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濤說:“筆墨當隨時代”。工筆人物畫也應該表現時代。我是70后,親歷并目睹了中國改革開放30年社會變遷中的輝煌與滄桑;我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深深地體會到這個時代中的人們在物質生活逐漸提高的同時,精神上的壓力、空無與失落。
我一直希望,自己的繪畫中除了技術,可以體現出一種人文關懷和精神層面的追求。
《幻城》就是我對時代、對社會以及對人的精神層面的思考,也是我自己藝術語言探索的一張工筆作品。
女孩用非常寫實甚至是超級寫實主義的技法,她代表了中國當今社會里的每一個真實鮮活的年輕人;背后的都市用構成的方法表現,代表現代文明;河水中漂游的不是天空云彩的倒影,而是真實的云彩在河中漂游……這時,畫面開始給人產生幻覺的感受。實際上我想強調“現實如夢”的思想。我把路面上的電線桿故意拉高,直沖天際,電線桿上的交通警示牌直指向天空中的山水——那是中國傳統文化和哲學精神的代表。這也是我繪畫的核心,我希望人們擺脫物質的現實來關注精神,在優秀的傳統文化精神中找到心靈的共鳴。
整幅畫具有寫意精神,人物的超寫實與背景的抽象形成對比,工筆與寫意交織在一起,又統一在一種亦幻亦真的氛圍當中。
——程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