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理想國》中的城邦正義

朱琳

摘 要：柏拉圖所論述的建立國家的目標和原則都是立足于城邦全體公民的整體幸福來思考柏拉圖所構思的城邦，讓城邦的概念先于現實中的城邦本身，確立城邦的基本需求，它賦予城邦以四種美德，以正義為最主，只有正義的城邦才能有正義的公民，社會才會和諧，公民生活才會有序，公民才能在這樣的城邦中獲得真正的快樂與幸福。柏拉圖所設想的正義之國，每個人各行其職，各個階級互不干涉，國家利益超越個人利益。柏拉圖的正義觀就是個人與國家相互融合的正義觀。

關鍵詞：城邦；《理想國》；正義；智慧；勇敢；節制

作為一個公共的城邦，因為人們需要很多東西不約而同的居住在一起，他們成為彼此的伙伴和助手。柏拉圖認為城邦之所以會出現是由于個人的對自己生活的不滿足性才會有所需求。任何個體自身都不可能生產出滿足自身生存所需要的一切物質資料。為了彼此的生存和發展需求，人需要彼此相互聯系的聯系在一起工作生活就會組成一個城邦。

在柏拉圖看來，一個完整的城邦至少要滿足人們衣、食、住、行這樣基本需求，為了維護城邦的穩定與安全，免遭外敵的入侵需要建立軍隊作為國家的護衛者，并從護衛者中挑選出最有智慧和能力，真正關心城邦利益、愿意為城邦利益效勞的人作為城邦的統治者，這樣的統治者才會對社會進行有序、合理化的治理。真正的國家是一個健康的國家，僅健康還不是國家的基本要求，一個城邦開始發展，要有從事不同工作的人，讓人們參與生產的活動之中。由于每個人擁有的性格和天賦各不相同，有的人賺錢靠智力，有的人賺錢靠體力。依據個人的能力參與到適合自己的工作之中，在生活和工作中產生了不同的分工。在日常生活中，還要有商業往來、商品交易使大家生產的商品自由的在城邦進行流通。

一、城邦的正義

柏拉圖根據他的分工理論和天賦說，首先構建了一個“完美的城邦”。柏拉圖認為城邦的正義就是大的正義，個人的正義就是小的正義。柏拉圖認為單獨的個體是不能自給自足的，所以要建立城邦。在柏拉圖的城邦觀念中包含三個等級：統治者、輔助者、生產者。城邦的正義的含義在于這三個階層在國家中各行其職相不干擾，這便是柏拉圖認為的正義，也就變成了一個正義的國家了。通過與玻勒馬霍斯等人的批判、巧妙地對話，充分運用蘇格拉底式的辯證法，一次構建正義的國家體制為目的，對傳統的正義的國家體制為目的，對傳統的正義觀進行了駁斥。

（一）城邦正義之源。柏拉圖為了闡明正義，首先構建了一個理想的城邦，正義闡述的過程就是城邦正義過渡到個人正義的過程。柏拉圖列舉了這樣一個例子：一個木匠做鞋匠的工作，或一個鞋匠做木匠的事，假定他們相互交換地位和工具，甚至假定同一人兼做這兩種工作，這種相互交換工作對國家不會產生很大的影響。但是一個軍人企圖爬上他們所不配的立國者或護國者地位的話，這種交換和干涉可能會導致國家的混亂甚至滅亡。所以說，柏拉圖的城邦正義是一種秩序的正義，是建立在對整體利益思考的基礎上，各做各的事要人們各安其職，保障城邦的穩定和諧。

柏拉圖引用了腓尼基人的話，認為人分有金、銀、銅、鐵等級之分。人各自具有不同的天賦秉性。一個人在城邦中屬于哪種等級之中，在于他所擁有的金、銀、銅、鐵的比例，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不同的天性也必須要盡自己的努力。所在社會中不同的位置，其承擔的職能自然也不一樣。柏拉圖認為城邦應具有智慧、勇敢和節制的品性，城邦正義就是城邦中的統治者、護衛者和生產者三者正確分工。

（二）城邦等級之分。統治者為第一等級。在柏拉圖看來，他們是用黃金構成的，擁有統治國家的權利，掌握立法權和統治國家，對國家的各類事務進行謀劃安排。統治者的正義就是擁有治理國家的智慧，作為一個城邦的統治者，需要有淵博的知識和超高的智慧，可以對國家各類事務進行考慮和統治其他人。柏拉圖的統治者實際上是政治家和哲學家的相結合。他把哲學家執政看作是治理城邦的唯一途徑。

