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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促進山區小農戶機械化的“滴涓效應”研究
——以云南山區為例

2024-01-01 02:49璟,陳
關鍵詞:山區現代農業機械化

金 璟,陳 蕊

(云南農業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云南 昆明 650201)

黨的二十大提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建設農業強國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大決策部署,加快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是解決當前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建設農業強國的必然要求,也是新發展階段全面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的關鍵環節[1]。盡管隨著農業現代化的發展,農業經營主體的經營規模將在總體上呈現不斷擴大的趨勢,但是農業經營主體的經營規模要與農業勞動力轉移程度和農村勞動力轉移能力相適應。大國小農的基本國情決定了促進小農戶與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是中國加快建設農業強國必須堅持的主線[2]。

我國山區面積約占國土面積的69.1%。2012年調查數據顯示有56%、近6.74 億人口生活在山區[3],其中山區鄉村人口接近4.2 億。隨著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規模性轉移,山區人口比率及數量不斷下降。初步估計現階段仍有近1 億農村人口①云南省2021 年農村人口僅為2002 年的73%(根據國家統計局2021 年云南省數據計算),其中勞動力轉移就業1 500萬人約占云南省鄉村人口65%的比率計算,2002 年約4.2 億山區農村人口,2021 年估計山區人口約為1 億人。生活在山區,山區小農戶與現代銜接是農業強國的重要部分。農村青壯年勞動力的大規模轉移,使得山區農村的“空心化”“老齡化”問題日趨嚴重,導致大量土地閑置[3]。農業機械化是農業現代化的核心內容和重要標志,也是緩解山區農業勞動力日趨缺乏和土地資源浪費的重要手段。提高機械化水平有利于提高山區小農戶的生產率水平[4]、增加農民收入[5]、縮小城鄉收入差距[6],對促進山區小農戶與現代農業銜接及盡早實現農業強國具有重要意義。

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在小農戶和現代農業有機銜接中作用的問題,學界存在不同觀點。一些學者認為,小農戶與新型農業主體合作參與是有效的銜接方式。例如,合作社是小農戶與現代農業有機銜接的理想載體[7],社會化服務的新型主體為小農戶提供機械化服務、農業科技服務、合作金融服務和市場購銷服務等方面成效顯著,為小農經濟再造和小農經濟基礎上的農業現代化提供了可能性[8]。通過“小農戶”與“合作社”“合作社+企業”“社會組織”“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等多元主體合作參與,自我發展農村電商或發展為家庭農場等銜接模式[9],或者通過集體統籌、村社統籌和社會化服務的農民合作社等都是帶動小農戶與現代農業銜接的組織化路徑[10-11],在解決小農戶和現代農業銜接矛盾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一些學者則提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對小農戶產生了一定的擠出效應[12]。小農戶受到來自部分專業大戶或農業企業等在產業上下游形成的金融資本控制[13],出現資本下鄉侵蝕農利以及“大戶主導”“大農吃小農”等現象[14-15]。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產業精英成為國家惠農政策和資源的受益主體[15]。農機作業市場的高度競爭所推動的土地流轉,使得農業服務業從外部對小生產者的排擠;農機作用服務使得農業生產中的不同環節不斷被資本占取,農業剩余被不斷切割,是資本從內部對小規模家庭農業的消解[16]。綜上,對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如何促進小農戶與現代農業有機銜接,需要有一個更加全面、多角度的研究。

以上基于典型案例的研究可以得出一些普遍性的結論。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對小農戶利益的侵蝕確實存在,然而,我們不能否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是最有動力和能力選擇接受現代農業的群體。因此需要采取必要的政策措施來避免這種情況逐漸發展。在精英壟斷獲利的情況下,還沒有研究驗證和說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在促進小農戶與現代農業銜接方面的作用和程度,以及對小農戶農業現代化產生的“涓滴效應”。因此,本文試圖通過實證研究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是否促進山區小農戶機械化水平,以回答上述問題。

一、山區小農戶界定

小農戶是我國農業經濟的基本組成單元,但是到現在缺乏對“小農戶”統一定義標準?!靶∞r”是生產關系“質的規定性”和生產力水平“量的規定性”的辯證統一,而“小農戶”是“小農”的“量的規定性”的獨立反映,是可進行獨立核算的合成單元[17]。

就“小農”質的定義,從馬克思的“落后”小農到恰亞諾夫的“生存小農論”和舒爾茨的“理性小農論”,再到黃宗智的“新時代小農”[18]都從“小農”的特點和性質進行了充分的討論和定義。一般而言,人們把“小農戶”定義為通過種植小規模土地來獲得生產和消費資料的農業微觀主體。從經濟分析的角度,小農戶是在農業生產中以利用家庭勞動力為主、從生產中獲取生活資料的農戶,并有部分或參與不完全的投入與產出市場。

