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通向繁榮之路》的敘事特點和價值表達

在“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十周年之際，中央廣播電視總臺通過《通向繁榮之路》（張勤，2023）對“一帶一路”十年進行全景回望，系統梳理了“一帶一路”倡議提出的時代背景、重大意義、精神內涵、實施成就，用詳細的事實、精確的數據、恢弘的場景、立體的呈現對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大實踐進行真情贊美。這部制作精美、敘事真摯的紀錄片通過影像語言的傳播深刻闡明了這一偉大倡議符合時代潮流、契合各國發展需要、貼近民眾現實訴求，為全球發展和全球治理提供了新機會、新起點和新方案。

一、以紀錄片講好“一帶一路”故事成為時代需求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積極推動國際傳播創新，努力講好中國故事，我國國際話語權不斷提升，影響力顯著增強。在積極構建我國國際傳播新格局的進程中，關于“一帶一路”的相關題材紀錄片越來越豐富，呈現蓬勃發展的態勢。比如近年來《舌尖上的中國》（陳曉卿，2012）、《一帶一路》（李亞瑋，2016）、《海上絲綢之路》（張偉，2016）、《穿越海上絲綢之路》（顧筠、王長江等，2017）、《我的青春在絲路》（傅卓，2018）、《通向繁榮之路》（張勤，2023）、《一帶一路上的中國名片》（趙斌、龍江等，2023）等優秀紀錄片不斷播出并獲得巨大成功。這些紀錄片中有的講述“一帶一路”的實踐成就，有的講述中國創業者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奮斗打拼的歷程，有的是通過飲食文化題材講述中國故事。實踐證明全球化時代的紀錄片與國家形象塑造息息相關，與文化交流互鑒和國家軟實力的提升休戚與共。紀錄片只有平衡好歷史與現實、“講故事”與“講道理”、國內與國外受眾差異才能取得成功。

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國聲音，展現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1]。隨著我國國際地位提高，國際上對中國的關注度顯著增加。紀錄片以紀實手法進行創作，素有國家、民族的“家庭相冊”的美譽，在藝術化呈現主題的過程同時表達著深刻的價值理念，具有記錄真實、表達價值的功能，“紀錄片作為一種意識形態話語，視聽兼備，訴諸真實，具有‘記錄和‘闡釋兩種主流表達范式”[2]。所謂紀錄范式，是指注重過程性敘事和紀實，把攝制主題轉變成為真實、立體、全面的故事；所謂闡釋范式，重在“講道理”，進行思想和價值觀念的傳遞，從主題高度進行整體策劃和表達?！凹o錄”和“闡釋”是紀錄片記錄功能發揮、傳播力展示和影響力拓展的兩個維度。在國際傳播中努力扭轉中國本真形象和西方媒體所宣揚之間的“反差”，消除我國硬實力和文化軟實力之間的“落差”，減少國際傳播中信息流進出之間的“逆差”，積極改變因“失語”現狀成為急需解決的時代課題。為此必須推出紀錄片的精品力作來進行全景回望，既要進行全方位“紀錄”，又要進行精心“闡釋”?！锻ㄏ蚍睒s之路》紀錄片的適時推出，既是“一帶一路”建設的影像志和成績單，也是國家形象建構與跨文化傳播的優秀范例，更在共情敘事中表達了深刻的價值理念。

二、《通向繁榮之路》的敘事特點

敘事是指用語言、文字、影像、聲音等方式將事件或故事進行有效組織和呈現，實現信息傳達、意見表達和意義構建。紀錄片敘事理論是紀錄片制作的內在理論框架，以敘事視角、敘事方式、敘事態度、敘事時間、敘事結構等組合來傳遞拍攝者的意圖和觀點?！锻ㄏ蚍睒s之路》系統化梳理了“一帶一路”發展的歷史進程，選擇了多元化的敘事視角和巧妙的可視化呈現，將歷史故事和現實實踐精心結合，既“紀錄”又“闡釋”，實現了“宏大敘事”和“細小敘事”平衡，以小故事折射大情懷、大道理。

