衷,可以理解為在當時的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下,通過改變國人在傳統觀念上對商業的認識,說明商業在現代經濟中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勤奮勞動的基礎上,大力創辦和興辦商業,推進勸業場在經營方面得以發展。

經營理念中“商務發達,場益增新”兩句,體現勸業場的發展追求?！吧虅铡笔巧虡I的意思,指的是勸業場經營的發展和通達?！皥觥敝傅氖莿駱I場?！霸鲂隆笨梢岳斫鉃閳猿謩撔?。商業企業是以盈利為目的,通過商品流通獲得收益,其基本要求是成本底線、賺取差價,本小利大、增加收益。這就要求勸業場始終圍繞、不懈堅持商務發達這樣的發展追求,也體現經營者對勸業場的美好愿景。

(二)經營文化的經濟學分析

勸業場在創辦之初,就十分重視在經營中,嵌入文化基因,力圖通過商場承載的文化基因,體現經營理念,提升經濟效益。勸業場的經營文化,滲透在商場的各方面,屬于以商場為載體,全方位多維度體現經營文化,以此促進經營能力提升。

勸業場的經營文化,可以通過津門著名書法家華世奎書寫的“天津勸業場”牌匾中得到充分詮釋。華世奎是當時天津享有盛譽的著名書法家,也是津門“四大書家”之首。在當時的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下,商家的字號招牌、商幌牌匾等,基本上是聘請書法家書寫,聘請哪位書法家,書寫哪種書體等,商家往往是勞心費神,大傷腦筋。商家的牌匾,表面上看是商家的字號招牌,基于經濟學視角考察,其內涵十分豐富。就牌匾書寫的書體而言,其中蘊含著豐富的經濟學內容。

商家經營商業企業,往往希望通過經營使商業企業獲得較多收益,也就是上述經營理念中指出的商務發達。商家的商務發達和書寫牌匾的字體存在微妙的關系。只是這一關系,商家通常秘而不宣。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多數商家的牌匾,通常使用比較雄壯厚重的書體,比如,顏體、趙體等,相對較少使用清秀瘦硬的書體,比如,柳體、歐體等。這里不是說雄壯厚重和清秀瘦硬,哪種書體更好。上述秘而不宣的微妙關系,就隱藏在“雄壯厚重”四個字上面,雄壯厚重的寓意是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其經濟學的潛臺詞是商家經營有方,商務發達。由此可見,經營文化中體現的經濟學內容。

勸業場的經營文化,還可以通過高渤海經營“天華景”戲院,成立“稽古社”科班,傳承京劇藝術,培養京劇人才等,得以充分展現。在當時的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下,國人的休閑娛樂方式較多集中在欣賞戲曲曲藝、各種地方劇種等,特別是作為國粹的京劇,深受國人喜愛和青睞?；诮洕鷮W視角考察,開辦戲院、成立戲班是具有比較優勢的經營路徑,也是將國粹京劇和經營文化緊密結合的可行探索?！疤烊A景”戲院聘請名角,廣收弟子,在排演傳統經典劇目的基礎上,嘗試引進改編排演新戲,將外國影片《大俠羅賓漢》改編為戲曲劇本《俠盜羅賓漢》,以京劇表演方式進行呈現,豐富戲院劇目,以此吸引戲迷和票友,在傳承弘揚國粹京劇的同時,大幅增加票房收入,充分體現經營文化在經濟效益上發揮的作用。

(三)品牌形象的經濟學分析

勸業場建成開業伊始,形成比較明確的經營理念,即銀盾“藏頭詩”。在經營理念中,可以看到商家對品牌形象的重視程度。寫作藏頭詩并非易事,難度極大,將經營理念、字號招牌、詩詞寫作等結合起來,創作出比較完美的作品是可遇不可求的,銀盾“藏頭詩”就是這樣的典范。