綜合小農戶與山區特點,將山區小農戶定義為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以來產生的承包戶農民,其土地資源分布于山區或高山地域環境下形成的由山區包圍的壩區。耕地空間分布呈現出:塊多、面小、分布零散和存在明顯的垂直帶性分異等特征。其主體既是將生產與消費集于一體的自給自足的小農,也是以市場為導向的商品小農,對山區中可利用、耕作的農業進行農事活動,其山地自然資源的多重性和產品多樣性、生態環境脆弱性,使其農業生產活動具有不穩定性。

從“小農”“量”的角度是根據小農戶的耕作、經營范圍進行概念劃定[19]。世界銀行關于小農戶的定義是指經營耕地規模低于2 hm2的農戶。根據政府部門進行計算的維度,一般把占有耕地在3.33 hm2以下的農戶稱之為“小農戶”。本研究中將采用此標準作為“山區小農戶”量的界定標準。

二、提升山區小農戶農業機械化的路徑機理及研究假設

(一)路徑機理

葉敬忠等認為中國特色農業現代化呈現“現代農業帶動小農戶型”和“小農戶為主體的現代農業發展型”的雙維驅動路徑理論[20]。本文將這兩維驅動路徑具體化,并闡明其路徑驅動機械化水平機理。

一維路徑是以政府干預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等資本整合為代表的外生型現代農業帶動發展路徑。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帶動小農戶機械化水平提高的方式有三種:一是農業企業和農民合作社通過統一生產資料配置(良種、化肥、飼料)、統一生產規范(技術、規程等),使小農戶的生產規模集聚,統一收購,實現小農戶組織化,從而提升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二是向生產大戶學習經驗,生產大戶作為鄉村內部自我發展起來最接近現代農業的群體,小農戶可通過與其交流和模仿提升其機械化水平;三是“涓滴效應”,即使小農戶未成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組織成員,但根據技術和信息擴散理論,小農戶可以通過模仿學習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采用的現代農業技術或生產方式等,產生溢出效應,這種溢出積少成多,將提升小農戶整體的機械化水平。

另一維路徑是基于小農戶生產經營優勢建構的內生型現代農業發展路徑。小農戶基于自身資源,通過鄉村內部互助活動,應用現代農業手段,提升其機械化水平。其中,小農戶的自身資源包括自然資源(土地、勞動力、自有資金)、社會資源(身份、人際關系)、教育資源(受教育年限、接受培訓)和心理因素(對鄉村內部人群的信任);鄉村內生互助活動涉及與親戚朋友交流經驗、應用現代信息技術自我提升等。

促進山區小農戶與現代農業銜接的兩維路徑及其機理如圖1 所示。

圖1 促進山區小農戶農業機械化的路徑機理圖

(二)研究假設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促進山區小農戶機械化水平的路徑機理的理論是否成立需要進一步檢驗,故提出以下經濟假設:

假設1:農業企業對山區小農戶機械化水平有正向促進作用;

假設2:農民合作社對山區小農戶機械化水平有正向促進作用;

假設3:生產大戶對山區小農戶機械化平有正向促進作用;

假設4:農業企業對山區小農戶現代農業水平存在“涓滴效應”;

假設5:農民合作社對山區小農戶現代農業水平存在“涓滴效應”;

假設6:生產大戶對山區小農戶現代農業水平存在“涓滴效應”。

三、山區小農戶與現代農業銜接路徑與機理實證分析

(一)樣本、變量選擇

1.樣本選擇

本次樣本調查采用問卷調查方式,調查范圍為云南省楚雄州、昆明市、紅河州、大理州和昭通市這五個州市的山地農村。通過隨機抽樣,共獲得277 份有效問卷。

2.變量選擇

在變量選擇上,以山區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y1i)作為因變量。機械化水平是指在山區小農戶的生產環節中是否使用農機的程度。將生產環節分為育種、耕犁、播種、覆膜、施肥、噴藥、收獲7 個環節,每增加一個環節加1 分,使用的環節越多,機械化水平越高,取值范圍為0~7。