（一）敘事視角多元化和多元主體的自然協同

敘述視角，也被稱為敘述聚焦，是觀察和講述故事的特定角度。敘事視角根據敘事者對于敘事對象和觀眾的關系，可以分為全知視角和限知視角?！锻ㄏ蚍睒s之路》巧妙地將“全知視角”和“限知視角”這兩種敘事視角進行交替使用，既有宏觀勾勒，又有微觀敘述。采用“全知視角”可以自然而然地將復雜的人物、情節、故事線索進行串聯，在客觀的敘述中為觀眾解疑釋惑。紀錄片以“全知視角”展示了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的發展進程和成效，各種精準的數字、詳細的內容、顯著的成就，讓觀眾易于理解和接受，也增加了紀錄片的思想深度，凸顯了“一帶一路”倡議的偉大價值。同時，針對“一帶一路”倡議中高質量發展的具體案例，紀錄片選擇由參與者、受益者以“限知視角”方式進行傾情講述，凸顯了親和力。通過“全知視角”方式的解說，信息和知識全面深刻；以“限知視角”方式讓參與者親身講述則增加可信度?！叭暯恰焙汀跋拗暯恰苯惶媸褂眯纬珊狭?，作品在主題廣度、深度、內容厚度和作品親切度上都達到了卓越的水準，可以更好地呈現事實，進行溝通對話，擴大理解的基礎，增加了紀錄片觀眾的認可和認同。

紀錄片的國際傳播，在選擇多元敘事視角的同時需要協同國際多元主體力量進行精準傳播，方能增強傳播的主動性。不容置疑的是，中西方之間存在著意識形態話語的差異性，在進行國際傳播時既不能掉進西方中心主義的陷阱，也不能完全自說自話，不與他者進行溝通對話?！锻ㄏ蚍睒s之路》中出鏡人物有中國國家領導人、專家，有眾多合作國的國家元首、政要、權威學者和相關國際機構領導，更有合作國中親身經歷項目的普通員工或者項目受益者。多元主體的闡釋一方面增強了紀錄片的權威性，另一方面也凸顯了紀錄片在傳播中秉持“換位意識、互鑒思維和平等理念”[3]，充分考慮國際受眾的思維習慣，摒棄先入為主的驕傲姿態，克服文化傳播中的“認同焦慮”。紀錄片將敘事視角的多元化和參與主體的多元化進行自然協同，增進了國際社會對“一帶一路”倡議的理解和信任。

（二）將系統化梳理和“數據可視化”相互結合

“一帶一路”倡議已經進行了十年實踐，有著眾多生動的案例、動人的故事、感人的情節。紀錄片通過在細致調查的基礎上將“一帶一路”發展脈絡、發展理念進行系統梳理，將抽象和宏大的主題變得親切可感。

“一帶一路”從何而來，進展如何，帶給了世界怎樣的變化，這是各個國家的觀眾都想知道的熱點問題。紀錄片查閱了大量歷史文獻資料，足跡遍布亞歐非多國，用詳實的史料、可靠的數據傾述了“一帶一路”倡議實施的歷史變遷。紀錄片回溯了2013年秋，習近平主席先后訪問哈薩克斯坦、印度尼西亞，高瞻遠矚地提出了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與“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偉大倡議，即共建“一帶一路”倡議。這一倡議開啟了國際合作新篇章，是對建設一個更加美好世界給出的中國方案?！耙粠б宦贰背h從提出到落地再到深入發展，從理論走入實踐，從愿景變成行動，從最初的“大寫意”進入到精雕細琢的“工筆畫”階段，合作領域越來越廣，朋友圈越來越大，國際影響力越來越強。紀錄片中這些系統化梳理體現了歷史縱深感，動態展示了“一帶一路”發展歷程。紀錄片將數據挖掘、紀實描述與政論結合，用數據思維把獨立的信息立體化，“從中尋找新聞發生的脈絡，讓數據表達更具體，更有故事性”[4]，生動展現了這一倡議所取得的豐碩成果：世界上超過四分之三的國家和30多個國際組織加入了“一帶一路”朋友圈；十年間，一帶一路已經成為最具影響力的合作帶和規模最大的國際合作平臺。十年間，以基礎設施的“硬聯通”、規則規制的“軟聯通”、各國人民的“心聯通”打破了制約經濟的瓶頸，促進了各國經濟騰飛。