勸業場的品牌形象,基于發展史視角考察,可以理解為“中華老字號”?！爸腥A老字號”的魅力,就在于一是“中華”,二是“老”,三是“字號”?！爸腥A老字號”是源于中華民族,經過漫長積淀,享有美譽的商號。勸業場的品牌形象,在不同歷史時期有不同的具體內容和表現形式,很難逐一列舉。例如,“貨真價實,童叟不欺”;“信譽第一,顧客至上”;“重合同,守信用”;“百城萬店無假貨,中國質量萬里行”等,這些關于品牌形象的不同表述,朗朗上口,過目不忘,具有鮮明的歷史印記和時代特點。將這些表述進行總結梳理和歸納概括,就會發現其蘊含的本質內容和內在規律,即快牛精神,為民服務;載譽千里,振興中華。此四句出自“勸業之歌”的歌詞,歌詞系集體創作?！皠駱I之歌”的歌詞,是對“勸業精神”的凝練總括和時代詮釋,可以作為勸業場品牌形象經濟學分析的表述。

勸業場的品牌形象,表現為微觀和宏觀兩方面。微觀方面,改革開放以來,勸業場位列天津三大商場之首。當時的天津三大商場隸屬一商系統,即天津勸業場、百貨大樓、中原公司。在三大商場中,勸業場居于榜首,這可以充分說明,勸業場在天津消費者心目中重要位置。宏觀方面,勸業場所處的位置,屬于興辦商業的最佳首選,形成了以勸業場為中心,覆蓋和平路和濱江道的商業街區,帶動和輻射周邊數家商場。在此基礎上,勸業場以天津商業為起點,與26個沿海城市的大型商場聯合,組建全國性的商業銷售網絡,提升散營能力。

勸業場是天津近代商業的時代坐標,是歷史的印痕,給后人后學以良多啟迪和無限力量,宛若“勸業之歌”的悠揚曲聲,能夠喚起對那個時代的許多記憶,這就是“中華老字號”的價值,無法復制,不可超越。

(四)服務意識的經濟學分析

商家從事經營活動,可以分為兩類,一是銷售商品,二是提供服務。銷售商品是有形的方面,提供服務是無形的方面。在許多情況下,銷售商品和提供服務的界限并不十分清晰。有時也可以把銷售商品視為提供服務。

勸業場是商業企業,從事經營活動,既要銷售商品,也要提供服務。這里的服務大致可以分為兩方面。一是消費者在消費過程中,售貨員提供的服務,即過程服務。如售貨員的服務態度、服裝衣著、行為舉止等,這些往往直接影響消費者是否選擇消費行為。二是消費者在完成消費過程后,已購買商品的后續服務,即售后服務。如購買電視機、冰箱、空調等,這些商品是否送貨上門,是否負責安裝調試,出現故障如何維修等,都屬于商品的售后服務。

與上述過程服務和售后服務相對應,服務意識可以分為過程服務意識和售后服務意識。服務意識更多體現經營活動中人的要素,是人具有的服務意識,是通過人表現的服務意識。勸業場的服務意識,貫穿在服務的全過程中,既包括過程服務,也包括售后服務。

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國人的書寫工具以鋼筆和圓珠筆為主,鋼筆熱銷,名牌金筆更是成為搶手貨。鋼筆熱銷,隨之帶來維修鋼筆的需求。勸業場增加鋼筆維修服務,設立專門柜臺,由專業人員負責維修。這在當時具有明顯的“稀缺性”,物以稀為貴,鋼筆維修服務成為勸業場的特色之一。

隨著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國人對家用電器的需求迅速增加。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國人的生活水平已經遠遠超越以往的追求,瞄準電氣化和現代化的目標,此時家用電器正悄然走進普通百姓家,一時間選購家用電器成為街頭巷尾談論的熱門話題。勸業場作為商業企業,身處于改革開放的大潮中,也要在家用電器供應銷售,以及售后服務上嶄露頭角。勸業場通過擴大采購渠道,豐富供應品種,有效增加市場供應,基本形成了“大而全、名而優”的經營模式,取得了較好的經濟效益。

