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繪畫對廣彩瓷器的影響研究

梁秋亮 LIANG Qiuliang

廣東科貿職業學院，廣州 510430（Guangdong Vocational College of Science and Trade，510430 Guangzhou）

嶺南繪畫對廣彩瓷器的影響研究

梁秋亮 LIANG Qiuliang

廣東科貿職業學院，廣州 510430（Guangdong Vocational College of Science and Trade，510430 Guangzhou）

從嶺南繪畫與廣彩瓷器的關系為切入點，研究嶺南繪畫對廣彩瓷器的影響。廣彩瓷器是廣州的一種獨特的瓷器品種，具有中西交融與個性定制的特點。其所用素白瓷主要來源于景德鎮，后來被引進廣州進行相應的加彩處理，而后向外銷售。嶺南畫派是一個獨特的群體，其作品富有嶺南文化內涵。清朝末年伴隨革命思潮涌動，嶺南畫派為掩護革命和實業興國，將嶺南繪畫融入廣彩瓷器生產之中，廣彩瓷器也因此而具有時代的革命精神、兼容精神和創新精神。

嶺南繪畫；廣彩瓷器；嶺南畫派

一、引言

在18世紀之前，外銷瓷器的主要來源是景德鎮、德化兩個地方。這是因為，在清朝末年，廣州市作為清朝末年對外開放的港口，因而對外的貿易比較頻繁。當時，歐洲各國與中國的商業貿易往來日益繁盛，逐漸由絲綢交易，拓展到其他領域，其中就有瓷器。

中國瓷器深受歐洲各國貴族的喜愛，是歐洲各國貴族裝飾、實用的常見物品，廣彩瓷器便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也就是說，廣彩瓷器是根據歐洲各國貴族的實際需求，按照其提供的樣稿進行彩畫和燒造。由于廣彩瓷器其所用素白瓷主要是來源于景德鎮，加上其樣稿定制彩繪，所以廣彩瓷器便具有中西結合與個性定制的特點。

嶺南畫派和廣彩瓷器之間的結合，始于清朝末年。由于當時的環境因素，嶺南畫派為了革命需要和瓷器事業的發展，以高劍父（1879 ─ 1951）為首的 廣 東 同 盟 會 成 立“廣 東 博 物 商 會”[1]。一方面，是為了發展廣彩瓷器，提升廣彩瓷器的藝術和工藝，維持廣彩瓷器的長久發展和進步。另一方面，更為重要的目的是為了掩護民族革命，保證革命的效果和質量。

在這兩種因素的影響下，嶺南畫派與廣彩瓷器之間結下了不解之緣。

二、嶺南繪畫與廣彩瓷器的關系

1．嶺南畫派

嶺南畫派是一個地域性的畫家團體，是清末之后的一個新興畫派，具有獨特的創新意識和時代意識，對后來的許多畫家都有著深遠的影響。創始人主要是3個人，被稱為“二高一陳”，具體是指高劍父、高奇峰（1889 ─ 1933）、陳樹人（1884 ─ 1948）。

嶺南畫派是一個獨特的群體，其作品富有嶺南文化內涵，自然作品具有較高的文化價值，承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嶺南畫派沒有固守在傳統繪畫里，是傳統繪畫的重要革新派系，注重創新精神，避免了以往的繪畫單一性，融合了日本、歐美等地域的繪畫藝術，使得國畫更加富有獨特氣息。

19世紀，西方藝術思潮四處拓展，深深影響到中國文化領域，并引發近代中國藝術革新運動。在那個時期，辛亥革命的元老何子淵（1865─1941）與蕭惠長（1876─1949）等人以我國的實際情況作為出發點，敢于謀求教育救國的道路，沖破以往頑固思想的束縛，主張創辦和推廣新式學。在這種思想的浪潮中，不僅培養出大量的創新型人才，而且對嶺南畫派的誕生也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二高一陳”作為當時的嶺南畫派創始人，因為生活經驗、藝術追求等方面比較相似，都在嶺南畫家居廉（1828 ─ 1904）先生門下學習相應的繪畫技能，都經歷過日本游學和辛亥革命，其心中都有一股創新的意識和精神，所以為嶺南畫派的形成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岸咭魂悺弊⒅匾詫嵨镒鳛橹匾睦L畫基礎，始終堅持“以造化為師”的創作理念，運用“撞粉”、“撞水”等現代化的創作手段，充分改變以往國畫的創作形式，為國畫創作帶來新風氣[2]13-16。

