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外二首）

保定老樂

他一直在推那堵墻

在他力不從心的最后一刻

墻和他

同時倒下

可能是用力過猛

他倒地時砸出的坑

剛好

埋上他

那層始終不肯露面的暖陽

被震碎成哀傷

灑落在墳上

那一夜

撲棱一聲

那只鴿子從我手上飛走的瞬間

恰巧，一顆流星

劃傷了古城的夜空

那一夜，河水湍急

我無法游過去

我預想的種種辦法，都無法消解

對岸，越來越亮的光芒

說我瘋了的那些人

都不懷好意。他們模仿出的鴿哨聲

分明是風在我空蕩蕩的心里

灌滿的閑話

窯變

泥土被制瓷人拿捏成各種器物的時候

并未意識到被玩弄了

之后著色，上釉，推入火中

燒。皆因其可塑性

……明，未明

清，也未清

民國，屬窯變后的驚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