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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風》今文義鉤沉——兼評吳敬梓的觀點

2016-03-16 00:28胡寧
關鍵詞:吳敬梓

胡寧

(安徽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安徽蕪湖24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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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風》今文義鉤沉——兼評吳敬梓的觀點

胡寧

(安徽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安徽蕪湖241002)

摘要:《詩經·邶風·凱風》是一首古來爭議頗多的詩,《毛詩》所言意旨承襲自先秦思孟學派,一直是主流意見,反對意見則可以吳敬梓《文木山房詩說》“七子之母”一條為代表,集各種質疑之大成,但實未能跳出《孟子》——毛詩這一系的詮釋框架??疾鞚h晉詔命、詩賦中用此詩之典,可知今文詩義與毛詩大異。通過對此詩比興之辭的分析,可知今文義當從:《凱風》是一首行役游子思母之詩,也是一首抱怨苛政之詩。因為此詩沒有明確寫行役,只抒發對母親的思念和不能奉養母親的愧疚,所以今文經義亡后,注家皆不得要領。

關鍵詞:《凱風》;今文義;吳敬梓

《凱風》是《詩經·邶風》中的一首詩,全詩四章,每章四句。詩意較為隱晦,古來爭議頗多,本文擬在辨析諸家觀點的基礎上提出一己之見,以就教于方家,先錄詩辭如下:

凱風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勞。

凱風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無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勞苦。

睍睆黃鳥,載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詩序》:“《凱風》,美孝子也。衛之淫風流行,雖有七子之母,猶不能安其室。故美七子能盡其孝道,以慰母心,而成其志耳?!编嵐{:“不安其室,欲去嫁也。成其志者,成言孝子自責之意?!笨追f達疏:“當時衛之淫風流行,雖有七子之母,猶不能安其夫室而欲去嫁?!盵1]301這種說法,后世注家多因襲之,如朱熹《詩集傳》雖認為此詩非詩人美孝子而是孝子自作,闡發詩旨卻并無新見:“衛之淫風流行,雖有七子之母,猶不能安其室。故其子作此詩,以凱風比母,棘心比子之幼時?!盵2]19前三句全用《詩序》。明代學者袁仁也說:“衛人有夫死而以七子不足恃,思再嫁者?!盵3]

不泥舊說而有新解,最有代表性的是清人吳敬梓《文木山房詩說》所論:

《孟子》曰:“《凱風》,親之過小者也?!比缫蛞L流行,背其死夫,棄其生子,而思再嫁,謂之“過小”可乎?竊意“不安其室”云者,或因飲食興居稍不快意,年老婦人未免囂凌詬誶,七子故痛自刻責不能善其孝養以慰母耳,未必因思再嫁也。古者,女子二十而嫁,已生七子,三年乳哺,至第七子成立之時,母年殆將五十,豈有作半百老媼,而欲執箕帚為新婦者哉!讀孝子之詩而誣孝子之母,予心有不忍焉。故立此說,以俟后之君子。[4]514-515

吳敬梓對自己的這一觀點頗為重視,用在《儒林外史》第三十四回。蔣宗?!秴俏哪驹娬f序》:“程舍人魚門言先生作《詩說》時,嘗主其家,忽夜悟《凱風》詩旨,即援筆書之,亟呼魚門共質,因與劇論達旦?!盵4]623可見領會詩意、破除成見時的欣喜。吳氏此論,價值在于基本上匯集了反對意見,盡管他的看法很可能是自己思考的結果,但都能在更早時代找到類似見解。

吳敬梓認為《詩序》所言與《孟子》所謂“親之過小者”不符,即便夫死再嫁不算大過,若因染于“淫風”而如此,不得謂為小過。宋代晁說之即持此論,閻若璩《四書釋地又續》卷下“凱風”條曰:

宋晁說之以道《詩序》之論曰:“《孟子》:‘《凱風》,親之過小者也?!蛟娬咴唬骸l之淫風流行,雖有七子之母,猶不能安其室?!瞧咦又刚?,于先君無妻道,于七子無母道,過孰大焉?孟子之言妄與?孟子之言不妄,則序詩非也?!秉S太沖亟取其說,載《孟子師說》。[5]

吳氏又說詩中之“母”有子七人皆已成立,則年已老大,不會仍思再嫁。此論似難以成立,大齡孀婦未必就不思再嫁?!睹献印穫螌O奭疏:“先王制禮,夫死,妻穉子幼,然后其妻始與適人。今七子之母,則非穉齒子幼者也,乃反不安于室,而欲去嫁,是過之小者?!盵1]2756這是用年齡說明七子之母有過而小。明朱道行《詩集思通》又據《儀禮·喪服》“夫死妻穉”鄭注說:“妻穉謂年未滿五十。若衛母二十而嫁,至年未滿五十,此二十余年中生有七子亦不為異?!盵6]則是認為即便生有七子,按“未滿五十”的標準也可能仍屬“穉”。觀點雖各自不同,都是著眼于七子之母的年齡立論。