(五)文獻資料的經濟學分析

勸業場在1928年建成開業,《大公報》和《北洋畫報》對開業盛況進行大量報道,《庸報》刊發勸業場大樓的大篇幅速寫,并配以生動形象的文字記述?；跉v史視角考察,媒體的新聞報道是文獻資料。文獻資料的價值在于,通過媒體新聞報道記錄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重要人物和重大事件,供后人后學研究使用。

隨著勸業場的不斷發展,見于媒體的新聞報道越來越多,從許多方面反映勸業場在不同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下的發展動態。1979年12月17日,《天津日報》刊發《勸業場——元旦復名》;1988年9月9日,《天津工人報》刊發《六十大壽的勸業場煥發青春》;1992年4月15日,《開發報》刊發《天津勸業場將實行股份制》等,這些是見于報紙媒體的典型新聞報道。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媒體的新聞報道已成為記錄歷史的文獻資料。

《勸業場——元旦復名》的新聞報道,基于經濟學視角考察,反映的是1978年改革開放的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勸業場在1966年由于各種復雜的歷史原因改名“人民商場”,1980年1月1日,開始重新恢復使用“天津勸業場”的名稱?！短旖騽駱I場將實行股份制》的新聞報道,基于經濟學視角考察,反映的是20世紀90年代,勸業場改擴建工程、新廈開工建設、擴大營業面積、成立股份有限公司的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以改擴建工程、新廈開工建設作為歷史契機,以實行股份制改革作為嶄新起點,是勸業場發展歷程的一次重要節點。

除見于媒體的新聞報道以外,百花文藝出版社,通過組織文史專家學者、探訪找尋親歷者、融合報刊媒體資源等,以勸業場作為核心主題,圍繞勸業場發展歷程的不同方面、不同視角、不同維度,策劃編輯出版發行專題圖書。在專題圖書中,比較具有代表性的有三本。一是百花文藝出版社1994年8月出版韓文彬主編的《話說勸業場》。[5]二是百花文藝出版社1997年4月出版,王文玉、安迅、劉金泉合著的《勸業史話》。[6]三是百花文藝出版社2009年1月出版賈長華主編的《勸業場80年》。[3]

上述列舉的三本專題圖書,是已經出版的介紹勸業場發展歷程的具有代表性的文獻資料。這些文獻資料,集合勸業場發展歷程的重要人物、重大事件,基于經濟學視角,記述不同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下勸業場發展歷程的一個又一個里程碑。

圖1 天津勸業場牌匾

《勸業史話》是基于長篇系列鄉土評書《撫今追昔話勸業》,在廣播評書的基礎上,通過史話的形式,介紹勸業場發展歷程,其中,天津商業溯源、舉步維艱的建場歷程、商界龍首勸業場、勸業商家風貌縮影、迎接新時代的挑戰等篇章,講述勸業場歷史沿革、經營理念、發展愿景等經濟學內容。[5]其主編是勸業場的第十任總經理,是勸業場改擴建工程、新廈開工建設、擴大營業面積、成立股份有限公司等重大事件的見證者和親歷者。這本書以勸業場改擴建工程作為切入點和出發點,分為歷史沿革、風景獨好、勸業之魂等八個篇章。勸業股票潮、勸業新廈展新姿等章節,基于經濟學視角,記錄勸業場實行股份制改革,召開推行股份制新聞發布會,以及勸業場新廈開工建設、竣工建成開業等許多細節。[6]

圖2 “中華老字號”天津勸業場

四、結語

對勸業場發展史的經濟學研究,是商業發展和經濟理論進行結合的探索嘗試,對經營理念、經營文化、品牌形象、服務意識、文獻資料等方面的經濟學探討并不系統,對勸業場改擴建工程、實行股份制改革、成立股份有限公司,以及近20年以來,特別是電子商務、網絡平臺背景下勸業場調整經營模式、推進創新發展、提振“中華老字號”等沒有論述,這些有待后續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