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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女性文學視角下《穆斯林的葬禮》中知識女性梁冰玉

2017-06-02 02:03游芳
北方文學·下旬 2017年5期

游芳

摘要:在《穆斯林的葬禮》中回族作家霍達為我們塑造了一位“難得的回族知識女性”,她是作者在繼承五四文化后站在現代文化的高度上塑造的一個具有女性意識的現代建構。在她身上可清晰地看到關于“人的自覺”與“女性自覺”的雙重自覺意識。有自己的女性宣言詞。梁冰玉的塑造使這個知識女性群像鮮活、生動起來。本文試圖從女性文學角度下淺析這一知識女性意識。

關鍵詞:女性意識的現代建構;雙重自覺意識;女性宣言詞;梁冰玉

在《穆斯林的葬禮》中,以獨特情節和風格書寫了人物的愛情悲歡離合,它折服了大眾。女性人物的精心塑造也使人“悲中生愛”,尤其對回族知識女性人物——梁冰玉這一人物的建構,如此深邃,如此鮮活。執著于追求個人的尊嚴、愛與自由、獨立的她。這種美大放異彩,惹人深思、探究。她不僅代表了女性更是一位出色的回族知識女性,是一個帶有雙重自覺的獨特個性人物?!叭说淖杂X”、“女性自覺”在她身上都綻放光芒。她的身上不時體現著作者霍達女性主義的宣言。這一典型性始終可追溯到梁冰玉的話語中。

知識女性的背景。

首先梁冰玉是作為知識女性的形象出現。她從小接受現代教育的洗禮,燕京大學、牛津大學都是她的教育啟蒙之地。在燕大,她明白,“華北之大,已經安放不下一張平靜的書桌了!”在牛津,她默誦,“我的日子飄落在黃葉里,愛情的花和果實都已消失;只剩下潰傷、悔恨和悲哀還為我所保持……”我們知道“一個人的發展取決于和他直接或間接進行交往的其他一切人的發展……單個人的歷史決不能脫離他從前的或同時代的個人的歷史,而是由這種歷史決定的?!彼倪@種“人的自覺”、“女性的自覺”首先得力于現代教育這一輔助工具。從而使她思想上的覺醒并獲得一種看待世界和自己的新眼光。就如女作家盧隱所說,“就是打破家庭的藩籬到社會上去,逃出傀儡家庭,去過人類應過的生活,不僅僅作個女人,還要作人”。在《玉游》篇,梁冰玉說,“燕大的大籠子還不夠我受的?你還要把我關到家庭的小籠子里?夠了!”“我才不會像你似的當管家婆呢!我這輩子決不會嫁人,當做飯、生孩子的機器,我誰也不愛!誰也不愛!”這里梁冰玉這一知識女性身份就使她與目不識丁的姐姐韓太太的人生觀凸顯出歧義。從女性文學的視角來說,梁冰玉的話語也可看成女性作家霍達關于女性主義的宣言。女作家運用塑造的梁冰玉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思想,知識女性思想上的解放、新的自我的出現都為以后對“人的自覺”、“女性的自覺”提供了個人主義的文化土壤。

在人的自覺方面。面對奧利弗的追求,她呼喊過,“愛,不能這樣強加于人!……”韓子奇也在心里承認過,“玉兒并不屬于他,不是他的收藏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獨立存在的人,他只是玉兒的監護人,總有一天,玉兒將會離開他,走向自己的人生之路,而現在,她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選擇……”在《玉歸》篇,奧利弗意外之死,梁冰玉內疚中用微弱而顫抖的聲音也說道,“噢,我還是一個活著的人……”“一個活著的人,我……有權利生活,有權利愛!”她指責韓子奇時,她說,“啊,你也是一個……懦弱的人,和我一樣!是人毀滅了人,毀滅了自我!奇哥哥,我們是人,活著……就應該像一個人,有愛的權利!”在傳統女性觀念里,“人”沒有獨立意識的存在過,她——梁冰玉作為新時期知識女性從經歷失落愛情到放棄愛情追求自由都彰顯了“人的自覺”。她認為,“女人也有尊嚴,女人也有人格,女人不是男人錢袋里的鈔票,可以隨意取,隨意花;女人不是男人身上的衣裳,想穿就穿,想脫就脫,不用了還可以存在箱子里!”在她眼里,“天下之大,總能有我容身的地方,女人沒有男人的保護也能活!”她清楚地認識到,“我們錯誤的結合是羅網,是牢籠,那么,擺脫了它,就是一個自由身了,這是我用過去的生命換來的,我將珍惜它!”她發出的“自我”意識覺醒的宣言,不作“附屬品”,寧愿拋棄一切去作為自由的人過顛沛流離的生活。以實際行動完成了“人的自覺”和“女性的自覺”。

梁冰玉深深地受到“五四”文化的影響,自覺追求個性的解放、人格的獨立,對“人的自覺”和“女性的自覺”都帶著明顯的時代特性。當然這也可看作是作者霍達賦予梁冰玉這一人物的思想意識。梁冰玉這一典型知識女性自然成了作者的思想載體,體現的是作者的立場價值觀。

在繼承五四文化上,作者站在現代文化的高度上塑造的這個具有女性意識的現代建構典型人物形象——梁冰玉,自我主體意識的覺醒,受現代思想的熏沐和訓練的新知識女性。骨子里就“不僅僅作個女人,還要作人”就如《傷逝》子君所言,“我是我自己的,誰也沒有干涉我的權利!”然熊掌與魚翅不可兼得,追求了“獨立的人”卻離了“完整的人”遠了。她選擇“自由身”放棄了陪伴愛女新月的成長,連愛女最后一面也沒能見著,錯抱天星的女兒痛哭流涕,訴思想之苦。這種“悲中美”在《第二性》西蒙˙波娃言語中曾體現過,“我著重的是自由而不是快樂”。這里自由自然比快樂更絢麗。不管是“人的自覺”還是“女性的自覺”都同現了“自由”的追溯,靈魂的釋放。

總而言之,在《穆斯林的葬禮》中,梁冰玉——這一知識女性人物“悲中生美”,在筆者眼中大放異彩。殘缺結局都掩蓋不住她身上反映出的先進現代思想、打破陳規的勇氣與膽量、勇敢發現和探索自我主體的人生態度。除了同情、愛憐更多的是欽佩與折服。身處多元文化洪流中的她,成為回族文學史上經典的“娜拉”形象。有明確的生存目標,不懼“顛沛流離的漂泊人生”果敢追求“自由身”的人生。愛也罷,恨也罷,都為了活出大寫的“人”!從女性文學視角下,她是女性作家霍達塑造的一個經典回族知識女性。

參考文獻:

[1]《穆斯林的葬禮》/霍達著.3版.—北京: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15.9.

[2]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識形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515

[3]《盧隱選集》(上冊)第31頁,福建人民出版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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