在內生路徑中,通過山區小農戶的內生互助行為來提升機械化水平。包括親朋交流和現代信息獲取兩部分內容。其中,現代信息獲取包括是否使用智能手機、微信、支付寶、農業公眾號等,每增加一項加1 分,而微信的使用頻率為五級,取值為1~5;親朋交流則包括與親戚、朋友的經常性交流,取值為0~1。這些綜合起來作為其他內生路徑(x1i)的取值。同時,將山區小農戶的社會資源、自然資源、教育資源和心理因素4 個變量作為控制變量。社會資源(x2i)包括在村中擔任職務的權利分級、是否黨員、是否合作社社員等,匯總后表示社會資源得分,取值為0~6;自然資源(x3i)包括土地面積、農業勞動力、家庭收入代表的土地、勞動力、資本三類資源,取對數平均作為小農戶的自然資源變量取值;教育資源(x4i)則包含培訓時間、從事農業時間和受教育時間,取均值作為教育資源變量取值;心理因素(x5i)反映了山區小農戶對周圍人群的信任程度,取值為山區小農戶對領導、親戚、朋友和村民信任程度的平均值,取值為0~10。

作為假設的檢驗變量,選擇農業企業帶動(z1i)、農民合作社帶動(z2i)、生產大戶帶動(z3i)和政府干預(z4i)。農業企業和農民合作社對山區小農戶的影響是廣義的,他們能夠為小農戶提供良種、標準、信息、技術、市場、價格、收入等方面的幫助,每增加一項加1 分,得分分別表示農業企業帶動和農民合作社帶動的能力,取值為0~8;生產大戶帶動途徑包括雇傭、模仿和交流三種方式,每增加一種方式加1 分,取值為0~3;政府干預以山區小農戶是否獲得免費培訓表示,取值為0~1。

需要說明的是,當農業企業和農民合作社帶動對山區小農戶與現代農業銜接的影響,不僅限于有合約或合作社社員或接受政府免費培訓的小農戶,也包括無合約或非合作社社員或未接受政府免費培訓的小農戶,這反映了存在的“涓滴效應”。

(二)模型設定

1.山區小農戶與現代農業銜接路徑與機理模型、

建立模型檢驗假設1~4。模型以機械化(y1i)作為因變量;以山區小農戶擁有的其他內生途徑(x1i)、社會資源(x2i)、自然資源(x3i)、教育資源(x4i)、心理因素(x5i)和四個變量作為控制變量;以農業企業帶動(z1i)、農民合作社帶動(z2i)、生產大戶帶動(z3i)作為模型的檢驗變量。建立模型如下:

式(1)中:β0~β8為模型變量的待估計參數;i為第i個山區小農戶樣本,取值范圍1~277;μi為隨機干擾項。

模型將檢驗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業企業帶動(z1i)、農民合作社帶動(z2i)、生產大戶帶動(z3i)促進山區小農戶機械化水平提升的作用,即檢驗假設1~3 是否成立。

2.“涓滴效應”檢驗調節模型

“涓滴效應”表現為:新型農業經營組織對有組織身份的山區小農和沒有組織身份的山區小農戶,或者對獲得政府“免費培訓”和未獲得政府“免費培訓”的山區小農戶,在提升現代農業水平方面不存在顯著差別,或是對沒有組織身份或未獲得政府“免費培訓”的山區小農戶在提升農業機械化水平方面存在顯著促進作用。本文以“是否為合作社社員”作為調節變量,在模型1 基礎上,建立調節效應模型2~4(圖2),檢驗新型農業組織的帶動對不具有組織身份的山區小農在現代農業水平方面的促進作用;以山區小農戶“是否接受免費培訓”作為政府干預的調節變量,在模型1 基礎上,建立調節效應模型5~7(圖3),檢驗新型農業組織的帶動對未獲得“免費培訓”的山區小農在現代農業方面的促進作用。由模型2~5 判斷假設4“涓滴效應”是否成立。

圖2 農民合作社社員調節模型

圖3 政府“免費培訓”干預調節模型

(三)模型結果與穩健性檢驗

1.山區小農戶與現代農業銜接路徑與機理模型估計結果

根據模型1 的結果顯示,山區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主要受到內生路徑中的山區小農戶的內生互助行為(x1i)以及擁有的社會資源(x2i)和自然資源(x3i)的影響。具體而言,擁有豐富的社會資源和自然資源的小農戶,以及具備較強內生互助行為能力的小農戶,其機械化水平更高。這表明社會資源、自然資源對于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

然而,模型估計結果顯示新型農業主體中農業企業、合作社和生產大戶的帶動對于山區小農戶機械化水平的影響并不顯著。這意味著假設1、假設2 和假設3 的有效性未被證實,即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并沒有明顯的帶動效果。這與理論上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代表了農業先進生產力,是現代農業的先行者的觀點存在差異。是否存在其他原因導致這一情況,可能需要進一步探索。例如,其他研究可能指出農企等農業資本與小農戶的競爭關系,可能導致了小農戶生存空間被擠占,而未為小農戶帶來益處。此外,模型1 可能沒有揭示所有影響因素,仍有待進一步研究和分析。該模型結果是spssv26 軟件的多元線性回歸結果。