2．廣彩瓷器

廣彩瓷器作為一種外銷瓷器，具有顯著的中西結合的特點，其瓷器外形絢麗多彩、富麗堂皇，深受西方人的喜好。廣彩瓷器與一般瓷器相比，其發展的歷史比較短，只有 300 年左右的歷史。

廣彩瓷器的形成，是以景德鎮的素白瓷作為材料基礎，以外國人所提供的個性樣稿作為創作依據，通過在素白瓷上進行彩繪，經過 700°以上的高溫烘烤而成。因為廣彩瓷器的外形器物是中國制造，而其圖案是西方人提供的，所以廣彩瓷器具有顯著的中西結合和個性定制的特性，是中西交流的重要形式。

廣彩瓷器作為一種優美的瓷器，其器形、紋飾、色彩和線條都非常符合西方人的審美情緒，因而深受西方人的喜愛和推崇。廣彩瓷器因為外銷特點必得充分考慮西方人的實際個性需求，所以廣彩瓷器融合了歐洲洛可可風格（Rococo style）的特點。

在繪畫技法上，廣彩瓷器講究中西的結合，既要表現出中國傳統創作的形式，又要充分考慮西方的創作形式，所以作品中能夠看到西方油畫的特點，色彩鮮明，線條清晰。對于喜歡隆重色彩的西方人而言，這種獨特的繪畫形式與市場需求不謀而合，具有較高的現實意義。與景德鎮瓷器相比，廣彩瓷器的價格相對較低，在當時深受國內外人們的喜愛，特別是皇室貴族。

由于瓷器的創作成本較高，花費時間較長，所以廣彩瓷器的生產主要是以定制方式作為依據。在定制的過程中，西方人會將實際需求的樣稿交于彩繪人員，以此來有效地保證素白瓷上彩繪的質量和效果。

在這些樣稿中，既要注重徽章紋、人物紋、山水紋、花卉紋等運用，還要注重西方藝術的體現。其中，徽章紋多與貴族有關，人物紋多與神話故事有關，花卉紋多與洛可可風格（Rococo style）藝術繪畫有關，動物紋多與銅版畫的動物紋樣有關[3]。

3．廣彩瓷器與嶺南畫派的關系

廣彩瓷器作為我國瓷器中的重要組成，色彩鮮艷靚麗，金碧輝煌，是外銷物件的重要代表。但是，在清末民初的時候，由于戰亂、歐洲瓷器沖擊等因素的影響，導致外銷廣彩瓷器的銷量嚴重下滑，廣彩瓷器逐漸沒落。

在這個時候，嶺南畫派和部分廣東畫家由于實業興國、創新經營等觀念影響，參與廣彩瓷器的生產創作過程中，從而創造出一大批的嶺南繪畫風格的廣彩瓷器作品，改變了以往的廣彩瓷器的風格，對后來的廣彩瓷器具有深遠的影響。

當然，廣彩瓷器與嶺南繪畫之間的重要連接點，便是當時的中國革命的歷史潮流。高劍父認為要改變當時的中國國情，就要注重“實業興國”、“物質強國”，中國瓷器為外國人最受喜愛的中國工藝產品，若是不能有效地發揮其作用，實在可惜。

高劍父、高奇峰、陳樹人等嶺南畫家便在“實業興國”的思想倡導下，參與瓷器的生產。這種參與形式根據歷史因素，可以分為兩個階段。一個階段是辛亥革命前期，嶺南畫派的畫家以革命者的身份參與廣彩瓷器生產過程，主要是為了掩護革命。例如，由嶺南畫派創始人成立的具有革命性質的彩繪組織“廣東博物商會”。第二階段是辛亥革命后期，嶺南畫派本著“實業救國”的重要理念，積極主動地融入廣彩瓷器的生產之中，以便改變以往的瓷器創作的方式，意圖發展中國瓷器，抗擊洋瓷入侵[2]44-51。

三、廣彩瓷器上嶺南繪畫的基本面貌

廣彩瓷器不是一般的瓷器，其銷售的對象主要是針對國外人士，具有鮮明的對外貿易的特性。目前，國內瓷器帶有嶺南繪畫風格的廣彩瓷器主要集中在廣東省博物館、廣東市文物總店等。廣彩瓷器上嶺南繪畫的主要體裁是花鳥、山水、人物等，彩繪技法的形式比較豐富多樣，既有傳統的國畫技法、也有日本繪畫、西洋繪畫的表現形式[2]21。

