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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議戲劇表演中“自我”與“忘我”的關系

2010-09-02 06:16鄭冬紅
文學與藝術 2010年4期
關鍵詞:藝術表演布萊希特表演藝術

【摘要】我認為:斯坦尼表演體系和布萊希特表演體系,作為兩種完全不同的對立體系,他們都是藝術沃壤中的生命之樹,都有很強大的生命力,既然他們都是藝術表演的結晶,也就具有他們生存的強大意義。所以,作為藝術表演家,可以不必拘泥于自己是屬于哪一個藝術流派而去追索他們的真諦。尤其是地方戲劇表演藝術更不必去探求自己的表演方法,是斯系或布系。

【關鍵詞】斯坦尼表演體系;布萊希特表演體系;“忘我”和“有我”的自控相結合;人物形象創造;矛盾統一體

“自我”與“忘我”作為表演藝術上的兩大流派,早在上一個世紀,就已經有過火火熱熱的爭議,其沸沸揚揚也是眾所皆知的。

布萊希特表演藝術告訴我們:作為一個藝術表演家,我們的表演應該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不論在舞臺上、銀幕上,演員必須牢記住自我,發揮一個演員的主觀能動性,表演藝術是生活的精品化,演員是通過自身的表演藝術去感化觀眾,所以藝術家必須掌握表演的尺度,把握“自我”才能達到表演藝術的社會教育效果。

但是,斯坦尼斯拉夫表演藝術,也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作為一個藝術表演家,我們要把自己溶入到社會生活中,舞臺和生活一樣,必須完全真實,演員如果沒有全身心地溶化到角色之中,完完全全地走進角色的心中,取代他(她)們的位置,那么摻雜的假面孔,如果連自己也無法感動,在觀眾心目中是何等的蒼白無力啊!因此,“忘我”便是塑造好一個角色的必要和首要條件。

“自我”和“忘我”之爭,從上一個世紀走到了一個新的世紀,從舞臺藝術到銀幕藝術,從影視歌舞劇一直到地方戲劇的所有藝術領域,都有他們抗爭的蹤影,作為我們青年演員來說,雖然對斯坦尼體系和布萊希特體系知之甚少,但是,幾年來的舞臺表演藝術生涯,讓我們有一些話如骨在喉,不吐不快,下面,我就斯、布兩大派與高甲戲劇的關系談一點自己的看法吧。

我認為:斯坦尼表演體系和布萊希特表演體系,作為兩種完全不同的對立體系,他們都是藝術沃壤中的生命之樹,都有很強大的生命力,既然他們都是藝術表演的結晶,也就具有他們生存的強大意義。所以,作為藝術表演家,可以不必拘泥于自己是屬于哪一個藝術流派而去追索他們的真諦。尤其是地方戲劇表演藝術更不必去探求自己的表演方法,是斯系或布系。

一、“忘我”的表演和“有我”的自控相結合

我認為演員的表演藝術只有真正進入“忘我”的狀態,才能在藝術上登堂入室,達到爐火純青。斯坦尼體系要求演員“走進角色”,從自我出發培養角色的“種子”——性格特征,漸漸地與角色融為一體,并要求演員“忘我”、“自我超脫”。但是從我的戲曲表演感受中,我覺得,角色的體驗與表現,既要求演員有設身處地地情感體驗,也要有腳踏實地的舞臺表演的實踐感受。舞臺表演的假定性,要求我們必須進入預定的角色氣氛中去,但是,舞臺表演它具有強烈的表演性,所以我們也要考慮到舞臺上下的表演和觀眾的接受狀態,以及各種細節。例如:在一次冬季的演出中,由于地點在農村的露天舞臺上,時間正值隆冬臘月,劇情要求我們一位演員必須脫光膀子表演一個輸紅了雙眼的賭棍。為了表演的真實性,他脫光了上衣,怕著涼還喝了幾口酒,可是冷空氣一激靈,他還是連打了三個噴嚏,一大把清鼻水直掛而下,打濕了在下的女演員。這是一個很愛干凈的女演員,讓別人的清鼻涕滴在臉頰上,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于是就狠狠地白了男演員一眼。男演員本來很進入角色,但是被女演員這狠狠的一瞪,心里有點慌了,只好臨時編進了一句臺詞:“我這老糊涂,一到沮喪頭上,鼻涕眼淚一大把,不好意思得罪了大小姐”。如果不是這句臨時臺詞救駕,恐怕女演員一撂腮幫子,戲就演砸了。所以“忘我”的表演和“有我”的自控相結合,以彌補舞臺的意外,是有必要的,尤其是我們地方戲劇表演的過程中,非人為因素的干擾往往是在所難免的。

在戲劇表演中,往往有一定的“不溶性”,舞臺藝術,尤其是地方戲曲表演,有很多程式化的東西,它既是表現人物內心世界的手段,也是人物情緒渲泄的障礙,比如高甲戲中有情殤激烈的抒發場合,本來演員可以面對觀眾淘號大哭,淚如雨下,這是很能打動觀眾心扉的,但是戲曲表演要求演員以袖遮面,碎步徘徊等一系列科步程式來表達。當然,我們不能說科步程式化和表情達意的直接流露是水火不相融的矛盾,但是,科步程式化確實拉開了與直接流露的表情達意的實際空檔,造成了表演過程中“有我”情緒的表現。例如:電影《風暴》中,金山先生扮演大律師施洋在群眾大會上為工人作報告,他上講臺時撩長衫、上臺階,其節奏感分明是裘派老生的邁步程式。金山先生是斯坦尼體系在中國的真傳弟子,他能夠把京劇徽班的科步程式,在電影表演藝術中加以發揮,不能不說是令人耳目一新的嘗試。

三、以“忘我”的精神和感受,創造“忘我”和“有我”相結合的藝術形象,是地方戲曲的努力方向

不管斯坦尼斯拉夫體系或者是布萊希特體系,都是表演藝術的真諦和結晶。作為地方戲曲藝術,很有借鑒和利用這兩種體系,來豐富和發展地方戲劇的人物形象創造的價值。所以,我覺得具有幾百年文化傳統的高甲戲,在文化積淀十分豐富的泉州戲苑這方沃土中,應該走出自己的一條嶄新的藝術之路。那么,以“忘我”的精神和感受,創造“忘我”和“有我”相結合的藝術形象,這就是地方戲曲,包括泉州高甲戲劇發展的努力方向。

人是需要一點奉獻精神的,作為一個演員,只有具備奉獻精神,具有勤奮的毅力,通過自身素質的不斷修煉,藝術潛質的不斷發掘,才能達到“忘我”的思想境界。具備“忘我”的思想境界,是達到“忘我”的藝術境界的必要條件。但是,在藝術表演中“忘我”和“有我”可以是兩個相輔相承的矛盾統一體,正確處理“忘我”和“有我”的辨證統一關系,恰到好處地運用“忘我”和“有我”辨證統一關系,就能在表演藝術中開辟出一個全新的天地,拿出一個自己獨特的全新的表演方法,這就是我對“斯氏”“布氏”表演理論和高甲戲劇表演藝術的相結合的觀點的一點理解,不足之處,與前輩和同行相互榷商,共同探討。

參考文獻

[1] 朱薇薇. 淺談舞臺戲劇表演與影視表演[J]. 黃梅戲藝術, 2009, (03)

[2] 曾紅. 傳統人格的結構轉換和現代延伸[D]南京師范大學, 2002 .

作者簡介:鄭冬紅(1975.12-),女, 福建泉州人,中級, 研究方向:地方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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