2.“滴涓效應”檢驗調節模型估計結果

為了回答模型1 中的疑問并檢驗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滴涓效應”,引入調節變量政府“免費培訓”和農戶“是否合作社社員”兩個調節變量,對模型2~7 進行了估計。

農業企業對山地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并存在著滴涓效應。模型2 和模型5 中機械化水平的調節效應顯著(表2),表明農業企業帶動可以顯著提高非合作社社員和未接受免費培訓的山區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這些結果證明了假設1 和假設4 的成立,即農業企業對部分山區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具有促進作用,并且這種影響具有滴涓效應。

成為合作社社員對山地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提升有顯著促進作用,但農民合作社帶動的影響并不存在滴涓效應。表2 中模型2 的估計結果顯示,“是否合作社社員”的變量檢驗顯著且為正,說明社員的機械化水平高于非社員。這表明假設2 成立,即農民合作社對部分山區小農戶具有帶動作用。然而,農民合作社的帶動作用并不存在滴涓效應。首先,模型1 的估計結果顯示農民合作社對提升山區小農戶整體機械化水平沒有直接顯著的影響;其次,模型3 的結果不顯著,說明農民合作社對社員和非社員山區小農戶在機械化水平提升方面沒有顯著差異;另外,模型6 的結果也不顯著,說明農民合作社對于已獲得或未獲得免費培訓的山區小農戶在機械化水平提升方面沒有顯著差異。綜上所述,得出結論:假設5 不成立。

生產大戶對山地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提升沒有明顯的作用。模型1 中的生產大戶帶動變量不顯著,而模型4 和模型5 中涉及生產大戶帶動變量的交叉項也都不顯著。這說明假設3 和假設6 均不成立。

3.模型的穩健性檢驗

在模型1~4 基礎上,去除表1 中不顯著的控制變量,應用軟件spssv.26 并采用自助抽樣5 000個樣本進行回歸,估計結果(表3)與表1 中變量的顯著性和符號一致。且路徑變量的符合和顯著性與應用軟件processv.4.1 估計基本一致,說明模型估計具有穩健性。

表1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促進山區小農戶機械化水平模型估計結果表

表2 “滴涓效應”模型估計結果表

表3 模型穩健性檢驗結果表

四、結論與啟示

(一)結論

(1)促進山區小農戶整體機械化水平的提升主要依賴于內生路徑。一方面取決于山區小農戶擁有的社會和自然資源。另一方面取決于山區小農戶的內生互助行為。通過增強自身的信息化渠道和加強與親朋之間的交流,山區小農戶可以提升自己的機械化水平。

(2)在外生路徑中,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對于整體山區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提升影響不顯著。然而,在部分山區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方面,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作用是顯著的。具體來說,農業企業對于“非合作社社員”和“未獲得免費培訓”的山區小農戶的生產機械化水平有明顯的推動作用。此外,農民合作社僅在提升合作社社員的機械化水平方面起到顯著作用。然而,對于提升整體山區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農民合作社的作用與其在現代農業中的地位不相匹配。最后,生產大戶在提升山區小農戶的機械化水平方面沒有明顯的作用。

(二)啟示

(1)鼓勵和增加對山地農業機械的研發投入。目前,山地農業在耕地環節的農用機械使用已經相對普及,使用率達到了79%。然而,在起壟、播種、噴施和收獲等環節,農用機械的使用仍然不足。雖然山地農業的多樣化增加了農機研發的難度,但是考慮到我國山地占國土面積近70%,山地農業機械市場仍然具有巨大潛力。因此,通過項目支持加大對適用于山地農業各環節、多功能的小型農業機械的研發推廣投入,可以促進山地農業的現代化進程。

(2)增強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在提升小農戶整體現代農業水平方面的作用。積極培育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農業企業等新型經營主體,構建家庭經營、合作經營、集體經營和企業經營等多元發展的經營體系,全面促進小農戶的發展。同時,改善農業生產性以及社會化服務,將小農戶納入農業分工并融入現代農業發展進程,全面推進小農戶的農業現代化水平。

(3)充分發揮社區內部的互助作用,增強小農戶的自我提升意識。在促進山區小農戶與現代農業的銜接過程中,應注重增強小農戶的自主發展能力,并強調小農戶在現代農業中的主體地位。培育具有小農戶自身動力的聯合和合作形式,鼓勵小農戶在現代農業發展中發揮積極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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