廣彩瓷器的作品要完美、和諧、有效地展現嶺南繪畫風格，其內容選取顯得至關重要，主要是以人物、花鳥、山水等作為描繪的內容和主題。其中又以人物紋最為豐富多彩，是展現廣彩瓷器嶺南繪畫風格作品的具體體現[2]22。

在以往的人物紋描繪的過程中，主要有兩種類型。一種是中國人物，一種是西洋人物。

在描繪中國人物的時候，描繪的內容主要是以生活場景作為切入點，充分表現中國的日常生活形態。例如，祝壽、郊游、擺宴等情形，畫風有趣，場面和諧熱鬧。

在描繪西洋人物的時候，不僅表現日常生活，而且還會描繪神話故事、宗教儀式等內容。在清朝末年，嶺南畫派一改以往的瓷器作品內容，更加注重神話故事、歷史事件、文學體裁等內容的運用，這種情況的產生，是與當時的環境有著密切關系的。

在清朝末年，社會動蕩不安，內憂外患，若是再表現日常生活的內容，已經不符合時代的要求。人們更加注重社會走向，更加注重個人命運和國家命運的走向。在這種氛圍中，嶺南畫派的“兩高一陳”都心系國家命運，都參與到辛亥革命中，因而其廣彩瓷器創作，也不再是以生活場景作為主要內容，內容形式更加多樣，具有一定的時代性，富含借古諷今、借安寓亂之意，表現出當時人們對于社會走向的擔憂。

所以，嶺南畫派的人物紋仍是比較飽滿豐富的，具有鮮明的時代特點和較高的文學價值。例如，《廣彩“東籬秋色圖”盤》（見圖1）。這個廣彩瓷器帶有濃重的文學特性，是以古代詩人陶淵明作為人物主角，依據《飲酒·其五》的相關詩句——“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和“秋菊有佳色”來加以適當描繪的，具有鮮明的復古特性。

圖 1 廣彩“東籬秋色圖”盤[2]28

為了滿足海外市場的需求，人物繪畫不再局限于中國人物，西方人物也成為廣彩瓷的重要題材。例如，《廣彩婦女頭像盤》（見圖2）。從這個瓷畫中可以看出，其描繪的是西方貴婦的形象，身著華麗的服飾，頭戴絲巾，微微含笑。

圖 2 廣彩婦女頭像盤[2]37

就廣彩瓷器的器形而言是非常有限的，主要是餐飲用具，有著較高的實用價值和欣賞價值。例如，盤、碗、杯上都可以看到優美的彩繪。當然，由于西方人喜歡咖啡和裝飾，所以茶具、咖啡具、花瓶等上面也可以見到優美的彩繪。

其器形有限的根本原因有兩個，一是平面便于創作，二是具有一定的實用價值和欣賞價值。紋飾題材有徽章紋、人物紋、花鳥紋、風景紋、動物紋等[3]。

徽章紋主要是歐洲貴族所需要的一種紋飾，這種紋飾能夠彰顯一個家族的地位和影響。所以，其制作過程一般是按照歐洲貴族的要求進行制作的，包括樣式、色彩、造型等方面都是按照其標準進行。

例 如， 英國約 翰· 威 利 斯（John Willis） 在1735 年定制的紋章瓷《清雍正白釉連枝花卉廣彩盤》（見圖 3），餐盤繪著威利斯（Willis）家族與布羅斯特（Brost）家族紋章并置的圖案[4]。

圖 3 清雍正白釉連枝花卉廣彩盤[4]

花鳥紋也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紋飾，是以花卉和鳥類相互組合的彩繪形式，注重兩者的和諧、優美。風景紋與花鳥紋不同，花鳥紋的結構相對比較簡單，山水紋的結構相對比較復雜，主要是以特定的風景作為彩繪的依據，在相應的器形上加以繪制，具有豐富的自然風景的特點，能夠給人一種開闊的視野。

人物紋是廣彩器形中比較常見的紋飾，有中西人物之分，用于表現當時人們的精神風貌和行為舉止。在中國人物方面，以“滿大人”最為著名?！皾M大人”是當時歐美國家對清朝官員的稱呼，“滿大人”在廣彩瓷器中比較常見[5]。當然，在廣彩瓷器的人物表現上面，不只有“滿大人”，還有色彩鮮艷的少女、靈活的小孩等。例如，《清乾隆廣彩人物紋潘趣碗》（見圖4）；《清代廣彩人物紋大碗》（見圖5）。

圖 4 清乾隆廣彩人物紋潘趣碗[5]