“數據可視化”主要旨在借助于圖形化手段，清晰有效地傳達與溝通信息，直觀地傳達關鍵的方面與特征，從而實現更好地引導受眾認知?！皵祿梢暬笔恰锻ㄏ蚍睒s之路》這部紀錄片的敘述方式上的顯著特征。紀錄片用變化的線條、不同的光影、圓形的地球輪廓動感展示了“六廊六路多國多港”互聯互通。在描述參與“一帶一路”國家數量增加變化時，合作國家從少到多，從歐洲到非洲，動態的圖片、富有創意的形狀，隨著時間延展的箭頭，展示出“一帶一路”共建國越來越廣的事實，折射出“一帶一路”順應了時代潮流。紀錄片用立體三維圖展示了非洲蒙巴薩港在蒙內鐵路修建后航線軌跡的動態變化，同時用蒙太奇手法進行了剪切、穿插、對比，貼合了內容的需要，讓受眾清晰感受到“一帶一路”促進了經濟發展。紀錄片以詳細的數據展示中歐班列抵達國家、聯通城市、班列數量增長，中非合作建設鐵路、公路里程，“一帶一路”倡議拉動的投資規模和合作項目數量。嚴謹的數據、理性的分析，結合鐵路、機場、港口、工廠、產業園區等鏡頭和畫面生動組合，有力說明了“一帶一路”給共建國家和地區帶來了巨大發展紅利，充分展現了中國的時代擔當和中國負責友善的大國形象。

（三）將歷史記憶與現實實踐精巧勾連

《通向繁榮之路》充分挖掘了沿線國家的文化認同，闡明了這個倡議不僅是基于共同經濟利益的理性選擇，更承載著共同的歷史傳統與文化記憶。在歷史與現實、過去與現在的激活與對話中亮出“一帶一路”倡議的文化底色。

首先是用歷史喚醒認同。人類處在一定的歷史發展和時空系統中，所有的認同都是處在歷史發展過程中的產物?！耙粠б宦贰奔o錄片構建共建國家的文化認同關系，不僅僅要表達各國人民有共同發展的經濟利益需求，還要調動沿線人民共享的歷史傳統和文化記憶符號，因為文化認同實際上是一個群體在知識存儲中形成獨特的意識?！锻ㄏ蚍睒s之路》通過挖掘公元前138年張騫的“鑿空之旅”和公元1405年鄭和開始七下西洋的歷史，一陸一海形成了世界歷史著名的古“絲綢之路”。山間回蕩的聲聲駝鈴、大漠飄飛的裊裊孤煙，絲綢、茶葉、瓷器這些都是古“絲綢之路”共享的記憶符號、歷史標識，形成了“一帶一路”特有的文化共識，隱喻著絲路象征。絲絲縷縷的共同文化敘事，匯聚了“文化共同體”意識，喚醒了共同發展的潛在欲望。同時更喚醒人們心中關于發展與分享、奮斗與堅韌、交流與互鑒、合作與共贏的內在精神。紀錄片從內容安排、結構設計等方面把歷史與現實交織，在講述帶有歷史記憶的絲路故事的同時表達出人們在今天攜手共同發展、加強貿易往來、實現跨文化交流的強烈愿望。

其次是以現實回應歷史。從《通向繁榮之路》創作內容來看，目的在以當代“一帶一路”的現實發展呼應歷史，闡明其歷史必然性和現實合理性。古老的絲綢之路在今天再現勃勃生機，從基礎建設合作到倡導綠色絲綢之路、數字絲綢之路，不斷向著“高標準、可持續、惠民生”高質量共建的目標和任務邁進。一張張“中國名片”走出海外，中國基建、中國高鐵、中國能源、中國水稻造福世界，這些正成為新的絲路符號。紀錄片選取了沿線人們新時代共有的價值理念和文化資源，將共通的文化內核展現在鏡頭敘事和情節鋪陳之中，以實現共同發展心愿拉近彼此。以現實回應歷史，在跨文化交際中激活了絲綢之路歷史精神，更好地復活在當今時代。