吳敬梓認為《詩序》所言“不安其室”是指因“飲食興居稍不快意”而“囂凌詬誶”?!对娊浭辣竟帕x》引季本曰:

衛有七子,不能安母之心,故作此詩以自責,無怨言也?!睹献印吩唬骸啊秳P風》,親之過小者也。親之過小而怨,是不可磯也?!彼^“過小”,必奉養有闕,而其母憤怒,諸子欲自勞苦耳。非謂衛之淫風盛行而其母欲嫁也,如此尚得為小過哉?[7]

“奉養有闕”與“飲食興居稍不快意”、“憤怒”與“囂凌詬誶”不過是表達上的不同。這種觀點看似合情合理,實未免有割裂原文、臆測無據之弊。單就“不安其室”而言,容或可有別解,但《詩序》既明言“衛之淫風流行”,則此句只能作再嫁解,鄭箋、孔疏的詮釋與《詩序》是一致的。吳氏囿于毛詩一家而不察今文經義,囿于孟子“過小”之言而奉以為圭皋,沒能跳出毛詩的框架對《凱風》一詩作更為深入的探討。

考先秦典籍中言及此詩之處,《大戴禮記·曾子立孝》:

子曰:“可人也,吾任其過;不可人也,吾辭其罪?!痹娫啤坝凶悠呷?,莫慰母心”,子之辭也?!百砼d夜寐,無忝爾所生”,言不自舍也。不恥其親,君子之孝也。

王聘珍注:“‘人’當為‘入’,謂入諫也。任,當也。任過者,過則歸己也?!墩f文》云:‘辭,訟也?!o其罪,謂內自訟也?!稌吩唬骸诟改肛撟镆??!又o,謂子之自訟也?!盵8]既然說到“入諫”,則親有過可知?!睹献印じ孀酉隆罚骸啊秳P風》,親之過小者也?!盵1]2756也認為此詩的“母氏”有過錯?!对恿⑿ⅰ芬矐撬济蠈W派的作品,則以《凱風》為孝子于親有小過之時自責之詩,是思孟學派的固有觀點,《詩序》之說當源于此。劉毓慶先生從思維方法、具體詩篇詮釋等方面作了細致的論證,認為《詩序》是孟子所作。[9]《詩序》是不是孟子所作,尚可商榷,但毛詩與孟子確應有很深的關聯?!秳P風》“美孝子”云云亦當是“思孟學派——毛詩”的一家之言。

我們細觀全詩,首章言“母氏劬勞”,次章言“母氏圣善”,三章言“母氏勞苦”,皆頌贊感恩,末章言“有子七人,莫慰母心”,是為子者自愧自悔,何嘗有“母氏”因受“淫風”影響而不安其室的“蛛絲馬跡”?魏源《詩古微》曰:

如《毛序》所說,宜為千古母儀所羞道,乃《漢明帝賜東平王書》曰:“今送光烈皇后衣巾一篋,可時奉瞻,以慰凱風寒泉之思?!薄逗夥奖吩疲骸案朽f人之凱風,悼蓼儀之勤劬?!薄读合嗫椎⑸耢舯吩疲骸敖摺秳P風》以惆,惟《蓼儀》以愴悢?!惫艠犯堕L歌行》云:“遠游使心思,游子戀所生。凱風吹長棘,夭夭枝葉傾。黃鳥鳴相追,咬咬弄好音。竚立望西河,泣下沾羅纓?!毕桃皂災竷x,比劬勞,毫無忌諱,何耶?[10]

林義光《詩經通解》也有類似議論,所舉例證有晉、南朝數條:

潘岳《寡婦賦》云:覽寒泉之遺嘆兮,詠《蓼莪》之余音。謝莊《宋孝武宣貴妃誄》云:仰昊天之莫報,怨凱風之徒攀。謝朓《齊敬皇后哀策文》云:思寒泉之罔極兮,托彤管于遺詠。如此類者,雖曰斷章取義,而其解此詩與毛大異可知。[11]39-40