圖 5 清代廣彩人物紋大碗[6]

四、嶺南繪畫對廣彩瓷器的影響

1．藝術創作的影響

粉彩瓷又叫軟彩瓷，是景德鎮四大傳統名瓷之一。這個瓷器品種，在粉彩填色之前，一般使用玻璃白打底，使得色彩更加粉嫩，在運用淡礬紅、水綠等彩色直接畫上瓷胎，一般不使用淺絳彩。

與景德鎮的粉彩瓷相比，廣彩瓷器的圖案的運用主要是織錦圖案，色彩比較鮮艷、構圖比較嚴謹、繪畫比較精良，充分運用鉤、描、織、填的手法，是各種顏色和金銀水的組合，光彩艷麗，閃光奪目。

嶺南畫派的形成并不是一種偶然，而是與嶺南畫派的創始人“二高一陳”的人生經歷和理想抱負有著密切關系的。

由于當時的社會環境復雜，政治動蕩不安，民心渙散，救國救民成為當時青年人所追求的理想與目標。在這種情況下，嶺南畫派的形成必然帶有一種創新文化和創新理念，這種文化富有一定的創新精神、兼容精神和時代精神。

這種新興的創新文化，也是維系嶺南畫派生存和發展的重要指導思想，具有顯著的意義和作用。嶺南畫派堅持革新理念，并不一味固守傳統，注重寫實的作用，融會中西、古今的繪畫方式，將國畫進行良好的改良，其“沒骨法”、“撞水撞粉法”，具有鮮明的獨創性特點，是嶺南畫派繪畫形式的重要體現。

在嶺南繪畫的影響下，廣彩瓷器發生較大的變化，文化形式一改以往的特點，更加具有創新性特點。趙少昂、楊善深等運用廣彩瓷器顏料，以繪畫的技法，表現出一種蓬勃向上、清新明快的彩瓷藝術風格。

如趙少昂繪制的《廣彩瓷器竹蟬盤》，秋蟬描寫得很細致、很逼真，襯托幾筆竹子，顏色明凈。趙少昂運用嶺南畫派的撞水、撞粉技巧，繪制花鳥小品，在瓷器上讓不同層次的色粉隨意相互調和。越到晚期，其作品顏色越艷麗淋漓，揮灑自如。楊善深后期作品，則除了一貫的花鳥，還有細字書法，簡潔生動，如神來之筆[2]40。

2．經濟價值的影響

嶺南畫派作為一個特殊環境中形成的畫派，其畫家對于中國革命和廣彩瓷器的發展，都有著重要的影響。既促進中國革命的發展，又推動廣彩瓷器的發展，為此行業的經濟效益的提升，也提供了有力的支撐。

在廣彩瓷器的制作方面，嶺南畫家打破以往的創作形式，注重創作的革新，融貫古今，注重中西合一，格調高雅，使人們的審美水平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在這種設計理念下，廣彩瓷器根據已有的樣本，大量復制，給瓷器行業帶來巨大的經濟財富，對嶺南畫家的生活和革命事業，都發揮了顯著而積極的作用。

在“深圳市拍賣行2013年夏季藝術品拍賣會”上，共有 338 件書畫拍品、274 件瓷器雜項拍品上拍。書畫作品中有 1/3 是來自關山月、黎雄才、黃君璧、賴少其等老中青幾代嶺南人的山水精品[7]。在各地交出的成交業績中，尤以嶺南畫派的表現最為亮眼。

3．思想政治的影響

在清朝末年，廣州是重要的對外商業貿易城市。在與國外進行貿易的時候，其物件不再局限于絲綢、茶葉，瓷器、家具等物件也逐漸融入交易中，廣彩瓷器作為一種獨特的瓷器，深受國外人士的喜愛。

高劍父認為，廣彩瓷器既然深受國外人士的喜愛，又能夠為革命籌集有效的資金，避免革命資金的欠缺情況，同時對我國的廣彩瓷器的發展也能起到積極而有效的作用，這讓他萌生了“實業救國”的想法。高劍父為了有效地保證革命的順利進行和瓷器行業的持續發展，以瓷器制造作為革命的掩護形式，通過瓷器制造為革命提供相應的經費，同時也能有效地改良廣彩瓷器的制造工藝，提升其生產質量和效果[2]42。