（四）將以小見大與情感共鳴有機融合

《通向繁榮之路》用細微鮮活的“小故事”講述了“一帶一路”這個宏大倡議帶來的顯著成效，用“小人物”的感受表達出“大情懷”，更能實現跨文化共情。

在全球化視野中，各個國家往往存在著巨大的文化差異從而形成文化鴻溝，一些后發展中國家居民往往對自身國家存在的發展不足、糧食危機、貧富差距、就業困境深感憂慮?！耙粠б宦贰奔o錄片面對這種文化主體間性，不能自說自話，更應該深切關懷沿線國家居民的現實需求，勾連居民內心期待，實現敘事的共情。該紀錄片改變了以往傳統的敘事模式，不是通篇字正腔圓的自說自話，而是重點突出他者言說。紀錄片精選代表性人物，其中不乏政界要人、商界精英、學界代表，但大多數是身處平凡崗位的普通百姓。紀錄片選擇對“一帶一路”倡議進行“以人為本”的表達，見幸福、見真情、見相同境遇、見內心感受，這些共建國家的“小人物”從自身生活出發，以真情實感述說“一帶一路”倡議帶給他們家鄉的變化和自身生活的改善，更能打動受眾，實現跨文化共情。在影片中“小而美”的民生工程受到重點關注，比如塞內加爾干旱地區村民在家門口就能解決飲水問題，糧食短缺的東非布迪隆居民艾力斯特在中國專家幫助下水稻獲得豐收，塞爾維亞鋼鐵公司員工丹尼爾敘說中國河鋼集團帶來先進的技術和更多就業機會，葡萄牙青年佩德羅講述通過中國的魯班工坊所掌握的嫻熟技術和感受中國教育模式……這些擁有不同文化背景和身份特征的人物，面對國籍、年齡、經歷和文化各不相同的受眾進行講述，受眾從他們的故事中潛移默化地產生共鳴。從教育學原理來講，學習可以分為“內隱學習”和“外顯學習”?！皟入[學習”是指有機體在與環境接觸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獲得了一些經驗，并因之改變受眾的認知、情感和價值觀?！巴怙@學習”是指學習行為受有意識地控制、有明確目的。這些普通人用不同的語言講述各自國度的故事，在文化差異、語言差異的背后折射出尋求共同發展、追求幸福生活、愿意用勤勞改變自己的境況，從而和受眾更加貼近了距離，實現了“內隱學習”。細節中的敘述也顯示了“一帶一路”的別樣魅力，普通居民變化可感、可視、可信，受眾在“內隱學習”中不知不覺地理解和認可共建“一帶一路”。

三、《通向繁榮之路》的價值表達

紀錄片作為傳播媒介，具有鮮明的文化導向，紀錄片在用紀錄和講述帶給受眾欣賞價值、保存歷史史料的同時，還蘊含了相應的價值內涵，以敘事結構、敘事話語、敘事方式影響著大眾思想文化的價值取向變遷。受眾在觀看紀錄時會產生價值評判，通過辨別、比對、判斷、認同、排斥等一系列心理活動影響內心的價值觀?！锻ㄏ蚍睒s之路》把價值觀隱含到敘述呈現之中，思想和藝術相得益彰。

（一）秉承“和平共處、合作共贏”的發展理念

“一帶一路”倡議落地的十年間，中國與共建國家合力攻堅，逢山開路，遇水架橋，變化巨大。十年間，“六廊六路多國多港”跨越山川，連接彼此；十年間，“鋼鐵駝隊”中歐班列從無到有，從少到多，實現聯運；十年間，高水平自貿區推墻入海，攜手共進；十年間貨暢其行，交往密切。沿線國家共商、共建、共享，實現了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中國與共建國家一同書寫了“和平共處、合作共贏”的發展奇跡。在“一帶一路”共建中，中國充分尊重、平等相待其他國家，將“一帶一路”倡議與這些國家區域發展戰略充分對接。向北與“歐亞經濟聯盟”建設對接，向西與哈薩克斯坦“光明之路”對接，向南與老撾“陸連國”戰略和印尼的“全球海燕支點”構想對接……這些充分體現了“有事商量著辦”的理念。孤舉者難起，眾行者易趨。紀錄片充分展示了“一帶一路”是中國同世界共享機遇、共謀發展的“百花園”，充分彰顯了只有通過協商尋求最大公約數，才能形成“最美和聲”的理念。進入新時代，全球化紅利愈加凸顯，“和平共處、合作共贏”日益成為共識。

（二）傳遞“互學互鑒、美美與共”文明理念

紀錄片通過歷史與現實相互映照，在敘述中內含深刻的文明理念。古絲綢之路見證了沿線國家互通有無，取長補短，成為人類寶貴的歷史文化遺產。汲取歷史智慧，照亮前行之路，紀錄片講述絲綢之路的故事，正是在受眾腦海中銘刻絲路文明的寶貴記憶?！坝^今宜鑒古，無古不成今”，紀錄片講述的十年間，中國與17個共建國家實施了33項聯合考古，目的是要先了解其他文明美在何處，才能講好中國文明的獨特和燦爛之處，才能真正實現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鑒而豐富。在互學互鑒中，文明才能跨越國界，包容發展。中國和多國共同舉辦文化年、旅游年，與共建國家互辦藝術節、音樂節，擴大影視精品互譯互播，以文明交流促進各國民眾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和相互欣賞。在紀錄片中，我們可看到人們用音樂傳遞深情厚誼，用體育締造友誼橋梁，展現的是中國推動不同文明交流對話，共建“美美與共”的世界文明“百花園”生動歷程。這些精彩的講述，實則是深刻詮釋“互學互鑒、美美與共”文明理念，“讓文明交流互鑒成為增進各國人民友誼的橋梁、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動力、維護世界和平的紐帶”[5]得到真正踐行，不斷夯實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人文基礎。