第二等：護衛者（軍人），他們是銀質的，是屬于中間階層的。護衛者的正義就是勇敢、心胸坦蕩，為公民謀幸福，盡職盡責的輔導統治者治理國家。由于人口的增長和自己的欲望導致了對領土和權利的渴求，對錢財和領土的無止境的欲望導致了戰爭。為了平息戰爭和保護私人財產的需要，就需要軍隊來保衛；這些保衛者要有善良的天性并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他體現在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的關系上，達到一種和諧，將和諧貫穿于全體公民。國家的安危系于他們的身上。在柏拉圖看來，他們要有強健的體魄和勇敢的精神來保衛城邦的安全和抵抗外敵。守衛者也屬于統治階層。

第三等級：生產者（農民以及其他技工）。他們是各具技藝的工匠從事自己的手藝工作，工人做工，農民種田。柏拉圖認為，這些人具有銅鐵的品質，他們所做的事情就是執行國家生產活動和產品交換的基本職能的人，他們在整個社會的生產和生活資料有很大的影響。處在最下階層的，他們是被統治者，他們的正義就是節制，不可過于貪心。生產者占據絕大多數，在政治上就需要被統治者來統治，另一方面，在經濟上他們有著維護國家經濟運行的基本職能。從根本上來說，他們是維持著社會生活的正常運行的主體。

一個完整的城邦需要這三個等級相互存在相互制約的，彼此和諧地共處。柏拉圖還指出，三個階層之間是可以流動的，不是固定不變的。柏拉圖反對血緣世襲下的不平等性，生產者雖然屬于銅、鐵的品質，但他們的后輩也許會超越銅鐵之質，而金、銀的后代也可能會墮落為其他兩個等級，所以作為金銀之質的統治者和護衛者要擁有相應的智慧。

（三）城邦美德之分。在一個正義的國家里之中，要有智慧、勇敢、節制和正義這四類美德?！?… …并且，城邦也由于這三種人的其他某些情感和性格而被認為是有節制的、勇敢的和智慧的?！盵1]

首先是要有治理國家的智慧。柏拉圖重新詮釋了智慧這一個美德，國家的智慧就是要有治理國家的理論知識和處理國內外各類事務的能力。這些知識不單是用來治理國家各種事物的也是對自身的治理。柏拉圖認為智慧的城邦并不是指城邦里的所有人都要擁有智慧，因為它不是一種具體的能力，這種智慧需要深思熟慮的關注整個國家大事，改善國家的對內對外關系。擁有這種智慧的人是最少數，主要是指在城邦中占統治地位的，決定整個國家的命運。

一個正義城邦應具有的第二種美德是勇敢。這種勇敢是需要通過法律來約束大家的行為什么是合法的什么是非法的，讓人們時刻謹記法律、時刻遵守法律。勇敢精神要通過教育來獲得。就勇敢精神來說，理想國中的勇敢要求的更高一些，護衛者需要勇敢的精神。

一個城邦也要具有節制的品質，它與前兩種精神有一些區別，比前兩者適用范圍更廣。柏拉圖指出“節制是一種好秩序或對某些快樂與欲望的控制”[2]，這就需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會很好的控制自己。柏拉圖的節制包含了兩個要素。首先，要懂得自我控制就是要有控制自己某些快樂和欲望的能力，以自身優秀的品行控制那些惡劣的嗜好。其次，要具有自知，即要知道自己所擁有的本質和自己的所處的地位。節制不單純是城邦的某一等級之中，而更應該體現在每一個不同等級之中。在一個城邦之中，統治者和被統治者在天性上分為天性優秀的和天性低劣。生產者在城邦中似乎沒有更多的品德，他們沒有智慧，又不夠勇敢，因此，他們可能理性不足，不夠堅定，易被貪欲驅使，他們的躁動會導致上層的不穩，那么整個城邦就可能被底層大眾顛覆。所以要生產者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事，唯一的辦法就是使其擁有節制。當然節制不僅適用生產者，還適用于護衛者和統治者。由此，具備了三種美德的城邦就正義的城邦建立的條件。

正義雖是最后一個美德，但它卻是城邦中最為重要的一個。正義在本質上說是一種秩序與和諧的統一，用柏拉圖的話來說，擁有了前三種品性，自然的就會擁有了“正義”這一品德。構建理想城邦時要有明確和嚴格的社會分工，要各行其職，因為在柏拉圖看來 “每個人必須在國家內執行一種最適合他天性的職務，做他自己分內的事情?！碑斀y治者、生意人、和護衛者這三種人在城邦中堅守自己的崗位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情，有秩序的做著任何事情，維護國家的正義，這樣就具備了正義國家的條件，按照國家的法律行事，這樣就會成為正義的國家了。柏拉圖所講的正義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正義，柏拉圖的正義理論對治國和教育以及其他方面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作者單位：天津外國語大學）

參考文獻：

[1] [2][古希臘]柏拉圖 著.郭斌和 張竹明譯.理想國[M].北京：商務出版社（P.157）（P.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