嶺南畫派賦予廣彩瓷器以文化精神，正是嶺南畫派獨有的文化精神，使得廣彩瓷器在設計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嶺南畫派的革命精神是其成立的基礎所在，其精神自然也反映在廣彩瓷器上。時代精神是以社會實踐作為基礎的一種精神，廣彩瓷器也因此十分注重時代主題的呈現。創新精神是嶺南畫派永葆青春的關鍵所在，注重對事物的革故鼎新，注重繪畫技巧、繪畫主題等方面的創新。創新是嶺南畫派所追求的藝術目標，也是嶺南畫派生存和發展的關鍵支撐。兼容精神是嶺南畫派一直所倡導的一種精神，嶺南畫派創始人認為藝術創作不能固步自封，應該海納百川。

正是因為這些精神的影響，廣彩瓷器在創作上也改變了以往的形式，廣彩瓷器的作品也因此更加富含時代精神和革命精神。廣彩瓷器的創作形式的改變，是與創作者憂國憂民的理想有著密切相關的。

與此同時，為了配合革命運動，對丑陋的政治和社會現象進行猛烈怦擊，一些嶺南畫派畫家還將諷刺漫畫搬進廣彩瓷器作品。因而，嶺南繪畫的廣彩瓷器，具有深切的現實意義[2]44。

五、結語

嶺南畫派作為清朝末年誕生的一個畫派，由于時代環境和社會現實的因素，其創作便注重內容的實質性和時代性，排斥以往的空想化，繪畫注重融貫古今、中西結合，注重時代特征的改變，革新以往的中國畫的創作形式，注重色彩的艷麗、結構的勻稱、筆墨的豪爽、氛圍的濃烈。嶺南畫派作品非常富有嶺南文化的特色，為中國畫開創了一種新格局。

廣彩瓷器作為一種獨特的瓷器，是對外貿易的重要物件。在當時特殊的環境中，嶺南畫派的畫風與廣彩瓷器的制作，由于革命浪潮、進步思想的沖擊而不謀而合。嶺南繪畫對廣彩瓷器的制作形式、經濟營銷、精神體現等方面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梢?，嶺南繪畫與廣彩瓷器兩者之間息息相關，相互促進，交融發展，見證了嶺南畫派畫家們愛國的拳拳之心和救國的身體力行。

[1]張演欽，陳荷，鐘榮，鄭迅.高劍父：藝術與社會的革命者[EB/OL].（2014-05-15）[2017-05-03].http: //history.people.com.cn/n/2014/0515/c372333-25020956.html.

[2] 陳文彥.清末民初廣彩瓷上的嶺南繪畫研究[D].北京：首都師范大學，2014.

[3] 黃靜.閑話廣彩：廣彩瓷器的藝術特點[J].文物鑒定與鑒賞，2011（2）：5-9.

[4] 廣州博物館.匠心獨運：清雍正白釉連枝花卉廣彩盤[EB/OL].（2016-08-01）[2017-05-03].http://www.sohu.com/a/108483451_426335.

[5] 黃靜.重彩華章：廣彩人物紋潘趣碗[EB/OL].（2016-01-24）[2017-05-03].http://jx.people.com.cn/n2/2016/0124/c355202-27612308.html.

[6] 青島市博物館.清代廣彩人物紋大碗[EB/OL].（上載日期不詳）[2017-05-03].http://www.qingdaomuseum.com/collection-category-detail-163.aspx.

[7] 晏嬋嬋.2013年夏季藝術品拍賣會周日深圳開拍：嶺南畫派占書畫拍品1/3[EB/OL].（2013-07-17）[2017-0 5-0 3].h t t p://p a p e r.o e e e e.c o m/ nis/201307/17/81921.html.

（責任編輯 孫玉萍）

Study on the Influence Lingnan Painting on Glazed Porcelain Painting

The paper starts from the relationship of Lingnan painting and Guangzhou porcelain to study the inf l uence of former on the latter.Glazed porcelain is a unique variety of porcelain in Guangzhou, a blend of Chinese and western characteristics.White porcelain is originated from Jingdezhen, and later introduced into Guangzhou to conduct color processing, thus to sell out.Lingnan painting school is a distinctive group whose works are enriched with Lingnan culture.In the end of Qing Dynasty with surging of revolutionary thoughts, Lingnan painting school for covering the revolution activities and reviving business and the country incorporated its paintings into the production of Guangzhou porcelains.

Lingnan painting；glazed porcelain painting；Lingnan school of painting

J527

A

10.3963/j.issn.2095-0705.2017.03.016（0089-06）

2017-05-22

梁秋亮，廣東科貿職業學院環境藝術系講師。