（三）引領“綠色發展、創新發展”的發展導向

紀錄片中展示了中國與共建國家將達成的政治共識轉化為具體行動，綠色、數字、健康、科技成為重要合作領域，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的目標和任務務實推進。在紀錄片中，特馬港擴建工程專門開辟出海龜孕育中心，以微小的美好展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綠色絲綢之路中政策對話、環境信息共享、綠色資金融通、綠色技術交流夯實了綠色為底色合作實踐。面對著世界發展新的“數字鴻溝”，中國將數字經濟發展與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結合，合作攜手邁向數字時代高質量發展，填平了“數字鴻溝”，比如中國4G網絡的到來讓巴基斯坦普通鄉村與外界聯系更緊密?！耙粠б宦贰笨萍紕撔滦袆佑媱澋靡皂樌麊?，科技人文交流、實驗室共建、科技園區合作、技術轉移等行動迅速展開，通過發揮各國比較優勢和資源稟賦，以科技進步惠及人民。在紀錄片中，中國以風云系列衛星幫助莫桑比克做好預警，中國與埃及合作開發二號衛星并幫助埃及培育科技人才，中國與智利開展天文觀測合作。中國以倡導者、引領者踐行綠色發展理念，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以數字化紐帶縮小發展差距，以科技合作激發發展潛能，用高質量共建攜手合作國共同走向充滿希望的“未來之路”。

（四）倡導“共同發展、惠及民生”的民生理念

紀錄片用具體數字總結了十年發展的累累碩果，一個個“國家地標”“民生工程”“合作豐碑”給共建國家帶來了民生福祉，表明中國的合作是實實在在的惠民工程。烏茲別克斯坦卡姆奇克隧道的貫通帶給了居民出行和生活的方便，肯尼亞蒙巴薩港蒙內鐵路的開通促進了港口的繁榮，中老鐵路帶給老撾孩子們感受外面世界的機會。不同膚色和不同語言的人們發自內心的贊賞，表達的是他們對“一帶一路”倡議的肯定，對帶給自己生活改善的欣喜。這些敘述有力破解了“中國威脅論”“債務陷阱論”等抹黑言論和選擇性忽視?！懊鎸r空、語言、文化背景和意識形態等差異，媒體必須不斷‘破壁、‘過橋，嘗試與西方受眾連接、共振”[6]。民生故事最能打動觀眾，最能實現共情，也最能實現跨文化交流?！靶《馈钡拿裆适卤澈笳宫F的既是中國作為一個有擔當的大國，毫無保留、以誠相待，愿與各國共同發展進步、攜手改善民生的良好愿望；更表明了中國在追求現代化的過程中，不是獨善其身，而是期待與廣大發展中國家一同進步，共同邁向現代化?！耙粠б宦贰笔菬o形的紐帶，將所有致力通過發展改善民生的國家和人們聯結在一起，成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堅定支持。

結語

《通向繁榮之路》以視角多元、系統化、可視化敘述，將歷史與現實結合，以小見大共情敘事，向國際社會深刻展示了“一帶一路”倡議所蘊含的價值理念、巨大成就和美好愿景。該紀錄片既有歷史的厚度，又有時空跨越的廣度，現實資料的實度，更有內在價值的高度。整個紀錄片內容豐富、文辭優美，在敘事共情中表達了深刻的價值理念，是“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的精品力作。

參考文獻：

[1]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上的報告[R].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10）：46.

[2]韓飛.中國式現代化語境下的紀錄片國際傳播：敘事框架與實踐路徑探析[ J ].中國電視，2023（02）：45-50.

[3]張經武，[巴基斯坦]穆罕穆德·雅各布.中國紀錄片國際傳播的多元主體、主體間性與文化適應——以巴基斯坦為例[ J ].當代電影，2023（07）：117-125.

[4]李斌.《通向繁榮之路》：一個不斷尋求突破的試驗場[ J ].電視研究，2023（11）：13-14.

[5]習近平.習近平著作選讀[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232.

[6]中國新聞社.創新國際傳播? 講好中國故事[ J ].求是，2023（19）：60-65.

【作者簡介】? 史海燕，男，湖南邵陽人，貴州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生，中共貴陽市委黨校副教授，主要從事紅色文化傳播研究。

【基金項目】? 本文系2022年度貴陽市委黨校高端課題培育項目（編號：2022GDKT01）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