“與毛大異”的當是今文說,《易林·咸之家人》:“凱風無母,何恃何怙?幼孤弱子,為人所苦?!盵12]一般認為《易林》用《詩》是《齊詩》義。王先謙曰:“《后漢·姜肱傳》:‘肱性篤孝,事繼母恪勤,感《凱風》之義,兄弟同被而寢,不入房室,以慰母心?!瘬?,則《易林》所稱無母而孤子‘為人所苦’者,人即繼母,故肱讀此詩而感其義也。魯、韓說當與齊同?!盵13]此論亦非是,如果《凱風》是生母去世、遭繼母虐遇之人所作,漢晉人用之又怎能“毫無忌諱”?如果說僅可用為懷念亡母,則《長歌行》“遠游使心思,游子戀所生”,明是生離而非死別。至于姜肱一事,《后漢書·姜肱傳》:“肱與二弟仲海、季江俱以孝行著聞。其友愛天至,常共臥起。及各娶兄弟,相戀不能別寢。以后嗣當立,乃遞往就室?!崩钯t注引謝承《后漢書》曰:“肱性篤,孝事繼母恪勤,母既年少,又嚴厲,肱感《凱風》之孝,兄弟同被而寢,不入房室,以慰母心也?!盵14]說的是姜肱兄弟為了便于侍奉母親而不回各自房室,之所以說“感《凱風》之孝”,是因為《凱風》言七兄弟共思慰母之心,與母是生母還是繼母無關?!兑琢帧匪?,也只是用《凱風》思母、戀母之義,興無母孤子的悲哀,并不能據此牽扯到為繼母所苦上去。林義光先生說:“然漢、晉人稱引此詩,以為人子思母之辭,絕無所嫌?!盵11]39甚是,今文經義僅當以“人子思母”論之,《長歌行》以詩繼詩,闡發意旨最為貼切顯明,“子”為“游子”,“遠游”而思母也。

既知《凱風》今文義是遠游之子思念母親,因何而遠游?詩辭本沒有明確說到遠游,但通過對比興之辭的考察,可以發現更多的東西。對于此詩比興,歷來注家、研究者的研究重心都放在首章、次章的“凱風”“棘心”“棘薪”上,多認為“凱風”象征母、“棘心”和“棘薪”象征子,聞一多先生《詩經通義》則認為“凱風”即大風,是男性的象征,而“棘心”“棘薪”則是女性的象征,七子之母是一位含辛茹苦撫養七個兒子又長期受到丈夫虐待的女性。[15]357這樣說,別出心裁,但缺少佐證。其實此詩的三、四兩章興辭更值得仔細考究。

三章曰“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毛傳:“浚,衛邑也。在浚之下,言有益于浚?!编嵐{:“爰,曰也。曰有寒泉者,在浚之下,浸潤之,使浚之民逸樂,以興七子不能如也?!盵1]301-302后世注家多沿襲此解。聞一多先生則言“若本篇之棘薪,并《大東篇》之獲薪,《白華篇》之桑薪,皆謂婦人,則前已言之。二篇以獲薪桑薪被浸,興婦人之憂勤勞苦,則本篇言棘薪被浸,義亦相同?!盵15]364至于《曹風·下泉》“冽彼下泉,浸彼苞稂”,聞先生說:“《下泉篇》所興何事,不可確知,且稂、簫、蓍下不著薪字,似其為用與《大東篇》之獲薪,《白華篇》之桑薪不同,因為其興義亦當與二篇異類?!盵15]364按,《小雅·大東》說的是周人對東方民族的壓迫,其三章言“有冽氿泉,無浸獲薪。契契寤嘆,哀我憚人?!泵珎鳎骸皯?,勞也?!盵1]461“憚人”也就是末章“職勞不來”的“東人之子”,則“有冽氿泉,無浸獲薪”所興的實為行役者之嘆。聞先生說“獲薪”專門興婦人之勞苦,詩中實無證據?!恫茱L·下泉》言“愾我寤嘆,念彼周京”,末章言“四國有王,郇伯勞之”?!对娦颉吩疲骸八贾我?。曹人疾共公侵刻,下民不得其所,憂而思明王賢伯也?!盵1]385錢澄之曰:

《左傳》昭二十三年:“王子朝入于王城,于是子朝稱西王。天子居于狄泉,稱東王?!钡胰?,成周也。何氏謂:“即下泉是也?!倍迥?,晉人為黃父之會,以謀王室。令諸侯之大夫輸王粟、具戍人,曹人與焉。二十七年復會于扈,令戍周也。曹人亦與焉。時子朝奔楚,子朝之黨多在王城,王畏之。劉文公與萇弘欲城成周,天子使告于晉。晉魏舒、韓不信如京師,合諸侯之大夫于狄泉,尋盟,且城成周,曹人又與焉。此詩殆曹大夫受役于周,喜而賦也。下泉即指狄泉,自周公營洛以來,空而不居。東遷以后,荒廢久矣。天王居之,蓋儼然京師也。而凋弊已甚!所見者蕭稂苞草而已。合諸侯以城成周,王得寧處,今而后四國始有王也。雖諸侯之勞,實盟主有以勞來之耳。故以郇伯誦晉,歸功于晉焉。[16]

錢氏指實興辭,不可??;坐實背景,亦無據。但他言此詩與勞于王事有關,甚是。東周雖王室衰微,然大國霸主立“尊王攘夷”之旗號,舉凡朝聘會盟、征伐攻取,未嘗不以“王事”為號召。小國士民奔走供張,也可稱為役于王事?!断氯芬辉?,末章言“郇伯勞之”,則前三章之“愾我寤嘆”,無人勞之可知。有勞來之人,以“芃芃黍苗,陰雨膏之”為興,則前三章“冽彼下泉,浸彼苞稂”等所興的依然是無人勞來的行役者之嘆。毛傳:“冽,寒也?!辟春?,《凱風》之“寒泉”所興者為何,也應該從行役之勞上著眼。而《小雅·白華》,“浸彼稻田”的乃是“滮池”,與上言三詩之興實不相類。以行役勞苦為主題的詩,《詩經》中很多,值得注意的是,用為諸侯大射儀升歌并被納入漢代詩經學“四始”理論體系的“《鹿鳴》三終”之第二首——《四牡》也是其中之一,[17]詩的末尾曰“是用作歌,將母來諗”,以思母總束全詩,這對我們理解《凱風》詩義是一個較為明顯的提示。

末章曰“睍睆黃鳥,載好其音”,鄭箋:“睍睆,以興顏色說也。好其音者,興其辭令順也,以言七子不能如也?!盵1]302按《小雅·緜蠻》:“緜蠻黃鳥,止于丘阿。道之云遠,我勞如何?飲之食之,教之誨之。命彼后車,謂之載之?!敝祆湓唬骸按宋①v勞苦而思有所讬者,為鳥言以自比也?!盵2]172詩言“道之云遠,我勞如何”,則明是行役在外者,以黃鳥之止,興自己無所依附?!吨苣稀じ瘃罚骸包S鳥于飛,集于灌木,其鳴喈喈?!蹦┱卵浴把愿鎺熓?,言告言歸。薄汙我私,薄澣我衣。害澣害否?歸寧父母?!盵1]276婦人歸寧,對于娘家來說,也是在外思歸,則此詩之“黃鳥”所興也是在外者求其所依附。此女雖然并不“微賤”,但按照古代的一般觀念,女人被視為依附男人的人?!缎⊙拧S鳥》:“黃鳥黃鳥,無集于榖,無啄我粟。此邦之人,莫我肯榖。言旋言歸,復我邦族?!边@是游子思歸的詩,“此邦”不可依靠,于是想“復我邦族”。朱熹釋前三句曰:“讬為呼其黃鳥而告之曰:爾無集于榖而啄我之粟,茍此邦之人,不以善道相與,則我亦不久于此而將歸矣?!盵2]123黃鳥靠不了我,我也靠不了此邦之人?!肚仫L·黃鳥》是因同情、惋惜為秦穆公殉葬的“三良”而作,以“交交黃鳥,止于棘”“交交黃鳥,止于?!薄敖唤稽S鳥,止于楚”起興。[1]373以黃鳥之止興三良之從穆公,蓋三良乃依附于穆公者也。而死亡也就是大去不歸。三良本非微賤,但在此詩中是殉葬者、被憐憫的對象。黃鳥就是黃雀,一種小鳥,叫聲婉轉動聽。從這四首詩,我們可以看到,“黃鳥”作為詩中的意象,總是與求得依靠有關,與身處異地有關。那么,在《凱風》中,黃鳥恐怕也帶有這樣的象征意義。

基于以上論述,筆者認為《凱風》應該是一首行役游子思母之詩,也是一首抱怨苛政之詩。兄弟七人而全不在母親身邊,可見徭役是多么重。只是因為此詩沒有明確寫行役,只抒發對母親的思念和不能奉養母親的愧疚,所以今文經義亡后,注家皆不得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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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校邊之

作者簡介:胡寧(1978-),男,安徽舒城人,安徽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講師,博士。

基金項目:2015年安徽省社會科學創新發展研究課題資助項目(A2015056);安徽師范大學2014年度博士科研啟動基金項目(2014bsqdjj20)

收稿日期:2015-10-15

中圖分類號:I20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0683(2016)01-006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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